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zo小姐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芯片，问道：“我的芯片不可以用了，是不是你做的手脚？我一直想和外面取得联系……”
帕蒂西亚没有隐瞒，“没错。研究所的事情，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在来此之后，我就借用智脑暂时黑了你的芯片。本来不必如此的，如果你的芯片是神王芯片，我可以直接限制你的通讯板块，只是，你的芯片不是来自神王星，我也只能暂时关闭它了……”
肖慕辰接着说：“那你打算一直把我关在这里？”
帕蒂西亚没有任何愧疚感，说道：“注意措词，这不是‘关’、这是为了你的安全。”
肖慕辰仔细想了下，“我的安全？那……我现在不用死了对吗？”
帕蒂西亚眼圈转动，解释着，“只要你不离开我的地盘，就不会有问题……但如果你离开了研究所，我不保证其他人继续找你麻烦，至少，马克队长不会忘记你的存在，会想方设法的解决你，利用他手里的可用资源……”
肖慕辰低下头，仔细理解对方的话，然后似懂非懂。
空气沉默一会儿，见肖慕辰也不说话了，帕蒂西亚小小的身板爬了起来，打了个哈欠，无精打采说：“我的朋友今天到了，她带着飞船来接我，这两天我就准备离开研究所了。但我无法带你一起离开……所以，之后的事情你就只能自己想办法了，如果你想安全逃离这里，必须还得费点心思，至少……你得学会驾驶一些代步工具。”帕蒂西亚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她身下的高级赛车，发出闷响，继续道：“这样才能更有把握，在他们的追捕中逃脱……马克是个很难缠的人。”
肖慕辰的目光落在灰色车体，似有明悟。
原来帕蒂西亚带他来这里是有原因的，她早已经预料到一切，尽心尽力帮助肖慕辰。
接下来，帕蒂西亚跳下了车子，看了肖慕辰一眼，一边整理着头发，一个人慢慢离去。
肖慕辰盯着她的背影在地面拉出一道灰色影子，踌躇一阵，最终鼓起勇气还是道：“等等，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帮我？”
帕蒂西亚顿住脚步，转头，摊手，一副很无奈的语气，然后用一种朗诵课文的语气道：“如果你非要知道的话……我只能说，我没有任何目的！像我这种美丽的小仙女，天生就乐于助人，善解人意，对待身边任何人都特别照顾，你可以感谢我，但请不要抱有无端的猜疑……嗯，也不要觉得，我对你有好感这种事情，因为那是不可能的。”
帕蒂西亚逐渐远去，留下轨道尽头，肖慕辰木然的一个人。
……
肖慕辰还是仔细回味了一下对方的话，只是，他还是无法接受对方的理由。
事情放在心底，肖慕辰看向了身前的软椅。
“她带我来这里，是应该让我训练驾驶赛车吧？”
“那么……我真要采纳她的建议？留在这里学习驾驶轿车吗？”
“只是，看起来好难的样子，不知道和记忆中是不是一样……”
肖慕辰最终采纳了她的建议，留在这里学习驾驶高级赛车。
这种车是需要人为操纵的，不是城市设施那种自动驾驶的盒子车，人工驾驶虽然危险，但有更大的发挥空间。
不过肖慕辰一个初学者，只能采用更稳妥的办法，开启半自动驾驶状态，这样虽然速度很慢，但至少不会在驾驶过程中翻车。
半个小时实践后，车在隧道已经行驶了一整圈，虽然速度很慢，但好在没出意外，肖慕辰平安归来。
银白色悬浮车滑行一段，停了下来，靠在车库左侧。
“似乎比想象的简单许多呢……我……这算是学会了吗？”
肖慕辰确定，自己基本可以使用这种工具。
他的进步非常快，学习能力很出色，掌握了基础驾驶技能和部分要领，虽然不如帕蒂西亚那么潇洒，但一个人在车程轨道跑完一圈没有任何问题。
