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药该怎么办
查尔斯很肯定地说，看上去早有准备。
宋方刚开始有点惊愕，后来很快就想通了。
也是，如果被当成小白鼠，那么至少要知道别人正在拿你做什么。
【你继父和他的同事没有伤害你吧？】宋方问。
查尔斯：【还好，顶多就是抽我点儿血，次数也不多。主要还是让我做点智力题什么的。他想要搞清楚我为什么那么聪明，好加到他的药剂里，让被他们的药剂改造出来的士兵在绝对忠诚的同时更聪明一些。】
【呃……】宋方脸色有点难看，【所以你确定他们不会把你拉去做大脑切片？】
【你觉得我会给他们这个机会么？】
查尔斯意有所指地说。
宋方了然，做了个手势，希望查尔斯原谅他的犯傻。
研究员们一旦冒出类似的念头，肯定就会被查尔斯用能力修改想法的。而且以查尔斯的能力，一定能修改到当事人都没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改变过。
【现在这药剂进展到什么程度了？】宋方问，【可以量产了？】
【远没到量产的程度，只是研制出了初版本而已。】查尔斯继续说着绝对不会有人想要告诉他的信息，【动物实验的效果还可以，正准备秘密进行人体试验——宋方，这正是我想提醒你的。我继父打算通过你父亲去寻找实验体。】
宋方神色凝重起来。【为什么要通过我父亲？他们自己不能找么？】
【他们自己当然能找。】查尔斯说，【只不过，有替罪羊摆在那儿，为什么不利用呢。】
【难怪他对待我父亲的态度这么友善。】宋方说，【他们具体要怎么做，什么时候开始，你了解么？总不可能直截了当地告诉我父亲给他找点人类小白鼠吧？我父亲绝不会答应的。】
查尔斯嘲讽地扯了扯嘴角：【当然不可能。他们肯定会找些理由，让你父亲和他所在的马丘比丘研究所放松警惕，既帮他们做了事，还对香蕉鱼的存在一无所知。】
好吧。
这算盘打得是挺精。
宋方深吸一口气。
作为马丘比丘研究院的背后投资人，宋方支持父亲去接触查尔斯继父的目的，最初只是广结善缘，提升研究所的影响力而已，甚至连与查尔斯结交都是顺带的。
宋方不能预判查尔斯对他的态度，所以在最初的计划中，以学术为突破口影响精英圈子对变种人的看法，以及使用传媒力量影响大众对变种人态度这两个方面，都是他自己执行的，提升马丘比丘研究所的圈内地位主要是为了前者。
结果很幸运的，让他早早结识了查尔斯，还偶然挖掘出哈米吉多顿的秘密。
【不过，药剂的名字还真叫‘香蕉鱼’啊。】宋方说。
【对。】查尔斯说，【你怎么知道的？】
【死狐帮的人想通过凯恩搞到这份药剂。】宋方说，【我利用从你那里复制来的能力，从死狐帮的人嘴里套了点儿东西出来，这个药名就是其中之一。】
【死狐帮？】
查尔斯奇怪地问，【他们要这种药剂做什么？制造死士，攻占纽约？】
【不至于吧。可能就是把它当成新型du品了。】宋方说，【不过我有点奇怪啊，我看他们的意思，这药好像已经成型了？可要是照你说的，这药连临床试验都还没做过。】
【我倒是很奇怪他们是怎么知道这个药名的。】查尔斯说，【这是内部机密，知道的人很少。】
【也就是说，他们知道一些有关香蕉鱼的信息，但并不准确。】宋方总结道，【为什么？难道他们在研究院里有内线？但如果内部有人，又为什么要找凯恩呢？】
查尔斯：【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以我从我继父脑子里了解到的信息，‘香蕉鱼’其实远没有达到可以进行临床试验的标准。如此急功近利地去做人体试验，‘香蕉鱼’这个名字用在他们身上远比用在药品上要贴切。】
宋方颔首。制造这种药剂，往往出于非常贪婪的目的，而最终大多会被自己的造物反噬。【看来你继父所在的研究所也想警醒自己。】
查尔斯嘲讽地拉起嘴角。【如果真的足够警醒就不会去造了。我继父为人很悲观，他总认为世界会毁灭，甚至都开始在我家地下挖防空洞了。或许在他看来，只有可以被完全掌控的木偶才能够信赖吧。】
宋方笑笑。【别的不提，至少挖防空洞不算什么坏事。说不定你以后能用上。】
【我只希望他不要把我家房子挖塌了。】查尔斯哼笑一声，【我妈也不制止他……算了。这房子本来也是她的嫁妆。】
“喂喂，前面两个，你们要撞墙啦。”
身后传来瑞雯不满的声音。
宋方和查尔斯一愣，不由得相视一笑。
他们刚才在脑子里交谈，从外面看上去就是一句话不说并肩闷头走，也难怪瑞雯会觉得奇怪。
“晚上留下来跟我们共进晚餐？”查尔斯提议道。
“不了，我父母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宋方婉言谢绝。
“好吧，反正我晚上还得去一趟研究所。”查尔斯从胸中吐出一口浊气，“需要我帮你深入打听一下么？”
“如果有需要，我会来拜托你的。”宋方笑道，与查尔斯道别后，和瑞雯一同离开查尔斯的宅邸。
上了车，瑞雯跳进后排座位，车子还没起步就迫不及待地摘下项链等等装饰，解开领口。“呼……憋死我了。终于能放松了。查尔斯家真漂亮啊，好多房间数都数不过来，哥你也不瞅一眼就打道回府了。”
“你没让别人发现你是变种人吧？”
宋方一边开车一边问。
这丫头兴致来了，有时候就跟在别人身后模仿对方的长相，然后赶在别人回头看过来前的那一瞬间变回去，看着别人那种“好像哪里不对却又啥都没发现”的表情，她心里能乐开花。
然而宋方没有等到预期中的回答，反而听见瑞雯却很惊奇地问：“变种人？这个词是你发明的？用来形容咱们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