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0.第590章 再次被掳走

  “夫人!”吴舒任目呲欲裂地喊道。
  如果要用夫人的离去,换他们的平安,吴舒任宁愿去死!
  夏白薇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我的话就是命令,难道你们不遵守了吗?”
  “属下不敢!”
  “不敢就好!”夏白薇的目光落在吴舒任身上,一字一顿地说道:“吴副将听令,我命令你们不许跟上来,即刻返回芸莱城!”
  箫尘这次派来保护她的人手虽然很多,但匈奴是有备而来。就算战斗下去,也不过是做无所谓的牺牲而已。
  这样没有任何意义。
  吴舒任的双手紧握成拳头,上面的青筋一根根暴起。看到夏白薇坚定的眼神,他只能应道:“属下遵命!”
  “走吧。”夏白薇从容地回到马车上。
  “夫人!”芳兰泪如雨下,“让我跟着你一起去吧!要不然我实在不放心。”
  夫人的肚子里还有孩子,被掳去匈奴,凶吉未卜,这可如何是好?
  见夏白薇不做声,芳兰又转过身哀求宇延迟,“我是夫人的贴身侍女,最懂她的喜好,你们让我跟着一起去,照顾夫人吧!”
  见她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宇延迟扯了一下唇角,“你倒是个忠仆。成,就看在你对乐安公主忠心耿耿的份上,便跟着吧!”
  芳兰上了马车,握着夏白薇的手,坚定道:“夫人,不管发生什么事,奴婢都会好好保护你的!”
  夏白薇叹了一口气,“你这又是何苦。跟着吴舒任他们回芸莱城,将军知道事出有因,不会责怪你的。但是跟着我,前路怎样就不知道了。”
  芳兰无怨无悔,“夫人,你对奴婢这么好,奴婢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离你而去!”
  夏白薇无奈地笑了笑,“罢了!”
  她现在身怀有孕,身边的确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照顾。呼毕邪应该不会取她的性命,夏白薇觉得自己有能力护芳兰安好。
  吴舒任和剩下的将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夏白薇被匈奴人带走,气得眼睛都红了。
  “吴副将,我们现在怎么办?”一个将士问道。
  吴舒任咬牙道:“夫人被掳走,我们所有人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即刻返回芸莱城,向将军请罪!”
  “是!”
  ……
  “乐安公主,单于命令属下,一定要将你请回匈奴,所以一路上只有委屈你了。你如果有什么需要的东西,请随时吩咐属下。”宇延迟对夏白薇的态度,一直十分客气。
  夏白薇的唇角勾起了一抹讥诮的弧度,“我一离开芸莱城,你们就尾随在后面,还真是巧啊!”
  随即,她心中冒出了一个隐隐的念头。
  难不成冬哥儿失踪的消息,是宇延迟故意放出来的,目的就是诱她离开?转念一想,夏白薇便否定了这个想法。
  箫尘派了那么多人在夏家村附近寻找,这件事不会有假。
  宇延迟并不知道夏白薇的内心活动,笑道:“乐安公主,我们单于心中一直挂念着你,当然会密切关注你的去向。”
  她嫁给箫尘的事情,在天下早已不是秘密,没想到呼毕邪这时候还贼心不死!
  夏白薇的眼底闪过了一丝厌恶,咬牙问道:“冬哥儿是不是在你们手上?”
  呼毕邪交代过,这件事不必瞒着夏白薇,宇延迟道:“乐安公主,令弟的确在匈奴做客。”
  “你!”夏白薇气得眼睛都红了,咬牙切齿地骂道:“没想到呼毕邪如今变得如此卑鄙和不择手段了,不放过女人就算了,居然还对小孩子下手!蛮夷就是蛮夷,你们的行为永远为人所不齿!”
  夏白薇怎么骂他都没有关系,但侮辱单于,宇延迟就有些忍不了了,“乐安公主,请你慎言!你们中原不是有一句话叫做捉贼拿赃?什么事情都没搞清楚,你就把罪名扣在单于和匈奴的头上,是不是有点太不讲道理了?”
  夏白薇的眼底满是嘲讽的色彩,“抓我弟弟一个小孩子,和我一个弱女子去匈奴,就是你们的道理?”
  宇延迟一时语塞,“乐安公主,属下是个糙汉子,论嘴皮子上的功夫说不过你。但属下只想为单于辩驳一句,他是对你一往情深,才想请你去匈奴。至于令弟,我们从来没有打过他的主意。这次如果没有我们的人,令弟还不知道要落到什么下场。你不识好心就罢了,请不要倒打一耙!”
  夏白薇眉头一紧,“什么意思?”
  宇延迟冷笑了一声,“乐安公主,你得罪过什么人,难道自己心里没数吗?想必是那些人想报复你,又无从下手,这才将主意打到了令弟身上。我们的人也是偶然发现他被人绑架,才将人救了下来。”
  “你们会有这么好心?”芳兰质疑。
  宇延迟道:“我们匈奴的好男儿,行事光明磊落,从来不屑于说谎,信不信是你们的事。”
  夏白薇现在没心情去追究这个问题,“冬哥儿怎么样了?”
  宇延迟又恢复了那副毕恭毕敬的样子,“请乐安公主放心,令弟在匈奴很好,没人敢为难他。等你到了匈奴,自然能见到令弟了。”
  夏白薇的眸子危险地眯起,“你是在威胁我吗?”
  宇延迟拱手道:“属下不敢!你是单于的心头肉,匈奴谁敢对你不敬。”
  夏白薇恼了,“宇延迟,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我已经嫁给箫尘为妻了,请你说话的时候放尊重一点!”
  宇延迟笑了笑,“乐安公主,这桩婚事就算放在大齐,都没有几个人承认,更何况是在我们匈奴?你是大齐皇帝钦点的和亲公主,跟我们单于在一起才名正言顺。而且我们单于对你痴心一片,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夏白薇觉得跟宇延迟争辩这个问题,简直如同鸡跟鸭讲。她摇摇头,放下了马车的帘子,宇延迟也没有再打扰。
  “夫人,我们就这样束手就擒吗?”芳兰看了夏白薇的腹部一眼,担忧地问道。
  她抿了一下嘴唇,“不管宇延迟说的是不是真的,冬哥儿现在在匈奴,我必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