或许还能再练习一圈，但肖慕辰已经累了，叹息口气，不想久留在这黑暗隧道。
把车送回了地下车库，看着那一排各种模样的悬浮车，肖慕辰感慨着，擦了擦汗，回头通道，一边折返，该好好休息一阵了，他白天记录笔记，晚上碰到帕蒂西亚聊这么久，根本就没时间抽空放松。
十分钟之后，肖慕辰走向了健身房，边走边嘀咕，“我记得，在研究基地的那些驾驶员，他们车上还装载有武器吧？想和他们来一场公平的追逐竞赛，肯定是不可能的，那我还学什么驾驶呀……那不是给人当靶子吗？”
抛弃了古怪想法，肖慕辰已经到了健身房。
他还需要想明白好些问题，正巧，健身和思考是一个很不错的搭配。
……
肖慕辰人在健身房，一个人运动了半个小时，完整的设备，外加高强度的健身器材，同样让肖慕辰出了一身大汗。
这段时间，说是思考，但肖慕辰这个朽木脑袋压根没想明白任何问题，他似乎做什么，都得按照别人安排的计划。
嗯！他有点怀念老霍德了，那个家伙虽然动不动满嘴芬芳，但至少是个可信任的伙伴。
肖慕辰没等走出健身室，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只听着一阵极有韵律，高跟靴踩踏地板的声音，由远及近，最后，在浅黄色的门前戛然而止，肖慕辰的视野前方，出现了一个全身白色紧身作战服的女生，过膝黑色长靴，身侧带着一个黑色手提箱，她冷着脸，见到正在健身的肖慕辰，只是看了一眼，就不多犹豫地走进房间。
她带着完成任务般松懈的语气，“呼……就是你了！”
肖慕辰压根没有理解发生什么，看着对方纯色作战服胸口处，一个带着“ZO”的图标，试探着问：“你是谁？”肖慕辰无法理解，为何在这里会突如其来多一个人，她到底是怎么进来
的，这里不是封闭区吗？对方到底是谁？肖慕辰必须谨慎一点。
zo走过来，她似乎不习惯在对话中占据被动，没好气的说：“就算你不问，我也会告诉你……如果你耐心点坐下来，不需要多久，就都知道了。”
肖慕辰原本一副要离开的架势，只是现在，他又重新找个地方坐下来，在一台健身设备上。
对方大步走来，放下四四方方的手提箱，然后同样一屁股坐在另外一个器材的边上，这才开口道：“首先，让我做一下自我介绍，我是帕蒂西亚的朋友，兼职助理，管家，仆人，扈从，我和她一起生活了好多年，形影不离，她非常信任我，我也非常信任她。所以我拥有她的一切权限，可以畅通无阻去她可以去的任何地方，当然，也知道她的一些小秘密，嗯，既然帕蒂西亚选择了保护你，我也会尽量这么做的，所以，你不用这么紧张看我……”zo望着肖慕辰仍然怀疑的眼神，指着自己胸前一个亮片，上面闪烁标志，“你可以叫我ZO，或者zo小姐。我这次来的主要目的，是给帕蒂西亚送一些工具，顺便接送她回到主星……另外，还有一个次级任务，就是给你带些东西，所以我先到这边来找你……”对方一板一眼的把事情交代完了。
肖慕辰目光盯着对方胸前，那小小的亮片和机械芯片很像，上面如一个名片般写着名字。
其实，在风暴银河边缘大麦哲伦星系的星盟中心，正式的编内人员都会习惯这样的装饰，他们把自己的芯片挂在胸口，标志姓名，这样方便日常工作和繁琐事务，zo跨域数万光年的同时也把他们的习惯带过来了。
肖慕辰无法完全信任zo小姐，但是她既然都找到这里，肖慕辰也没办法不信，他看了眼那奇怪的黑色箱子，“这么说……你见过她了？见过帕蒂西亚小姐？”
ZO小姐稍微用臂膀盖住胸口胸脯，清冷容颜点头，“路上在通讯视频中见过，大概一周之前，她给我下达的指令……”
肖慕辰仿佛猜到什么，目光无法移开箱子，问：“一周之前？那……这箱子里面是不是……”
ZO很直接承认，“就是给你准备的，密码锁是你的虹膜……”
肖慕辰还是问出来：“里面是什么？”
