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六章 第一重圆满
“额滴个娘啊!”近段时间在人间沉迷于某外传电视剧的二郎神一看到地府的场景,下意识的惊呼道。
大帝啊!咱有必要玩儿这么大吗?
瞧瞧那些鬼怪,有多少是远古时期的大佬啊!
这尼玛都给整出来了,他们区区几个封神榜上的小神仙,有毛用啊!
二郎神等人近乎颤抖的加入战斗,很快也都落入了下风。
陈一凡与敖泠鸢战至一处,共同对敌,也只能堪堪顾及自身。
就在两人联手斩杀刑天之时,一道凌厉的剑芒直袭陈一凡后心而来。
陈一凡一惊,但敖泠鸢下意识的反应比他更快,竟毫不犹豫的用身躯为他挡下这一击。
一声痛苦的闷哼,陈一凡回头,只看到飘飞的血点随白鳞落下,一时凄美之至。
在敖泠鸢腰部,插着一柄血红法力逸散的长剑。
陈一凡没见过,但竟不假思索的叫出了长剑的名字。
“元屠!”
话音未落,便有滔天血海向着陈一凡席卷而来。
其威势,竟远非刑天等鬼怪可比!
愤怒、绝望、痛苦、不甘等等强烈的情绪,瞬间从陈一凡心中爆发出来。
一瞬之间,好似听到某种东西破碎了。
同时,无边血海将陈一凡包裹,举目眺望,入目皆是血红一片。
强大的腐蚀力量加诸于身,似乎要将陈一凡吞噬、消融。
但此刻从他身上迸发出来的强大力量,却反而将血海的力量所吞噬。
第一册自创功法,在刚才那强烈的情绪刺激之下,终于达到圆满。
血海当中,蜂蛹而出欲袭击陈一凡的四亿八千万血灵子一旦触及陈一凡,瞬间便被吸收。
突破的自然只是境界,法力不会凭空提升,但奈何不得,此时冥河老祖自己送上门来!
陈一凡的法力从他强行吸收吞噬的所有力量中不断炼化,提升。
而对此时的他来说,所有接触到的东西,都可以作为自己提升法力的原料。
炼化!通通炼化!
管你先天灵宝,管你滔天血海,通通炼化!
卧槽!不是说转世为人吗?
怎么……感觉比以前更加可怕了?
隐藏在血海之中的冥河老祖,不由得心惊肉跳。
他未曾与前世正面敌对过,只是远远见过,前世与别人的战斗。
战斗?不不不,那只是碾压!
他也早已听闻那个人转世的消息,但正是因为亲眼见过那人的实力,他不敢轻举妄动。
直到今天,看到陈一凡在地府叛乱众鬼怪的围攻之下,顾应不暇。
几经考虑,他才下定决心,不放过这次机会。
但万万没想到,他一出手,好像触动了什么机关,陈一凡竟然突然变厉害了。
亲身处于陈一凡的攻击之下,他只感觉无力应对!
天道之下,怎可能有人强至如此!
冥河老祖一试之下,心中已然怯了,忙招业火红莲,溜了溜了!
“冥河!既敢伤我的人,焉有让你溜了的道理?”陈一凡怒喝一声,双目赤红,余下阻拦的血灵子分身被他瞬间吞噬炼化。
然而,冥河老祖没有想到的是,拦住他的,不是身后的陈一凡,而是那个在他眼中无比伟岸,又无比熟悉的身影。
“无名……天尊”冥河老祖不由呢喃。
从未有人知他从何而来,何时而生,生于混沌,还是洪荒。
只知道,他们见到的他,就已经是无敌天下,逸然潇洒。
他们不知道他的名字,冠之以无名。
“看你让我气得够呛,我该谢你。”
“但是……正常而言,对于激怒自己的人,应当杀了罢。”
那人白衣翩然,负手立于冥河飞逃的路线前方,双眼如万年不化的寒冰,没有任何感情,微微瞥了一眼怒极的陈一凡,对面的冥河道。
薄唇轻启,仍旧没有任何表情,没有任何感情,说着“我”,却仿佛是在说一件与自己不相干的事。
这样的冷漠与无情,莫名让人从心底升腾起一股寒意,纵然是冥河老祖,也不例外。
话音落下,如同宣判冥河老祖的死刑,根本不见那白衣少年有任何动作,飞逃的冥河老祖顿时如同一团鲜血,炸开、消散。
只余下十二品业火红莲、修罗旗,被白衣少年轻轻一招,落入他手中。
什么不死不灭,什么尊什么祖,在他面前,不过如此。
“道友,看来进展不错。”收拾掉冥河老祖,白衣少年对靠近的陈一凡道。
陈一凡定定盯着这张脸,他见过。
那具躺在宝库殿中的尸体。
自己的……尸体!
只不过,那时的他,还穿着登临帝位时的龙袍,不如此时一席白衣素雅出尘。
“罢了!不到时候,无趣之至!”见到紧紧盯着他的陈一凡,白衣少年挥手将手中拘来的业火红莲和修罗旗丢给他,一转身,便不见了身影。
不知是因为这具尸体的苏醒还是什么原因,陈一凡与他之间,有了一种莫名的联系,毕竟,两人实为一人。
陈一凡能够察觉到,此时消失的尸体,再次回到了他的棺材中,静静的躺着,又完全没有了生命的气息。
唯有他自己,能够察觉到,一团不知为何种能量的法力,一直潜藏于白衣少年体内,只是静静的潜藏着,不做任何运行。
若是普通人的法力,应当会渐渐消散了。
但少年体内这团力量没有,它仿佛亘古不变,既没有增多,也没有减少,就这么维持着原有的强弱。
外人不知其有多强,也不知其有多弱,也包括此时的陈一凡。
“魂淡!你既然没死,倒是给我一个交代啊!”
“我算什么?你又算什么?”
“我已经死了,我是你,你却不仅仅是我。”少年的声音从陈一凡的脑海中传来,一如既往,古井无波。
“因为你此时的实力,我才得以出现,但你现在的实力还不够。”少年继续道。
“你……可以把我当做你的一个分身。”说完这句,少年陷入了长久的默然,显然,他又沉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