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卓风啸逃跑被擒
“当”的一声,地动山摇,两边军士同时停下,注视两人交战。李正蒙大叫一声:“好小子,有点把力气。”萧龙并不回话,挺枪急上。
李正蒙哇哇狂叫,纵马举刀往萧龙当头劈下。一个将一把刀舞的如巨石隆隆滚下;一个将一把枪使的如蛟龙纵横翻腾。但见得两马四蹄交错,不住嘶吼,地上土尘四起,两人两马战的正欢,只看的凌觉宾停下手来,情不自禁,或欢呼或惊惶,而两边军士则更是看的如醉如痴。
正午太阳耀在半空,两人过了二十余回合。斗到深间里,李正蒙狂性大发,嚎叫着举起大砍刀,往萧龙当头劈下,萧龙举枪遮拦;那刀重五十八斤,加上李正蒙超大的臂力,如有三五百斤重,“咚”的瞬时将一把铁杆枪压弯,直抵在萧龙肩上。
凌觉宾惊呼一声“糟糕。”卓军则欢呼雷动。但见萧龙猛一抬肘,荡开李正蒙的砍刀,撇了弯枪,回马便走。李正蒙吼叫道:“小子休逃。”
纵马赶上,大砍刀直劈萧龙后背。凌觉宾失色道:“休也。”
岂料,在那一瞬间,萧龙突然虎躯一扭,那大砍刀正从侧身落下。萧龙左胁一夹,竟牢牢夹在胁下。李正蒙一愣,忙加力抽回,大砍刀一动不动。萧龙两眼环睁,暴叫一声,背后天龙剑应声而出,李正蒙刚来得及“唉啊”一声,就见晴空仿若一个霹雳,一道金光已经从李正蒙头顶劈下,李正蒙连头带肩并着马头,倾刻滚落在地。
萧龙右手仗天龙剑,冷然而立,卓军看的心胆俱碎,尚未有人喊叫,就如潮水般向后溃逃。凌觉宾立刻跃下鼓台,飞身上马,大喝道:“快,追杀残敌。”
韩飙几日来一直缩在彭城统领府中,李正蒙被阵斩的消息传来后,让他惶惶不可终日,他曾和凌觉宾共事两年,知道他素有谋略。现在华龙剑的万余大军盘距在城外,更是让他食不下睡不着。
他领了卓风啸的大王令,固守彭城,不与敌军交战,就一直龟缩在城中。其实纵然卓风啸令他出战,他也没有这个勇气了,两年前,被边戎一箭射伤肩膀的阴影还笼着他,他现在有妻室,有儿女,有钱财,把生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他再也不能像年轻力胜当强盗的时候,无所顾忌。没有万不得已的情况,何必用性命去冒险?
传令员匆匆奔入,“韩统领,城门外有一个自称凌觉宾的将军求见。”
韩飙一个激灵,“凌觉宾?他……他来做什么?”从心底讲,韩飙有些惧怕凌觉宾,自从凌觉宾投奔卓风啸后,他就帮卓风啸频频规划,深沟高垒,囤积粮草,训练兵士,加收赋税,并结盟江湖人士,使卓风啸的实力在短期内迅猛发展,并有能力背叛朝廷。
可是,现在,凌觉宾摇身一变,反而成为朝廷将军,自己小小一个彭城,拿什么对抗他。去年,卓风啸重夺彭城后,仍是让他重组军营,他七拼八凑,总算重拉了一支近万人的队伍,只是,这支队伍号令不严,人员良莠不齐,说到战斗力,他没有任何自信。而他凌觉近又想来做什么?韩飙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厅内惊惶的徘徊。良久才问道:“他……他带了多少人?”
