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官商勾结

  刘员外，我想去后园练习一下武艺。
  好，你自己去就行。我的两个儿子要是像你这样勤奋好学就好了。
  大师总说外面的世界多好，天地灵气密集。也没什么区别嘛。就这种程度的密度，跟那个与世隔绝的山谷相比好不到哪里去。刘班打坐了许久也没见增加多少灵气，转化的那点真气可有和无。还是演习招式比较有趣。直拳侧击肘，下沉肘击，踢腿，扫腿，微起曲膝前撞、直拳勾拳跳、扬扫呼哈嘿。哈啊。太极流风掌，嘭。池塘水花四溅。刘班跃身而起腾挪闪躲在院子里玩起了跑酷。身法轻盈快速，打不过还是可以利用地形逃跑的。刘班得意的想。
  刘班，你在干嘛？
  啊？哦，是夫人回来啦。我在练功呢。夫人您好。
  你好，跑来跑去的也算是练功？你什么时候也跟我那两不争气的儿子一样学会偷奸耍滑头了？
  呃刘班挠头苦笑。这的确是练功的一种方法。运转真气让身体轻盈便捷高速移动，有助于真气运用的娴熟。高速移动躲避穿越障碍物有助于训练眼疾手快，做到快、准、行动轨迹方法预判能力。夫人我真的是在练功，我没骗你。
  我信我信。只是跟我那两儿子平时的作风差不多。所以误会你了。哎，他们跟你比起来啊，差远了去。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懂事上进点。
  怎么了？两位哥哥是不是又给您惹祸了？
  提到这个我就生气。他两啊这会还在大牢里呆着呢！
  大牢里？刘班一脸难以置信。夫人您怎么不去把他们给救出来？听说大牢里阴暗潮湿各种爬虫很容易生病的。而且里面的人经常打架斗殴、寻衅滋事。狱卒的脾气也不太好。放他们在里面真的不会有事吗？这个惩罚是不是太重了些？
  你啊，道听途说的情况确实存在。但他们是我的儿子。刘家在巴县也还算有点地位。牢里我都去打点过了。他两单独关在一间，环境还过得去。起码比穷人家要好很多。不过他们还是住不惯的。这次他们惹的祸倒是不大。可是招惹的对象确实刘家惹不起的。
  谁呀？也是巴县的吗？巴县将军的手下，巡防营骑兵大队长呼日乐。员外请了些朋友出面求情都不行。非要关上两个月。这件事情发生的很偶然，但也牵扯到刘家的对手。没办法，只能委屈他们两个月了。不过这也好。是该教训教训他们了。不然总这么肆无忌惮地到处去招惹是非，迟早是要出大事的。你还小，什么都不懂。就别打听太多，也千万别去管这些事情。免得被一些别有居心的呃人惦记上，知道吗？
  我不小了，都十岁成年了。怎么每个恩都说我小呢？嗯呵呵。还有啊，我不是什么都不懂。我也常跟大师外出云游四方。见到不少世面。听大师讲了很多故事。
  对对对，你小小年纪就跟着大师出来云游四方~~！那请问大刘班，你能告诉我，你去过几个城池吗？我去过巴县、渑池县、金娇郡。
  哇，好厉害的样子。可是你知道大理国有多少个县城，多少个郡城，多少个州城吗？这个这个我不知道。那我告诉你加起来有好几百个城池。好几十万村镇。你说你这算是云游四方吗？呃好像不能算。不过我以后肯定会都去看看的。那就等你以后去过回来了再说道吧好吗？小井底之蛙？
  好吧，夫人。最近闹饥荒的事情您知道吗？
  知道，怎能不知道呢。哎。可是刘家的地位和财力都只是巴县上流社会中垫底的存在。我们就算想做点什么也得上面能够同意啊。
  做善事也要官府同意吗？老百姓少吃苦早日度过艰难的日子对官府来说不是一件好事吗？可以节约朝廷的开支，官府赈灾的压力，减少地方的财政支出啊。
  是啊，你说的很对。但这是公家的利益。和个人世家的利益严重冲突。
  什么公家利益，个人世家利益的？做官不就是保卫国家造福百姓吗？国泰民安了个人世家利益不就跟着收益吗？怎么会冲突呢？
  你不懂。巴县的官员从上到下都坏透了。他们只为中饱私囊扩张自己的势力。哪还管什么老百姓的死活呢。一开始刘家组织人手赈灾救济贫苦人家。赠米开粥场。可是到了后来灾情越发严重。这些官员富商串通一气抬高米价，各种食物价格暴涨。我们刘家虽然不是特别富裕。但也经营着米铺。不跟着涨价就要被以扰乱正常市场竞争治罪。不但如此，就连外地的米源都被他们垄断了。刘家还因为没有得到官府许可私自设立粥场，发放米粮被他们冠以假慈悲吸引灾民聚集别有居心的罪名，没收了我们三百担大米，一千斤杂粮，罚款五百两银子。员外跟他们理论也被抓进去关了三天，还是再好友和商会的保释下才给放出来的。偏偏再这个节骨眼上我那两个缺心眼的儿子路过呼日乐管的粥场，那哪能叫粥啊？就是一锅锅的粥水糟糠水。灾民们饿的实在不行。有一个妇女跑去求他们多给两碗粥水可怜她的几个孩子。就被呼日乐的手下呵斥辱骂，听说后来还打了那个妇女。我儿子正好看见头脑发热就上去仗义理论。呼日乐本来就跟我们刘家不对头。他们巡防营的人又是一些嚣张跋扈到处惹是生非的家伙。刘义刘峰根本架不住那么多人围攻。等我到牢里看他们的时候已经满身是伤。刘夫人此时眼泪不争气的呃流了下来。
