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投奔

  第二日。
  元帝在那朝堂痛骂了闵之林,一时间人人自危,都夹起尾巴小心翼翼。
  而在那萧王府中,张桐与杜廷尉并坐在客房,只见张桐翘腿乐不可支。
  杜廷尉问道,“今日,这事是你的手脚?”
  张桐看着面前面色疑惑的人,笑道,“我?你杜春风也能高估我啊!”
  说罢,瞥了瞥那边的萧澈。
  杜廷尉看了过去,略一思索,顿时面色惊喜,喊道,“王爷妙棋啊!”
  若是这大周那位大臣的分量重,便是那三朝元老张太傅。
  而张太傅生平最恨的便是那仗势欺人的人,而这次闵之林便是撞到了张太傅的忌讳,而这萧澈将这事又加了几处,借张太傅的手送出去,这给元帝的冲击不可畏不小啊!
  杜廷尉那张脸也难得有了色彩,问道,“王爷是如何说动张太傅的?”那人什么都好,就是特别轴,这张太傅愿意出手,倒真是出乎意料啊!
  萧澈脸色本冷冷淡淡,一听这话,脸色开始柔和,还未开口。
  赵寅站在身后,忙抢声说道,“是吕小姐!”
  “呵!好你个赵普通还学会抢答了”张桐笑道。
  “吕四小姐?”
  “对啊,吕四小姐,可真真是个可人啊!”
  张桐一听这话,就乐乐起来,开始夸道。
  “嗯,这下陛下怎么都不能再将此事化小了!”杜廷尉回道,他虽不能全部认同张桐的话,却也是认同这人肯定是不凡的。
  两人正要继续说话,只看那本坐在那旁边的人,有了动作!
  “怎么?两位还不打算回府,要留你们过夜吗?”萧澈出声问道。
  “啊?”张桐讶异道。
  又看那是面色柔了下来,心思已经不在这里,又想到之前一直说的都是吕瑾,转了心思,便懂了。
  笑着,走了过去,拉着那杜廷尉的手走了出去。
  “哈,王爷自便,我跟杜春风去南城喝酒去!“喊着两人走远了。
  而不过一会的左相府内。
  “呀!”阿芙嚷了起来,看到有人跳了进来。
  吕瑾闻声走了出来,借着淡淡的月光,看清楚了来人,笑道,“阿芙,别嚷,熟人!”
  阿芙回了声,看了过去,禁声走了出去,还贴心的将门带上了。
  萧澈看着那塌上的女子。在那柔光下,脸色更软。
  他顺着那目光,走了过去,在那踏旁坐了下来。
  他只觉得平时软的小塌,怎的如此的硬,她在这上不得咯得慌啊。
  吕瑾看着他的神色一会舒展,一会又带了愁色,打趣道,“怎的?今日有时间来见我了?”
  萧澈听着她的话,便是听出了几分娇蹭的味道,也乐了起来,轻轻的将手挪了过去,抓住了她的手。
  将她的手握在手里,回道,“这不来了!”
  说完,就死死盯着她,眼里柔出水了。
  吕瑾眼神飘忽出去,不查,问道,“明日是上元了!”
  “嗯,明日我来接你!”萧澈回道,他本是不爱去凑热闹之人,但若是能与她在一起,怎么都愿意。
  吕瑾嗯了一声,便昏昏欲睡,一会,就睡了过去。
  萧澈看著她睡了过去,站了起来,轻轻的抱起那睡着了的人,只见那人在他怀里轻轻的蹭了过去,他微笑着,慢慢的挪了过去,将她放在了床上,又提起了被子,盖了上去。
  月光倾泻在她面庞,他看着眼前的人,轻轻的低了下去,轻轻的吻了她的额头,蜻蜓点水般,一时间,面色红润。
  慢慢的迈步,走了出去。
  在这城中是一番情意绵绵的情景。
  而在那城外,一处别苑处。
  一女子的扯着嗓子喊道,“拓拔力炽滚来了吗?”
  旁边的仆人听这女子指名道姓的秽语,也不敢言语,只敢埋头的躲去了角落。
  “哦?皇妹来这大周,怎的变得如此粗鲁了?”一男子的声音从门外穿了进来。
  只见一气宇轩昂的男子,面色深邃,面色如冰的迈着步子走了进来。
  拓拔绒看到他走了进来,瞥了他一眼,也不敢在撒泼,这拓拔力炽说不过二十日到这上京,恰恰赶到了这上京的元宵到了,也算不得食言。
  而这拓拔力炽也是个不知深浅的人,拓拔绒在那大都可以偶尔撒娇,便是仗着有那大戎帝。而现在在上京,在这别人的土地上,她也不敢造次,只是拓拔绒生来脾气暴躁,当下,还是吼了起来。”拓拔力炽,你可算来了?怎的?要我在这小破屋待多少年?“拓拔绒吼道。
  她一肚子气,想到,自己来了这繁华的上京,这么久,却是日日在这别苑别囚禁。
  拓拔力炽却似没有觉察她的怒气般,走了过去,靠着一张椅子坐了下来,接了仆人递过来的茶水,笑道,”明日听说是这大周的上元节,皇妹可有兴趣?”
  上元?
  拓拔绒眼珠子转着,她从小到大,都在那大戎,便是不曾过过这大周的柔和节日,倒是从哪大周流传过去的话本中,听得过,当下,来了兴趣,将那怒气甩去了一去。
  只见她满脸喜色,乐道,“那皇兄,明日,我要自己去,你不许跟着。”
  “好,好,都依你”拓拔力炽抿了口茶水,笑道。他虽不喜那拓拔力微,却很喜这个不知世事的小皇妹,便是也娇惯她。
  只看那拓拔绒还要继续说话,便看一侍卫走了进来,低声在那拓拔力炽耳边耳语几句。
  拓拔力炽回头对拓拔绒说道,“那妹妹就好好收拾,明日见!”
  说罢,也不在看她,走了出去。
  出了小院,侍卫才提了声音说道,“那女子说她可以助殿下一臂之力,她知殿下谋的是什么!”
  “哈,这就有趣了,将人带过来,看看什么人如此狂妄!”拓拔力炽笑道,若是一男子,他倒还有几分惜才之意,听得是一女子,便只剩下好奇。
  侍卫走了出去,看著那戴了幕璃的女子,身姿窈窕,着一件白色披袄子,一个人站在那雪地中,冷冷清清。
  他走了过去,低声说道,“小姐,殿下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