“他说就他一个人入城即可。”
“什么。”韩飙没料到凌觉宾如此大胆,两军交战,他一军之长,竟想孤身入城犯险。韩飙不由恶向胆边生。
“来啊!马上让亲兵全府埋伏,只听我手令一挥,就将凌觉宾碎尸万段。”
不多时,凌觉近面带笑容,坦然而入。韩飙手仗佩剑,脸色铁青,立在厅中。凌觉宾见他的阵势,不由笑道:“韩老哥,一别年多,老哥身体可好?”
韩飙铁青着脸道:“凌觉宾,你我正在交战,你此来有何意?”
凌觉宾笑道:“老哥,稍安,你我朋友一场,我来看看老友,是否有不妥之处?”
韩飙咬牙道:“自然不妥,我看你是想来当说客,说服我投降吧!我受卓大哥大恩,是不可能做这种事的。”
凌觉宾此时脸色突然严肃起来。“韩老哥,你此话可出真心?卓风啸对你有甚么大恩,当年打江山的时候,你们帮他出生入死,可是,做了南山之主后,他自己盖大楼,养美女;而你们呢,每天只能跟在他屁股后面当跟班,他如何对你有大恩?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老哥去年收得的云萝,云萍姐妹,自己还未享受,就被他抢入大王府中。他何时当你做兄弟,你韩老哥三思啊!”
韩飙脑海中立刻冒出两个娇艳无比的靓影,他正左拥右抱,享受人间艳福,可是,卓风啸肥大的身躯蓦的闯入。韩飙确实气恼,大王府中佳丽不下几百,可他卓风啸竟连自己仅有的两个爱妾也要霸占。
凌觉宾见韩飙呆呆出神,咳了一声,韩飙反应过来,他叫道:“凌觉宾,你想做什么,你……你想挑拨离间?”
凌觉宾微笑道:“韩老哥,我有这个必要么,我五万大军,气势正旺。李正蒙螳臂当车,已殒命阵前。你认为,卓老贼还有实力和朝廷大军对抗么?”
韩飙嘴唇有些哆嗦。“成败在天,我做为一城之主,自当尽力而为,如果城破,我自当自刎以谢罪。”
凌觉宾道:“韩老哥,如此就非常不智了。”韩飙额上冒汗道:“觉宾,你不必多说,我是不会降的。”
凌觉宾笑道:“老哥,你用词不当了,如何叫降,这叫做起义。你若起义,弃暗投明,便是功臣,他日灭了卓风啸,依功领赏,你还不全家荣耀?当然……”
他话锋一转,眼露凶光。“如果负隅顽抗,与朝廷为敌,城破之日,你死固难避免,还要立刻诛灭九族,当中利弊,韩老哥,你自己权衡,告辞。”
诛灭九族四个字如霹雳在韩飙脑袋炸开,对死亡的深深恐惧瞬时将韩飙最后的一丝斗志击溃,他见凌觉宾转身要走,也顾不得体面,一把上前拉住。
“觉宾,不不不,凌将军,来,坐坐。”韩飙脸露谄媚,凌觉宾心里暗喜,如此一来,策反韩飙成功,兵不血刃。自己手上能投入更多兵力,剿灭卓风啸,只在旦夕。
卓风啸和欧效杰在大王府里辩论的很激烈。卓风啸两眼无神,有些近乎哀求道:“四弟,你就听我的,我们准备一下,赶快先到东广避避。”
欧效杰仍然不依不饶的劝道:“大哥,你休要惊慌,镇都收拢的兵马有一万余人,战守仍有八千余人;何况这两座城都城墙坚固,易守难攻,我们只需深沟高垒,广囤粮草,任朝廷有十万大军,也奈何不了我们,如何能一箭未发,就弃城而走。”
卓风啸哭丧着脸,长年的穷奢极欲早已将他仅有的一点血性磨光。“三弟,二弟已经惨死,韩飙变节,现在,,,现在真是内交外困,军心不稳啊。我看,还是先避避风头,以待时机为上。”
