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失踪
哦，走了啊。
宋方揉揉脸颊。
真是，不就是被亲一下嘛。
也就是母胎单身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被亲了而已，有什么的！
三号床是吧？
“先生，小心墙！”
“对不起。”
终于千辛万苦，宋方找到了外婆的床铺。
其实也没过多久，也就几分钟时间，只是宋方自己觉得久罢了。
“小伙子，你找谁？”
三号床上躺着的大爷和蔼地问。
宋方转了一圈，是他记错了，还是他大脑烧了，把2当成了3？
没有，这的确是3号床。
“特蕾莎方女士？她已经被人接走了呀。”
被宋方问到的小护士查了系统后回答道。
接走了？
“请问能查到是谁接她离开的吗？”宋方问。
小护士又低头查了起来。
宋方一边等，一边仔细在原主记忆里搜索一圈，没发现外婆除了自己之外，还有啥亲戚住在附近。
就算有，宋方也没告诉他们外婆进医院了呀。
“找到了。”小护士说，“她的孙子，叫Fang……Song。OMG，这名字真难念。”
“我就是宋方。”
宋方骇然道。
他从脚凉到头。
“那个人长什么样？你们能调取监控吗？”
“抱歉，我不记得……”小护士苦恼地摇摇头，“我们没有调取监控的权限。”
宋方冲出医院，猛然刹住脚步。
医院外人来人往，可他该往哪里去？
外婆在哪儿？
是谁，冒充他接走了外婆？
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您好，请问您是方吗？”一个路人举着一只手机走了过来，“有人想跟你聊天。”
宋方一把夺过手机，贴到耳朵边：“你是谁，我外婆呢！”
同时他迅速地用眼睛搜寻四周。
能给他打电话，说明那人就在附近！
“别看了。你看不见我的。”
对面的声音非常沙哑，显然被处理过。“我托尼斯塔克还不至于被你一个毛头小子找到。”
换做十分钟前，宋方肯定会噗地乐出来，但他现在握紧拳头，沉声问：“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很爱你的外婆，对不对？”那人自顾自地说道，“你想听听你外婆的声音吗？”
钢管在地上摩擦的声音随即传入宋方的耳中。
“别！不要！”宋方连忙喊道，“你想要我做什么，我照做就是，别折腾老人家！”
“很好。你很识相。”
对面说完，报出了一串地址，“这个地方你能找到吧？给你二十分钟时间过去。如果晚了……你外婆眼睛好像不太好，我们帮她治一治。”
对面切断了通讯。
宋方呆呆地听着忙音。
“那个……不知道你这手机还要不？”
那个路人眼馋地看着宋方手里的手机。虽然那是个一次性的，但说不定也能卖点儿钱。
宋方抬头看向他。
“呃……”路人往后退去，“不好意思，我不要了，真的……喂，我的手机！抢劫啊！”
宋方扯过那人的爪子把他的手机解锁，然后转身快步离开医院门口。
周围的路人们闻声看了过来，然而大多也只是瞅一眼就算了，还是自己的伤病更加重要。
终于等到有人追向宋方时，已经找不到宋方的人影。
二十分钟后，宋方面前出现了一栋烂尾楼。
“XX中心市场项目”的牌子油漆斑驳，禁止进入的胶带已经破损断裂，在夕阳的映照下，于微凉的晚风中飘舞。
周围的居民楼也是同样的破败。笔直的大街上，从这头望到那头，连三个以上的行人都找不见。
宋方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落到烂尾楼那钢筋暴露的墙上，和里头那散发着恶臭的遍地垃圾上。
“我到了。”
宋方咽了口唾沫，缓口气，“接下来呢？你们要我做什么？”
“进来，到三层。”
宋方走了进去，找到楼梯，爬到三层。
太阳的本体已经沉入到地平线下，只剩下余晖照耀着云霞。
几个人从烂尾商场的柱子后面走了出来。
“我外婆呢？”
宋方问他们。
“想见你外婆？”其中一个人举起枪：“用你的手来换。”……
斯塔克集团总部大楼。
新复仇者对这栋建筑物的破坏依然肉眼可见，毕竟距离暴乱过去的时间恐怕还不够看一场《复联四》。
但至于破坏的程度，也就那么回事。大楼只是伤到了点皮毛，清洁工抱怨的欲望可能还没有负责附近绿化带的园丁的强烈。
甚至于一些损伤痕迹是被人为保留下来的。不然被兴师动众地针对一次，这大楼却一点痕迹也看不出来，那攻击大楼的人岂不是很没面子。
太阳已然归西，夜幕却尚未到来。
斯塔克大楼前不时有豪车停下。
“反对超级英雄！”
“反对超能人类！”
“将超常基因从人类的基因库中抹去！”
游行队伍的口号飘到了大楼上空。
但斯塔克大楼进出的人们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斯坦亲自站在门口，头上缠着绷带，脸色略带苍白，却依然重伤不下火线地亲自迎接各路宾客。
记者们长枪短炮地蹲在门口，闪光灯一直闪个不停。
但气氛却并不热烈，反而有些肃穆。来往的宾客都穿着低调的黑色西装或套装，说话轻声细语，好像怕打搅什么似的。
一辆看上去略显简朴的车停到了斯塔克大楼的门口。
正在与其他宾客交谈的斯坦说了句抱歉，快步走过去，朝从车上下来的男人张开双臂：“亚瑟，好久不见，我很想你。”
“真可惜，你们公司的人经常跟我在各种场合见到，所以我不是那么想你。”
来人也张开自己的怀抱与斯坦拥抱。
闪光灯快速闪过，记者们的镜头捕捉到了两人的热情相拥，然而两人交谈的音量只有对方才能听到。
“这可伤了我的心了。”斯坦笑道，“路德维希已经没落，波音彻底转型向民用发展，其他几家军工企业无论质量、产量还是产品的科技含量水平都比不上我们斯塔克集团，国防部为何会不喜欢我们？”
“因为我们不需要。”
来自国防部的亚瑟一脸“我已经说了一千遍了”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