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章 求学问道

  圣医门坐落在云城郊外占据整个云浮山脉，约有二十万亩面积。号称大理第一门派，也是占地最宽广的门派。自祖师爷创立圣医门以来已有接近两千年历史，经历过三个朝代更替。历史悠久、底蕴极其深厚。圣医门不问世事，只钻研医学丹药、武道。可以说大理武者有三成以上的修为实力都跟圣医门有千丝万缕的关联。历朝历代的国医圣手、沙场名将、江湖高手也有不少出自圣医门。因而圣医门一直备受各个朝代的朝廷敬重。同时圣医门每年的税赋贡献也很大。一千多年来最少的一年都贡献了一百万两的税收。提供大量廉价丹药供帝国培养、训练将士。可以说帝国和圣医门血脉相连，哪个倒下去都是对方巨大的损失。尤其是朝廷，没有圣医门的支持等同没有后继之力，实力大大削弱一般以上。而圣医门却不一样，改朝换代顶多被征收一大部分财物，特别是丹药。元气大伤，新朝代又不敢做的太绝，只要还想继续保持良好的合作互利关系就会手下留情适可而止，让圣医门自行慢慢地恢复元气。顶多是在武力上挖走一些人才为朝廷效力。用更好的待遇和荣耀、权利笼络人心。以此增强帝国的实力，削弱圣医门的势力。达到以绝对优势稳压圣医门的目的。每年除了招生考核外，还有内部比试。那是内门精英的较量。前十名的精英弟子必须在一年内去兵部按能力分配到边疆或内地城池服兵役半年。也有一些精英弟子被看中招揽为官或进去王室精英特种将官学院或是太医院进修深造。朝廷对圣医门的审批编制是最多五千人。超过了这个数那就是谋反大罪。而且五千人的编制中只要登记在册了就不能随意更换人员，每两个月查访核实一次。其中门主、堂主、传功长老的变更、增减需要先报朝廷核准，还有一些中层管事共计不得超过一百人。但这么多人靠几十号管事的是挂怒过来的，因此有些弟子也会兼任各种基层管事协助管理门派繁琐的杂务。核心弟子五百，内门弟子三千，杂役一千四百。弟子们除了在门派修炼、外出历练。满一年修炼期后都会强制每年至少一次协助解决朝廷发布的各地城池提交上来的麻烦。比如寻找击败流窜的盗匪，军事建设、物资筹备、运送，军械、丹药制造。每次完成任务朝廷都会根据任务的贡献给予一定的财物酬劳同时记录功劳，功劳足够多的话也会给予一些封号爵位，或者兼任挂职为官。刘班高无庸边说边来到圣医门山门口，登记考核报名，花了十两银子，进去参观又花了十两银子。刘班身上也只剩下二十几两银子了。这是外门弟子演练的演武场，那边是切磋用的比武台。我们现在看到的是迷宫通道。历届的考核经常会用这个迷宫通道来进行考核，让所有考生陆续进入迷宫，迷宫墙体高约十米，一般人是上不去的。也有一些耍聪明的人会上去探路或走捷径。但上面会有内门和外门的弟子把守，凡是攀爬墙壁或是在墙上面的人都会成为他们攻击的目标。就算不上去，他们也会用圆形的小木珠子不断偷袭。通道内还会散布一些弟子，内外门乃至核心、普通长老都有，穿着大概一致让人分辨不清。想要过关，往往不是从这些人身上夺走一样信物并安全走出迷宫，就是越过他吗的阻碍走出迷宫。两者的区别在于前者难度较低，考核者的实力身法也是出奇的厉害，但他们不会主动偷袭。后者考核者实力较低，身法不一。数量比较多。会主动进攻、偷袭。而且会设置一些机关陷阱、放置障碍物，乃至危险物品。虽然考核很少也基本不会出人命，但重伤乃至残废是常有的事情。听说今年考核的第一关很有可能是迷宫信物。过了这一关，就是资质领悟能力考核。武道和丹药的考核有所不同。丹药不叫简单，修为差不多的话很容易就过了前半部分，后面就是丹药现场炼制考核了。武道的比较难，也简单。场地里会散落一些心法、演武图纸。进入后三十秒内随便选一张全靠运气，这个环节可以抢夺他人的。选好以后只要能招架住考核弟子三招不败就能过去，按照手里的心法图纸门派的人演练一遍给考生看，然后考生依瓢画葫芦演练一次。