欧效杰仍然劝道:“大哥,你也别操心了,城防的事,交给我来办就行了。只要能坚守三个月,朝廷人马锐气尽失后,自然无功而返。”
卓风啸小眼一转,就道:“好吧,四弟,这个重任就交给你了。”欧效杰领命而出。卓风啸唤来传令员,道:“快,请天猛虎到大王府商议。”
天猛虎接到消息,立刻从总堂出发,而此时,两条人影正悄悄的尾随他,这两人正是寒剑和赵雪艳,他们盯梢天猛虎已有几天,这一晚,见他突然急匆匆出门,知道有事发生,就跟了上去。
天猛虎见到卓风啸后,卓风啸就将当前的形势给他讲了,让天猛虎给他出个主意。天猛虎这段正为总堂被地威虎放火烧一事焦头烂额,他自己手上的事都应付不过来了,哪有闲工夫管卓风啸的军国大事。
天猛虎干笑两声,道:“大王,不必担心,朝廷人马不过虎头蛇尾,过了这一段时间,就会万事大吉的。”
卓风啸恼道;“过了这段时间,过了这段时间,恐怕过了这段时间,我的老命也就没了。”
天猛虎见势不对,忙低声探道:“大王,那你的意思是……”
卓风啸贼贼的道:“猛虎,我想去东广避一阵,我需要你帮我选一条路,让我能安全的到达。”
天猛虎这才明白,原来卓风啸要逃跑,他忙道:“大王,您放心,我一定安全将大王送到东广。”
寒剑和赵雪艳在屋顶听的一清二楚。两人展开轻功,悄然离开。
两人回去把打听到的消息一说。梁文喜道:“如此甚好!如果卓风啸龟缩城内,镇都城高壁厚,一时半会还真对付不了他。卓风啸若是虎,镇都就是密林,虎在林中,难以擒拿,如今,他却主动出林,这是拿住他的好机会。”
寒剑赞同道:“擒贼先擒王,拿下卓风啸,镇都自然不攻自破。”
地威虎道:“卓老贼让天猛虎帮他寻路,我看必然会走碧松林,过断魂桥,从小道取路去东广。”
寒剑就道:“那就有劳虎主加派人手,日夜监视,卓风啸和天猛虎那边一有动静,我们就立刻行动。”
梁文转头对上官紫道:“上官姑娘,不知道是否可破得了碧松林和断魂桥的机关?”
上官紫道:“各位放心,碧松林我已经破了,断魂桥也不再话下。”众人见她把虎连环后山两道神秘的机关破解之法说的如此轻松,都是将信将疑。时夜已深,众人散开各去休息。
过了几日,不见卓风啸和天猛虎有任何动静。地威虎急道:“看来卓风啸定是被劝住,不想逃走了。”
寒剑托腮沉思道:“应该不会,看来是朝廷人马迟迟没有发动进攻,给卓风啸的压力不够,让他还心存侥幸。”
于是对地威虎和梁文道:“我今晚偷出城去,将此情况告知凌觉宾,约他尽速发兵攻打镇都,虎主仍然让人严加监视卓风啸和天猛虎。”
不几日,城外突然杀声震天,镇都城内兵马来往,一片混乱,又过了几日,已接近春节,然而城门处突然传出刺耳的火炮轰击声。强烈的爆炸声震的镇都城仿佛都在不停颤动。
城内人心惶惶,不少富商豪门已经开始在纷纷整理家当,准备逃亡。夜风刮起时,整座镇都城笼在一片烟尘中,没有一点准备过节的气氛,倒是有几许说不出的萧瑟。
这一日早晨,已有弟子匆匆跑来禀道:“虎主,这一两日我们观察了大王府上下正忙着收拾行装,看来是要逃跑了。”
