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崩塌

  便是缓慢的迈步而出,一步踏出,身影似有了扭曲,再度出现已是来到了黑色山峰的附近。然而那股可以湮灭一切的莫名力量却是对他没有丝毫的影响般,只是吹起了他的一袭衣角而已。
  在见到这一幕的刹那,四人眼里的敬畏之色已然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火热程度。即使这样的场景他们在数千年的岁月里已是见过了无数次,但是每一次他们都是有着不一样的感触,然而唯有那股敬畏却是一直未曾改变过!
  “动手!”
  在那道苍老的声音喊出的刹那,那四人早已轻车熟路的分掠四方,显然这样的事情在他们已然不是第一次做了。
  “东方青龙隐!”
  “西方白虎现!”
  “南方朱雀显!”
  “北方玄武匿!”
  在这四道声音喊出的瞬息,天地都是暗淡了下来。
  四象天灵显现而出,风云变幻,天地色变!
  “四象封天!”
  在这苍老的声音传出瞬间,那四象天灵便是化为繁奥的符文对着那黑色的山脉封印而去,那黑色山脉里的波动更为的剧烈了,只是在那剧烈波动传荡开来时,一道青色的幽光至那黑色的山脉中暴射而出,眨眼不见了踪影,只是这一幕即使是那佝偻的老者都是没有半点的察觉。
  在那繁奥的符文彻底烙印在那黑色的山体之中时,那股莫名的波动也是缓缓平息了下来。
  在看到这一幕的瞬息,四人都是缓缓舒了口气,看来一切都是尘埃落定了。
  “走吧!”望着那已然被封印的黑色山峰,这天断山脉也该再次沉寂一段时间了吧!这老者如是想到。然后便是迈步而出,空间一片扭曲,身影消失在那虚无里。
  那四人彼此对视了一眼,都是可以感受到对方眼里的那份无奈,这样的日子究竟何时方才是尽头!
  皆是苦笑着摇了摇头,同样的一步迈出,空间波纹荡漾,身影缓缓消散。这世界也是在这一刻再度陷入了沉寂,唯有那座山峰静静矗立,显露着令人心悸的黑色!
  在那磅礴的生机灌输下,陈余的意识有了恢复,他在那意识苏醒的一刹,感觉到了一种沉重,那是生命的重量。
  他在微弱的意识里,可以感触到有着一股强绝的生机在缓缓而柔和的流向他的四肢百骸,让的有种浸泡在冬日的温泉感觉,那种感觉让的他舒爽的般。
  他那伤痕密布的躯体已然在这数日的生机灌输之下,有了恢复,那肤色有如初生的婴儿般细而滑,若是有着女子见到,必然会艳羡,甚至是妒忌。
  在这样恢复的日子里,岁月安然的流逝着,只是在这天断山脉里,只能细微的感知时间的流逝,没有夕阳暮晚的绝美,亦没有朝阳初润的羞赧。那天是灰色的,只有偶尔的月光洒落。
  在这样的天幕之下,一晃便是数个时日,陈余的意识已是恢复了大半,但是伴随着这意识的恢复,一股强绝的疲惫之感却是侵袭而来,那是种虚弱无力的感觉,陈余有种感觉若是此时有人给他一次攻击,他便是必死。
  只是他却是不知,他所在之地方圆千丈已然成为了绝地,那股强烈的死亡气息经久不息,让的那些妖兽望而却步,如避蛇蝎!
  即使如今的天断,已是因那深处而暴乱了起来,但是那些逃蹿的妖兽却是有着最原始的本能让的它们避开了这个地方,所以即便如今的天断山脉可以说是人仰马翻,混乱不堪,然而陈余却是没有一丝的感觉。
  在一声轻微的声音之后,陈余的意识便是彻底的回归了,那股浩瀚的生机也是在这一刻倒卷而回,瞬息便是消失在陈余的额间!
  只是在那意识彻底的回归一刹,前所未有的强烈疲惫之感侵袭而来,那是种身心俱疲,如同赌徒在赌桌之上奋战了数个日夜之后,徒然松懈下来的感觉,心力交瘁,如今的陈余便是如此。那股疲倦,那股虚弱来自四肢百骸,更来自浑身的每一快肌肉。
  他想要睁开眼,只是却是感觉的到那眼皮却是如同挂着千斤的重量般,难以睁开,陈余在心中轻叹,何时竟连睁眼都是一种奢侈。
  在这种可以感知,却是难以动弹的状态下,陈余静静的度过了数日,在这期间,这片空间竟是没有一丝的声息,有如死地般,仿若那风声都是透露着一丝怯弱的掠过这片天空,在这短暂的数日里,唯有黑暗相伴的陈余却是有种度秒如年之感,那感觉如同黑暗之后只有黑暗,没有希望!
  时间匆匆流逝着,在那第五日的时候,他蓦然睁开了眼,这是他这次陷入昏迷后的的第一次睁眼,只是那眼在睁开的刹那,有着一丝深深的茫然!
  天空依然是那当初的颜色,亘古未变,有着浓浓的雾霭弥漫,遮盖了那天,遮盖了那天的蓝色,只余那片朦胧的灰暗,让人有种虚幻之感!
  然而他眼里那深刻的茫然并非来源于此,而是那已然发生了天翻地覆变化的千丈空间,那里大地一片颓败之色,没有了一丝昔日的盎然,有如死地般透露着些许的绝望气息,让的他有了迷茫,让的他有了疑惑,在他昏迷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只是任他想破了头皮,仍是一头的雾水,既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么他便索然不再去想,只是怔怔的盯着那天。
  这样,又是度过了二日。也就是第十七天的样子,他便是感受到了大地的颤动,那种颤动,仿若有着万马在奔腾般,让人有种头皮发麻之感。
  这种景象也是让的他感到了不安,他心中也是有着猜测,想来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里,这天断必然是发生了些什么,只是具体发生了什么,他却是不知。
  他有了迫切,他需要掌控这具躯体,他需要站起,他要在这或许即将来临的狂风暴雨中有一丝自保之力。只是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在其可以行动自如的前提下,他不能去等,他也等不起!
  在这第十八日来临的时候,大地的颤动已然惊天动地,仿若天崩地裂般,那种浩大的声势让的这天断山脉有种即将崩塌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