形神具备相似度越高评分就越多。过关的最后跟外门弟子打一场看表现。这些弟子中有混了好几年的，有也有初来乍到的。有强有弱，看个人抽签对上谁。也可以指定前十强其中一位挑战。不过很少出现过这种挑战了。毕竟上去挑战的考生无一例外全都败的很惨。很惨？不是吧？第十名都这么强悍了吗？这倒也不是。前十强是谁公开的，但没有战力评估资料。而且每一次的前十强考核者都是陌生面孔。也没有公布排列名次。只能靠蒙。也许第十名的强者从来没有被挑战过也不知道。原来是这样啊。看来运气真的是很重要的实力之一。可不是嘛。我上次差点就过去了，可惜运气不好。看到最后才知道，选的对手居然是全场胜场最多胜率最高的。从头到尾就没输过。而且都是十招内就结束了考核。这么强？可是这样的对手怎么会被抽中那么多次呢？还是挑战他的人很多？
  哪能啊，谁那么不长眼的地挑战一个那么多连胜没有败绩的强者。这是考核的规矩。抽的签中前十强是每个人三支签，三十强内两支，其他的一支。考核的守擂者总共就四十人。八十支签，前十强就占了三十支，十一到三十强占了四十支。最弱的那十个人十支签。换句话说抽到弱的守擂者几率只有八分之一，抽到一般强者的几率是百分之五十。抽到最强最难打的那十个人的几率可是百分之三十。你说呢老大？换你能打个平手还是坚持一二十招？这他们该不是内门精英或者核心弟子吧？曾经有过这样的弟子出现。而且是那一届中最强的核心弟子中的精英最强者。那一年他也应招投身边疆入伍从军。北塞浒墅关的名将伊利若黛听说过吧？人家短短四年就从一个一等精兵升到中军偏将，五品准将军衔的将官啊，再往外放一放再差劲也是实权掌兵的大营副将。要是有人赏识打点那混个大营主将或是中军大帐都尉将军绝对不是什么大问题。这么屌？刘班也是差异。这个人他听说过，也一直视之为榜样。没有任何背景人脉的贫民子弟，靠自己的努力一步步用实力争取来的荣华富贵。要不是这个人的脾气大，太过耿直。现在至少也是个四品少将军衔的大营主将或是中军校尉将军。可不是嘛，所以说人比人真的没有可比性。他刚来参加考核的时候很多人都看不好他。就连门派的那些大人物一开始也没怎么在意。可是后来这人的资质天赋，气运慢慢就爆发出来了。被当时称之为修炼狂魔，那家伙简直是不用睡觉，没日没夜的修炼。而且修炼的方法简直就不是人能做到的。这个我听说过。确实很残忍的修炼法子。至今无人敢轻易尝试。为此当年许多模仿的人非死即伤，被门派下令禁止了。朝廷也出面劝阻弟子们不要自不量力地区做无谓的模仿复制。这才消停了下来。
  可不是嘛，嗨不说他了。我们时间宝贵。多看看。多熟悉一下迷宫的环境才是重点。两人在迷宫通道里面转来转去。刘班有些奇怪。无庸，你说门派开放考生进来参观迷宫通道，就不怕有些记忆力强的人记下了路线绘画成图宣扬出去吗？拜托，老大。你可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这迷宫可是十万平方大的不像话，也是圣医门抵御外来侵略的屏障，听说还是个阵法，叫什么九宫迷魂阵来着。多的我不知道，就这四年来的亲身体会也没看出什么门道来。总之一句话，我来这里不止逗留十次了，每次都是走个遍。虽然我记性不是特别强，但我能肯定的是每次都参观这道路格局路线都不一样，而且是大不一样。这么多次了，从没有一次能看到跟以往哪一次有相似的地方会变化无穷的迷宫？刘班不可思议的说到。应该是的。具体是怎么做到的我就不清楚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明天考核开始的时候，这里绝对和我们现在看到的完全不一样了。好吧。走吧。既然是看了也没多大作用，想不通什么可以借鉴参考价值的话。还不如趁现在还有时间去修炼。老大，花可不能这么说啊。要知道知己知彼老大，老大你等等我啊。