ZO看向肖慕辰左臂处，却是只有空荡荡的袖子，说道：“一台普通型号的机械手臂，正巧是你需要的……”对方说着，肖慕辰一阵沉默，末了，ZO继续解释说：“本来可以给你拿一些星盟旗下某些机构的尖端产品……不过，那容易引起有心人的注意，而且跨星系运输实在不方便，太醒目的装备，会暴露我和帕蒂西亚的行程，所以，我只能随便在星际行商手里拿了件普通货……ST1503系列机械手臂通用型，一个不起眼私人小作坊的产品。”
“谢谢你……”肖慕辰不知说什么好，他不会挑三拣四，他只会感激对方的帮助。
ZO一脸面无表情，“你谢帕蒂西亚小姐就行了，跟我没什么关系……”
“呵……帕蒂西亚，我越来越猜不透她了，她一直在帮助我？我实在无法了解，zo小姐，既然你和她很熟？那……我们能简单聊聊吗？”
“帕蒂西亚是我的朋友，她是个聪明无比的人，很少有人能猜透她的想法……嗯，她是个让人琢磨不透的人。”zo小姐很是坦诚，说出自己的感受。
虽然两人口中这个‘无法了解’不是一个概念，但肖慕辰抓住机会，还是追问道：“捉摸不透？”
zo清冷的脸上挂起淡淡微笑，有些语气委婉的说：“怎么解释呢？呵呵，嗯……帕蒂西亚小姐是个很奇怪的人，虽然她总喜欢做一些看起来毫无意义的事情，和计划没有一点关系的事。虽然当时容易让人想不明白，但每次到了最后，都证明了她是对的……这么说太抽象了！我给你简单举一个例子，帕蒂西亚小姐有一个私人裁缝，她的手艺很不错，她来到星盟后留在帕蒂西亚身边，每天的工作就是设计好看的，新颖的各式长裙，很得帕蒂西亚小姐的欢心，有一天，这个裁缝说，她想请假一段时间，去风暴银河中央的星核看看，看看风暴中心的风景，还有一代神王的祭台。帕蒂西亚是不想答应的，毕竟那地方可不是普通的地方，比安全轨道内的星云危险多了，不谈路途中可能会遇到未知星盗，单说那银河之眼的特殊环境，只有二代神王才能依靠自身的强大生存超级星核上，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了星核的巨大引力，会被混乱引力撕碎，被高温蒸发融化……但这个裁缝还是很执拗想去看看，她说观摩新奇的事物也是寻找设计灵感，也表示只是在航道外通过远程目镜观测，尽量小心，帕蒂西亚只能答应，但是她提出了一个非常古怪的条件，说，如果遇到危险，就把一个特别的波频发送出去……最后，这个裁缝还是租聘了一个探险者飞船，前往的目的地。”说到此处，zo埋下头，陷入思考。
肖慕辰追问：“后来呢？”
zo这才拾起后半段，“后来的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这个裁缝在七年之后回来了，她第一时间去找帕蒂西亚，显得很匆忙，那个时候，我恰好在场！也听到了她的话，她讲述自己一路的经历。话中，她还是遇到了危险，也有几次游荡在死亡边缘的遭遇，讲述的时候，语气带着后怕和恐惧。但除了这些，她还讲述了一个特别的事，关于帕蒂西亚给她的一段十几秒的波频，看得出来，她当时又惧怕又疑惑，在这种状态把话说完了……大致的事情是这样的。她到达这片深空，风暴银河的星核，也就是神王星域中心，旧神归宿之地。然后就遇到危险的自然灾害，强大星核聚集着无数颗临近毁灭的超级恒星，他们拥有无穷能量，在表面迸发出可怕的流星炎，差点把她的飞船摧毁。然后，这个裁缝情急之下就把那一段帕蒂西亚留给他的波频释放出来，这本来是病急乱投医，也没真的指望这救命稻草来救命，但不可思议的事情就那么发生了……危险之下，一个穿着璀璨金黄战甲的人忽然出现，挥手之间就摧毁了袭来的流星陨石，他只是出现一瞬间，看了眼躲在机械飞船的裁缝女士，然后一言不发瞬间消失，从这个神秘人的身躯战甲上，裁缝捕捉到一个标志……”
“什么标志？”肖慕辰意识到关键。
