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仗势欺官
邢台衙门外，十米的入口石砖步道十对装备优良的精兵笔直站立，左手握紧腰刀，右手持长枪。威风凛凛气势逼人。衙门口更是八名铁甲将官分立两旁把守。秦峰得意洋洋，这下看你小子怎么跟我斗。你快进去准备升堂，本官要亲审这班不知死活的小子。大人慎重。慎重个屁，快去。是是。进了大门过了屏风壁就是正堂。秦峰快步走向主审位子。不料刚走到一半，两班衙役沉声喊，威~~武~~~~！一旁走出来个头戴紫罗冠，身穿红袍官服，身前猛虎啸日图栩栩如生霸气侧漏。秦峰吓得赶紧止步站在一旁，这可是邢台总督蒙正声大人，正三品朝堂大员。邢台衙门的最高长官啊。怎么连他都惊动了？难道这个小子真的很有来头？还是凑巧？蒙大人只是对这件案子感兴趣？这时候刘班七人也到场了。秦亮也在。不过坐在轮椅上垂头丧气，估计伤的不轻，想动都困难。蒙正声坐在堂上，拿起惊堂木拍下。堂下何人，有何纠纷？下官邢台衙门正堂提刑官秦峰，参见总督大人。秦峰还真怕蒙正声不记得他，毕竟他这样的官多了去，没什么机会见到蒙正声。只因东南巡防大队刘班及手下士兵与秦亮率领的巡城捕快发生冲突，秦亮身负重伤，捕快们被抓押送东南巡防大营。下官率兵赶到质问刘班等人又遭到了暴力拘捕，都都受了伤。还请总督大人明察，严惩巡防营的恶吏。巡防营东南大队参领刘班拜见总督大人。相差三级以上，刘班按武将规矩单膝跪拜参见。一个小小的八品将官，和巡城捕快意见不和，发生冲突还下手这么重。你和秦亮他们有仇？回总督大人，下官不认识秦亮。案发至今也不知道秦亮是谁。和秦亮众捕快的纠纷，下官并不在场，只是听手下汇报过，未经详查就被秦峰大人给包围了。哦？那你可是纵容下属胡闹伤人咯？据我的手下汇报，他们押解我交代的犯人回营处置。遇到了秦亮等人的刁难。先是出言不逊。后是和犯人相识，要求我的手下放人道歉。我的手下不肯，他们就动**人。非我等恶意胡闹伤人，而是被动防卫，依法而行。放屁。我邢台衙门的人个个都知法守法循规蹈矩。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区找你们的麻烦，还知法犯法。肯定是你冤枉了好人，秦亮他们嗯~~？秦峰，你不是事后才到的吗？呃，是。下官既然没在现场，又未经详细勘察。那就让在场的当事人来解释。你一边呆着去。是，是。秦峰挥手使眼色暗示秦亮小心说话。秦亮，你说。当时怎么回事？为什么和巡防官兵发生冲突？回大人。东南城区的四海客栈小的经常光顾，店里的掌柜熊大跟我是老熟人，店里的伙计们我也都认识。他们本分经营按时足额纳税，从来就没有过不良举动。我们在街上巡视治安，熊大看见了我们就喊我给他主持公道。于是我就问巡防营的薛刚情况。谁知道这小子不知道吃错什么药对我们一阵骂，还叫我们不要多管闲事。小的们气不过，再怎么说我们在外执法维护治安，代表了邢台衙门的脸面。不能就怎么不明不白地丢了脸面。所以就缠着他们给个明确的说法。随后就被打了。他在撒谎，总督大人。嗯~？我让你说话了吗？这是邢台衙门，不是你们东南巡防营，就算是，也得本官说了算。秦亮，你所说的一切属实吗？句句属实，小的要是有半句假话愿凭大人随意处置。大人？别急嘛。看人家表演就好了。可是你们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这是公堂审讯现场，不是菜市场。