  岂有此理，还有没有王法了？夫人你放心，我一定要想办法把两位哥哥就出来。
  刘班，你千万别去。你一个普通百姓拿他们没办法的。就算我们刘家也没办法。巴县偏僻贫穷。又是边境地区。谁会管这些事情？
  那就不能去凉州府告他们吗？
  告？官官相护没用的。朝廷疲于抵抗西北战事更不可能有功夫来管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情。
  可是他们垄断粮道、私自贩卖天价粮食。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那又怎么样？非常时期，国难财趁火打劫，一层一层剥削。最后朝廷也受益匪浅。打仗要物资要财力。朝廷对此就算知道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那放了两位哥哥。只要他们不找麻烦。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对吗？
  是这样没错。但抓他们，既是对刘家的打压的惩罚。也是杀鸡儆猴警告其他想大发慈悲的善良大户。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啊。
  这样吧，我去看看哥哥们。顺便会会这个呼日乐。
  刘班，你可千万不能这么做。现在就算是我和员外也不能探监。你去找呼日乐。他一定会迁怒你，也会对刘家不满的。
  夫人放心，我现在可不是什么普通百姓。我今天已经成为一等储备精兵了。而且是岳将军的小公子提携获得的。呼日乐再怎么蛮不讲理嚣张跋扈。总不至于连小公子的面子也不给吧？
  你？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啦。刘班取出身份令牌给刘夫人看。放心啦，呼日乐不敢把我怎么样的。救不了哥哥们见一面也是可以的嘛。夫人跟我一起去吧。您一定很想念他们对不对？
  好，那好吧。
  跟刘员外打过招呼后。刘夫人、刘班坐马车来到巡防营找呼日乐。麻烦通报一声就说刘夫人和刘班求见呼大人。卫兵轻蔑的笑着。真是不知好歹。居然还敢来
  刘班懒得跟他废话直接亮令牌。比你高级吧？还不去通报？哟，一等精兵，是是是。比老子高级多了。可惜在我们大人面前还是个屁。滚吧，别找不痛快。
  你刘班，我们还是走吧。对对对，还是刘夫人有自知之明，不像一些毛孩子裤裆刚缝好就出来装逼。你说谁那卫兵怒眼相对拔刀威胁。怎么着？不服气啊？老子这里人多势众。你就算有两下子也该掂量掂量能不能打得过我们?能不能承担起殴打官兵擅闯大营的罪名？想造反啊？你有这胆量和本事吗？没有的话我劝你赶紧回家吃奶去吧。别在这丢人现眼。
  哼，呼日乐大人果然大的很。连岳将军都不放在眼里了。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好。我们走。回去告找将军他的状去。看他还嚣张不？
  小子，你也不怕吹破肚皮啊？笑死老子了哈哈哈。就你一新兵蛋子还跟岳将军挨上边了？滚！
  好，我滚。笑不死你的话，就等着岳将军派人军法处置吧你。夫人，我们走
  老弟，万事小心啊。这小子要是胡扯的自然好。可万一是真的。那我们这群兄弟岂不是~
  哎哟我的哥，一个毛孩子的话你也信啊？他这鸟样给岳将军提鞋都不一定有资格呢。要我说啊走了也就算了。
  慢着。哥？你干嘛？老弟啊，我总觉得心里不安啊。不就是通报一声嘛？假的顶多就挨顿骂，那小子赔上小命。要是真的话那死可就是我们了？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的好。怎么了？不是赶我们走？让我们滚吗？
  嗨，您别生气。我这兄弟脾气暴躁了点。特殊时期比较警惕些也是正常的事情。您别见怪。我这就让他进去通报。稍等啊。那刘夫人点点头。那好吧。
  老弟，快去通报。不是哥？你这是哎呀去呀。利索点。别那么多废话。哎。卫兵不甘心又无奈地去通报。过了一会，里面来了个军官。两位请跟我来吧。
  这位就是呼大人。见过呼大人。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快说。我这还有很多公务急着处理呢。刘班看他手忙脚乱语气也不好，确实有点那么一回事。
  我们想去牢里看看刘义刘峰，如果可以的话还请呼大人提前放了他们。哟，口气不小嘛？让你看就不错了，还想提前放了？可以啊，两千两银子，少一个铜板都不行。
