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准备逃命
于是他派人悄悄叫来了弓箭手,准备趁着这会任齐露头的功夫,连同那四人以及任齐一同射杀了。
底下的士兵没有那么多的想法,这其中那深刻激烈的政治斗争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是太深奥了,他们能够做的就是服从军命。
虽然任齐是有些得意忘形了这次,但是在有了上一次被杨顶天险些射中的教训后,任齐对于和杨顶天对峙就留了一个心眼,在城墙上任齐一直在和西辽对峙交涉,同时他也时刻注意着城下西辽军的一举一动,一旦出现什么异动,他要立刻躲避。
就在任齐拿着钟怀楚等人为人质,唬得西辽军不敢继续攻城之时,他突然一眼暼到城下的西辽军兵马出现了一丝异样,他觉得危险正在降临。
于是任齐大喝一声:“快趴下!”
然后直接拽着离自己最近的钟怀楚一起趴下,只听到一阵惨叫声后,任齐愣住了,另外三人,肖成规、张大炎以及那个倒霉的骑兵统制纷纷倒地,每人都身中数箭。
那个肖成规最惨,身中五箭,其中有一支箭矢直接穿透了他的喉咙,倒在地上,张大着嘴巴,眼神里似乎一股不可思议的神情,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贵为西辽国的御史中丞,没有惨死在东辽军的手中,却反而死在了自己人手上。
而张大炎则在地上翻滚着,他身上同样身中数支箭矢,但是没有伤到要害部位,不过看着张大炎那悲痛欲绝的样子,任齐知道这家伙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那个倒霉的骑兵统制倒是死得很干脆,被一支箭矢直接穿透了胸口,当场就没了气息,整个场面一度还是挺惨的。
钟怀楚瘫倒在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没有想到西辽王杨顶天不救他们也就罢了,居然还将他们和任齐一同射杀,他的心里不禁凉了半截。
任齐喘着粗气,庆幸自己又逃过了一劫,但是随即神情又严肃了起来,因为他知道杨顶天此举也是被逼无奈的,接下来,他定会发起更加猛烈的攻势,要是落在杨顶天的手中,任齐知道那样的话,自己肯定是要完了。
但是好在自己已经趁着刚才交涉的那一番功夫已经做好了准备,此时城墙上又堆满了从城内各处民房里拆解下来的木材石料,还可以抵挡一阵,只不过待这些东西也用完后,就不知该何去何从了。
“底下西辽军的兄弟们看到了吗?在下只不过是要求西辽王率军后撤二十里而已,这样我们东辽就会放了钟左相他们,但是现在看看啊,若不是在下眼疾手快,此时连钟左相也要命丧黄泉了!”任齐还想趁着此机会瓦解一下西辽军的意志,为自己的守城拖延一下时间。
任齐的想法实现了,第一个向杨顶天发难的就是他的儿子杨行御,杨行御一脸悲愤地问道杨顶天:“父王,您这是为何?左相他们还在他们手中,怎么就不管他们了吗?”
在得知自己的兄长,西辽司马府右司马张大炎被乱箭射死后,西辽右将军张大圭瘫倒在地哀嚎道:“王爷,我张家世代对西辽忠心耿耿啊!但为何却落得如此的下场?这让我兄长死不瞑目啊!”
“够了!”杨顶天听到这些话后,他觉得自己头都要炸了,杨顶天先是瞪了一眼司马东昇,司马东昇只是低头不语,杨顶天无奈这司马东昇提出了两次计策都是自己陷入了十分尴尬被动的局面,这此也是司马东昇提出来的,说是趁着任齐不备,派遣弓箭手乱箭射死任齐,那几人若是不幸中箭也就罢了,只要任齐一死,东辽必定打乱,那是拿下神鹤城轻而易举之事,到那时,钟怀楚等人的死也就微不足道了。
但是谁知道除了任齐,其余几人都惨死在自己手中,而任齐却是好好的,这让杨顶天懊恼悔恨不已,不知道回国后该如何向这些人背后的家族交代,要知道虽然这些人在西辽为官,是杨顶天臣子,但是在西辽,正是有了这些人背后的家族支撑,才使得西辽国泰民安,局势平稳。
不过眼下已经想不了那么多了,悲剧已然造成,无论如何现在是无法挽回了,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全力拿下神鹤城,杨顶天在心中已经暗暗决定了,要杀光城内所有的活口,抢完城内的所有财物,最后还要一把火烧了整个城池,这样才能了结自己的心头之恨。
“杀呀!”
在杨顶天的督促下,西辽军再一次对神鹤城发起了最后的进攻,虽然城墙上备下了许多木材石料,但是面对西辽军不计伤亡的进攻,东辽守军渐渐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任齐紧张地盯着城墙下的形势,眼下西辽军兵锋正盛,他们已然把其他三人之死的责任归咎在自己身上。
任齐知道城墙一旦守不住,神鹤城就完了,经过多日的苦战,守城的东辽军也伤亡了近六千人,而且这六千人多是原本所剩兵力中较为青壮的,剩下的多是些老弱不堪战的残兵,西辽军一旦攻进城里来,连巷战的机会都没有了。
任齐赶忙拉来了高凤鸣,对其说道:“高将军,你速去城中,会和陆开召将军以及杜增将军,从城内剩余守军挑选两千兵马,前去国公府,带上国公、夫人以及右相等其他官员等这里的消息,一旦得到城破的消息,你们几人迅速带着国公他们撤离神鹤城,前往太雀城,太雀城里还有三万百姓以及大批钱粮辎重,足够支撑一段时间。”
“大帅那你呢?”高凤鸣关切地问道。
“不用管我,快去!”任齐怒吼道。
见高凤鸣转身离去后,任齐继续指挥着城墙上的战斗,此时已经有些地方西辽军爬上了城墙,正在与东辽军进行着厮杀,而在身后,仍有源源不断的西辽军爬上了城墙。
任齐见状,于是抽出了佩剑,走上前去,劈死了一个已经露头的西辽军士兵,那人跌落下去后,又有一人继续露出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