你不是有点本事吗？追上来啊。追不到我就等着挨饿吧。刘班跑的倒是挺快的不过也引人注目，众人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哎又有自讨苦吃的傻逼了。除了迷宫刘班速度未减冲向山门。突然几颗木珠子袭来，刘班灵敏躲过。随之而来的是几十颗飞袭和一声怒斥，大胆狂徒，圣医门山门竟敢肆意狂奔，还不停下来。刘班上蹿下跳险险躲避这些袭击的珠子哪有什么空闲回话，停下来？挨打啊？只能心里这么想了。等躲避完成后才停在原地。这位兄台，实在抱歉我第一次来，不懂这儿的规矩。请多多见谅。哼土包子，你算了吧。小伙子，在别人的地盘上这样做可是很失礼的行为。出门在外不懂礼数可是很吃亏的事情哦！刘班见这白衣白头发的老者和蔼慈祥，又替他解了围。这些守山门的弟子好像很敬畏老人家一样，该不是圣医门的哪位大人物吧？多谢老人家提醒，我下次一定注意自己的言行。对不起了各位，给你们添麻烦了。我这就下山去了。嗯！孺子可教也。去吧。是，多谢老人家。那我走了。下次见。刘班下了山，等了许久，高胖子才慢跑下来。老、老大。哎哟。累，累死我了。你，你没事吧？老大？有事还能怎么悠哉地坐这等你呀？不是你就这体能也好意思来参加考核啊？老大，这可是三千三百三十三步的台阶，每一步台阶都是五十公分宽的。你以为人人都像老大你一样没事上山下山跟闹着玩一样呢？
  好吧好吧，我也就是经常上下山运动而已。你是不是知道山门口不能跑步的规矩？不会吧，老大？任何一个宗门几乎都不允许在山门洗脑追逐，那是每个宗门的门面。这是最基本的常识了，你，你刚才不会出了迷宫还一直这样快速奔跑吧？对啊，被偷袭了。幸亏我身法不赖。那几个守门的暗器功夫也不怎么样。要不然我就成蜂窝人千疮百孔了。
  不对啊，今天守山门的师兄大部分我都认识。按照往常守山门的是八个人，一个内门弟子，一个外门执事协管，六个外门弟子。最近外围开放，山门加强了守卫。派出的可是一名核心弟子，三个内门精英弟子，六个内门子弟。还有二十个外门精英弟子。而且开放地区还有很多内外门弟子巡视。老大你真的没受伤什么的？怪不得，我说怎么几个守山门的弟子这么厉害来着就那几手生疏的暗器偷袭也能把我逼得捉襟见肘的。再来一轮我非皮开肉绽不可。不可你老大我的运气好得很。有一个白袍披发的白发老人替我解了围。看那些守山门的弟子那模样。老人家在宗门的身份好像还不错。白袍？披发的老人家？白头发？是不是长得慈眉善目，个很高七尺多，微胖，面对他有种自然而发的威仪感？对了他左手背是不是刺了个指甲大小的婉字？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是的，不过他背着手在背后我没看不到他的手。很有可能是的，应该是他。老大你知道自己走了什么狗屎运吗？
  诶诶诶，怎么说话来着。你老大我是实力高强表现出众凭实力赢得人家青睐。又知错就改。人家大人有大量不跟我这无名小辈计较。怎么就是走了狗屎运呢？要是狗屎那么好走的话你回去也走一次我看看？高无庸几斤几两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我可没那本事。我比喻用词不当，你别生气。我的老大那是英明神武、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武艺高超威风八面好了好了，我没你说的那么夸张。要真有那么一天，等我达到那种水平你再拍马屁不迟。听你这意思那位老人家在圣医门的地位很高贵咯？岂止是高贵啊。简直是贵不可言。如果真的是那位大人物的话。那可是帝国，乃至周边列国都排的上号的人物。也是一代传奇人物。江湖人称雷霆战圣，当朝二品侯爵，圣医门执法大长老雷泰。当世稀有的绝世强者，元婴中期高手。