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州知府

  在陈大人接到消息时,还有另外一个人朝着知府后院跑去。
  华蕾一边吃饭,一边听着大伙在客栈里谈天说地,有的喜欢话家常,有的喜欢奇闻异事,有的喜欢八卦嚼舌根,因为主要是打听消息,又怕打草惊蛇,因而他们没有直接问小二,而是放缓吃饭速度。听了半晌没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正想着是否冒险向小二打听一二时,听到邻桌几个好事的男人说道:“你们听说没有,陈大人要将陈公子关三个月禁闭呢!之前可没有这么狠过,你们知道这次他又因为什么是被罚的吗?”
  有一人很是不以为意:“还能是什么,肯定是又做了什么缺德事儿了吧!不过这次罚的可有点狠了。”那人看了一眼没人再说话,这才一副我就知道你们会这样的表情说:“这回你们可猜错了,前几天不是有官兵跑我们这里来了吗,好像是通缉犯人的,曾经朝廷每次来陈大人都是面上恭敬,但实际却是根据咱们本地情况来裁决的,这次呀,陈大人的反应也与曾经无二,因为天晚故而那伙儿官兵便留宿驿站,那陈公子不知从哪儿听到风声,于是便到那驿站巴结讨好,这原本吧,也不算啥大事,但却因为要讨好那伙人,没经陈大人同意,直接将官府要抓的犯人通缉令给张贴出来了,这事儿你们应该也知道吧!”
  另一人接口道:“我还道那天有啥变故发生,怎么通缉令没到半天,便被人揭了去了,原来是知府大人府里的矛盾闹到外边了呀。”
  “你们说着官府抓人,知府大人这么干是不是有些明显了点呀?要是让上边逮到把柄,又得一番折腾。”
  “谁说不是呢,虽说咱们着朝廷鞭长莫及,但是对咱们这地儿的消息可是灵通的恨呢!”说完小小心谨慎的看了看周围,深怕自己的话儿被人听了去,自己可是不会再有好日子过了。
  有一胆子较大的不怕事儿的:“瞧你那怂样,那人再怎么厉害又怎样,不是还有陈大人在吗?她还能翻了天去?”
  “好歹是个郡主,再如何,背后有皇家撑腰,再如何也不是我们能议论的,好了好了,来来来,吃饭吃饭,咱哥几个好久也没聚一起了。”
  华蕾一行人表情复杂,悄然退回了客房。大壮将自己知道的观关于陈大人的情况叙述了一遍,原来,陈大人初来泸州时是孤身一人,虽然颇多争议,但还是艰难度过,后来和当地氏族袁家姑娘意外相识,最终结成夫妻,婚后夫妻恩爱,两年后育得一女,取名陈雪,虽说是个女娃,但那陈雪打小聪明可人,很是得大家喜爱,因朝廷避讳陈大人在泸州不受管控,于是下旨赐婚,将明玉郡主下嫁泸州,既然是郡主下嫁,那自然不可能是妾,但陈大人已有妻室,原本是叫陈大人休妻或者将袁氏贬为妾侍,陈大人以死相逼最终和那袁氏平起平坐成了平妻,这摆明了就是监视陈大人,监视泸州的动向,婚后三年,那郡主有了身孕,最后生了个小公子,取名陈木,就是方才那帮人口中的陈公子,那陈木长得有几分人才,但是却是泸州出了名的纨绔,因背后有郡主撑腰,整泸州没人愿意招惹于他,换而言之,尽管陈大人可信,可也得小心行事,若暴露了不仅连累到陈大人,可能也将所有的路堵住,现在的问题比较困难,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异乡,如何做到不被人发现的去见陈大人,而且因陈木早前已将通缉令发布,虽说陈大人已撤销,但百姓肯定也是看到过的,被别有用心的人看到,不定会去找陈大人,有可能去见郡主,郡主虽一介妇孺,但能在这安然无恙生活十余载,不可能没有自己的眼线和势力。
  讨论一番无果,决定次日在外出打听些消息,收买个人为之报信,还未来得及实施,清晨便被小二请走,说有贵客相邀,尽管心中不安,但也别无他法,只得应邀,随着小二进入另一房间,外面与其他客房无二,只是内部装饰却相差巨大,房间分为内外两室,外间俨然是会客厅,里面被层层纱帘隔绝,窥不见个中一二。
  只见客厅中央的桌子旁赫然已坐了一位贵妇人,她身着深蓝色长裙,外搭白色薄纱,其间兼有碎花点缀,一头乌发尽数挽起,让人觉得可亲却疏远。
  华蕾一行原本忐忑的心,忽然间释然了,既然无从选择,便顺其自然了。
  妇人见一行人进入房间,目光随意一扫,略略看了看华蕾,最后定格在了华蕾怀里的小狐狸身上,虽无其他动作,但小狐狸却如坐针毡,总感觉自己被人看穿了一般,这感觉总是不那么美妙,但却也只是一瞬,妇人倒也没有多加为难,开门见山道:“这便是小蕾吧,我是袁氏陈夫人,老爷现在不方便见你,便命我前来,你也知你现在的身份敏感,处理不好,不仅你们,就连陈大人包括我们,甚至整个泸州都会有危险。”
  华蕾一瞬间心沉到谷底,来之前,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陈大人身上,虽然不明白这局如何解,但相信母亲的安排总有几分把握,可现实总是应当面对的:“夫人,我知道让您们为难了,但我也是无路可走,只要能就我家人,要我怎样都是可以的,求求您帮帮我们吧。”说着泪似珠子般滚落。
  袁氏从怀中掏出手绢,叹了一声,替华蕾将泪水擦掉:“孩子,我知你突然遭遇这般事情打击巨大,但是我们不应该沉浸下去,而是坚强起来,乖,不哭了。”说完将华蕾轻拥入怀,华蕾稍稍平缓了心情,袁氏稍稍拉着她坐下“你这孩子,我还没说什么呢,就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要是外人看到了指不定会说我欺负于你呢。”
  华蕾哭过一阵,心情稍缓,却也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夫人见谅,我也是情不自禁,看到夫人,便想到我娘,一时没缓过神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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