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这太套路

  “王祸祸告诉你我是凯子了,你真以为我傻乐被当凯子,真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就是警察派来接洽你的,而他……”我指着王于达说,“他是卧/底。”
  在最开始之初,我以为“对不起,我是卧/底”这样拉风的话会是我说出口,没想到最后竟然是我替王于达说出口。虽然我不是英雄,但说出来的那种感觉还是不错的。
  出了工厂后,我让何小意带着王于达上车,自己再去侦查队长们那打了招呼……,之后就急急忙忙地跟着上车了。
  只是没出几分钟我又跑了回来。
  何小意的眼睛不好,在漆黑的地方倒车技术……
  呃,技术不过关,我只能求助他们。
  王于达上车后就躺在后座靠背上睡了,看他的样子,我心里虽然有些焦急,但也不能催着何小意开快一些。
  一个小时候后,我们到了医院,与王祸祸所去的医院不同,这次我们去了一家对烧伤科比较在行的医院。
  不出所料,到医院自然被医生指责了几句。
  王于达卸下防备后晕晕乎乎人事不省,好像几天几夜都没睡,医生说他什么也听不见,这训斥只能我受着。
  ――伤口感染,王于达住进了医院。
  住医院是小事,只是我该不该通知他父母让我一个脑袋两个大。
  我拿不定主意就问何小意,然而这次何小意也没主意,她说:“王祸祸我知道该通知,但王于达,我真不知道该告诉他家人还是不该说。”
  等了一会后,何小意说:“这样,不如我们拍一张王于达现在的照片,你发给陈瑾,让她帮我们出出主意。”
  “你这是要让陈瑾同情王于达?”我虽然带着疑惑的口气问能不能行,但还是对着王于达,拍了一张他躺在病床上的模样,发了过去。
  这次陈瑾回消息了,只不过她的消息是发给王于达的。
  “王于达的电话怎么在你这里?当初不是被收缴了么!”
  收缴?
  这怎么能叫收缴呢!
  手机是寡妇村的抓捕行动后,我跟侦查队长告别时,他悄悄塞给我的,当然我也将王于达兜里的电话还给了他,理论上算是一物换一物。
  “这不叫收缴,”我跟何小意说,“这叫归还。”
  何小意并没有与我纠结这件事,而是问:“陈瑾发来了什么?”
  陈瑾并没有回答我们的问题,而是问王于达伤的怎么样了。
  何小意将我手中的电话拿过去调成了静音模式,然后放进了柜子里,然后说:“你今晚无论如何都别接陈瑾的电话,无论是她打给王于达的还是打给你的。”
  我十分不理解,忙着问:“为什么啊!陈瑾打电话来不是好事么!这样他们才能和好!”
  “我们现在就是要让陈瑾担心,她越是担心和着急,对王于达的感情也就能回升一些,所以我们不要给她提供消息。”
  听何小意这么说,我感觉自己从未进入过何小意的心里,毕竟她都没有这么对待过我,只要我一打电话,她就接。
  就连上次她甩我辞职信,我失误将电话拨到她哪儿里,她还是接了,而且还去了公司处理事情。——尽管她是不情不愿的。
  我稍微想了想何小意的办法,问道:“会不会我们不回答,她就算了,就像我认识的人发生了意外,随便给一两百块钱表示心意一样,你收就收,不收……那是你的事,反正我已经给过了。”
  “我觉得不会,”何小意说,“你看陈瑾发过来的那速度,我们等着吧,不出一个小时,她肯定给你打电话。”
  好吧,我以拭目以待的想法同意了何小意的作为。
  王于达一切都安排好时时间都快指向凌晨了,我看着何小意眼睛周围的黑眼圈愈发的重,说:“你回去休息吧,现在都太晚了。”
  “我留在这里跟你一起吧!王于达晚上打点滴呢,我们轮着看。”
  在病疫期间医院的陪护只能一人,我与何小意这个时候俩人都在医院住院部实则是因为必须有一个人照料着,另外一个人去办理住院手续。
  我指着门上贴的宣传单说:“你看看这个,人家现在都懒得和病人家属解释了,直接贴着让我们看,你回去吧!有什么我给你打电话,王于达一个男人,你跟他非亲非故的实在不便于在这里。”
  何小意扫视了一眼安静的过道又看看护士台,然后跟我说:“好吧,你有什么给我打电话。”
  我总感觉何小意说“好吧……”的时候,有那么一点点的失落。
  她是不是想让我送她回去再过来?!
  原本我想解释一下没法送她回去,但反过来一想,不能送她的原因不是明摆着的吗!说出口了反而又会让她不高兴,让她误会我以为她心狠。
  将她送到电梯口后,我叮嘱着说:“开车的时候注意安全,路上有人敲车门别管,一路开到市局,到了给我打电话。”
  “恩,”何小意应后说,“到了给你发消息,就不打电话了,别人也要休息。”
  何小意走了,我也回了病房,而这夜平静,又似乎不平静。
  平静是伪劣造假案已经尘埃落定了,尽管最后王于达出现了一些意外,但这也是他自己制造出来的,我想这样的情况王于达自己已经预料到了。
  这夜不平静是因为两点,第一是王于达的烧一直没能退下去。
  我跑了几次护士台,问王于达的烧为什么退不下来。
  护士也帮我问了好几次医生,每一次医生都忍不住训斥我说:“这是炎症,烧伤后没做伤后处理,还乱涂药,药上面又吸附了一些粉尘,和细菌,不烧他,烧谁!”
  我连连应“是”,自责地说,自己这个哥哥没当好,还恳请医生明天不要再说王于达了。
  最后医生看我诚恳,让我放心,他就是有些细菌感染,药打完烧就退了。
  不平静的第二点就是,如何小意所料,陈瑾又来了信息——在她走后的半个小时之后。
  她先是发了几条消息,从询问伤情到最后语言有些激烈,她甚至开始质问王于达:“你什么意思?”
  我拿着王于达的手机,将“他还好”的几个字打出来,手指移向了发送键……
  然而就在此时,我听见了一串声音,慌忙地丢下了王于达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