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把本官放在眼里？薛刚等人低头不敢再说话。刘班却不怕。我等只是愤愤不平，对秦亮扭曲事实颠倒黑白有些微词。并非有心冒犯总督大人，还请大人见谅海涵。好了好了，本官也懒得跟你们这种货色计较。记录员。小人在。都记下了吗？回总督大人，都记下了。那好，让他们对各自的供词签字画押。秦峰秦亮得意地看着刘班等人，圣医门的精英弟子又怎么样？又是核心人物。到了我们邢台衙门照样得吃亏。当班衙役哪来供词给秦亮、刘班。还有沾了墨水的毛笔。秦亮只是看了几眼就提笔签字。刘班看了会，没什么不对，也签字了。大人，下官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什么事？下官对前部分的事情并不知情，但也相信自己的手下不会乱来。您就不问问他们，当时的情况也录份口供？大胆，秦峰高声呵斥。啪，蒙正声拍下惊堂木。这还轮不到你发号施令。总督大人，我我。哼！一边安静的呆着。是是是！你放心，就算你们身份卑微。心事鲁莽。本官依旧会秉公审理。你们谁出来说说？小人薛刚，是刘班大人手下的士兵长。当时正是小人负责押送犯人。也是小人与秦亮等人先起的争执。那好，你说说看。当时的情形。不过，如有欺瞒大刑伺候。
是，小人一定如实陈述薛刚吧事情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秦亮仗着邢台衙门的权势胡作非为，东南城区百姓深受其害，可谓人尽皆知。当时还有至少数百人围观。当中不乏官贵人士，总督大人一问并可知晓是非。让他，签字画押。是。三张供词在手，谁是谁非并不重要。秦峰父子这些年的所作所为，蒙正声也都有听闻一些。只是碍于他是太子手下大臣的走狗，安插在邢台衙门的眼线。才视若无睹，只要没什么大事，也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管不问。刚才太子来找自己，名义上是讨论公事询问意见，实际上是敲打警告。就是这个秦峰派人过来报告这么一回事。搞得老子被动挨骂。现在事情明了，有个交代给太子就行了。至于这么判决，哼，巡防营的几个蝼蚁罢了。随秦峰他们折腾去好了。反正也出不了什么大事情。嗯咳咳。本案案情初步明确。本官还有紧要公务要进宫办理，此案交由正堂提刑官曹德政审理宣判即可。蒙正声站起来抬腿就要走。秦峰乐呵呵，果然这个蒙正声不愿意得罪太子殿下，还是得让着我几分。曹大人可是我的好朋友，同为太子爷办事。让他来主审，就等于把案子交到我的手中。嘿嘿，刘班啊刘班我看你还怎么威风逞凶。你们最好是老老实实地认命受罪，不然恭送总
慢着，身为邢台总督就是这么审理案件的吗？放肆。威~~武~~~~！蒙正声倒也不生气，扭头看着刘班。年轻人你就好早些明白自己的处境。要不是上面对这个案子感兴趣。本官也不会亲自过问你们这些混账东西。惹恼了我，你知道什么后果吗？刘班针锋相对，气势汹汹大声说。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我只是在想，惹恼邢台总督和杀了邢台总督抄家问斩哪个后果你更能承受一些？不知死活的小鬼。来人啊，给我大刑伺候。两班衙役你看我我看你，敢怎么挑衅他们顶级上司的人好几年没看到过了。都是就在官场混的人精了，这种情况还是先观望一下。就算要动手，也得是总督大人亲自发话。