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师傅责罚

  第二章师傅责罚
  在玉龙村玩罢，村长送了一条上百斤的大鲤鱼让唐明带回山上，唐明欣然接受，早早就托着大鲤鱼，御剑飞行晃悠悠的回到了龙门派，好将大鲤鱼交给大厨房的帮工早些处理，再送至各处小灶，让大家都尝到难得的鲜美。一时之间，山上四处就飘着鱼肉的鲜味，清蒸、红烧、水煮、油炸不一而足。
  冬去春来，繁花似锦。
  龙门派的一切事物井井有条，山上的生活也是一如既往。
  唐明近来进步飞快，却依然练的是基础的修仙法门，不过是打坐运功，舞剑身法。好在唐明还算有些天赋，他体能灵力如今愈加充沛，功力更加精进纯熟。
  依然是在石崖之上，唐明跟随师傅和师兄一起来此练功。唐明之功力和师兄相距甚远，唐明还练的是御剑功夫，师兄却早就已经熟练了幻剑的功夫。如今，赵勇已经可以幻化出数十柄飞剑，并能随心所欲变化出各种攻击和防御的姿态。
  三人在石崖上站定，李正先叫过唐明命到：“唐明，单手全力运剑！”
  “是，师傅！”唐明拔出飞剑，竖在面前，一松手，飞剑就静静悬着，唐明手掌翻动，指尖轻轻一托，飞剑直上半空之中，足足悬高十丈有余，唐明暗自得意，一旁的赵勇也点头表示赞赏。
  李正却不甚满意，冲着唐明轻声嗯了一声，唐明随即再用力催动灵气，那飞剑竟又升高足有一丈，李正还不满意，静静说道：“就这样了吗？”唐明不敢言语，只是将注意力集中在飞剑上，再使出全身力气，那飞剑终于又上升了半尺光景。李正方满意的说道：“保持住，灵力用尽之前不得松懈，明白了吗？”
  唐明这才敢回话：“明白了，师傅！”
  教过唐明，李正叫了赵勇走到离唐明稍远处，两人站定，赵勇首先对李正开口：“徒儿赵勇，请师傅指点！”赵勇已拜李正为师二十年有余，循规守矩，懂得礼数，又勤于练功，不像唐明那样年少贪玩，方方面面都比唐明省心的多。李正温和的说道：“赵勇徒儿，功力修行的如何了，有多少进步了？”赵勇回答：“师傅，徒儿已经可以幻化十二柄飞剑了。”李正接道：“哦！练起来给为师看看！”赵勇答：“是！师傅！”
  赵勇退后几步，拔出飞剑，双手一杨，那飞剑旋舞间幻成十二柄薄雾缭绕的飞剑。十二柄飞剑在赵勇的操纵下，时而盘旋在前，时而挡在周身，时而又合在一处。一时之间这石崖上剑光流转，目不暇接。唐明此时也看的兴起，浑然未觉，悬着的飞剑已经落下数丈，李正也满意的点头看着赵勇练剑。
  赵勇练过一遍，立定向李正一拜道：“师傅！”李正面带悦色说道：“嗯，不错，看来这些时日你带着入门弟子们练功也没有耽误了自己的修行啊！”赵勇再一拜回答道：“修行路远，徒儿不敢懈怠！”李正点头说道：“好，为师再传你一式剑法，你看好了！“说罢，李正挥手从虚空抓过赵勇手中的剑，一样是幻成十二柄剑，在空中挥舞出一个独特的螺旋，再向前一送，正巧刺向空中落下的一片落叶。十二部柄剑正好依次从那片落叶的同一个位置刺了过去，那树叶却看起来完好无损，只是静静落在地上。李正演示完毕，回身向赵勇问道：”你可看清楚了？“赵勇看到如此玄妙的招式，甚是高兴，立即回答：”看清楚了！师傅！“
  李正将飞剑反手一拿，抛向赵勇，说道：“你来练上一遍。“赵勇接过飞剑，二话不说，立即想要试一试，他抬头看看天上，然而并没有什么药落下的树叶，只好挥手从地上御起一片树叶抛至半空，然后朝着师傅李正之前的身形依样画葫芦，竟也将飞剑依次穿过树叶，不同的是那树叶中间还是留下一个残破的洞。即便这样赵勇还是欣喜不已，向李正一拜，说道：”多谢师傅！徒儿受教了！“李正说道：“好，你回去吧，平台要好好练习，他日，为师还要验过，若有懈怠，就要领受责罚！”赵勇听罢，神色一正，说：“是，师傅！徒儿一定努力修行！”说罢就转身离去。
  赵勇刚走，李正回身就看到唐明全然没有用心练功，心思都被之前传授招式的情景吸引，此时那飞剑悬空只有两丈。唐明这才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看到师父就要过来，急忙运功。然而，因为唐明此前全力运功，体内灵力已经消耗过半，这是无论唐明如何运功，那飞剑也只能悬空六七丈，难以再上升分毫。李正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唐明，面带怒色，一步便跨至唐明身旁，喝道：“一刻不看着你，你便一刻不得安分，用心练功，对你来说就是如此之难吗。”
