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踪迹全无
这一天,苟仲山收拾好东西,准备去河北。临走的时候,柳莺问他去多长时间,他说大概要一个星期。
他一走,柳莺便放心的和姓樊的恢复了常态,又到娱乐场所去玩儿了,回来晚上,索性连自己的家都不回,就宿在樊达春的家里。俩人放宽了心——即便苟仲山突然返回,他也是到处找自己的老婆,不可能闯到樊达春的家里,所以,他俩是放心狂欢,根本没把苟仲山放在心里。
哪知道,苟仲山此时已经留了心眼儿,他要“抓贼抓赃,捉奸捉双”,到时候,看你柳莺还嘴硬,他暗暗的想。
等到第三天后半夜的时候,苟仲山突然回来了,他先到自己家里,用钥匙开开门,看看家里没人,知道老婆又出去了,心里的怒火立刻就上来了。
他哪里也不去,直接去了樊达春的家,他相信此时这两个狗男女,一定是在他的家里幽会。他拿出事先配好的万能钥匙,悄悄的打开了门,先到厨房那里摸一把菜刀出来。然后,拿着手电四处的照。樊达春的家和苟仲山租住的公寓一模一样,他很快的就摸到了睡房,最让他不愿意看到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双人床上,樊达春和柳莺两个人,就那么赤条条的躺在床上。
“不要脸,搔货”,苟仲山勃然大怒,他上前把电灯打开,两个狗男女醒了,看到明亮灯光下,拿着菜刀手电的苟仲山,俩人吓了一大跳,柳莺很快的镇定下来,樊达春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哥,这可不怪我,是你老婆主动到我家来的,我是没办法,被迫的啊”,他诡辩着。
柳莺却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好像是在给他鼓劲儿一样,“怕什么?是我自愿的又怎么样?”她转过头来,蔑视的看着苟仲山:“这可不怨我,愿你自己,谁让你不成呢?”
这蔑视和侮辱,让苟仲山实在忍不住,他不由的怒瞪着双眼,“贱货,你怎么会这么不要脸”?
“我就是不要脸,我就是贱货,跟他在一起我快乐,我享受,跟你在一起就是折磨,咱俩离婚吧”,柳莺不以为意,反而不断地激怒苟仲山。
“离婚”?听到这两个字眼儿,苟仲山全明白了,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段时间以来的愤怒和委屈,一齐涌上心头,他知道柳莺这次是自觉自愿,是死心塌地,家庭已经不可能破镜重圆。可是想到两人多年的夫妻感情,他一时又下不了手,正沉吟的时候,樊达春却趁其不备,突然扑了上来,直接就奔他手中的菜刀。”这人要是有了外遇,为了那片刻的欢娱,色胆包天,做法简直是无法理喻”,樊达春身体强壮,平常又是经常锻炼,个子至少比苟仲山高半个头。
柳莺此时,也已经爬下床来,为了配合奸夫,她竟然死死的抱住自己丈夫的腿不放。苟仲山顾忌老婆,手脚便有些施展不开,也没办法躲闪腾挪,至少有两拳都实实在在的打在了他的头上,这两记重拳打的苟仲山直冒金星。趁他下意识捂着脑袋的功夫,樊达春已经把他手中的菜刀抢了过来。
拿到了刀,樊达春胆气大增,搏斗中,任何人也不会去想后果如何。“我要你的命”,只见樊达春大吼一声,一刀就砍向了他的脑袋,眼见得危险,苟仲山向后一扭身,打算躲开这迎面的一刀,无奈柳莺就是不撒手。他只得一弯腰,向旁边躲刀。却没想到,樊达春用力砍来的菜刀一时收不住,一刀就砍到了柳莺的头上。
“啊”的一声惨叫,柳莺血肉横飞,眼见得没法活了。看见自己砍错了人,樊达春一时间不知所措,也愣在了那里。
趁此机会,苟仲山赶紧伸手抓住樊达春拿刀的手,稍一用力,菜刀掉落到了地下。
樊达春如梦初醒,知道事情不妙,赶紧弯腰去捡菜刀。此时,苟仲山抓住他捡菜刀的手,一个“熊拽”,将他摔倒在地,并一脚踢开了他。
看到大势已去,樊达春跪在地上求饶,“真不怨我,是她主动找的我,请绕我一命,我保险柜里有钱,你可以全拿走”,一边说着话,一边却趁苟仲山不备,伸手去捡菜刀。
苟仲山拿起手中的电筒,狠狠的砸向樊达春的脑袋,趁他捂住脑袋的功夫,夺过了他手中拿着的菜刀,使劲儿的抡了起来,也不管是哪里了,一刀一刀,狠狠的砍向他,直到樊达春气息全无。
待清醒过来,苟仲山看到屋里屋外,床上床下,到处都是血,知道这次是完了。毕竟这是在别人的家里,自己即便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他只得匆匆翻检了一下樊达春的书房,找到保险柜,将里面的现金和一些值钱的东西全部拿走!
看看血肉模糊的柳莺,此时的苟仲山心中老大不忍,他不愿意看着她暴尸在地,便抱起她的尸体,放上双人床,然后给她盖好了被子。
知道时间已经不早,越早离开这个城市越安全。他返回自己的家中,拿上金银细软和自己的护照资料,然后,“从容不迫”的走了。
警方介入调查后经邻居指认,很快的就顺着苟仲山老婆的线索,找到了公司。
公司并不知道这个情况,因为对俄贸易都是他负责联系的,以为他还在河北呢,哪知道苟仲山却偷偷返回,还杀了人?
这案子连重案组都惊动了,要知道在京城杀人,又是连伤两命,这可不得了!
但公司也没办法,苟仲山一直在外面跑,除去发货结汇的时候,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河北的工厂或者境外,没人知道他却偷偷的跑了回来,做出这种骇人的案情。”按照公安局的要求,人事部门拿出了他的档案资料,侦查员又是拍照,又是复印的,后来还上网通缉了,但不知怎么回事,都多长时间?就是没有他的消息,现在不知这人是死是活,不知是在哪里猫着呢”?
刘易隆话语里透出的,不知道是痛恨还是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