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你能抵抗它吗
“这个电弧发生器还没被拆走？”
亚瑟一副几天几夜没睡的样子，看什么都不顺眼。“你们公司已经有足够的实力将其小型化了。”
“是啊，从实用价值上来讲，我们确实不需要它了。但我觉得它对我有很强的纪念意义。”斯坦背着手，仰望那只巨大的电弧发生器，“毕竟我曾经被它杀死过一次。”
亚瑟对斯坦侧目以对。
“这个世上没有人比我更希望钢铁侠消失。”斯坦摊开双手，以示坦诚，“但是他回来了，而且是带着满腔的恨意回来了。你我，还有被夜幕笼罩的整座纽约城，乃至于整个美利坚，都是他报复的目标。
“人民政陷入危机中，这危机来自于曾经保护他们的英雄。于公于私，你真的都能无动于衷？”
“那也要钢铁侠真的回来了才行。”亚瑟辛辣地指出，“仅仅只是一两场爆炸，还有一条短视频还不能证明他的存在。就算他真的回来了，我们也要搞清楚他是不是真的背叛了全人类。”
“没想到你还是铁人的粉丝。”斯坦笑意渐冷。
亚瑟耸耸肩：“我儿子曾经是他的铁杆迷，直到他死在第二次响指里。但我们不能为了一个尚且不知道身在何处的危险源四处开火。斯坦，我们不能向民众开火。”
“我可没让你向民众开火。再说了，我不相信你找不出他来。”斯坦说，“寻找潜在威胁，不是你们的专长吗？”
“那需要的是监控摄像头，不是导弹。”
“我们公司也卖监控摄像头。再说了，等你从监控摄像头里发现他了之后呢？你难道以为区区一把M16就能让他举手投降？”
亚瑟伸手去按电梯按钮。斯坦抢先一步帮他按下。
“斯坦，你已经追着我从前厅走到电梯口了。不要再说了可以吗？”亚瑟露出无奈的表情，“你该知道的，我们真正想要对付的是谁。如果你能研发出可以在灭霸的响指面前保护民众的武器，不管多少钱，我们只会说一句话：买它。”
斯坦的手放下了。“灭霸的响指是天灾。”
“所以你能抵抗它吗？”
“面对灾难，我们要做的应该是预警和避险。就像我们面对海啸和飓风一样。”
“所以你能抵抗它吗？”
“我们为什么要正面硬肛？难道他还真能打第三次响指？就算打了，也只是死二分之一的人而已。提前准备好克隆体和意识保持措施，等响指的影响过去后，再将意识填充进躯壳就行了。”
“所以，你能抵抗它吗？”
“……”
斯坦的嘴角在抽搐。
“所以说嘛……多在生物学方面投入一些，会有收获的。毕竟现在的克隆与意识保持技术都还很原始。”
亚瑟拍拍斯坦的肩膀，钻进电梯。“快去照顾其他宾客吧。我先上楼了。”
“等等！”
斯坦拦住电梯门，“应对灭霸的方案不是有么？我们也在跟那些穿紫色袍子的人合作。但除了灭霸之外还有其他威胁，难道你们就……”
“我们只在乎灭霸。”亚瑟打断斯坦的话，“至于那群神婆……上帝，咱们就不要提他们了可以么？”
电梯门在斯坦面前合拢。
斯坦握紧拳头，腮帮子跳动不已。
过了一会儿，斯坦拧了拧脖子，等电梯下来了也走了进去。
叮咚——
电梯到达指定楼层。
宽敞的宴会厅被落地窗环绕。在这里，可以将美丽的纽约夜景尽收眼底。
宾客云集，气氛和大楼门口一样有些肃穆。
同样有一些记者正在调试设备。
这是一场发布会。
但其实，这也算是一场葬礼。
斯坦的目光找到了亚瑟。他正在跟一个举止和打扮明显跟其他人不在同一个当次的妇人交谈。没多久，妇人颜面痛哭，他在一旁轻声安慰，给人一种很可靠的感觉。
那是今天上午校园袭击事件中死难者的家属代表。
斯坦冷哼一声，视线转向另一个格格不入的人。只见那个年轻人梳着大背头，穿着不怎么合身的西装，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桌上的电信，两眼冒出饿光。旁边有个美丽的少女，正在努力压抑自己的嫌弃。
“那个……斯坦先生？”
秘书在身后小心翼翼地开腔。“目标已经到达指定地点了。另外他在前往指定地点的路上往外面打了个电话。因为他用的是抢路人的手机，我们没能监听到电话的内容，不过我们已经查到了他打给了谁，就是今天跟比利一起过来的那个小姑娘的哥哥。”
“去搞清楚，他为什么打这个电话。我要保证我的计划万无一失。”
斯坦冷冷地说。
秘书领命离开。
斯坦从侍者端着的盘子里取走椅背香槟，眼睛望向了华灯初上的纽约城。
“只在乎灭霸？
“呵呵。
“其他的敌人，我会让你见识到的。”……
“用你手来换。”
宋方对面的人恶狠狠地说道，枪口直对着宋方的胸膛。
除此之外，还有四个人，将宋方围了起来，一同用枪指着宋方。
“我需要先见到我的外婆。”
宋方说。
“少，少废话！赶紧的！”对面的蒙面人焦躁地扯了扯自己的面罩。他那面罩估计是从《被解救的姜戈》片场借来的，“不然……不然我开枪了！”
“对，不然我们开枪了！”
他的同伴应和道。
宋方叹了口气。
这几个蒙面人手里拿的都是普通的步枪。回想起能量罩接RPG的壮举，宋方相信有系统在，即使五个人一起开枪，他应该也撑得住。
但他不能确定，没有第六个人守在他外婆身边。
“好吧，你们要哪只手？”宋方问，“要我怎么做？”
“……”
宋方正对面那位蒙面人——姑且称呼他为蒙面人A吧——没有动静。
因为他蒙着面，所以宋方等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愣住了。
思考了一会儿，A继续喊道：“当，当然是你自己把你的手掰下来！我们要确保你无法使用超能力。”
……这可有点难度。
再说了，他能不能用“超能力”其实跟他的手在不在他身上没半毛钱关系。领航员系统是直接植入他体内的，跟他融为一体了。
不过这种事儿宋方就不用告诉这些暴徒们了。当务之急，他需要在安抚住对方的前提下，尽快查找出外婆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