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章 第二节

  瓦博·卡达每天都会拉着几箱苹果去城市里贩卖，从他的表现来看，今天的经营并不顺利。他现在依然非常愤怒是一种能一口气喝下一瓶麦酒的愤怒。他把桌子上的空酒瓶统统扫落在地并一脚把桌子踹了个顶朝天。
  他把电扇拉开，吹出的劲风把盘踞的苍蝇赶得四处乱飞。汗流浃背的他把上衣甩到一边露出多毛的胸膛，一头栽到凉椅上。瓦博就这样生着闷气脚跟胡乱的叩打地板，内心波涛汹涌。
  老式机械钟忽然响了两下将寂静一分为二，他这才想起他从早上进城到现在还未吃任何东西。他重新打量一下这间狭小、破旧的房子说：“他妈的，我早该把这破东西卖了。我现在连饭都吃不上了，竟然还要养一个短毛畜生！”。
  他又很狠狠地啐了一口，走到厨房看看昨晚打牙祭的时候有没有剩余。他把大块的胡萝卜及洋葱扔进稀得透光的野兔汤中，再加上零星的黑面包就是这一餐了。没有酒，只能勉强了。
  餐毕，他无心打扫残渣，大口大口的狂饮从井里打上来的水。夏日的午后总是那么漫长，人们会想方设法的找点乐子。对于兴趣单一的瓦博来说想出点新花样不算太难，对此他总是乐此不疲。
  男人选择了一个茶色的玻璃瓶来完成他今天的想法，他端起盛剩饭的盘子和小瓶，吹着口哨走了出去。
  车库离他的住处不过几十步远，他慢慢的把门打开，铰链的声音像是在宣告。他在角落的稻草堆上找到了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摆脱了痛觉的控制进入了梦乡。
  “喂，还没死吧。起来吃东西！”男人用鞋尖拨弄女孩道。
  女孩像是条件反射般迅速醒了过来，用手撑着跪在男人面前。她的头压的很低，夹杂着草禾的长发跟随身体一齐颤抖着。
  “我猜你已经又饿又渴了吧，这是给你留的。”他缓缓蹲下把瓶子放到地上。
  咦，今天的晚餐比以前早了，还是昨天捡来的东西吗？
  她舔舔干的开裂的嘴唇，无力的把视线往上抬了几英寸。
  “谢谢您主人，您真是……”
  女孩话未说完，她盯着那个瓶子怔了一个心跳的时间，就像是落单的羔羊遇见饿狼般恐惧惊现在脸上。
  “不，主人！什么都好不要用那个！求您了，我会努力干活的，所以……”
  她奋力摇着头，痉挛着开始乞求并妄想逃离，她双手双脚并用向后倒退，脚上的铁链叮当作响，像是有意识般的将她往回拉。
  男人此刻露出了狞笑，狂喜经由他的每一个毛孔散发出来。他故意看着女孩的抗拒而不加阻止，金属撞击声，凄厉的惨叫比金钱还要令人欣喜。
  他猛的跳过去一把按住女孩的头迫使她整个身子贴到地上。
  “不要啊，主人。”剧烈的呼吸让她的声音含糊不清。
  “闭嘴，狗东西。”
  男人大声呵斥她，一只手用力的钳住她的手指。“干活都不利索的手指有什么用。”=d酷P匠q网a正^版(R首发！@0
  男人揪起女孩的头发让她直视自己。女孩清秀的脸从乱发中钻出来，白皙的脸庞上一双蓝眼睛充满了惊恐与涣散。她剧烈的咳嗽，仿佛要把肺咳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唔啊！！！”
  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左小指伸进瓶子，一瞬间，女孩觉得自己像是碰到了滚水，烧灼感却高上数倍。男人像是很享受这一刻的样子，马上把她的手指拔出来暴露在空气中。
  “好……疼！啊啊啊”女孩发出歇斯底里的惨叫，干涸的嗓子因此而开裂，一丝甜腻的血腥味从中翻涌。她的手指泛起了泡沫，皮肉像骨头一样煞白，似潮水般消失。女孩的另一只手死死扣进地里发狂般的抖动……眼睛血丝暴起，眼白盖过了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