地威虎忙让人请来寒剑和梁文。把情况说明,寒剑搓手道:“不急,如果太早让卓风啸察觉,他定会铁了心的缩在城中。我们要等他过了断魂桥后,随后出其不意的掩杀,他必然会带很多家当,走的不快,待他行到中路,前无援兵,后无退路时,杀散他的卫队,一举将他擒住。”
三日后的清晨,天才刚刚放亮,街上冷冷清清只有几个人影。大王府的门悄然开启,当先一队人马奔出,为首一人骑在马上,手持方天画戟,这人却是卓风啸的侄子卓都,后面跟着三十个亲兵;这队人马过后,六辆马车鱼贯而出,天猛虎带着一队虎连环弟子,在马车旁护卫,很明显,这些都是卓风啸的家眷;而马车过后,一辆辆推车络绎不绝推出,不下十辆,沉甸甸的压着马路,发出“嘎嘎”声,卓风啸的大王府总管单猛正骑在马上,手跨大刀,前后指挥着百余亲兵,快速推车前行。
一行百余人倒是浩浩荡荡在镇都街头列队行走,惊醒不少城内人起床观看。这一行人绕过虎连环,转眼奔到虎连环后山,陆陆续续进了碧松林。
当殿后的亲兵也消失在碧松林后时,寒剑等人出现在碧松林前,他们悄悄的跟在卓风啸后多时,为了确保不让卓风啸走脱,凌觉宾把华龙剑和葛智云都派来协助寒剑,但是,他却以萧龙有要事在身,不让寒剑带走萧龙。
寒剑虽觉有些别扭,但是也没多想,就带着华龙剑和葛智云回到城内。而现在,寒剑、梁文、赵雪艳、上官紫、地威虎和华龙剑、葛智云并虎连环分堂堂主王彪,张东,李军起,带着二十余个弟子,齐聚在碧松林前。
这是个生擒卓风啸的好机会,可是,风险也极大。地威虎在镇都的根基很薄,在南山半年,只不过聚拢了二十余人,为了帮助擒住卓风啸,他把自己的家底全放上来了。
寒剑等人武功虽高,可是,对方却有一百五十余号人马。寒剑召来众人,分析道:“后队推车内定然是卓风啸这些年来收刮的金银财宝,我和华兄,葛兄佯装成卓的亲兵,在过了断魂桥后,追上卓军,寻机将一两辆推车弄翻,将箱内珠宝尽洒于地,分散卓亲兵注意力,争取引发他们的贪欲,争相抢夺珠宝;在后队混乱时,三弟你和雪艳、上官紫立刻和我们会合,杀到卓风啸家眷车队旁,放火烧车,将卓风啸逼出;虎主则率弟子们随后接应,抵御卓都和天猛虎弟子的阻扰。我和华兄、葛兄的任务就是寻机擒住卓风啸,以做要胁,结束战斗。”
众人听了,并无异议。寒剑就对上官紫道:“上官姑娘,要过碧松林和断魂桥,就拜托姑娘了。”上官紫点头,让后面虎连环弟子,打开推车上的布幔,放出十来个高大的木头人。
众人皆惊道:“这是何物?”上官紫道:“很快你们就知道了。”她让虎连环弟子,将木头人的腰部一个机关一旋,就见那些木头人忽然走动起来,一步一步向碧松林中迈去,木头人硕大无比,每踩一步,草地上立现一个大坑,可见重量之大,然而竟然可以不需人加力,自动行走,可见设计之巧。
转眼就见木头人陆续入林,上官紫示意众人尾随木头人,但保持几丈远的距离。近入林中半里多路,忽然前面机关大动,密密麻麻的尖木从远处袭来,重重的撞在木头人身上,但那木头人坚硬无比,尖木冲击力虽大,也撞不进去,木头人本身又重,尖木撞不倒它。很快,沿着木头人走过的道路,尖木落了一地。寒剑等人看来,互相不住摇头,这如果只身入内,纵然武功高强,只怕也难全身而出。
一顿饭的工夫。木头人走出了碧松林,众人赶上前,将木头人腰旁机关旋回。它们立刻一动不动站在原地。不远处,有一座石砌的大房子,上官紫道:“要是没有猜错,那房子就是林中机关的控制室。”
