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大宴
“了然什么。”“夫妻对拜。”李月没好气地嘟囔着，子息警告地瞥一眼她身边的小太监，李月甩甩头，满头珠翠叮叮当当地响。
“谁都能看出来你什么意思。”
“是啊，但他看不出来。”子息自嘲地笑着，把声音压得很低。李月叹了口气，“他未必不知道。你干嘛不直接跟他挑明？我看……”她转头看着尤显亲密的江楚和李错，以及后面款款走着的王雪娇，“你竞争还不小呢。”
“权贵女子，没想到你能说出这样的话。你不觉得我……不甚正常？”
“呵，我觉得你可太不正常了。”李月嗤笑一声，“趁你还有，赶紧下手。”
“什么意思。”
“没什么。相信圣上您也不想听我鸡毛蒜的过往，总之，像我这样的人，也有过深爱的人。”
“……抱歉。”“若你是为娶我这事，大可不必。我爱的人已经死了，没有了。”
李月突然粲然一笑：“你知道么？他死了，我根本不想活。我现在是在为他活。”
这话前言不搭后语，却让子息沉默了，他不知道李月的过往，也的的确确如她所说没有什么兴趣。但她的笑容那么灿烂又阴鹜，让人不寒而栗。是杀气。
“……抱歉。”“跟你说了不用再……”“我是说，很抱歉你的爱人不在了。”子息认真地说道，依然面色冷淡，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双目炯炯。李月愣了一下，转而笑出了声，“好了好了，你既不让我动心，也少来招惹我。”
这边，李良已用最快速度设好了宴，并立即请百官如朝。他特意选了一条最长的路，趁几人闲庭信步，他用最快速度吩咐了御膳房又快跑着去传旨，一番折腾下来只有揉着腰骂娘的份。李良长叹一口气，子息性格喜怒无常，特别这些年更加多变，要不是还年轻，他着实觉得自己招架不了。
子息……李良想起这位君王的孩子气，想起他的温柔和暴怒，他一望无际毫无波澜的眸子，打了个寒战。
正巧几人已陆续到场，子息率先拜倒三呼万岁，百官呼啦啦地跪倒，李月和王雪娇在太监的帮助下也跪，子息没说话，他看着眼前一片人头攒动，突然觉得冷。特别是看到江楚的头垂得很低，他捏了捏拳头，沉声道：“平身。”
众人起身，子息依旧面色阴沉，靠在龙椅上阖眼休息。李月坐在次座，饶有兴趣地看着不停往江楚盘中夹菜的李错。
江楚注意到李月的目光，想起刚刚李错就像没看到李月一样，觉得有些诧异：“你怎么不跟你姐姐讲话。”
“不熟。”
江楚注意到李错冰冷下来的目光，赶忙拍拍他的肩膀道：“到底是一家人……”“吃饭。”李错用筷子指一指盘子，“你饿了。”
江楚无奈地拿起筷子吃了几口，余光瞥到远处的子息，他看起来很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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