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全部给我闭嘴
他刚刚回到学校，重新开出了一份空白的实习报告。
拿着实习报告从行政楼出来的时候，他突然一晃眼，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马川窝在墙角，像是在躲什么人。
“哟，这么巧？”陈明笑着从背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啊！”马川被全校的学生追得到处跑，逮住他就要他吃马桶，只好躲进了行政楼。
江流医大的校长、副校长和各个院系的领导，办公室都在行政楼里。
至少在这里，没有人敢乱来！
“有意思，你这是什么造型？”陈明上上下下打量着马川。
马川身上沾满了西红柿的水，和鸡蛋的蛋黄、蛋清。
他一看到陈明，气不打一处来：“老子要你管？”
陈明当了一次英雄，他却当了一次狗熊。
他搞得这么狼狈，还不是拜陈明所赐？
可惜，陈明从病院回来就直接去了行政楼，根本不知道学校里发生了什么事。
“我觉得，这造型挺适合你的，继续保持！”陈明笑着从马川身边走了过去。
马川气得直哆嗦。
他完全不明白，那个最好欺负的实习生，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整个人精气神大变！
看着陈明那张得意的脸，马川几次张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难不成告诉陈明，他是因为跟陈明寝室里的二愣打赌，赌那个小女孩能不能被救活，结果，输了，所以就被满学校地追着吃马桶？
那陈明不更加笑疯了才怪！
“喂！”马川一肚子不甘心，眼睛一瞟，就瞟到了陈明的手上，“空白的实习报告啊？”
“你有问题？”陈明停下脚步，回头冷笑地看着马川。
“哼，你不帮张起东顶事也就算了，还在记者面前说那些话，你觉得张起东会帮你写实习报告吗？重开多少份都没有用！”
“张起东？”陈明笑出声来了，“他已经给我写好了！”
“你乱吹什么牛？他都已经帮你写好了，你需要还来重新开什么……”
“因为，他写好的被我撕了！”
“撕……”马川感觉舌头打了个结，“撕了？哦哦哦，我知道了，哈，肯定是他写的都是负面评语，所以你要撕……”
马川的话还没说完，陈明就把碎纸片扔给了他。
马川低头一看，脸色一白再白。
张起东居然用那么恶心肉麻的赞美之词，写陈明？
他揉了揉眼睛，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可是，那就是张起东的字，他认识，而且认得很清楚。
“你有病吧！”马川忍不住咆哮了起来，张起东写了这么好的评语，陈明还要撕掉。
“你有药吗？”陈明白了他一眼，反喷了他一句。
陈明在医道一途上，有他自己的坚持，甚至，算是一点洁癖病，他就是不愿意实习报告上，有张起东那个人渣的名字，太恶心了！
当然，这种道理，马川这种败类是理解不了的。
所以陈明也没想多费唇舌，扭头就走。
马川的声音还在他背后传来：“张起东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就凭你跟记者随便说几句话，就想撂倒一个副主任医师？哼哼，我就等着看，你还能去找谁给你写实习报告……”
陈明哼着小曲儿，从行政楼侧边的石子路，回去自己寝室。
半路上，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嗨，翠翠啊？”他扫了一眼来电的名字，心情更加地好了。
李翠只是一个小护士，连大学都没有上过，陈明真的没有想到，她肯冒那么大的风险窃取病历，证明他的清白。
而且，平时穿着宽松的护士服，看不出来，上次她一解衣扣，陈明才发现，她的脸长的有多幼稚，她的胸就长的有多成熟。
极品妹子！
“你真乱来，不是答应了我，回去就好好休息吗？”李翠甜美软糯的可爱声音，带着一丝嗔怪，从听筒里传来。
“嗯嗯，我这不……刚准备关手机呢。”陈明心里暖暖的，也没跟她回嘴。
从小，就只有他姐姐这么跟他说过话，虽然说的是责怪他的话，但透露出的却是满满的关切，然而，最疼爱他的姐姐，却已经不在人世了。
所以陈明听着李翠的嗔怪，下意识将她当做了自己的姐妹。
那感觉，就好像他突然多了个亲人一样。