寒剑和赵雪艳先扑了过去,华龙剑和葛智云随后跟上。众人撞开木门,里面却非常空阔,只见十余个虎连环弟子正围在一起赌博,估计他们想再过一阵,然后入林收尸。
天猛虎的徒弟路林正在开庄,不住吆喝,忽然见到一群人杀入,正面面相觑时,赵雪艳首先发难,长剑抖起处,两个弟子哼都没哼一声,就左右倒下。华龙剑和葛智云两把长剑,抢上前去,刷刷刷,不等寒剑出手,六七个人已经倒下,路林怪叫一声,骰子迎面朝三人打去,三人侧身避开,赵雪艳飞身跃来,如离弦之箭,瞬时到路林身旁,路林向后急退,操起墙角的长枪,向赵雪艳胡乱刺来,赵雪艳娇喝一声,长剑上扬,人已跃起,半空剑锋一沉,空中顿时朵朵桃花,一重一重,向路林涌去。
路林靠在墙角,没有退路,急舞枪防护时,哪里抵的住,惨叫一声,身上活生生迸出五六道血光,脚一软,身子顺着墙角瘫坐于地,再也不能起来。
华龙剑、葛智云和寒剑杀尽房中虎连环弟子。众人立刻向断魂桥逼去。
地威虎在途中道:“上官姑娘,断魂桥下,骸骨相连,姑娘是否有万全之策可以过桥?”
上官紫笑道:“别人都怕断魂桥,我却偏偏知道如何过去。”众人赶出二里路,在一个山坡前看着前面的断魂桥。但见桥长约有二百余米,有十余根桥墩支撑着大桥,在桥下,却是一片恐怖,到处都是尸骨,一具一具堆叠在一起,在尸首中夹杂着各种各样已经锈迹斑斑的兵器。
众人虽然都在江湖上滚打过多时,然而,看到这种场面,不由的也个个感到心慌。寒剑深吸一口气,问上官紫道:“上官姑娘,看这架式,这断魂桥真是名副其实,我们当如何安全通过?”
上官紫答道:“大家且听我说一个故事。在南山远处的近海,生长着一种叫做黑珊的水生植物,在黑珊丛中,却有一种鱼,名曰怪齿鱼。怪齿鱼据说肉味鲜美,常引许多食肉鱼过来猎食。可是,不幸的是,那些凶猛的食肉鱼一进入黑珊丛中,全都像中邪似的,无法行动,而是一直栽到深深的海底,长眠在那里。”
“虎连环老堂主秦义虎一直关注着这个现象。起初,他以为,是黑珊会释放毒气,熏死进入的食肉鱼。但是,他多次试验,发现结论是错的,黑珊本身无毒,他日以继夜的研究,终于参透,原来,怪齿鱼受到攻击时,会从体内释放一种气体,这气体一旦和黑珊反应,立刻生出奇毒无比的毒气,这就是为什么那些貌似凶猛的食肉鱼丧命的真正原因。”
上官紫停下来,寒剑接上去道:“上官姑娘,莫非你的意思,这桥……”
上官紫点头插道:“不错,秦义虎知道个中原由后,带回了部分黑珊和怪齿鱼,他将黑珊溶入桥石中,如果有人闯桥时,立刻释放怪齿鱼气,两者溶合,会产生致人于死地的巨毒。”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断魂桥是如此让人魂断桥下的。葛智云问道:“那该如何闯过此桥?”
华龙剑道:“我看桥长不过两百多米,我们一鼓作气,屏住气息,冲过桥去。杀入控制室,解决了里面的守卫,就万事大吉了。”
上官紫笑道:“华公子说的不错,只是,我们一上桥,控制室必然放出毒气,如果再在桥头布一队弓箭手,阻挡前进之路,那就凶多吉少了。”
寒剑转头问梁文道:“三弟,你有什么看法?”
