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亮相
对方报出了一个地址。是一个教堂。“有人要将她献祭。如果你立刻赶到，应该还来得及。”
“献祭？什么献祭？你到底是谁？喂！”
宋方对着话筒喊道。
对方却已经没有了动静。
宋方呆呆看着手里的电话，掂了掂肩上的袋子。
咋办？
他在原主的记忆里找到那个教堂的地址了，很小的时候，原主曾经跟父母一起去那里做过礼拜。
可宋方本来打算先把这套战甲胳膊腿交给托尼，然后赶去斯塔克大楼的。那个教堂跟这两个地方的方向完全南辕北辙。
这战甲的控制者肯定不会是乔治或者比利。
斯坦既然会命人用战甲来搞死他，就说明他已经知道校园袭击事件中到底是谁搅了他的局。
可他还在大张旗鼓地表扬另一个救人英雄。这啥意思？
虽然还不是很清楚斯坦接下来要做什么，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他绝对不会什么都不做，而且只要他成功了，民众对钢铁侠的憎恨肯定会再被掀起一个高峰。
不去斯塔克大楼看着，宋方真是不放心。
但……
宋方扭头看向另一个方向。黛比，她怎么办？
如果她真如那个神秘电话所说，遇到了危险，他该怎么办？
如果托尼站在他这个位置上……
肯定会毫不犹豫，选择去就黛比吧。
宋方咬了咬牙，从肩头放下装战甲的袋子，找了个下水道，撬开马葫芦，把战甲藏了进去。
接下来就是怎么赶到教堂了。他身上可是连半毛钱都找不出来了。
不过没关系。他还有地球。
宋方握紧地球，砰地一声声控，向教堂的方向迅速飞了过去……
“他过去了。”
“谢谢你，13特工。”
“等等，托尼！”电话那头的知性女声说道，“……注意安全。”
“再见，13特工。”托尼说，顿了顿，“节哀顺变。”
然后托尼挂断了电话。
乔治惊恐地躲在黛比身后:“救命啊黛比，我看见鬼了！那是鬼啊！”
黛比惊愕地看着托尼。
托尼朝她笑了笑，在唇边比了个嘘的动作，推门走进了会场。
会场中，刚刚将搅屎棍记者清除出去的斯坦心情总算顺畅一些。他又恢复了那充满亲和力的笑容:“不管怎样，比利同学救下了自己和另外一个同学，也间接地救了我一名——毕竟以我跟托尼斯塔克的关系，如果他不是被比利绊住了脚步，今天的我可就不是缠两圈绷带就能解决问题的了。
“因此我以斯塔克集团的名义，为比利同学颁发10万美金的奖励。任何与旧复仇者对抗的勇士，都应该得到我们的尊敬。
“另外十万是以我个人名义给他的，毕竟知恩要图报，对吧，哈哈。”
下面的宾客们都很给他面子地笑了。
比利甩了甩手，好像把刚才的晦气都甩掉了似的，露出笑脸，站在聚光灯下，咧嘴露出自以为优雅的笑容。
斯坦从秘书手中接过支票，再转交给了比利。
闪光灯将两人的脸照亮。
斯坦将嘴角冷冷的笑意完美地隐藏在胡须后，亲切地搂着比利的肩膀，用最完美的姿态迎接媒体，同时在心里为终于能够摆脱身边这个白痴感到了一丝欣慰。
时机成熟了，该是执行下一步的时候了。
当在钢铁侠面前保护了无辜之人的钢铁侠被人杀死，世人会如何看待钢铁侠？
如果钢铁侠试图在众目睽睽下杀死曾经抗击了自己的少年，但却被他斯坦阻止，人们又会如何看待他俄巴迪亚斯坦？
斯坦的余光扫向了亚瑟。
“先生，导弹已经准备好，防护幕墙也已就位。”
藏在耳中的耳机传来秘书的声音。
来吧。
钢铁侠已成为梦魇，能真正保护你们的，只有我斯坦领导下的斯塔克工业集团。
不会再有人拒绝他俄巴迪亚斯坦的合作。
斯塔克帝国与那个姓斯塔克的人之间的关系，也将只剩下这一个名字。
“导弹发射进入倒计时，请斯坦先生注意。”
十。
九。
八。
“晚上好，俄比。”
有人从会场的门口走了过来。
他穿着一身偏显肥大的工装服，非常老旧，放到三十年前可能会入时一些。领口洗得发白，袖口也已磨损了，要不是还算干净，恐怕他蹲在路边就会有人往他面前投硬币。
在这个到处是云鬓香肩，西装革履的会场，哪怕是打扫瓜果皮核的清洁工阿姨都打扮得比他更立整。
可不知为什么，凡是看到他的人，竟然感受不到一丝的违和。这本身就极为违和。
人们困惑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外人，看着他一边走过来，一边摘下头顶的鸭舌帽。
然后，露出此生最为惊骇的神情。
“晚上好啊。听说你今天刚刚揍了我一顿？”托尼向呆若木鸡的比利伸出手，“俄比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能打败我的人终于出声了，你都不邀请我。”
“停！”
斯坦突然嘶吼。
宾客们面面相觑:他什么意思？
但是已经太迟了。
导弹击中了斯塔克大楼的外壁。
一瞬间，地动山摇。会场几乎倾覆，妇人花容失色，绅士风度尽失，珍藏的美酒毫无价值地浸湿地毯，鲜花被踩成泥巴。
但一切很快平息了。
坚实的钢铁幕墙在最后一刻下降到指定位置，将导弹挡在大楼之外。大楼虽然震颤，场面一片狼藉，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受伤！
一个又一个的宾客从地上支起上半身，虽然一个个都惊魂未定的，但看看完整无缺的别人，再看看一个零件也没少的自己，都感慨得不行，有些人甚至留下了劫后余生的泪水。
这都是斯塔克集团的功劳。他们的科技力量，才能连导弹才能挡得住！
也不知道会场里有多少斯坦的托，反正很快在场的宾客们大部分都这么认为了。
然而斯坦本人偏偏脸黑得如同锅底。
“哎呀，又炸了。”
托尼从地上爬起来，拍拍从天花板上震下来的灰尘，“钢铁侠真是疯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