秦峰的话现在的情形还真是可以忽视。蒙正声却不怒反而陷入沉思。这个小鬼什么来头？小小八品将官，云城满大街多的是。却先是干上了比他大四级，臭名昭著的秦峰父子。虽然他们没有什么实权。但也不是这样的小鬼能够招惹的。现在又直接对我这个从二品大权在握高高在上的总督这样蔑视挑衅，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啊？你们聋了？叫你们用大刑呢。快动手啊。当心总督大人把你们你给我住口。总督大人我。想挨打么？秦峰老老实实退到一边。小子，你已经让我的心情很不好了。刚才的话，如果没有合适的理由，你们就等着秋后问斩吧。哦对了，还有你们的家人。薛刚等人急的恐惧。完了完了，这个刘班是愣头青还是白痴啊？我当然有合适的理由，而且合适到在也找不出第二个了。哦？说来听听。蒙正声坐回去洗耳恭听。看着小子能有多大靠山。蒙大人贵为邢台总督，从二品大员。只比刑部总督兼内阁大臣苏克哈大人低了半级。脾气和处事风格却是更高一筹。你认识苏克哈大人？谈不上认识。但我师傅和师兄却很熟悉。哦？我倒想听听你的师傅师兄是什么样的贵人？有这么大的本事?不知道我师父圣医门执法大长老，帝国雷霆侯。堂堂正二品。我师兄禁卫军少将呼和图吉，总督大人是否看得上眼？~~~！！！泥码秦峰这对混账玩意这是要把天给老子捅破么？一个雷霆侯就已经惹不起了，背后还有个王室都要十分重视搞好关系的圣医门。呼和图吉虽然只是四品挂职少将，呼和家主不怎么看重的儿子。但他到底是呼和家的公子，又是禁卫军将领，大王的近臣。该死的这小子的来头怎么会大到这么恐怖？放屁，你要是啪，你住口。来啊，把这个三番两次喧宾夺主藐视公堂的蠢货给我拖出去重大二十大板。衙役们这动作麻利，不管秦峰怎么叫喊求饶。总督大人没发话就拖着出去行刑。总督大人，这小你也想挨板子吗？秦亮吓得不敢说话，老老实实瘫坐在轮椅上。蒙正声气不打一处来。哼~！两个蠢货。真假只需一问便知。没这么大的谱儿，人家敢这么作死？实在抱歉，刚刚本官确实着急着进宫去，有些疏忽。你别见怪啊。哎呀真是后生可畏啊，不过我好像没听说过雷侯爷什么时候收过徒弟？就是呼和小公子也好多年了，一直没有这个荣幸。总督大人是在怀疑下官乱扯关系？不不不，你一看就是那种器宇轩昂身份不简单的贵人。只是这规矩嘛。还是要滴。总不能单凭你一张嘴说什么是什么吧？这是当然。我今明后三天要履行挂职将官义务，还要执行任务，可能需要个吴力田时间才能忙完手头上的事情。您要是着急的话，要不我托师兄亲自来见您一趟说说我的身份真假？哦不用不用。这几天啊，呼和小公子也在宫里履行挂职当班呢。反正也是要进宫，随时可以见到他。也就是随便问两句话而已。不必烦劳他亲自过府了。看来这小子八成是真的了。还好，我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没有什么太出格的事情来，一直按规矩办事。就算真出事，顶多也就是个调度不当失察的小错误。这样吧，你们不是还要去巡防治安嘛，那就去忙吧。这里的事情等我从宫里回来就亲自审判。把这班人统统关进大牢。还有被押到巡防营的捕快等他们送来以后一并关起来。刘班啊，你看这样成不？那就多谢总督大人秉公断案了。下官告辞。好好，走好啊。蒙正声笑脸不见，阴沉的可怕。退堂。