梁文皱眉道:“看断魂桥下的骸骨,就知道这桥是名副其实的,我们自然不能小视了它。唯今之际,我们也只能按华兄所说,屏息过桥,搏一搏了。不过,也要如上官姑娘所说,防止敌人弓箭或暗器袭击。我建议可以用木头做两面上下防护盾牌,由大哥和华兄持盾在前,而雪艳姑娘轻功了得,可以在盾牌掩护下慢慢接近桥的另一头,寻机跃过桥,杀散敌人,占领控制室。”
众人听了,觉着是这个理,于是,转回碧松林,砍了几棵树。上官紫本是此中高手,不多时,两面高大的木盾完成,轻便实用,寒剑和华龙剑都觉很是顺手。
上官紫再次提醒三人,道:“三位,千万要屏息,在桥上万不可吸一点气,否则,性命堪虞。”
寒剑和华龙剑应着,深吸一口气,手持盾牌,往桥上冲去,赵雪艳紧随其后。此时已是正午,冬天的太阳正暖暖的照在桥上,一切很是安祥。
寒剑和华龙剑刚跃上桥面,突然整座桥从四面八方冒出乌黑的气体,两人跃步急走,赵雪艳也奔上桥头。
桥对面一声锣响,已经冒出十余个弓箭手,接着,就听的竹箭破空而来的声音。
寒剑二人仗着木盾,快速向对面靠近,赵雪艳紧随其后,很快到桥中,对面有声音传来。“不好,他们有盾牌保护。”
说话间,弓箭不再发射,机不可失。赵雪艳在寒剑二人背后呼的飞起,空中几个踏步,已经落在地上,身形一闪,早已跃入弓箭队中,长剑杀气横起,几个弓箭手瞬时倒去。
弓箭手尚未组织抵挡,只听的两声巨喝,两面木盾砸入人群,撞飞几个弓箭手,接着,两条人影窜入人群,长剑霍霍,杀的弓箭手四处乱窜。
混乱中,一人手持钢叉,带着四五个人奔来。
“哪来的狂徒,敢在虎连环的地头上捣乱?”来人是天猛虎最喜爱的弟子乱山。乱山三十来岁,跟随天猛虎有十个年头。天猛虎亲传他百虎出山。他身材魁梧,擅走山路,平时使一柄混铁打成的钢叉。
华龙剑要出风头,当先一剑,已刺向乱山,光芒闪闪,夺人眼目。他是南山飞剑门的弟子,本门派中,除了师父左怜义和师叔晁错外,就属他武功最高。
乱山见来人气势不凡,钢叉急挡而上,“当”的两人各退了一步。华龙剑一抖长剑,暗思,此人力气不小。当下,转换剑路,游走开来,飞剑门用剑以游走灵动为长,在眩人眼目的剑花中,突施致命一击。
乱山身材魁梧,但不够灵活,反被华龙剑调动,疲于应招。寒剑和雪艳已经杀散其它弟子。双剑左右围攻上来,乱山忽然钢叉掷出,直取华龙剑。华龙剑一个后翻,避开钢叉。乱山大吼一声,两手回缩,右脚微曲,似猛虎欲扑向猎物状,寒剑大叫道:“百虎出山”,就见十余头老虎向三人奔袭而来,赵雪艳不敢托大,忙舞剑自护,华龙剑急往后退,寒剑却不依不饶,迎着虎群,忽然一剑刺出,寒光一闪,虎影瞬时消失,而龙吟剑不偏不倚,正抵在乱山喉口。
乱山惊跪在地,“饶命,大侠。”
寒剑喝道:“快说,天猛虎往何处去了。”乱山一指左边的路道:“虎主,,,虎主护着卓大王往东广去了。”
寒剑一掌击在乱山额头,当场晕倒在地。三人杀入控制室,早已没有人影,三人研究片刻,找到毒气开关,关上枢纽。