  刘夫人刚要开口，刘班已经抢先。没问题，请大人屈尊亲自去找岳公子拿银子吧。小子，我再巴县混这么久了好像没听过有你这么**人物，你该不会是假公济私到我这虎口找事来了吧？真真假假，是与不是。大人一问便知。巴县也就这么点地方。弄虚作假，我们跑得掉吗？好，好。我现在确实很忙。姑且相信你们一次。你们可以去看，放人的条子我也可以写给你们。但是你们最好不是在蒙本大人。不然哼~！跑得了和尚可跑不了庙。以刘家的所作所为，有多少人想落井下石。相信夫人应该明白吧？
  刘夫人有点慌了。刘班的令牌是真的。可他是不是跟岳公子有什么关联就不得而知了。但有一点很清楚。虽然放了两个儿子很小的事情。但刘班事先绝对没有岳公子的允许。这刘班肯定的说到。这个不劳您记挂。您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赶紧写条子吧？我们还有事呢！好好。我写。拿去！谢了。走吧夫人！好。告辞了呼大人。
  恕不远送，走好看着点路别摔着了，啊！
  两人出来大营。门口卫兵见他们平安无事出来，一脸的不可置信。刘班路过那名卫兵还拿出呼日乐的放人条子显摆。怎么样？还假不假？你那威风劲呢？刘夫人催促着，快走吧，我们还得去大牢呢。哼，回头再收拾你个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上了马车朝巴县大牢。哥，我是不是再做梦啊？好像是吧，不过应该是噩梦。听他这口气是准备秋后算账呢。老弟，这会栽跟头了吧？卫兵一脸沮丧，啥话也没说。失魂落魄地继续站岗。
  巴县大牢外。值班守卫队长杜志国小跑过来。刘夫人您怎么来了？快走吧，上面有话这几天谁也不能探监。刘班吧条子递给他。这是呼日乐的手令。杜志国将信将疑地看哥仔细。内心很是意外。请问这位爷是？哪来这么多牢骚话。快带我们进去，放人。哦是是是。您随我来。进了大牢。杜志国叫人去通知牢头来办出狱手续。这边请。娘？小弟？你们怎么进来了？杜志国？你干什么?凭什么抓我娘和小弟进来？这个你们两闭嘴！娘！乌鸦嘴，我和刘班是来接你们出狱的。什么叫我们被抓进来。您会擦眼观色吗？我们像是被抓的样子吗？放放我们出去？娘您没开玩笑吧？我像是在开玩笑吗？呃不像。走走走，这里又闷又脏，我们都快疯了都。对了娘，他们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改变主意放了我们，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去我们刘家道歉？道你个大头鬼。刘家可没那个本事。你们两说话也都注意着点。是刘班去找呼日乐放的你们。
  小弟？开什么玩笑？他才刚成年。没见过啥世面。没身份没地位。呼日乐会这么好说话？信不信由你们，走不走看着办。舍不得走就接着在这慢慢唠嗑。刘班，我们走。
  好勒。哎别别别。走走走快走。签字画押条子交给牢头。四人就回刘府了。爹。好，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刘班啊真是谢谢你了。员外您太客气了。别忘了我可是记在您名下的义子十年了。难道不该为刘家做点什么吗？对对对。可是哪有义子喊老子叫员外，喊义母叫夫人的呢？是啊小弟。当年大师可是说了。只要你成年出来闯荡了就得改口叫义父义母咯。义父义母在上，请受儿子刘班一拜。好好好，起来快起来。哎呀这亲儿子跟义子就是不一样。才十岁就拿到了一等精兵的储备名额。只要一归队就是个九品待遇，还认识岳将军的儿子。你说咱的班儿是不是听有出息的？呃刘义刘峰两兄弟尴尬的很，不知道反驳什么好。刘夫人补刀谁说不是呢？岂止是听有出息。有本事有关系，再怎么不济也能立马混个九品棋牌令或者小队长当当。熬他几年资历，立上几分军功。七品官位还不是跟闹着玩一样。不像某些人啊。十五六岁都快成家了都没混出个样来，整天游手好闲的，到处惹是生非。到大营里应征入伍吧，人家一句性格乖张玩世不恭，不符合军人气质基本要求就给退了回来。连个最低级的储备兵员名额都不让考核。还得他爹找关系托人走后门，也就考了个二等标兵名额。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这不是那帮人刻意刁难我们两嘛？要不然我两起码能考出一个三等精兵的成绩。
  刘员外接话。得了吧，还三等精兵。就你们两这样。我要是军官也不会要你们。你们两给老子安分点，再惹事谁也保不住你们。好好跟人家班儿学学吧。
  小弟有本事，迟早飞黄腾达。我们当兵的事情也就不成问题了嘛。爹娘。你们怎么总是打击我们啊？打击？信不信我跟你爹先打你们一顿出出气再说？
  诶，小弟。我们还是去后院练功吧。好吧。爹娘。那我们去后院了。去吧。看着你两个哥哥。小心被他们带坏了。知道啦。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