第十六章 凌天道人
张云初翻过身拿起了手机借着闪光灯观察着四周，自己应该是在一个山洞中，四面都是不平整的石壁，看到一面有着光亮似乎是出口，张云初向着光亮走去。
山洞口隐隐好像站着一个人，月光下张云初看到那一个一个人形的黑影默默戒备起来。
那黑影似乎注意到走来的张云初，一个沙哑苍老的声音从黑影处传来：
“醒了啊。”
张云初听到这个声音后放松了一些，这个声音虽然沙哑苍老却并不让人感到难受，甚至给人一种随和空灵的感觉！空灵与沙哑本是格格不入的两个描述，可这个声音偏偏就是这样。
“你是谁？”张云初站在原地警惕的问道，他心里知道出现在这里一定是这神秘人的手笔，可仅仅通过声音他并不能判断出这人的善恶想法。
“我对你没有恶意，过来跟老头子我说说话。”
略做犹豫张云初还是走了过去，他明白这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把自己带到这里来，所以他一定有什么目的。
走到洞口借着月光张云初居然发现这居然是一个女人！白皙的皮肤反射着月光显得有些朦胧，鼻子挺翘明眸朱唇不施粉黛，身上还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这简直就是天仙下凡吧！张云初这个久经沙场的老油条一时间都看呆了，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女人？
“你…你是谁？哪位前辈不在这边吗？”张云初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哈哈哈，你这小子还是个雏吧。”天仙般的女人开口穿出的竟然是先前的声音！
“你你你是妖怪？”张云初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下意识的问出这句话后紧张的闭上了双眼，生怕这人一怒之下把自己给杀了。
“哪有人形的妖怪，老道凌天，世上知我的道友都称我一声凌天道人，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凌天道人说话时带着淡淡笑意，完美的脸上美不胜收，可偏偏声音让张云初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会是个人妖吧！虽然这是第一个不知道自己名字的道士，可反而让张云初更加警惕起来。
“凌天前辈您好，我叫张云初，不知道您把我带来这里为了些什么？”张云初语气恭敬，可声音缺有些颤抖，凌天道人虽然貌若天仙可却像极了电影中那些修炼邪术的反派道士，让他更加担忧起了自己的处境来。
“云初，是个好名字，正所谓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新鲜事物想要发展总要经历些磨难，倒与你现在有几分贴合，不错不错！”声音响起的同时好看的脸也微微点头，画面要多怪异有多怪异要多违和有多违和！
“前辈过奖了，还不知道前辈找我是为了些什么。”张云初心里恶寒的同时冷汗也打湿了衣襟！
“小子，老道我也好久没与人说说话了，你要不要听听老道我的故事？”凌天道人面露愁容，沙哑的声音中也少了几分空灵多了几分烟火气。
“前辈您讲。”张云初有些摸不着头脑，你把我虏到这里来就是为了给我讲故事？
听到张云初的回答，凌天道人抬起头看着月亮眼神中也有了一丝不知名的情绪，他似乎在追忆些什么，略做思索后才缓缓开口：
“三百年前我本是华山道门的弟子，随师门修行一甲子借助当时华山纯净的环境已经无限接近了先天之境，可当我以为就能那样迈入先天羽化成仙时，一群不速之客到来想要强占华山将我们赶出祖地，我师门众人宁死不从！我们不是为了华山的环境而是因为华山上是我等的祖地，若是连祖地都守不住成仙后我等又有什么脸面去面对道祖道宗？”说到这里凌天道人心中愤怒溢于言表引。
“于是我师尊率领与门中众师兄弟与那群强盗展开了殊死之战！可我等终究是小门小派与他们之间的差距有如云泥终是不敌，后来我门中师兄弟死的七七八八，连掌教师尊也到了垂死之境！众道门此时终于姗姗来迟阻止了这场战争，调解下那群强盗答应在山上留出一些地方让我等重建山门，可君子岂能受嗟来之食？师尊命我们下了山，可终有些不知羞耻的门人留在山上重建了山门！”说到这里凌天道人愈加愤怒，勾起了张云初的共鸣，他不也是这般模样被羞辱的赶出了x市吗？