zo转头，语气毫无波动：“金色的，类似六芒星环，内部镂空有红日和九月……呵呵，你猜到了对吧！在神王星域，到处都可以见到这个标志……嗯……没错！他就是神王，那个小小的女裁缝，居然见到了二代神王，还被他救了一命……虽然后来二代神王消失了，但是，那个女裁缝在接下来的旅行中，风平浪静，再也没有遭遇一次灾害，最后安全返航……”
“这……真不敢相信。”
zo说：“后来，我们都仔细问过，帕蒂西亚到底把什么交给裁缝……帕蒂西亚支支吾吾，也不说实话。还编造这是她在历史典籍中发现的古文明的咒语……呵呵……退一万步说古文明就算存在，她又不是一个考古学家，她怎么能懂得古文明的咒语呢？更别提这咒语能让神王听到并救人，根本不可信嘛……这件事，我们后来都没有提过。”zo说完，做了最后总结：“帕蒂西亚拥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是个无法琢磨透的人，她这种古老的存在，拥有人类生物最高级别的睿智……她知道的这么多，而我们又是如此要好的朋友，所以，大多数时候，我会无条件的和她站在一起，按照她的吩咐办事……包括，信任你。”
“是这样嘛？”肖慕辰轻轻点头，擎头看着地面，“那么他帮助我……又是因为什么呢？”
“反正……我只知道，如果她愿意帮助你，就说明绝不会做错！也不会有不好的后果……或者，你可以把她对你的帮助，比作那一段神秘的咒语，就像裁缝小姐一样，或许在某个特别时期……”zo捏着一阶空气，“起到无法预料的作用。”
肖慕辰深深望着对方，缓缓道：“什么意思？”
zo肯定知道什么，她的语气是如此的确定，但当肖慕辰追问，她又不愿意说了：“没什么……你也不必想那么多！她帮助你，退一万步说，你看起来挺顺眼的，或许是个好人，有一些让他喜欢的优点……”
肖慕辰额头艰难地挤出三道皱纹，“那么她到底看上我哪里了？我不觉得我有什么优点，甚至，大多数时候，我身边的人都说我是一个驽钝愚蠢的人……”
“优点和缺点同时在一个人身上并不矛盾。”ZO一摊手。
空气沉默一段时间，肖慕辰埋着头，看样子在思考，过了一会儿，ZO似乎很想了解肖慕辰的样子，这才再次牵起话头，说道：“帕蒂西亚是个很不错的人，我是为数不多了解她的，反倒是你，肖慕辰先生，我对你一无所知，我可以问问你和帕蒂西亚怎么认识的吗？”
肖慕辰想到了最当初的时候，他在一艘远程运输机上第一次和帕蒂西亚见面，他甩了甩头，吐了两个字，“保密。”
“那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没有什么目的……”
“那理想呢？”
肖慕辰眨了眨眼睛，“理想？其实也没什么，我这个人很容易知足，硬要说的话，嗯……大概就是我身边的世界，没有战争，充满善意，每个人都幸福的生活，不再有人受到不公平迫害……呵呵，可我只是个普通人……”
“哇哦，好大的理想……一边口口声声说自己只是普通人，一边又说这么崇高的理想……普通人会有这种不现实的想法吗？或者，你觉得自己可以做到吗？”
肖慕辰没有犹豫的说：“无论如何，我都会努力尝试，哪怕做不到，我也不会放弃！……”
ZO轻笑了一下，像是嘲讽，然后又恢复到清冷的面容，“至于吗？”
肖慕辰失神地盯着面前，“反正那是我自己想要的，如果我自己都不去努力，那还指望谁呢……”
zo看着肖慕辰那让人无法理解的坚定态度，嘴角微动，感叹着：“真是伟大！”
“等一等？这很伟大吗？”
“这还不算伟大吗？呵呵，结束战争，说的很轻松，但是不可能。至少在我所历经的数十年，人类从未解决过自我纷争的问题……纵观历史时期，人类也很少有过绝对和平的阶段，人类这种文明生物，其出生就带有无可更改的劣根性，导致这个种族基因进化就是在不断在内斗和战争中进化而来的，没有创伤和痛苦，就没有生命的自我革新……哪怕今天人类有了一片浩瀚星空，有着无数等待探索的未知，他们也无法停下来争端……四大星域明争暗斗，都把同类视为最大的竞争者，最大的敌人。”
