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六章放心
“放心好了，承蒙你们的照顾，而且还救了我们的命，这大恩大惠可是让我们永生难忘，绝对会保护好石碑的。”完颜康拍胸脯保证道。
……
立在这个流浪村子的前的是一块高三米，宽一米的石碑。
石碑应该是青石材料，由于年数已久，上面的字迹已经风化的几乎看不清楚。
但是隐隐约约顺着石碑刻痕，能够辨认出来，石碑上雕刻着三个大字。
“王凝仙”！
……草原中，存在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传说，就如同天上的繁星，即使距离那么远，也想要凝望着它。
在面对这些秘密时，总觉得两者之间隔着一层薄薄的面纱。
许多人都想揭开一层神秘的面纱。其中就有赵峰。
四人来到石碑前，仔仔细细的观察了半天，神秘石碑上面除了写着“王凝仙”三个字外，什么也没有了。
铁山和小璐自然早就看过不知道多少遍了，对于石碑早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两人并没有显出太大的热情。
“王凝仙？这听起来很像一个中原人的名字！”完颜康道。
“有这个可能，但是也有可能指代着其它东西。”铁山显然觉得并不能从这里发现更多的东西，毕竟神秘石碑早就在他们这个村子里，代代相传，仅有的一次神秘现象也只是传言，真要凭借这一点点，很难发现新的东西。
说实话，铁山并不认为赵峰能够如愿，或许过一段时间，他没有任何进展，可能也就离去了。
小璐围着石碑转，开心的跳着。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完颜康陷入了沉思，好像这个名字在哪里见过，一道灵光闪现在脑海中，仿佛抓住了什么。
神色突然变得异常兴奋，眼神中好像带着明亮光芒，察觉到他的异常，赵峰目光从石碑上转移到他身上。
“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王凝仙，王凝仙，竟然真的有这个人！”完颜康如同疯癫，指着石碑上的三个字，兴奋的几乎要跳起来。
“你认识这个叫王凝仙的人？”铁山也是很好奇的问，完颜康的话激起了他的兴趣。
“康哥哥快说，快说。”小璐拉着完颜康的手转起来。
“很多年前，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在我老爹的书房看到过的一本书，当时就看到了那本书，上面写着三个字，就是王凝仙！”完颜康为他看到过那本书，而此时用到，感到无比兴奋。感受到三双目光注视着自己，完颜康觉得他成为了中心。
“天下人皆认为完颜亨乃是当今天下第一人，但是如今大陆上依旧有三人可于护国公大人并称，四人号称为真华大陆四大先天，当然有一些不出世的高人或许也可以和护国公大人一较高下。但是王凝仙那个时代，普天之下，却无人能够在他手里走过十招。后来就自然而然，有了‘武仙’之称。”完颜康觉得自己有些厚古薄今，不将完颜亨放在眼里，所以又叮上一句，“便是护国公目视云汉，怕是也要敬重此人。”
“好厉害，好厉害。”小璐拍着手，兴奋的喊着。
铁山自然也听说过完颜亨的事迹，传言中原十几位先天高手半路埋伏截杀完颜亨，但是到了完颜亨轿子前，连人都没有瞧见，就已经身死道消，端的如同神人手段。
可是即便如此，听起来这王凝仙竟然还要更加厉害。
铁山他们这里没有关于此人的书籍，也是正常，谁有钱了会买那些无用东西？再者，村子里谁没事会看书？
也只有完颜康这种人才会有这类书了。
“此人到底是什么来历，竟然横压一个时代？”