从邢台衙门出来以后，薛刚战战栗栗跟在刘班身后。寻思着怎么开口解释赔罪才好。这么吓人的尊贵身份，可真是始料未及。幸运地当了自己的直属上司。又很不幸地被自己不知死活的利用了一回。要不是他的惊人身份。指不定就被坑死了去。这么大的错误。怎么开口才好你呢。刘班突然停下脚步。该来的还是来了。薛刚等人跪下来等待刘班的怒吼判决。干嘛呀你们？一路慢吞吞地走，还可以跟我保持距离，怕我吃了你们呀？放心，像秦峰父子这样的腐败恶吏就是欠收拾。要不是怕给我师傅添麻烦，我真想打他们个半死。都起来吧。没事的。你们是奉了我的命令押解犯人。要真是欺软怕硬迫于权势把人给放了，那才叫丢我的脸，坏了我的名声。您？真的不怪罪我们自作主张闯了祸事吗？祸事？不不，这叫好事。以后有这样的事情啊，接着干。出了事情，我罩着你们。大人英明。大人万岁！走吧走吧。我还要去换衣服呢。总不能穿便衣跟你们去巡视吧？刘班拿出一张十两银子的票据，拿去找个地方歇歇。喝壶好茶吃点东西压压惊。我于换身官服就来。大人，不用了。怎么能拿着，不然我可生气啦。那，好。谢谢大人抬爱。我们在四海客栈隔壁东升大街的福运茶楼等您。行，去吧。刘班飞奔离去。
回到四海客栈，门口聚集了大量百姓，很多看上去更像是乞丐和难民。大约有两三百人守在门口，街道两旁起码一千多人。看到刘班回来守在门口的百姓都跪了下去，冤枉啊刘大人，可怜可怜我们，替我们伸冤啊。呃这是个什么情况?安静，都安静会。你们听我说啊，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八品巡城武将。没有权限去处理这些事情啊！刘大人，您连秦峰父子都能绳之於法。可见背景通天，难道圣医门、呼和家族都像您一样冷血无情不管百姓的呃死活了吗？是啊是啊。我就说嘛，这些当官的都是各扫门前雪。怎么可能多管闲事去帮这群落难的普通贱民呢。诶诶，话说早了吧。你看人家刘大人也没拒绝啊。说不定他还真的会为百姓们出头呢。出头？刚把头伸出去估计就被砍了。各位，各位父老乡亲们。想伸冤是吧？对。我们要伸冤。可怜可怜我们吧。好好好，那你们总不能老说什么冤枉、可怜。行行好，我就能替你们申冤报仇吧？我家我儿子我的家产我先说我先来刘班怒吼：停~！着急什么？先说就帮你啊？你老几啊？
呃，这这这……哎~！我的官服还在客栈里，我要先去换好了，才能以官家身份替你们说话。大人，您不会是不想管了，找个借口开溜吧？就是啊，当官的都这样，遇到麻烦找个借口就溜的没影儿了。溜？你们值得我溜什么？我就算现在告诉你们，老子不管你们了。还要叫士兵把你们赶出城去或者打一顿丢大牢里，你们能把我怎么样？这下安静多了。情况确实如此。他们也没少被这样对待过。都去邢台衙门外等着，我换好官服就过去。能帮的尽量帮。要是叽叽歪歪一个个都这样自私自利，只顾自己不顾他人的话。那就不用去了。因为我不会帮这样的人，还会痛打一顿。哼。刘班一跃从二楼窗户破窗进去换好那身皮甲。再出来的时候，附近的百姓都走光了。薛刚他们几个却在下面候着。大人，您答应帮那些受过官府欺压迫害的百姓出头了？不能怎么办？打一顿赶跑？不是不是，那样会引起民愤的。可是您刚刚放心吧，民愤算个球啊。他们含冤受屈这么久了，有那本事闹也就不用等到现在了。大部分都是贪生怕死自私自利的小人而已。不过是看到秦峰父子斗不过我，邢台总督又对我礼让几分。我的品行还不错。就想着来碰碰运气。大人，您可要小心啊，这么多人，案子肯定不少。特别是一些居心叵测的人，可能是秦峰所属势力的政敌派来的。切，我是人，是一个八品将官而已。能解决一小部分冤假错案就不错了。你真当我是自作多情的救世主啊？