这还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他老人家已经二十年没出过手了。有小道消息说他很可能已经是元婴后期修为了。几十年前就是帝国的一流高手。如今都过去二三十年了。实力肯定更上一层楼。老大，你真是太幸运了。幸运？至于吗？不就是仗义解围了一次而已。又不是看上我。哎呀老大，你是有所不知啊。雷泰大长老的脾气刚烈正直，几乎从来不插手门下弟子秉公执法。你再山门奔跑就是犯了禁忌。那些师兄教训你一番也是合情合理的。可大长老偏偏替你解了围。那就说明你肯定是有那里让他顺眼的地方。否则他是不会法外开恩去庇护你的。也许，也许他只是心情好。不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在自家门口动粗呢？呃有这个可能性但很低，几乎不太可能。老大
  跟上来，随时偷袭我。就当做是实战训练好了。不是，老大。你这速度我就是跑断了双腿也追不上啊。刘班调头就踢过去一脚。高无庸毫无防备还在抱怨中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弄得摔了个滚肉球。杀猪叫响起。刘班可没有停下来。停，停。老大，我投降，投降。投降别打了。刘班站在一旁。你就这能耐这种态度防守，估计明天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咯！不是，老大。说好了是我偷袭你，怎么变成虐我了呢？我可是你的跟班小弟啊。高无庸揉着痛处哭丧着脸申诉。抗议无效。你不偷袭，那就我来。快点。
  可是你也得给我机会啊。再说了我们差距那么大，我怎么可能是你的对手。刘班想想也是，那好吧。我闭上眼睛再让你一只手。要是这样你都不能跟我打个平手的话。那可就真得好好考虑下这个跟班是不是太没用太累赘了些。不是等等。这不公平。老大，我发现你奇奇怪怪的各种特训都经历过。你该不会闭不闭眼睛都能很清楚的感知周围的一切事物？而且经常单手跟人比武？放你的狗屁。我像这么阴险欺负小弟的人吗？不像不像，老大你光明磊落正大行了，来吧。我闭着眼睛只是感官灵敏而已，要真能感知什么，那我不是跟那位大长老一样得有元婴修为了吗？你看我像是具有元婴境的高手吗？那，那我来了。老大你手下留情别那么狠啊。好好。我轻轻的。我，我来拉。来刘班话没说完，高无庸捡起几颗石子飞射刘班头部，胸口，膝盖。我漕你小子这么阴刘班感觉下盘左右两边空气异常快速流动破空声刺耳。想偷袭我下盘？开什么玩笑。静空大师那么厉害的人物都拿我下盘没什么辙，经常夸我下盘稳，随进应变就属下盘最快速灵敏。轻跳外点两边，正好点压高无庸偷袭的扫堂腿和不知道哪里来的细小软质条状物。
  高无庸大惊慌忙要稳住失去平衡的身体，但为时已晚。刘班点压后只腾起不高二十公分后以更快的速度前冲追着高无庸逃离的方向踩下去。啊~！又是杀猪叫响起。疼疼。不来了，老大你作弊。我？我怎么作弊了？哪有闭上眼睛跟睁开眼睛打一样灵活敏捷的，这不是作弊是什么?我~我特么想掐死你。那好。我背对着你打。而且不管你是偷袭成功打中我哪里，或是能跑到我正侧面面对着我就算我输了。怎么样？这会偷看不了了，没办法作弊了吧？还是算了吧！其实我是想说，那个我饿了。使不出全力，这对我不公平啊。那好，我们去吃饭先。吃晚饭休息会再来训练高无庸只能愁眉苦脸地装作真的很饿有气无力的。其实是疼的一瘸一拐，装模作样变着法拖延时间到天黑，再盘算着找个比较合适的理由躲避这样的对战训练。要不然可就得被训成半死不活的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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