“那后来那？”张云初此时放下了戒备，与这个诡异的老头也有了些同病相怜的感觉。
“后来我等下山，师尊终是回天无术，弥留之际却仍然告戒我等不要被报仇的怨恨蒙蔽内心毁了道基，还说善恶有报，恶人自有报应！可恶人的报应还没到来反而我们一种师兄弟先受到了不公！天下道门皆因畏惧那群恶人的背景，竟无一家愿意收留我等，众师兄弟受红尘俗世的污染心中七情六欲再生失了成仙的道基一个个老死在我的面前！我恨这天道不公！一时间心魔丛生入了邪道才改号凌天，竟然天道不公那就我亲手制裁恶人还我门中一个公平！”说到这里凌天道人脸上表情狰狞，仿佛又回到了决心报仇时的样子。
“我堵在华山下，那群恶人只要有敢单独下山我就会跟在他们身后，一有机会出手我就将他们抽魂夺魄生生炼化叫他们永不超生！可这时我感到寿元将尽，无奈下只能依靠夺舍继续复仇！后来他们怕了，龟缩在山上，就算下山也是成群结队！我心魔早已蒙蔽了本心，看到他们没有机会下手就来到了他们的师门山下猎杀他们的同门！终究是惊动了他师门中的老怪物，他将我擒住问我为何无故屠他门中弟子大犯杀孽，当得知那些恶人的行径之后他带我去了华山，让我亲手杀了领头之人！可我复仇后立即心如死灰不知道该做什么，于是他将我带到了他的山门中给了我一个留身之处作为弥补。”说完后凌天道人脸上早已老泪纵横。
“那群恶人难道是全真的弟子？”张云初试探性的开口，他认为自己应该还没有出全真的地盘。
“没错，那恶人便是六十九代全真七子中的一人。”凌天道人语气恢复，又变回了起初那般空灵的状态。
“凌天前辈，全真不是戒律森严需要舍去七情六欲吗？那为什么还会对您的师门出手？”张云初不解，张鹤轩曾与他提过全真的种种，与凌天道人所说的一切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云初小友，龙生九子都各不相同更何况是人那？北方派系都只修魂魄讲无欲无求，可纵观历史又有几人做到？若是真能做到北方还哪来的这么多派系之分，个人修个人不是更好吗？”凌天道人语气平和中带着几分笑意，有些不屑。
张云初听完释然了，是啊，若是无欲无求又何必开宗立派，进派为的不就是安全跟前辈的指点？进派抱团取暖确实安全了不少，可是这安全感祖求知感不也是包含在人的七情六欲之中吗？
“那前辈找我来是为了什么那？”张云初语气恭敬，面前份凌天道人的经历值得他真心的尊重！有骨有血，为了给师门报仇不惜入魔，这不正是真正有血有肉的汉子吗？
“老道希望能借云初小友之手赐给自己一个解脱。”凌天道人语气坚定。
“前辈您这是什么意思？”张云初不解，自己不过是个普通人，还是快要死了的那种！怎么可能给凌天道人一个解脱？就算能做到自己也不可能对这个令人肃然起敬的道长下手啊。
“呵呵，云初小友你身上的噬阳蛊你可知他的来历？”凌天道人面带笑意的看着张云初。
“不知道，还请前辈解惑。”张云初面色恭敬，对着凌天道人微微一拜放低了身体。
“这噬阳蛊来自上古蚩尤的部落，当年炎黄先辈可没少吃他的亏，本来这东西都是成对出现，可因为此物属性单一不顺从天地阴阳平衡的规则如今可是稀有的很！据我所知云初小友你这只应该是最后一对中的一只。”
张云初听完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东西来历这么大！张昊乾怎么舍得用在他身上的？
“那这世界上还有另一只嘛？”张云初急迫的问凌天道人，看来世界上还可能有另一个人跟自己一样受一样的罪嘛。
“另一只阴蛊应该在苗疆的山中，当初蚩尤战败后部落遗民也分解成了两脉，主战的一脉退到了山林之中，另一脉受降后留在了平原上，炎黄给他们划出了一片区域给他们用来繁衍生息。”凌天道人声音空灵，此时的张云初看向他的眼神不再怪异让他感觉很舒服。
“那山区域就是九黎山？”张云初虽然心中确定了可还是问了出来。
“没错，就是九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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