走吧，去看看什么情况。干什么？要造反吗？都退后退后。刘大人来了。人群自觉地慢慢让开一条道路。搞得刘班好像出巡到访的朝廷特使。靠，这么多人？得有上万了吧？居然把邢台衙门和附近几条街道围了个水泄不通。大人，局势好像有点失控啊！要不我们走吧。走哪去？我们这一走就成了煽动暴民围堵官府的逃犯了。可是既来之则安之，怕也没用。刘大人，原来是你在煽风点火围堵邢台衙门啊。怎么着，总督大人给你的交代不满意？想带着这群废物刁民围攻进去？哟，这是哪位伶牙俐齿泼脏水的人才啊？嘴巴真臭。你本卦不和你这泼皮无赖做口舌之争。你赶紧把这些刁民都带走，不然本官一定上报总督大人治你聚众谋反的罪名。聚众谋反？带着你口中的这群废物刁民聚众谋反？原来他们在这位大人眼中这么厉害，居然能打得过邢台衙门几百号精兵强将。你，大胆。你竟敢嘲讽我邢台衙门无能。不敢当，我只是在说你胆小如鼠庸碌无能罢了。哦对了，瞧你这幅人模狗样。橙色官服、袍底绣着海水潮浪图案，上身蓝框白鹤展翅上青天。我看着眼熟啊。哦对了对了。跟秦峰的官服一模一样。德行也差不多，嘴巴一样臭。除了胡说八道外没一句正经的。你该不会就是曹德政吧？你你竟敢辱骂本官。看来真是了。骂你算清的了，好狗不挡道，让开。不然废了你。你、你敢？有种你就试试看。嘿，吓唬老子呢？咣当！刘班拔刀出鞘。戏谑地逼近曹德政，试试就试试。谁怕谁呀？你不就是个五品小官，我背后站了一个侯爷一个呼和世家，还怕把你全家都玩死不成？你你，曹德政吓得跑到一边躲在守卫身后。切，贪生怕死的家伙。曹德政这一退，身后的士兵和捕快们就更不敢拦着，也退到两旁。刘班满意地收起腰刀抬腿往里面走。身后的百姓也跟着走过来。薛刚转身制止。都在这老实地等着吧。让刘大人先进去交涉一番说明情况，再一个一个进去也不迟。凭什么啊？乡亲们，他们要是商量好了怎么敷衍咱们，再来个官官相护。那我们的冤情可就没处申了。对，不能让刘大人单独进去。刘班速度飞快跃起腾空转身手里捏着两枚铜板，盯着刚才声音来源的方向打出铜板，快跑啊狗官恼羞成怒大开杀戒了。跑啊。一开始的两枚铜板只是吓唬吓唬人群，打在地板上弹射伤了几个人。随后这一阵暴乱逃跑。吆喝捣乱的人可就惨了，又是几枚铜板过去对准手脚骨头，一时间哭爹喊娘，人群混乱散开后。七个中老年人躺在地上哀嚎，血流不止。刘班手握腰刀，走过来。是谁指使你们煽动民情胡作非为的？我，我就是含冤带雪的普通落难客商，没有人指使我。对，我也是，没有人指使。狗官，你有种就杀了我，别假惺惺的装好人。我们真是瞎了眼才会相信你，跟着来讨公道。是吗？刘班手起刀落。三个人头升空，嘭、嘭、嘭，陆续人头落地。你、你。你别过来。你说别过来，我就不过去，那不是很没面子？是，是有人给了我十两银子，让我散布消息说有个通天背景的王室宗亲要严惩贪官污吏，查察邢台衙门这些年的冤假错案。让大家有冤报冤有仇报仇，赶紧到这里来的。就是那个，是那个人。顺着他指的方向。一个精明样的壮汉转身就要逃入人群。他身旁一阵骚乱暴动。王八蛋，为了逃跑制造混乱居然用匕首胡乱伤人制造混乱。靠，其他地方的人群也出现了这种情况。还有人高喊，该死的刁民敢污蔑刘大人。杀啊。场面十分混乱。最外围本想着看热闹的人已经最先逃散远去。废了半天劲，人也跑光了，才抓到三个人，反抗都很顽强。一个被杀。两个负伤被困自杀了。刘班看着地上多处血迹尸体，好好的一场伸冤运动却变成了这样。实在令人唏嘘难以置信。大人，百姓都跑光了。我们还要进去吗？