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潜在客户
搂着他的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女生，眉眼之间尽是万种风情。
“七年了……”苏放喃喃自语，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药瓶。然后又取出融灵粉，倒入一个人形模具当中。
看着药瓶上面的字符，他一咬牙，取出一颗咽进了肚子里。
逐渐地，他的身体颤抖起来，但他仍在克制，双手握拳，狠狠将身子压在桌子上，表情狰狞，像是在承受极大的痛苦。
外面，两人通过江映月的折光法阵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这人嗑药了？”江映月问道。
陈澈摇头：“哪有人嗑药痛苦成这样子的？卧槽！这……”
视线所及，苏放的灵魂已经从灵台中挣扎出来了，半透明的虚影一般在外面，一般还陷在头颅当中，显得万分可怖。
“我说前些天看他怎么不对劲！天天吃这种药，灵台能够圆融才奇怪呢。”陈澈奇怪道：“这人要干啥啊，要把自己玩炸的节奏。”
“你看桌上的融灵粉，他可能是要尝试灵魂出窍。”
“啊！啊啊！”
苏放再也控制不住，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抱着头颅疯狂嘶吼起来。他颤抖得更厉害了，每个毛孔都渗出了血珠。
而他的灵魂正在不断向外挣扎，但却受到了极大的阻力，在挣脱三分之二的时候终于止步不前。
挣扎了十分钟左右，药效过去了，苏放也筋疲力尽了，灵魂嗖得一下就缩了回去，苏放恢复清醒，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又失败了！”苏放捶了一下桌子，望着照片，眼泪哗啦啦地流了下来：“等我！一定要等我！”
“砰砰！”有人敲门。
苏放整了整衣襟，重新坐回办公椅，朗声道：“请进！”
门打开了，贾国重走了进来，他看了看苏放的模样，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都说过别再吃了！你不要命了？”
苏放擦了擦手上的血迹，然后拿起了药瓶，眼神中带着一丝疯狂：“我做出这个东西不就是为了吃么？”
“苏放，你是一个很优秀的学生，只要专心投入科研，迟早有一天，鬼域会毁在你的研究成果之下，你又何必急于一时？”贾国重痛心疾首道。
苏放叹了口气：“我不能再等了，老师，你也见过鬼域那些畜生的手段。这些年，我一闭眼就梦见她遭受酷刑，我忍不了，我等不了！你不要再劝我了，明天我会对药做出最后的优化，然后剂量加倍！”
“那你如果死了怎么办？”贾国重哼了一声。
“死？”苏放的嘴角勾起一丝绝望的笑意：“在洱大死，灵魂就会被永生拘役，这样也好，我变得和她一样，然后在这里等她。”
“荒唐！”贾国重怒斥，抓起药瓶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苏放不为所动，淡淡地说道：“我意已决，老师你就不用操心了。”
贾国重的拳头松了又握，握了又松，最终叹了口气：“你好自为之！”
说着，他便要离开，但当脚快跨出去的时候又停了下来：“以后你服药最好做的隐蔽点，被小孩子看到不好！”
苏放微微错愕：“人不是已经走完了么？”
“我查了查门禁记录，陈澈和余音还没有走，不知道他们有何居心，我去找找他们。”
外面。
陈澈：“……”
江映月：“你看我干什么？”
陈澈咧了咧嘴：“洞虚境都发现不了，然后败在了门禁系统上。”
江映月不满道：“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当老板的考虑不周？还甩锅给员工！”
“现在怎么办？就这么溜出去会显得做贼心虚吧。”陈澈一阵脑壳疼。
江映月想了想，然后露出一丝邪恶的笑意，扯着陈澈就往一个方向走：“走走走，我们去做老板和秘书不得不做的事情。”
陈澈：“……”
“砰！”
卫生间的小隔间里，陈澈紧紧地靠着墙，任由江映月壁咚着。
“你你你，你干什么？”
“嘣！”
陈澈衬衫上的口子被解开了一个。
陈澈：“……”
“愣着干嘛啊？把衣服弄乱一点啊！”
陈澈大脑有些宕机，然后把手探向江映月的衣领，然后手上就是一阵剧痛，不由叫道：“你打我干嘛啊？”
江映月恶狠狠地说道：“我让你搞乱你的衣服，你咸猪手朝哪伸呢？”
“明明是你先非礼人家……”陈澈很委屈。
脚步声越来越近，江映月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扯了扯自己的衣领，雪白的皮肤差点闪瞎陈澈的双眼。
陈澈只觉一股馨香扑入怀中，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我我我，我警告你啊，不要玩火。”
江映月挑了挑他的下巴：“我就要玩火，你要吃了我么？”
“吱呀！”
门开了，贾国重在外面黑着脸，气氛一度非常尴尬。沉默了一会儿，贾国重叹了口气：“现在的年轻人啊！”
确定贾国重走远，陈澈有些紧张地问道：“能吃么？”
江映月戏谑地看着他，陈澈这才反应过来，这只是在演戏，不由有些挫败。
“唉，简直是天下最没出息的老板。别人家老板吃干抹净脸不红心不跳，我家老板还没吃到嘴里脸都红成猴屁股了。”
陈澈恼羞成怒：“再对老板不敬我开了你！”
“开就开吧，能不能把你的眼睛移开？”
“我脖子酸，头抬不起来，不行么？”陈澈嘴硬道，但还是心虚地把头转了过去。
江映月整了整衣领，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意：“老板，融灵粉还偷不偷？”
“偷你个头！我们已经被老贾盯上了。”
这时候，陈澈脑海中忽然响起小川同学的声音：发现潜在客户——苏放，鉴于其求死欲望强烈，请于4时内返回事务所，否则该顾客将有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