“当初我还以为只是故事，现在我觉得还真有可能是事实。就是不知道书籍里的那个王凝仙与这个石碑上的王凝仙到底有何联系？他们是不是同一个人？”
赵峰有些迫切的问：“接下来呢？”
“此事说来话长，金国之前的乃是大辽与宋国对峙，当初宋国皇帝为了收复失地，与大辽激战数次，却是互有胜败。朝廷开战，两国江湖之人则视若仇敌，相互仇杀不断。到得后来，两国休战，但是两国武者却摆起了擂台，由江湖间的暗斗转为明争。两国武林人士约定在一年秋天，便在雁门关下，办一场武林大会，双方各出五名高手对决，说好点到为止，不可伤及性命。”说到这里，完颜康张开一双秀目。
问道：“你们猜猜，这一场大仗打下来是谁赢了？”
铁山却想也不想地道：“宋人懦弱得紧，那一战多半是辽国胜啦！”
完颜康笑道：“大山兄高明，一猜便中！那五场激战下来，大宋国竟然一场未胜，狼狈不堪地败下阵来！宋人输了，自然不服，约定好两年之后再来比过，辽国武者大胜之后，也是意犹未尽，就应承下来。可是两年之后再比，宋人虽然胜了一场，但终究还是连输四阵，只得厚着脸皮约定再比。”
“这一下就惊动了大宋的皇帝，觉得这比武虽然是民间所为，可是这么一输再输，终究是有辱国体，便暗中诏命寻访武学高明之士。这一下便将那位名叫王凝仙的道士给挤到了江湖上。这王凝仙来历非凡，据传此人在华山之中以无上机缘，学得仙家无上武学。只因他留心世事，少了些出世之心。”完颜康口甚佳，说起来滔滔不绝。咳嗽一声，接着道：“这人的武功源自仙学，融会各家，端的厉害非凡，在雁门大会上一展身手，登时连败五位大辽国的绝顶高手，宋人终于得偿所愿地赢了一回。辽国武士输了之后，自然也是不甘心，回去相互钻研，勤修苦练，但两年之后再比，却觉得和这王凝仙的武功相差越来越远，这一次败得是一塌糊涂。这下王凝仙的名声大振，江湖中人咸以‘武仙’称之，时常给皇帝请入宫中讲经论道。据说真人擅的便是‘天衣无缝，无坚不摧’的《天衣仙经》，任是世间何等高手，也难在他手中抵挡十招。”说到这里，完颜康终于长叹一声，“可惜这样一个千年不遇的绝顶高手，后来却不知去向，有人说是宋国皇帝担心他实力太强威胁自己皇权，所以趁其不备，杀了他，也有人说王凝仙早已成就仙人，逍遥天地。反正那书最后也没有给出一个具体的说法。”
“这么厉害的人，肯定不会给人害死的。”铁山觉得此人既然厉害无比，怎会有人能够降的住他。
完颜康的面色阴郁起来，道，“那也不尽然，雁门对战只不过数年便草草收场，后来宋国皇帝御驾亲征辽国，却弄来个‘澶渊之盟’，还要年年向辽国交纳元石。宋国皇帝自此厌于言兵，为了粉饰太平，便想出了泰山封禅这么一招。先是皇帝自言梦见天神赐‘天书’于泰山，随即奸臣便跟着伪造了两套狗屁‘天书’。但他们也知道，泰山出现神赐‘天书’这事，虚无飘渺，难以使百姓尽信，好有个德高望重的仙道之流进表歌功颂德。说到德高望重，天下名声盛的道士自然便是其时隐居泰山的‘武仙’王凝仙了。却万万没料到，此人却是个性耿介的狂狷之流，对于皇帝玩的这套玩意不以为然。”
“皇帝屡次劝他出山，他却斥之为欺世盗名，推脱不出。栖隐泰山的武仙真人居然说泰山的‘天书’是‘欺世盗名’，这消息若是传扬出去，只怕天下人都会笑话死了皇帝一众。皇帝大怒，只得派人先用毒，后来又派去数十位先天之人围杀，这武仙王凝仙从此消失在大陆之上。”
“若是当初他上个表，顺了皇帝心意，也不至于招来杀身之祸啊！”小璐眼眸低垂，心里沉沉，不似刚刚活蹦乱跳之状。
“小璐，这才是真正的好汉，端的是一位可敬的英雄！”铁山目光炯炯，此刻再看向石碑“王凝仙”三字，已经抱着极大的尊敬。
完颜康附和，“王凝仙不是仙道，而是英雄。自古英雄，不容于世！”
“传说武仙虽然消失，但是留下了他的仙术《天衣仙经》，不过到底是不是真的，却是不得而知。”