  唐明被师傅一喝，忙应到：“徒儿不敢！”当即再奋力运功，那飞剑又升起两尺。李正看着唐明这不敲打不用功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片刻，唐明灵力即将耗尽，李正厉声道：“御剑飞行！”唐明一愣，刚要说话，又听师傅说道：“保持悬空！”
  唐明这才明白师傅的意思，无尽的疲惫感又要来临了。唐明不敢多说，乖乖踏上飞剑，努力保持在半空。何这竟然比飞剑系在树上时还要难以控制平衡，接连几次从半空摔下，一时有些狼狈。李正只是看着，不言不语。唐明见师傅不说话，就大着胆子，将飞剑落至离地两尺，轻轻一跨就踏上了飞剑。尽管还是难以控制平衡，可总算是不至于落得狼狈。不停的跌下了十数次，唐明总算抓到了窍门，越来越稳的站在飞剑之上，不一会就摸透了其中规律，竟然有意的控制飞剑前后左右的摇晃着。晃着晃着，唐明回头，得意的向李正笑着喊道：“师傅！你看！”唐明那机灵的狼狈相和那得意样，李正都看在眼里，叹于唐明的天赋和玩兴，在看唐明一喊，竟是哭笑不得。李正厉声说道：“站好了，不许晃动！”说罢就背负双手离开了石崖，留下唐明一人练功。
  只是这样御剑飞在半空，已经不能完全消耗唐明的灵力了，不过半个时辰唐明的灵力已经恢复大半。
  阳春时节，山上风光极好，踏剑站在这高高的山峰上，空中不时有鸟儿伴着翠鸣飞过，远处云雾缭绕间，每一处景致都吸引着唐明的目光。
  终于，唐明灵力全复，他还是将师父不得擅自进入深山的训诫抛诸脑后。唐明前脚轻轻一抬，运起灵力操纵飞剑，向玉龙山脉深处飞去。
  一直以来想要到这玉龙山脉更远的地方看看的想法终于实现，唐明非常高兴，操纵飞剑在这附近的玉龙山脉各处飞飞停停，玩的不亦乐乎，山中的飞禽走兽，花鸟鱼虫都引起着唐明的好奇心，时不时还要落下地面去仔细看上一番。
  不知不觉，唐明已经飞了很远，等灵力耗去大半，御剑要比先前吃力的时候，唐明才意识到应该回龙门派了。等唐明御剑飞上高空环顾四周，唐明发现自己全然不知道自己到底从那个方向飞过来的，也不能分辨到底哪几座山峰是龙门派的，又或者根本看不到龙门派的山峰！唐明突然有些慌了，这山中光景霎时也没有什么吸引力了。唐明快速回忆着：自己是从龙门派的石崖上向西飞过来的，自己这时应当往东飞过去。所幸，唐明在这样的山中长大，还不至于分不清方向。唐明仔细再往东边看去，那边有几处地方唐明能够确定正是之前来过的地方。不敢再作停留，唐明急忙循着那些还有些印象的地方往东飞了过去。令唐明更加急切的是，自己出来的太久，这时体能灵力只有少半，回去还要更久，而天色将暗，到时候自己就不能分辨那来时的山中事物，更别提分得清方向了。
  天色终于完全暗了下来，所幸是一个璀璨的星野，山中影影绰绰还能分辨出许多轮廓来，唐明接着这些轮廓，谨慎的维持着方向，生怕自己飞错了方向，完全迷失在这深林里，听人们说起过的那些凶猛的野兽和传说都浮现在唐明脑海，唐明几乎就想要哭出来，可又不敢。唐明体内灵力也还是趋于耗尽，只能小心的维持着飞行。在一瞬间，唐明竟又羡慕起那些大门派起来，若是在大门派里，随身都有许多宝物，这些事情那还算什么问题。随即，唐明一定神，停止那胡思乱想，让自己专心往东边徐徐飞去，希望能看到龙门派或者玉龙村在这夜晚里的一点灯火。令唐明没有察觉的是，就在唐明身后的大约百丈高处两个黑影一直跟随着唐明。
  在这样的境遇下，时间过的极慢。终于在唐明也不知道自己飞了多久的时候，远处一点两点的光芒在一些灰暗的轮廓后面浮现。唐明几乎可以肯定，那就是龙门派山峰上的灯火。唐明依然不敢大意，压抑着激动的心情，控制着向着那灰暗的轮廓顶端飞去。唐明打算去那里的山峰上打坐片刻，好快些恢复灵力，能早一些回到龙门派，说不定还能避免一场来自师傅的训斥。
