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八章 逐象山火攻之计
凌云回道:“侯爷,定然是张辅担心咱们会在明军的后方出击,劫了他们的粮道,那他们就不攻自溃了。既然是这样,咱们的策略是不是也得变一变了。”
陈昱原以为张辅会率领大军直奔思明州。那么己方的这些小分队只需要在思明城至思明州州城这段道路上层层阻击即可。现在看来只能是兵分两路,对朱勇部和沐晟部分别进行攻击了。
于是陈昱下达了命令,在思明州境内的小分队负责阻击沐晟部。而包括自己在内的西平州境内的小分队则负责阻击朱勇部。
在陈昱看来,张辅分兵,要比他一根筋挥军南下要好很多。
虽然是分成了各个小分队,与明军展开游击战。但是陈昱仍然是设置了指挥官。
西平州这边由陈昱自己负责,而思明州那边则是交给了刘大龙。
很快,陈昱就知道了成国公朱勇率领着五万大军杀奔西平州。
他命卓不凡部、诚阳子部先在前面埋雷阻敌,同时不停地骚扰对方。
无论是卓不凡,还是诚阳子,前期都有阻击沐晟部的经验。因此阻击朱勇部,那可是说是,轻车熟路,非常熟悉。
陈昱则率领本部,连同陆有兵、禾芈峰几个小分队直奔逐象山。因为逐象山是思明城至西平州的必经之路。
而且此山非常适合与朱勇的大军进行游击战。
朱勇原以为陈昱部会在西平城等候己方的攻城。他根本没有想到陈昱会派出军队主动出击。
路上时不时地会触碰到地雷,还有道路两旁树林里的冷枪。夜间的小股部队袭击营寨。
这些都令朱勇等人头痛不已。
损兵折将是一方面。休息不好则是更加要命。
除了埋雷和侵袭,还有破坏桥梁、损毁道路等手段。打完就跑,让你追都追不上。
从思明城到逐象山,四天的路程,朱勇部整整走了七天。
而陈昱等人则对逐象山及其周边进行了反复地实地勘察,最终确定了攻击朱勇部的计划。
陈昱亲率凌云、禾芈峰、陆有兵等小分队,在逐象山前摆起了枪阵。
朱勇看见陈昱,这些天憋的一肚子火正没处发呢。他当即命令部队向陈昱部的枪阵发动冲锋。
枪阵随即开始进行轮转。顿时枪声大作。
成批的明军被枪杀。但是后边的依旧是策马向前冲。
大家之所以如此卖力气,是因为朱勇出了赏金,杀死陈昱者,赏黄金百两,连升三级。
陈昱部的枪阵可以说是越来越熟练了。士兵们经过不断的演习和实战,不仅积累了很多经验,而且无论是战斗力,还是轮转速度,都以有了长足进步。
虽然朱勇的部队有五万人,但是依然无法突破陈昱设置的三百人一列的枪阵。
朱勇原以为牺牲一些士兵后,就能突破对方的火枪防线。
但是伤亡不断上升,却依旧是无法突破。
没办法,朱勇只好改变撤离,命人冲两翼突破。希望能够从侧翼有所突破。
陈昱早已在两翼各安排了一个千户的兵力保护枪阵的侧翼。
但是毕竟朱勇部人数众多。朱勇派出了两个卫所,分别攻打陈昱部枪阵的左右翼。
渐渐地,保护两翼的两个千户的骑兵部队就有些招架不住了。
陈昱忙命枪阵且战且退,撤往逐象山。
朱勇见陈昱要跑,自然是不能让他就这么跑了。他忙命大军迅速出击,紧紧咬住陈昱部。
进入逐象山的树林,陈昱部分散开来,依托树木,开始向朱勇的大军放冷枪。
但是立功心切的大明将士依旧是拼命进攻。
无论是踩中了地雷,碰到了挂在树梢的手雷,依旧是阻挡不住朱勇大军拿下陈昱的决心。
陈昱率领众人并没有疯狂逃跑,而是且战且退,始终与明军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他的目的十分明显,那就是让明军看到希望,拼命追赶。
终于陈昱部撤到了事先挖好的隔离带。
所谓隔离带,就是现代阻止山火蔓延,而清除了一批树木,让山火不能继续扩散。
陈昱前期率领众人考察逐象山后,发现这里的风向是由西往东。而朱勇的大军就是从东边而来。于是他就制定了这个火攻之计。
事先挖好的隔离带,范围就是依据朱勇的五万大军的数量。
除了挖好隔离带,陈昱还在四周浇好了大量的煤油,还在树上绑了许多的手雷。
陈昱部撤到隔离带指定位置后,只见陈昱一声令下,众人拿着火折点着了边上的树木,由于煤油的原因,火势犹如一条长龙,迅速沿着隔离带开始蔓延。
同时接着风势,开始向着朱勇大军方向燃烧。不时地爆炸声,更加助长了火势的蔓延。
与此同时,看到逐象山火势已起,事先埋伏在逐象山脚下的卓不凡、诚阳子等人迅速出击,开始袭击朱勇留在山脚下的守军。
虽然对方有一个卫所的兵力,卓不凡和诚阳子仅仅率领两个千户的兵力,但是在火器面前,明军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只能是向朱勇大军靠拢。
其实这就是陈昱等人事先设计好的计划。那就是将其逼入树林里,然后在树林边缘点燃树木,从而将朱勇的大军全部烧死。
朱勇看着火光冲天,向己方蔓延的火势,顿感不妙,他忙命众人撤退。
可是此时已经有些晚了。因为陈昱事先在隔离带周边泼洒了大量的煤油,树枝上挂了很多手雷,再加上风很大,所以朱勇部撤退的速度明显赶不上火势的蔓延。
一时之间,没有了枪声,换来的却是撕心裂肺的惨叫,烟熏火燎导致的咳嗽声。
陈昱也没有闲着,他命禾芈峰率领一半的兵力绕到逐象山脚下,增援卓不凡、诚阳子那边。
因为明军不可能在隔离带内,乖乖等着被烧死,他们定然会拼命撤退,即使退路已经被大火堵住了。
狗急了都能跳墙,兔子急了都能咬人,何况是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