“这《天衣仙经》有这么厉害？”铁山没有听说过仙术，不仅他没有听说过，甚至于赵峰也不曾听闻。
“仙术，自然乃是仙家之法术，但是到了这种境界的法术，已经不是我们能够揣测的。这功法分为后天功法，先天功法，分别对应后天武者，先天武者。而仙术则是先天之上的无上功法秘籍。”完颜康毕竟是皇族中人，对于一些修炼中的隐秘自然知道的更多一些。
赵峰听了完颜康这么一说，在修炼一途上也了解了更多，颇有收获。
想起来当初黄泉影封印在他神魂之力中的文字，那到底是不是仙术呢？
完颜康看着已经略微呆滞的几人，有些得意，继续道：“王凝仙得到无上传承，又经数年比武磨练，神功大成，这隐居泰山，著成仙经，可谓字字珠玑，这便是王凝仙独步天下震古烁今的《天衣仙经》。”
铁山目光熠熠，“若是能修行到此仙术，不就能天下无敌了？”
完颜康摇了摇头，“这只是书籍里记载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实存在，我老爹将此书也只是随手放在角落，怕是根本不知道还有此书。我也只是巧合之下，才发现了此书，读来发觉有趣，才看下去，这么多年来，我是一直将它看做一个故事来看。”
“好巧。”赵峰说了两个字，几人也明白赵峰的意思，既然书籍里有记载，而如今这村子神秘石碑上刻着三个字，如果不是同一个人，又怎会如此巧合！
唯一的解释，这世间真的存在“武仙”王凝仙这个人。
完颜康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此人既然如此厉害，而且修行乃是仙术，此人怕不是已经超越先天，达到了那个境界……日光渐渐西移，不知不觉之间，日上中天。
辽阔的草原之上，牧人的放牧声，叫喊声，歌声，混杂一起。悠扬婉转，此起彼伏。
“大山，小璐，该吃饭了。”“包”内一个壮硕大汉慈爱的呼喊。
正是铁山的父亲，他们这个流浪村子的村长，也就是首领。
“哎，知道了。”铁山应道。
赵峰此时倒羡慕起铁山来，有个美满的家庭，每天生活也是无忧无虑，在这广袤无垠的草原自由驰骋，多么惬意浪漫的事情。
“饿死我了，等咱们吃过饭，再商量。”完颜康说了半天，早就已经觉得腹中空空。
扯起小璐的小手就走向“包”内。
……
下午，赵峰与完颜康二人跟随着铁山一同出去放牧，放眼望去，成群的牛羊，在天底下，碧绿如画的大地上，自由自在。
此等景象，让二人震撼不已，忘乎所以，感受着草原微风习习，享受着大自然的恩赐。
……
入夜，漫天星辰，赵峰独自一人出来。
外面，不似白天的温和，凉风阵阵，初春的冷风还带着刺骨寒意。
赵峰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自然不惧这点凉风。当初与那黑风狼王交手，虽然身上穿着金丝软胄，那件曾经是夏枫的先天灵器，但是杀了他之后，自然归了赵峰，但是金丝软胄并没有护住全部身体部位，狼王咬下的一块肉靠近脖颈，本是要一口毙命，但是赵峰还是躲开一些，避开了致命部位，但是还是被咬伤。
那是一只已经快要突破后天中期的狼王，更何况周边还有它的手下虎视眈眈，这让赵峰有些束手缚脚，而且狼王根本没有给他使用轮回之力的时间。
经过这次，赵峰觉得他提升了，不是境界上的，而是经验上的。
赵峰脑子想着一些无关所以的事情，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白天石碑前面。
今天的月儿是个圆盘，散发着无尽圣洁的光辉，在辽阔的天宇下显得格外明亮。
“王凝仙。”赵峰低声说出石碑上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