肖慕辰不置可否，哪怕细微之处有不同的见解，但立场大概是相同的，他无法回答对方。
zo说：“我不觉得你这想法是一个好事？”
“为什么？”
对方说：“嗯……当你的能力不足以支撑你的野心，而你却依然没有自知之明的为之努力，到头来，什么也做不好不说，最后受伤的也是你自己……”
“呵，或许吧……但我保持我的观点。”很简单，自己的理想，自己去努力，不管其他。
“我见过不少偏执的人，但……很少见到你这样的，那么，祝你好运……”
对方起身，没等离去，却是见到房门外一位厨师出现了，和每次出现时候一样，他端着一个银色精致托盘，托盘摆满食物。不过这一回，脚下还跟着一只猫，这只漂亮的蓝眼睛小馋猫，目光紧盯着厨师手中高高举起的托盘，挪动着猫爪跟着。
厨师见到肖慕辰，却没想到还有另外一个人，一阵惊讶之后，还是认出了这位管家小姐，“zo小姐，原来您也在这里，正巧，您请尝尝我做的点心……”
zo本来是打算离开的，但是眼下也是不着急，看了那厨师一眼，走过去用双指在托盘夹起来一块榴莲酥，入口之后，脸色铁青。
厨师眼神闪烁光泽，很开心滴问：“我的手艺怎么样？”
zo嫌弃的把半块食物丢回餐盘，嘴上冷冰冰地说：“不合胃口……说实话，如果你每次都把食物做的这么糟糕，我建议你换一份更适合的工作……”
厨师愣在原地，胆怯的说：“但帕蒂西亚小姐每次都夸奖我的食物做的不错……”
zo转了转眼球，冷笑，“但我并不是帕蒂西亚，而且她是个怪人……”
zo走了，留下大受打击的厨师，继续端着盘子送到肖慕辰眼前，除了榴莲酥，银盘还有不少别的食材，黑椒牛排，鱼豆腐，蓝莓布丁，一片甜瓜。
肖慕辰倒是不嫌弃食物，就算不合口感，但也不会这么打击别人。
“坐下聊聊……”
“好的，先生……”
“你看起来很失落……”
“一点点。”
肖慕辰看着他低这头，一边吃着小点心，一边没有留情面的说：“说真的，你做的食物大部分都太过甜腻了，或许帕蒂西亚会喜欢，但对绝大多数人都不合胃口，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最高级厨师的……”肖慕辰说着，忽然笑了一声，看着他那模样，顿了半秒，问道：“怎么？后悔当一名厨师了吗？”
“有什么后悔的……”
“如果作为别的职业，或许你还能得到别人的赞美……”
厨师打断肖慕辰，抬起头来，叹息一声，诚恳的说：“作为别的职业……呵呵，如果没有帕蒂西亚，我仍然只是一个奴隶，被贩卖到某一艘海盗船上。嗯，我的工作，大概可能在某一艘海船上擦洗甲板，或者干着其他下贱的工作，日复一日……”他用手指弹了弹衣服的领口，继续说：“因为仁慈的帕蒂西亚，我现在不仅活得好好的，还是一个非常体面的厨师……所以，我很认真对待我的工作，而且我也很喜欢这里，我哪里有什么地方后悔的……”
肖慕辰听完，才知对方还有这一层关系在，不过通过厨师似乎可以了解更多帕蒂西亚的事情，“听你这么说……帕蒂西亚还帮过你？”
厨师男子意识到什么，抬起眼睛看了眼肖慕辰，然后再次埋下头，但口中坦诚地说道：“帕蒂西亚小姐，是我见到的极少数非常仁慈的人，她不会和其他大人一样，喜欢高高在上，她很平易近人，而且充满善意，她帮助过很多人，甚至是毫无瓜葛，无足轻重的陌生人……她是与众不同的。”
肖慕辰不知道是否可以相信对方的话，还是回答：“我一直在想，她到底为什么帮助我？现在，听你这么说……”
“很多人，对帕蒂西亚有很多误解，但只有在她身边，才能真正的了解她……她就是个善良的人。”
“哦。”
帕蒂西亚还说过，“善有善报，不管做什么事情，只要努力，总会得到好的结果……”
肖慕辰点头，他感受到这话含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