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七十章 代国左相
在代城的左相府中,一个官家模样的人正在向一个身材削瘦,但是满脸严肃神情的人汇报着从代王宫中传出来的消息。
此人正是代国左相司马破军,嘴上留着干净整洁的小胡子,让人看上起很赏心悦目,给人种一身正气的感觉,此时的司马破军刚刚用完早膳,正在挑逗着笼中的鹦鹉,对于管家所汇报的消息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就这点事也拿来告诉本相,这东辽公杨行熙论辈分的话还是杨九坤的堂叔呢,两人也算是很亲近的亲戚,吃个饭没什么的,至于席间他们说了洗什么,本相也不感什么兴趣,无非是那对母子两人找人诉苦呗,这个杨行熙自己也是一个可怜虫,身为皇子,最后竟然被分封到塞外苦寒之地当公爵,能有什么出息。”
既然司马破军已经这样说了,那个管家只得悄悄退下,只留着司马破军一人继续在屋中挑逗鹦鹉,见管家走出了房门,司马破军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地微笑,对着屋内说道:“出来吧!”
这时一个年轻人走了出来,竟然就是代王宫的主薄顾致贻,他躬身对司马破军行礼说道:“下官见过左相大人!”
“好了,别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了,说说吧,当时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司马破军放下手中挑逗鹦鹉的细棍,做到座位上悠闲地喝着茶。
“没有什么,就是代王殿下和太妃娘娘向东辽公倾诉苦衷,代王殿下请求东辽公救他,而东辽公当时只是满口答应下来,但是并没有说该如何做,最后宴会草草结束,东辽公便带着属臣和侍卫返回了驿馆。”
司马破军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冷笑着说道:“这对母子还不死心,难道他们两人的教训还不够吗?如今整个天策上国有谁能够撼动我们司马氏的权势,连太子都有我们司马氏的血缘,他一个小小的藩王还不消停点,难道本相对其还不够宽厚吗?已经允许他拥有自己的侍卫禁军了,每天好吃好喝滴供养着他,军国大事都不要他操心,本相给他操持着,让他安安稳稳地当一个逍遥的藩王,竟然还不满足,本相是得给他们母子两一点眼色瞧瞧了。”
“左相所言极是,如今的天下颇有些不太平,这代国若不是有左相坐镇着,就代王殿下那少不更事的样子,代国早就乱了。”顾致贻极力地吹捧着司马破军,态度谄媚之极,与其俊朗的外贸很是不符。
“好了,你快些回去吧,本相自有打算,不要让代王看出你的端倪来。”司马破军挥了挥手,打发走了顾致贻,自己则在座位上闭目养神起来。
在顾致贻走后不久,管家又过来了,手中拿着一份名帖对司马破军说道:“左相,门外来了一个人,说他是东辽国的征西将军,特地前来拜会左相,同时还带了许多礼物,这是礼单,还请左相过目,看是否要请其进来。”
司马破军睁开眼,疑惑地接过名帖和礼单,名帖倒没什么可看的,不过是东辽国的征西将军,自己从未听过这号人,但是打开礼单一看,好家伙不简单啊,着礼物虽然不多,但却都是精品,三百年的高句丽人参两颗、熊掌四个、貂绒斗篷两件、此外还有其他的一些奇珍异宝,看得司马破军都有些心动,这些东西在关内可是极为罕见之物,向来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于是司马破军收下礼单,对管家吩咐道:“请他进来吧,另外吩咐厨房午膳准备丰盛一些。”
走进代国左相府,任齐再一次羡慕了,这怎么关内每个人的府邸都比自己在东辽的要奢华那么多,感觉自己就好像是土包子进城,任齐心里下了注意,回去后可得和杨行熙好好说说,得拨出点钱粮给自己,自己的征西将军府和兵马都元帅府都好似兵营一般,要啥啥没有,和人家的一点可比性都没有。
终于在左相府管家的指引下,任齐来到了司马破军见客的地方,当任齐一眼看到那个身材削瘦,长着小胡子的男人后,任齐便看出此人应该就是代国左相了,于是任齐上前毕恭毕敬地行礼拜道:“下官东辽国征西将军任齐,拜见左相大人。”
司马破军仔细打量了任齐,看不出来任齐这样年轻便可以担任东辽国的征西将军,因为他知道东辽国作为公爵国,武将的最高品级就是这三品的征西将军了,其地位仅在左相之下,但是现如今东辽未设左相,那此人就是东辽最高的武官,司马破军意识到任齐此人有点不简单。
于是司马破军笑着说道:“任将军快快免礼,我等都只是藩国的属臣官员罢了,哪有什么上下官之分,不必如此的。”
“岂敢,代国乃是王爵国,东辽只是公爵国,而且大人身为代国左相,位高权重,下官仅是东辽征西将军,哪敢和左相大人平起平坐。”
说完,任齐对身后喊道:“快点,将礼物抬上来。”
这时几个仆人抬着箱子走进了房间,任齐指着几口箱子说道:“这点是我家国公的一点心意,还望左相大人笑纳。”
司马破军连忙站起来,挥手拒绝道:“这怎么可以?东辽公乃是藩国诸侯,本相哪里能收他的礼物,快快抬走!”
“还请左相大人莫要推辞,这些只是我们东辽当地特产而已,不值什么钱的,我家国公昨日见过代王殿下,得知左相一直为代国军政操劳,十分辛苦,我家国公与代王殿下乃是叔侄,听后很是感动,于是特命下官送些礼物前来以表敬意,还望左相收下,以宽慰我家国公的一片好意。”
听到这话,司马破军突然冷笑一声问道:“不知昨日代王殿下如何评价本相的?”
任齐依旧是一副毕恭毕敬地态度说道:“代王殿下十分感激左相的辛劳,使得代国能够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真乃一代贤相,我家国公听后也是很受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