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礼物
平流层距地面10-50公里，温度约在零下50度左右，大气以平流运动为主，能为飞机等飞行物提供较为稳定的受理环境，且水平气流大，借助风力可节省燃料，加之光线较好，能见度高，因此为飞机飞行的理想场所。
对于其他飞行器也是一样的。
某大楼地下安保室，这里的人们正在密切地注视着眼前屏幕上传回来的图像和参数。
“MARK2-1433运行正常，任务已经完成。”
其中一名技术人员报告道。
“确认目标死亡了吗？”他们的主管问道。
“这个……还没有。纽约城上空空气污染太严重，MARK2的摄像机无法穿透污染云层，拍摄到清晰的图片。”
“那你怎么能证明任务已经完成了。”主管不满地说，“快，去确认目标死亡，并回收尸体。”
“先生，那样会不会不太合适？”技术人员试探地问，“下面是居民区，万一被人看到，会不会引起不可控的后果？”
主管的嘴角上扬：“我们就是要被人看到。”
他扬起声调：“注意，我们需要制造目击者，但绝不能令人察觉出MARK2为无人驾驶战甲。那才会给咱们造成麻烦。尽可能回收目标尸体，至少收集足量组织物，明白了吗？”
“YES，Sir!”
于平流层待机的MARK2-1433再次启动推进器，向地面飞去，短短三十秒便下降了四公里。接下来它将微调姿态，与地面更加平行，以便飞速掠过地面，在留给目击者足够辨认它的时间的同时，不给目击者观察其细节的机会，并能收集到足量的目标组织块。
忽然，前方一个小障碍物飞了过来。
MARK2多快啊，根本不当回事，一个闪身就避让了过去。
“那是什么？”
地面的控制人员好奇地问同事。
刚才的闪避动作出自战甲的自动控制系统的指令，人的反应力是做不到这么快的。
被问道的同事见怪不怪地耸耸肩：“可能是只小鸟吧。”
“看形态貌似不太像。”前一个说话的地面控制人员说道，将相关的图像调取出来。
“行了行了，别看了。”他的同事说着，抽空往身后瞟了一眼，“主管好不容易走了，咱们赶紧完成今天的任务，说不定能早点下班。我可不想再错过末班地铁。”
“刚才那个飞行物，是个……球？”前者挑起眉毛，忽然大叫，“喂！”
一只硕大的圆形阴影直冲着战甲的面门而来！
此时战甲距离地面只有几百米的距离了，不过速度没有刚才快，理论上讲闪避得应该更加轻松才是。
战甲也确实闪开了，它急速爬升，以与地面几乎完全垂直的角度直飞上天，这才将将擦过那个迅速膨胀的圆形阴影，没有撞上去机毁人亡。
要知道在半秒钟前它刚刚还在以与地面水平的姿态飞行，九十度的大转弯，即使是战甲，看上去也有些狼狈。
而这九十度的大转弯带来另一个副作用，是地面控制人员被突然改变的视角搞得头昏眼花，就连它自身的自动控制系统必须要重新计算所有有关参数。
就在这人跟电脑都手忙脚乱的当口，那黑影再次追来。
照理说，以这战甲的正常速度，想要甩掉那黑影是轻而易举，可它刚刚经历剧烈的姿态调整，不减速是不可能的。
已然缩小到比人类手掌大不了多少的黑影轻松撵上了机甲，从下方如同一个左勾拳，猛地揍像机甲的膝盖！
“警报！右侧足部推进器脱落！”
地面控制室得到机甲的报警。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快，稳住姿态！”
控制人员们惊慌地大叫。
在人和自动控制系统的联手操纵下，机甲利用剩下的三个推进器站在了空中。除了战甲的双眼之外，藏在脑后和耳侧的摄像头也在四处观察。
然而控制人员们的眼珠子都快贴到屏幕上，也没再找到那个攻击者。战甲的自动控制系统也总是传回信息，表示未发现与匹配物类似的目标。
“你们说，那会不会是目标的超能力？”
控制中心中有人提出，“他刚才在A122地不就是用了一个球状物体挡住了MARK2的火炮齐射么？”
“超能力者玩个球？你是在搞笑吗？”旁边有人嗤笑道，“就算是，大小也对不上。”
“那你说怎么回事？”前头那人有点恼了，“谁家的皮球能没事儿在天上乱飞？还有它现在哪去了？”
笑话人的那位耸了耸肩：“我觉得它应该是在于MARK2撞击的过程中自身也损毁了。”
“不……”第三个地面控制人员严肃地盯着屏幕，突然大叫：“它在下面！”
然而已经太晚了。
被缩小到只有指甲盖大小的小破球不再悬停在MARK2的脚下，突然加速度从零到无限，如同炮弹般垂直向上方打了出去！
小破球的大气层与大号地球的大气相互摩擦，竟然迸发出绚烂的光彩来。
光芒从战甲的下部消失。
然后猛然从机甲天灵盖迸发！
光芒绚烂如夏日萤火，却像猛禽一样在空中盘旋一圈，紧接着啄向机甲的手腕，地面控制中心的人员立即收到了警报，右侧手部推进器脱落！
几百米开外，宋方猫在灌木丛里，眯着眼睛观察着，尽全力操纵小球。
他耗费了百分之十的能量剩余，将小球压缩，结果就是它的速度和敏捷度都提升了一个档次。
但小球的硬度没有丝毫减损。别拿豆包不当干粮，人家可是一颗货真价实的地球呢。
而且由于体积小了，同等力度打击下，小球能够施加给对方的压强也就大了，反倒能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保护小球的程度——虽然在他人为制造了地震海啸和飓风后，他已经仔细看过，确定这地球上没人住。
此时这战甲失去了同侧的两个推进器，他倒要看看它还能怎么横！
“战甲形态失稳！”
控制室中，人们惊慌失措。
已经下班回家的主管抱着给娃买的奶粉冲进了控制室：“快，发射炮弹，用炮弹的推力脱离战场！”
控制人员立即下达发射指令。
战甲接收到指令，也明确地运行了，然而只有预期中的三分之一被发射了出去。
战甲滑稽地在地上转了一圈儿，不仅没能飞起来，反倒成了呲花，别说还挺好看的。
“发射命令的硬件通路被损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