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帝都官场的浑水深的很啊。这么大的事情，肯定会惊动朝廷的。走吧。做我们的事情去。以后小心点。记住，凡事得过且过，量力而行。再强大的个人和势力也有畏惧、无能为力的时候。属下记住了，一定少惹麻烦。少惹麻烦？不不不，是不惹麻烦。希望是吧，不然一个麻烦就能要了你们的小命。我也不可能护着你们多久。是是是！我们现在该做什么？按照惯例先巡视辖区主街道，再巡察辅道小巷，最后去茶楼、客栈、酒楼、妓院、商铺转转，看看是否有寻衅闹事、违法勾当。薛刚带两人巡视西片区，耗子带两人巡视北片区。我一个人去东片区。在东南街中心路口汇合。
遵命。分开以后。刘班朝东一直走，管他什么惯例。随便胡乱走走看看。刘班是跑一段走一段。停下来看看、问问。大热天的出来巡视真累人。正好前面有个小茶棚，刚坐下。老板就拿个碗提着茶壶走过来。军爷，这是小的这里最好的茶叶了，雨后碧螺春。您解解渴。我去给您热些点心来，还是切点什么水果？不用麻烦，我一会就走。好，那您歇着。诶，老板。呵呵，军爷叫我吴老头就成了，小本生意混口饭吃，不敢称老板。哦，吴老头。你这茶棚生意不错嘛。一天能挣几两银子？让军爷笑话了，我这茶便宜，便宜的一大碗一个铜板，像您这最好的碧螺春也就三个铜板。水果都是些次级下品货。一斤也就两三个铜板。一天啊最多也就挣个一两银子左右。这点碎银子您笑纳，多多包涵，这还有很多客人没付钱，点的东西也多。您稍等，等我收了钱再补上。刘班没有接那块碎银子。吴老头把他放在刘班面前。老头，我是官兵，不是地痞。不要怕。就是随便问问。是是是，军爷们都是好人。全靠你们辛苦维护治安，我们才能养家糊口。刘班起身，丢下三个铜板。军爷您别生气，回头我一定多不必，奉公守法就好。那是你的血汗钱，收起来吧。我走了。军、军爷您慢走走好啊。还真有不贪钱的官兵？还是个年轻的官兵头？也对，这么年轻有为家里应该不缺这点钱。你不缺，我们小老百姓可缺的很。老头。青、青爷您，您听我解释。解释？捕头过来就是一巴掌，又踢踹的吴老头痛呼。还没走远的刘班回头一看，住手！哟？兄弟。我们邢台衙门的巡城捕快跟你们巡防大营的官兵好像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吧？你不要，总不能让我们也挨饿吧？拿来。哟呵，纯心跟我们过不去，设套耍花招呢？弟兄们，这小子孤身一人想找我们的麻烦。你们说，咋办好呢？青哥让我们两给他松松骨头吧，保证不伤的太深。绝对可以爬回去。哈哈哈，好。那就你们去教训一下。军爷，您快走吧。他们人多。不碍事的，邢台衙门我都能随意进出，哪个不顺眼就揍谁。还在乎这几个草包？好大的口气啊。吗的我都听不下去了。揍他。慢着，都回来。青哥，您放心，我们会手下留情的。留你吗的蠢货。你，哦不。您是刘班刘大人。啊？刚才还叫嚣着要揍刘班的四个小捕快楞在刘班身前，两个身子一软跪倒在地。你、你真是刘、刘、刘不是要揍么？赶紧的啊。就差三步路了。哎哟我的妈呀。几个捕快全都跪下来磕头求饶。他就是刘班刘大人啊？怪不得瞧不上我这点碎银子呢。我说，你们几个。大人、大人饶命啊，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您就大人大量饶了小的们这一会吧。我，我们。魏青带头抽起自己的脸巴掌。嘿、嘿，嘘~！我没说自己姓刘啊。你们怎么就这么肯定我叫刘班呢？