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初到俗世
呵呵。小伙子骑着它跑小半会还行。跑久了胃可受不了。出来走走也好，外面的世界更适合你。
爷爷您这是要回家吗？
是呀！怎么样，去我家将就一晚？
我，可以吗？
当然！为什么不可以？出门在外不就是这样么？何况你和大师帮了我们村子很多忙。要是连接待你一晚吃住都做不到，传扬出去，我老头子岂不是让人笑话小家子气忘恩负义？走，正好快到饭点了。我们一起回家吃饭。
谢谢牛爷爷。
村子里几乎家家户户都是这种格局。前后各留一片三十平方的空地做院子。中间是客厅，用来待客和平时吃饭。左边两间厢房自家居住，右边一间客房，一间厨房。留一条去后院的通道，靠右贴墙处是养牲口的栏栅茅草棚。老婆子，我回来啦。
诶，你先歇会。马上就能吃饭了。
多弄点饭菜啊。
嘿，蹭鼻子上脸了你是吧？最近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能吃个七分饱就不错了。你又不是干重活。再说也没什么活了这个月。
什么叫蹭鼻子上脸了？我不就是让你多做一个人的量吗？哪来这么多磨磨唧唧的借口。
哟嘿，老头子你回来的路上吃豹子胆了。没事找事挑衅我来了是吧？你哟，刘班在呢？
杨奶奶好。
好，好。你今儿这么晚了还在村子里是不是明天要去县城里头办事？还是在等大师一起回去？
大师让我出门历练一番。这不才刚到村子天就快黑了。碰见牛爷爷，我就厚脸皮跟着蹭饭来了。
好好，年轻人就该出去多历练历练。不然就像某些人一辈子死赖在村子里头，老了也没什么本事，只能面朝黄土背朝天没日没夜累的跟牛一样。还吃不饱饭。
怎么说话的这是？我也想出去历练，我也想出人头地。这不是祖训不允许嘛？我能咋滴？你是不是一天少跟我吵嘴两句浑身不对劲啊？
我高兴，我喜欢。你能咋滴？还好意思说呢。不出村子就不能长本事啦？你看看人家牛古丽才二十来岁的女人家凝气境中期，干活一个顶你四个。跑起路来片刻功夫甩你半条街。还好意思提祖训呢。祖训有禁止习武吗？祖训有规定不能开荒种地吗？等你开荒等你去二三十里外的河边运水浇田？那地里的庄稼早枯死了。
诶诶诶。你够了吧？有你这么埋汰人的吗？刘班，咱喝水。别理她。
哼，你不说刘班还好。带客人回家吃饭也不吭声。多弄点饭菜啊？你当自己是谁啊？村长还是卫队军爷？架势不错啊，啊？你有那本事吗？你咋不去县城威风一次给我看看呢？
停停停！我错了，我道歉还不行吗？你再这么碎碎念下去吵个没完没了的。我们就快饿死了。
算你聪明，坐那等会。马上就可以吃饭了。刘班啊，趁着年轻闯出个成就来，要不然讨媳妇都难。当初我就是被这个糟老头子给拐骗过来的
刘班一脸无奈。杨奶奶。我饿的很。您能不能
哦对不起。我这就去做饭。稍等，马上，马上就好了。
哎，这老太婆才叫蹭鼻子上脸。一说起来没完没了的。刘班你别见怪啊。不过你以后得多注意。婚姻大事不能随随便便找个女的。得多交流多观察。别到时候跟老头子我一样，耳聋都快吵聋了
再次无语。牛爷爷，你和杨奶奶不也过得很幸福吗？只是你们这样整天吵来吵去的确实烦。不累人吗？
呃这个，这个嘛。等你上了年纪就知道了。这感情啊它很奇妙。正儿八经的交流吧，它没那么多话可以说。可是老夫老妻的越是不怎么说话，感情就会越来越淡。所以啊，有时候吵吵闹闹的也是一种幸福的交流。生活的乐趣。
哦。
吃饭咯。就我们三个人吗？
是啊，大壮和甜妞去县城了。估计得明天中午才能回得来。吃饭吃饭。
填饱肚子，喝杯水。两老一小坐在院子里吹风聊天。牛爷爷，村子是不是缺少粮食了？
哎，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先是两个月的干旱。庄稼枯死的枯死减产的减产。连这些牲畜也挨个生病。村里的老人啊小孩也都适应不了这么高温干燥的天气，这不大小病情一块来。搞得我们变卖器具储备粮食还钱看病的就给拖累成这样。对了，你和大师最近是不是出远门了？都快三个月没来我们村子了。