上官紫确认桥上已无怪气后,带着众人安全过桥。寒剑按既定计划,和华龙剑和葛智云换上卓军军服,众人飞速向前追赶卓风啸。不多时,就望见一队官兵前拉后推着一辆辆板车,向前行进。
寒剑让众人埋伏好,和华龙剑和葛智云赶上最后一辆车,华龙剑忽然出剑,一剑斩断车上绑着箱子的绳索。葛智云跃上车,飞起一脚,箱子向旁猛倒出去,白花花的银子滚了一地。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将那些押送的卓府亲兵弄的一愣一愣的;他们时而看着华龙剑和葛智云,时而又贪婪的盯着散落在地的银子。葛智云立在车上大吼道:“弟兄们,我们拼死拼活,一个月拿不了一锭银子,现在白花花的银子就在面前,大家一人分一点,各奔美好前程去了。”
亲兵们大都盯着银子,但却没有人敢上前瓜分。寒剑几个起伏跃上另一辆车,斩断绳子,推翻银箱,白花花的银子四处乱洒。亲兵个个看的口水直汉。忽然有一人大喊:“老子豁出去了。”冲上前就把白花花的银子往怀里揣。
导火线点燃,混乱很快形成,后面的亲兵开始争抢银子,很快波及中间的亲兵,纷纷提刀断索,一拥而上的抢银子。
混乱中,一将骑马奔来,手中长枪往争抢的亲兵丛中乱攒,早有几个亲兵被当场搠死。来人正是单猛,他正在前面开路,忽听的后面的亲兵争抢卓风啸的银两,他还不信,回马来看,果然亲兵们如发狂似的嘶吼着,争夺着地上洒落的银子。单猛这可急了,边杀边吼道:“混蛋,吃了豹子胆了,敢抢夺卓大王的银两,你们活的不耐烦了!”
话音才落,华龙剑早跃到马前,“单猛,我们正是活的不耐烦了,你又能如何?”
单猛却认的他,大叫道:“华龙剑,你这叛徒。”催马舞枪向华龙剑刺来,不防斜地里葛智云一把长枪,迎着马直刺单猛,单猛忙回枪防护。华龙剑凌空跃起,在马头上一点,人在空中一旋,已落在单猛身后,单猛急待回头时,华龙剑长剑在他喉口一封,一道血柱,直迸出来。
单猛还来不及惨叫,就跌落马下毙命。
寒剑一个唿哨,地威虎带着虎连环弟子列队围来。寒剑跃上一辆车,对着混乱无章的卓风啸亲兵们喝道:“我们是朝廷前哨,此次特来捉拿叛国之首卓风啸,协助我们捉拿逆党的,将来按功领赏;不愿助纣为虐的,马上离开此处;胆敢助纣为虐的,立刻格杀勿论。”
卓风啸对下面的人本无恩情,亲兵们如何肯为他卖命,拿了银两,一哄而散。寒剑见轻易赶散后队亲兵,喜道:“若如此,卓风啸必为我们所擒。”
梁文赶上前道:“大哥,稍后火起,场面混乱,莫让卓风啸趁乱跑了。”
寒剑转头问道:“华兄,你有何建议?”葛智云接口道:“寒兄,我们兄弟熟悉卓风啸,我们负责擒拿他。”
寒剑叫道:“好,虎主,你带着弟子看到车队时,就投掷火把,把火烧的越大越好,我和雪艳协助你联手对付天猛虎,只要打败天猛虎,卓风啸就是囊中之物了。”
计议已定,众人向前急赶,奔出二里地,就见到卓风啸家眷的车队还在不紧不慢的前行,显然,他们还不知后队已经散亡。地威虎低声号令。众虎连环弟子点燃火把,奔上前,将火把纷纷往车队投去,几辆车瞬时点燃,火光中,就见车上的人惊慌的或跃出,或跌出。