而且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我也不认识你们呀。您、您就别拿我们寻开心了。现在整个云城空恐怕都传遍了，十来岁的八品将官，武艺高强轻轻松松一招打败我们秦峰大人五十名精锐将士。直闯邢台衙门正堂，总督大人亲审，将秦峰父子打入监牢候审。这年头像我们这样的虾兵蟹将谁不是成群结队地出来吓唬老百姓收点好处。还真的很少见到您这样，送到手里的碎银子瞧不上，孤身一人上街巡视，面对好几个公差壮汉一点都不放在眼里的。您不是刘班大人还能是谁？就算不是最少也是他的同伴好友吧。哎，看来薛刚说的有道理啊。你们啊，都是看人办事的家伙。行了行了。都起来吧，银子还给人家。以后不准到他这来收什么好处费。是是是少收一个老头的好处，饿不到你们吧？没没没，像他这样的多了去。哦不是，像他这样的不少。我呢，也不完全断你们的财路。可是，人有祸福旦夕。你们总得给这些交好处费的百姓留条活路。逼死了他们不就等于自断财路吗？是是是，小的明白。小的明白。再也不随意刁难他们了。给多少收多少，没有的困难的就少收或者不收。您看这样成吗？都走吧。刘大人，谢谢。谢谢您。可不可以帮老朽个忙啊？嗯~？说来听听。老朽的老伴一直卧病在床，女儿照顾着。我和儿子照看着这摊小本生意。可是这病它太久了，我们实在耗不起。家里又没有值钱的物件。于是就去祥云当铺借了高利贷，说好的借五两银子，三十天后连本带利归还十两银子。借三十天，借一还二，那没错啊。符合律法规定。这忙我帮不了。刘班转身要走。可是现在要我们家还五十两啊。五十两？刘班吓了一跳。这不是抢劫嘛？怎么回事？你起来，咱坐着慢慢说。诶。嗨，都怪我老头子没用啊。以前都是我那儿子下了活才去抓药。可有一次老婆子病的厉害，一直抽搐，我女儿吴倩赶紧跑去回春堂请大夫来救治。到了家老婆子已经昏死过去。虽然抢救了过来保住了命。可从那起就全身瘫痪。说不了话，动不得。连吃饭都靠灌得的肉汤。大夫说这是心肌梗塞痉挛失调，若不及时医治，长此下去会导致身体萎缩，血脉坏死。可是最便宜的治疗方案就要二百两银子啊。我们哪来的这么多银子啊？也不知道当铺老板是怎么知道，我女儿的。第二天就到我家来，说是我们明显没有能力偿还债务，恶意欺诈借贷。如果到期不能十倍偿还就把倩儿卖给他当小妾。否则就要到官府告我们。你们没有答应这个无理要求吧？怎么可能答应呢。那就好，这事我能摆平。嗨，倩儿遇到这事情，倒也没有哭闹。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谁知道第二天群芳苑的人给我送来一百两银子说是倩儿自愿卖身为奴入了贱籍。大人，您能不能帮帮我们，帮倩儿赎回来。我们不要银子那你不救自己的老伴了？反正早晚总有一死。老伴和我都是随时进棺材的岁数了。怎么能让女儿去那种地方呢。好，我可以去看看。若真是你说的这样，我就带她回来。要是敢骗我的话哼哼老朽不敢诓骗大人半个字，如有不实情愿自杀谢罪。我现在就回去取那一百两。不用了。可是听你的还是听我安排？当然是听大人的安排。您回家等我消息。照顾好自己的老伴，也许我可以治好她的病。谢谢、谢谢。吴老头泪流满面不听磕头。刘班早已远去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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