不是，大师他闭关修炼了。我一个人也不敢到处乱跑啊。村子里还有草药吗？
有是有一点，但对大伙各自的病情没什么作用，也值不了几个钱。这下可糟了。搞不好我们得逃难一段时间了。
嗯我明天去村里看看他们什么情况，然后再想办法去城里弄点药回来医治，顺便弄点粮食回来。用不着逃难这么夸张吧？
夸张？哎！你是不知道啊。我们村偏僻人少，旱情也不是多严重。主要是这生病的人多了，给拖垮了。别的地方人密集，这生病起来一个传染一个的，有些地方的疫情比我们可严重多了。
那？那官府不管这事吗？
怎么不管，能坐视不理吗？不过那些当官的良心可坏了。小气的不行。说是凉州贫瘠多地灾情疫情一时顾不过来。你说我们村八十户人家，三百六十七扣人。每隔两天只救济三十六斤七两糙米，一百斤水。喂牲口都不够，还喂人？现在是牛羊卖光，家里能有一两只鸡就算不错了。村长前几天才开会清点各家财物和储备粮食情况。再撑十天半个月，没有其他转机的话，我们可真要逃难了。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大不了就是去给大户人家做工，或者去做苦力、打杂什么的。等灾情一过，有点小钱了我们也就都回来了。三百多张嘴巴啊，可不是你一个刚出世面的愣头青能解决的。这事就算大师来了也不见得能轻松解决。
刘班不敢承诺什么。的确如此。三百多张嘴巴等着吃饭。这是个大问题。牲口都卖完了，财物也典当了。储备粮也吃光了。拿什么自力更生？牛爷爷现在的米价很贵吧？
贵？那跟吃人血差不多。你是不知道啊。正常情况下一斤糙米也就十个铜板左右。灾情一来这群无良奸商一路高涨，才不管我们这些平民老百姓的死活呢。现在一斤糙米比平时最好的香油米还贵两倍。一斤要价整整一两银子。二两银子啊，那可是二百个铜板啊。我老头子活了五十八年了，还从没吃过这么贵的米。哪怕是几十年前的那五六次天灾人祸也才最高五十个铜板一斤。现在可好了，自从这个剥皮太守和吸血将军来我们巴县以后，那是各种税费蹭蹭的变着法涨。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二两一斤？这不是要人命么？
可不是嘛？但我们又没办法。刘班啊，你可要争气啊，再不济也混个县官当当，有你这么善良的官在，我们的日子也就好过一些了。
说什么呢，死老太婆。人家刘班年轻有为，志向远大。我看他怎么也能混的州官当当。说不定还能成为朝廷重臣也说不定。
我说你个死老头子，怎么就那么喜欢跟我斗嘴呢？人家有出息的时候。你还活着没有都不知道。你瞎起哄什么呀你？
怎么就不能活着了？哦，我死了，牛家村的下一代就不用活了？
嘿！我什么时候
牛爷爷，杨奶奶。我累了，先去休息。你们慢慢一较高低哈。
嗨，什么高不高低不低的。我们两也就是耍耍嘴皮子打发无聊而已。你可别当真。努力过就好，真闯不出个样来也不要紧。大不了就跟我们，呸呸呸。你怎么会跟我们一样呢。你现在的本事就比我们强多了。不用怎么费劲都注定比我们又出息多了。你
我去睡觉了。你们继续。
老两口接着你一言，我一句。谁也不服谁。大概，这的确是一种老夫妻增进巩固感情的一种良好交流方式吧。反正刘班现在是不能体会理解的。进了客房也不点灯。能省就省。而且时间还早也睡不着。干脆坐在床上运气打坐，提升下修为。静空大师说的对。武道修炼也要适当有所提升，不然出门在外。人生地不熟的遇到麻烦有时候还真得用武力去解决。再不济也要能安全逃生。自己的命都没了还拿什么去提升自我？怎么回去医治姨娘？再说我这么年轻才十岁刚成年，外面的世界这么好玩。还有很多地方，很多事情等着我去领略风骚。我可不想跟一些人一样，出师未捷身先死。那可就亏大发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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