不多时,就见一人在几个亲兵护卫下,从一辆未着火的车中蹦出。华龙剑一眼就看出,他正是身材肥胖的卓风啸。华龙剑大呼:“卓老贼,休走。”仗剑直窜向卓风啸,葛智云提枪跟随追上。
卓风啸如何能不认得华龙剑和葛智云,当即大呼:“猛虎,猛虎。”天猛虎突然在混乱的人群中闪出。一脚将一截正在燃烧的车轮踢向二人。华龙剑和葛智云左右躲开。卓风啸趁机在亲兵护卫下,往前狂奔。
天猛虎大叫道:“华龙剑,你这小辈,识相的快滚开。”华龙剑怒道:“天猛虎,朝廷大军早已盘距城外,不日就将攻破城池,你若识相的话,赶快跪下来喊我三声华爷爷,我一高兴,向凌将军求情,看能不能让你继续呆在南山。”
天猛虎暴叫一声,挥拳便上。背后寒剑赶来,“华兄,你们快去追卓老贼。”华龙剑和葛智云点头,向旁斜走。
天猛虎大叫:“哪里走?”就要过来阻挡。寒剑挡在路中,“天猛虎,想往哪去?”天猛虎眼露凶光,“又是你,让爷爷先送你下地狱。”
手套丧魂爪,如猛虎般向寒剑扑来。赵雪艳突然从寒剑背后窜起,空中长剑抖出无数桃影,正挡住天猛虎的来路。
天猛虎冷笑道:“你莫不是桃花教那个最小的丫头赵雪艳?模样还挺美的嘛!”说话语气开始轻薄。赵雪艳正欲反唇相讥。
只听的一声怒吼。地威虎从侧面奔向天猛虎,已经使出虎连环绝学“百虎出山”,天猛虎同样使出百虎出山,就要和地威虎对掌。
地威虎识得他手上的丧魂爪。中途变招,飞起一脚,向天猛虎小腹踢去。天猛虎一个侧翻,反逼近地威虎,手中爪毫不留情,向地威虎直抓而来。地威虎向后退出两步。寒剑早已仗剑援来,剑起处,阵阵寒气,开始向四周漫延。
天猛虎在寒气中强行向寒剑拍出一掌,卷起地上的土尘,奔袭寒剑而来,寒剑侧身避过时,赵雪艳适时跟上,剑气逼人,她在三姐妹中,剑势最为凌厉。天猛虎不得不举爪一挡。
两人各退一步,地威虎又攻了上来。三人缠着天猛虎,梁文和上官紫带着虎连环弟子和天猛虎的弟子一场混战,华龙剑和葛智云在乱军中逼近卓风啸,卓风啸惊叫:“卓都,快来救我。”
卓都此时在骑在马上,四处乱窜,听到卓风啸的呼喊,才调转马头,迎面而上。“华龙剑,休伤大王。”他叫嚣着。舞戟直取华龙剑。华龙剑横剑一挡,避开一击。葛智云仍是在侧旁一枪搠上,卓都忙回戟一护。华龙剑已撇了他,飞奔卓风啸。
两个亲兵还在拼死保护卓风啸。华龙剑荡开长剑。“嗤嗤”两声,两人身上已经多了两个血洞,瘫死在地。
“卓老贼,纳命来。”华龙剑长剑霍霍,直取卓风啸,卓风啸腿一软,跪倒在地。“龙剑,不要杀我。”他肥胖的身躯在地上不断抖动。华龙剑奔上一步,扯起他,长剑抵在喉口。
“放下武器,谁在顽抗,我先杀了他。”华龙剑大吼道。亲兵们全呆住了。卓风啸努力睁大小眼,“快,快放下兵器。”
天猛虎还在奋力斗寒剑三人,但如今的寒剑功力绝非当年之时,而地威虎和赵雪艳也不是泛泛之辈,他一抵三,仗着丧魂爪,挡了十余回合。眼珠一转,忽的向地威虎猛攻而来。
地威虎本能的向侧旁避开。天猛虎几个窜步,跃上一个土坡,往西奔逃而去。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