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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亦臣离叶安阳颇是有些远,叶安阳一个人坐,感觉浑身不自在,他挪到了师傅身边:“师傅,你看这宗氏排场也实在是大,用老头好几次生辰宴,都是请了一些亲朋好友,而宗氏可到好,什么王孙贵胄都来了,害的我排场都被压低了!”
“三个家族,宁氏与叶氏一向低调”
叶安阳点点头:“三个家族,就叶氏最抠门儿,我都搞不懂叶氏那么有钱,为什么非要往深山老林里边儿待,说什么修身养性,我是没发现!”
“叶氏除了医术闻名于世,其实叶氏中出现过许多修仙之人,而且还修的不错,虽然在天庭上职位低了些,总归还是个不老不死之身……”
“做神仙诸多束缚,还不如做一个凡人来的自在,叶氏将我赶出来又如何,有师傅在身边,还能饿死是不是?”
云亦臣动容的看了一眼他,继续闭目养神。
叶安阳偏偏是个静不下来的家伙,他在轿子里面挪开挪去,外面的轿夫叫苦不迭,好在云亦臣只留了一半重量在轿子上,否则这么走下来,这些轿夫的命也不用要了。
突然,云亦臣感受到身边的叶安阳没了声音,他就想,“没事,他不会静的下来的……”
过了好一会儿,叶安阳还是没有声音……
他睁开眼,只见叶安阳用手撑着脑袋,兴致勃勃的在打量他,那双与过去一般无二的凤眸,那个与过去不太一样的他……
他无奈的又闭着眼,可是叶安阳实在太无聊了,他这才感受到人是贪婪的,他在忘川这许多年,从来就没有奢求一个可以说话的朋友,可是现在身边有了可以说话的朋友,又希望自己不要被无视……
他闷闷的哼了几声:“师傅,你不关心你徒弟的吗?”他委屈巴巴的坐在轿子上,轻轻的扒开他左手的袖子。
云亦臣这才睁眼看他,却被他手上一道长长的伤口吸引了注意力,他心一悸,赶忙凑近查看:“什么时候伤的,为什么我不知道,你怎么不告诉我?”
叶安阳忍着痛吹了吹伤口,然而才不会告诉云亦臣那是他刚刚自己划伤的,他委屈的抬头看云亦臣:“你都不关心我了,我怎么给你看,怎么告诉你?你都要给我找一个师母了,你去关心师母去吧,像我这样的大魔头,你就应该留我自生自灭……”
“你多大了,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云亦臣严肃的看着他,那双威严的眼睛简直要把他盯穿,过去他只知道云亦臣性子倔,想不到他除了倔,居然还会那么严肃的对他……
还没等叶安阳反应过来,只听见啪的一声,他的右手被狠狠打了一巴掌,吓得外面的轿夫突然停了下来:“公子们可是出了什么事?”
未羽摸着疼的平衡的手:“无碍,家务事……”他咬着牙:“师傅你这是做什么?”
云亦臣瞥了他一眼,转头不看他:“若是不告诉我,你便永远不说”
叶安阳赶紧凑了上去:“师傅,你去了上面,那个宗莞就仗着自己比我厉害,想杀了我!”
云亦臣猛地回头,他们的脸差点来了个亲密接触,云亦臣向后一挪:“昨日我问你可有受伤,你告诉我无碍……”
叶安阳道:“昨日不想让师傅操心……”
云亦臣挑一挑眉:“那今日你为何又说了?”
叶安阳委屈成了一个孩子:“那师傅不理我了我不应该像一只小猫咪,来求求师傅与我说说话吗,你看我那么喜欢师傅,外人想与我说说话吧我才不肯呢……”
说着,云亦臣的嘴角竟不明显的嘴角微扬:“以后有什么问题,告诉我便是,我不是大夫,内伤我有办法,外伤我没有……”
未羽一惊,发现自己真是自讨苦吃,刚才想好了要让师傅为自己疗伤,全然忘了他不能治疗外伤……
欲哭无泪……
既然肉体承受着疼痛,那么一定要让内心得到安慰!
他靠在云亦臣身上:“师傅你刚才下手好重,我现在可是一个堂堂正正的普通人,要是被打坏了,那心疼的还不是您吗?”
“油嘴滑舌”他笑着说。
等到到了宗氏,那轿子便被人掀开,未羽不慌不忙从轿子中走出来,外面的人大多数都是抱着看笑话的态度看着未羽。
“看到了吗,他就是叶氏那个喜欢上他师傅的长子!”
未羽站的笔直,丝毫没有在意的样子,反而是弯腰为师傅掀开轿子,待师傅走出去,他才跟上。
他看了看刚才说话的几个人,眼神犀利而又震慑力,吓得他们慌忙逃窜。
他挽住云亦臣的手,春风得意。
“叶公子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啊!”宗寒能言善辩,未羽是见识过的,未羽挽紧了云亦臣,冲宗寒笑道:“这是我师傅,对了,听说你几日前成亲了,恭喜啊恭喜!”
宗寒笑的客套:“多谢叶公子挂怀”他顿了顿,一双手指向宗府里面“还请叶公子移步大厅”
未羽最会演戏了,他一边点头,一边拉着师傅的手走了进去。
宁氏在叶氏之前就已经进去了,叶成秋长这么大,好好看过的地方除了叶氏就只有宁氏,如今来到锦州,这里的人和事物都与锦溪有太多太多的不同,可是他比较怕生,跟在宁致远身边,寸步不离:“致远,你说哥哥和先生他们会在一起吗?”
“那你觉得他们会在一起吗?”
“嗯……”叶成秋想了一想,便点了点头:“我当然希望他们两个人好好的,哥哥对我那么好,不管他做什么,我都会一直支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