“我过一个小时再检查一遍，你要是还没关机……今天晚上，我就不给你带饭了。”李翠调皮地对他发出了“威胁”的警告。
“啊？原来，我今天晚上还有翠翠亲手做的饭吃啊！”陈明意外地喜道。
“好好休息才有，不然就没有哦！”李翠再次强调了一遍，随后，她那边传来了另一个护士叫她名字的声音，她只好对陈明道，“我先挂了，病院里收治了一个大人物，听说是江流市医学元老乔允的宝贝孙女，乔小凡……”
陈明一听，突然一下捏紧了电话：“等等，你说谁？”
“乔小凡啊，就是……”
“乔小凡？江流医大的乔小凡？”
“那就不清楚了，好像说是熬夜看抢救的报道，然后就晕倒了……”
嘟，嘟，嘟。
李翠再一听，她的手机里，传来的已经是忙音了。
……
瑞心病院的会诊室里，那个老教授的助手，拿着手机摇了摇头：“一直都是占线，打不通。”
张起东松了一口气。
刚才，那个老教授否决了他的意见，决定史无前例地让陈明这个实习生，列席这场会诊！
张起东差点就以为，他随口提出的一句“找紧急联系人”，就成就了陈明。
一旦列席了这种级别的会诊，就算一句话都不说，陈明也将身价百倍，那样的话，江流医大恐怕有很多教授，会抢着要带陈明本硕连读。
“既然他不接电话，那就算了吧，反正也不少……”张起东抹了一把汗。
突然，就在这个时候，会诊室的门被踹开了。
正在商量对策的一群医师，全都被吓了一跳，猛地回过头来。
“这位是谁？”那个老教授皱着眉问道。
一屋子人面面相觑。
只有张起东一个人，认得出来，站在门口的正是陈明——他此时此刻最不想看到的陈明！
“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快滚！”张起东跳起来就要把陈明往外面赶。
“乔小凡在哪里？”陈明轻而易举地推开张起东，大声地问道。
“你到底是谁……”几个医生听到他报出乔小凡的名字，诧异地问道。
“我是陈明。让我看看乔小凡的气……咳，气色。”陈明差一点儿就脱口而出，让他看看乔小凡的气运，还好，话将出口的时候，被他扭成了气色。
“气色？难道你懂中医？”一个中医问道。
“算是吧。”陈明也懒得解释了，“我先看看小凡……”
“我带你去吧。”瑞心病院的吴院长，站了起来。
没过多久，陈明在特护病房里，看到了仍然昏迷不醒的乔小凡。
陈明气海一动，双目炯炯有神地看了过去，他看到，乔小凡身后飘着的那一道耀眼的红色气运，正在和缠绕的鬼影争斗着。
不愧是红色气运。
比起陈明在其他人身上看到的黑色气运，都要稳固得多。
即使乔小凡昏迷不醒，已经很虚弱了，它都纹丝不动地守在乔小凡的身后！
可是，陈明能够看到，乔小凡的红色气运上，已经多出了几道裂痕，当然，那鬼影身上也有几处窟窿。
它们斗得两败俱伤。
“好了，走吧。”陈明看完了之后，马上就回去了会诊室。
而就是他离开的这么短短一会儿，会诊室里已经争论得翻了天。
刚刚，乔小凡的检查结果都出来了。
检查单正在十几个医生手上被传阅着。
“你看，血沉明显减少，全红细胞和白细胞都不正常，有可能是系统性红斑狼疮！”
“可是她并没有明显的出血症状！”
“网织红细胞升高了3。7％，应该要引起重视了……”
“尿检的结果有没有？”
“有！教授你看这里，尿素氮和肌酐的数据！”
陈明听着他们的争论，眉头越皱越紧，大概因为是太紧张乔小凡的病情，他们的判断，都往重大疾病上在靠，给出的治疗方案，也都是用的猛药。
可是，陈明看过了乔小凡的气运。
她的红色气运还十分坚挺，缠绕的鬼影也只是浅浅一层，远远没有昨晚孙医生和他联手救下的小女孩那么凶险。
陈明几乎可以确定，乔小凡不会是什么危及生命的重病！
就在他在想怎么说的时候，张起东捏着检查单叫了起来：“白血病！她这是再生障碍性白血病！”
所有的医生一听，脸都有点发白。
因为，从检查单上的数据，确实不能排除白血病的可能，但是，如果真是那样的结果，恐怕是乔老先生无法接受的！
张起东见专家们的目光都转到了他身上，得意地继续说了下去：“游离转铁蛋白的数值是正常的，但是，血小板的数值减少在两次血检之间有明显下降，单纯的贫血排除之后，我判断，她的白血病几率可能是……”
“闭嘴！”陈明却突然开口，直接打断了张起东的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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