  唐明在山峰上站定，远处龙门派山上的灯火更加清晰，已经能够分辨的出是哪一座山峰上灯火了，那山下被远近的树木遮挡着的一片，定然是玉龙村中的灯火没错了。唐明刚准备要坐下打坐恢复灵力，就听到一声轻唤：“唐明！”在这四下无人的山林里，这突兀的一声，着实把唐明惊到。唐明一跃而起，双手握剑迎着声音的方向，大声喊道：“谁！是谁？”还未等唐明看清什么，伴随着突然的光亮，那声音又说：”唐明，别怕！是我！我来带你回去！“突然的亮光让唐明有些目眩，但他听出那声音正是师兄赵勇的声音。唐明抬手挡了一下那光芒，才看清面前正是师兄赵勇御剑飞在半空，唐明顿时大喜，立刻跃起和师兄一直站在那飞剑上。唐明激动的对赵勇说：”太好了，师兄，你是来找我的吗？“赵勇说道：”是啊，很晚了都不见你，山上山下都在找你呢！“唐明惊讶道：”啊，都在找我吗？那我们快回去吧！“唐明一时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赵勇应到：”站好了，我们这就回去！“
  刚飞出片刻，赵勇见唐明有些沉默就说：“没事了，大家都是知道已经找到你了。”听罢，一时不明白什么意思，只是疑惑的啊了一声。不等唐明发问，赵勇解释道：“师傅命我在山上山下寻了你一遍，不见你的踪影，师傅推断，你定是御剑飞到这深山里了。师傅自己往西来寻你，命我往东去寻你。师傅很快找到你，却没有叫你。之后师傅就回去通知了山上山下，又将我唤回山上。师傅复又一人来寻你，我在山上等了一刻不见你们回去，就也寻了过来，方才看到师傅一路远远的护在你身后，却不直接带你回去，我也便于师傅一起跟着。想来这样的经历对你来说也算是历练，师傅有心看你如何应对，所以才没有叫你。直到方才你发现山上的灯火，可想而知，后面就没有任何悬念，师傅就先我们一步回山，命我带你早些回去，已经不必在这里耽搁了。”
  赵勇解释了一通，唐明这才明白了过来，对赵勇说道：“师兄，辛苦你了。”赵勇爽朗一笑：“师弟客气了，找你倒是容易，只是当时大家都担心你呢，师傅想到你一人来着这深山，很是生气。这玉龙山脉还是有许多凶猛灵兽的，还会有一些各路高手在山中活动，所以还真的怕你遇到什么危险呢。”唐明一听师兄说师傅果然是生气了，心中一凛，就问道：“师兄，现在是什么时辰？你和师傅跟了多久了？”赵勇想了想，说：“算起来师傅找到你到现在，应该有快两个时辰，现在已经过了子时了。师傅应该等明天才会叫你去见他，你回去先好生休息吧。”唐明应到：“明白了，多谢师兄！”唐明一想，若是找不到龙门山，若是师傅找不到他，那自己才害怕呢！自己贪玩以至有此一遭，让师傅担心，惹得师傅生气，自己若是被师傅责罚就责罚了吧！
  翌日，唐明早早去找了师傅，挨了一顿训斥，接着就被师傅带到石崖上，如同昨日一样，一起到来的还有赵勇。不同的是，今天显然是专门为了唐明才一起来到这里的。三人站定，李正先开口问唐明：“唐明，昨日的事情你知道错在哪里吗？”唐明想了一想，说道：“师傅，徒儿错在白该不听师傅的训诫，擅自往深山中去，让师傅担心了！”李正听罢接着又问：“还有呢？”唐明又想了想，说：“还有就是，徒儿不该在那深山中逗留太久以至于差点没能回来。”
  李正这时对赵勇说：“赵勇，你来说说唐明错在了那里。”赵勇看了看唐明，对李正说道：“师傅，我觉得师弟昨日最严重的错误，应该就是没有控制好自己御剑速度和灵力消耗。”李正一听点点头对唐明说道：“唐明，你可明白师兄的意思？”唐明还是有些疑惑，如实说道：“师傅，徒儿似乎明白了一点，却又不是很清楚该怎么做，请师傅指点！”
  李正走到石崖边上，望着昨日发现唐明的方向看了片刻，转身对着唐明说：“你可想过，御剑飞行最重要的是什么？”唐明略作思索状，立刻回答道：“御剑飞行，最重要的应该是飞的快。”李正又问：“那你可知道如何才能飞的快？”唐明想说，应该是全力飞行，却又觉得不是这样。李正见唐明有些犹豫，就对赵勇说：“赵勇，你带唐明去东边走上一遭。”赵勇立即回应：“是，师傅！”随即就带着唐明往东御剑飞去。令唐明疑惑的是，师兄带着他并没有飞非常之快，自己全力飞行便就比这样快一些，以师兄的资历，自然不可能还没有自己飞的快。
  赵勇知道唐明一定还不明白师傅的用意，就对唐明说道：“师弟，你什么状态下才御剑飞行的最快啊？”听到师兄这样问，唐明略一思索，似乎明白了什么，高兴的说：“是不是要保存功力，保证在需要以最快速度飞行的时候，能有充足的灵气可以使用？”赵勇没有回答唐明，只是哈哈一笑，就控制飞行转身回往龙门派。唐明心领神会，也这开怀一笑，对赵勇说：“哈哈，多谢师兄指点！”赵勇说：“不必谢我，这其中准确的诀窍，你还应当听师傅教诲！”唐明回应：“是，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