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命运的捉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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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车出事了,在邻省。”电话里传来云飞紧张地声音,还有一片乱哄哄的声音。
“你没事吧?”我第一反应还是关心他。
“我没事。”听到这个回答我的心镇静了点,只要人没事就好。
“谁开的车?”
没听清他说的什么,他就把电话挂了。
第二天一早,他最好的朋友阿青来找我,让我跟他一起去事故发生地。路上我才知道,是云飞开的车,他车速太快,没来得及避开前面的大货车,追尾了,客车右边前面撞没了,睡在第一个铺位下面的平子被刺穿了胸部,当场就死了。车祸发生后,当场清点人数,没看到平子,云飞马上去车上找,发现他已经没了呼吸,云飞当场就崩溃了。
平子、阿青和云飞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铁哥们,这次也是云飞约的平子让他入股跑长途客运,因为只要不出安全事故,那时的客运确实很赚钱。本想着让平子一起赚钱,没想到却让他丢了性命,还是自己开的车,云飞当时的心情可想而知。
最后一次看到平子是他们开车路过小镇时,云飞让我给他收一套干净衣服,然后把车上的脏衣服拿下来。当时是云飞开车,平子坐在副驾驶上。
平子一边接过衣服,一边说:“云飞现在蛮不听话咧,你得好好管管他!”
看着平子的眼神,我知道他是半玩笑半认真的,我浅浅地笑着说,“有女人跟着他证明他有魅力呀。”
云飞当时得意地看着平子笑了,“哎,怎么样?!”
没想到那是最后一次见到他。
阿青说,“平子的老婆已经先过去了,你陪着她去看看平子了就让她回来,后面的事我们来处理。”
“哦。”我有点茫然,心想平子的老婆看到我,会不会想起是云飞开的车,才会让她老公丢了性命,会不会更加不开心?我也不知道我能做什么,阿青那样说,就那样做吧。
到了那里,平子老婆,她哥,平子哥哥,还有车上军哥的老婆阿晶,云飞以及车上还有的几个股东都在那里。我跟平子老婆也不熟,在那种情况下,我根本不知道我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只是站在那里默默地陪着她。
在殡仪馆见到平子的那一瞬,一直平静的平子老婆当时就晕了过去,醒来后捶胸顿足,哭得撕心裂肺。平子太过年轻,才三十四岁,孩子还不到十岁,如今却这样惨死,再也不会管他们母子了。我一直觉得人世间所有的痛哭,都只是在哭自己的命运,死者已矣,再也感受不到人间的快乐或是痛苦。而生者所哭是觉得受了命运的捉弄,在不想失去的时候失去了,不想面对的时候却不得不面对。
已是初夏的天气,可我觉得有点凉,从心底凉出来的那种。看着痛哭的她,我只是默默地流着泪,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减轻她的悲痛。
第二天,我和阿晶,平子老婆的哥哥,陪着平子老婆回家,云飞他们留下来处理后续的事。我依旧若无其事的去上班,所有人都知道了车祸的事,别人看向我的眼神都是一种怜悯,还有个别人的幸灾乐祸。世上就是有这样一种人,见不得别人比他过的好,心里巴不得别人有点飞来横祸,真的如他所愿时,他比自已中了奖还要高兴。
几天后,在那边处理事故的云飞被关进了看守所,到现在我也没明白为什么当时没有抓人,过了几天却被关进去了,是不是车上没有先行垫支医药费?这些我不想弄明白,也不想问。当时车祸发生,就有人说是云飞导致的损失,他得放弃股份以弥补其他股东。在关系到自身利益时,最能看清一个人了,无论平时称兄道弟地喊的多亲热。
我平生第一次,找关系去求人,找到处理这起事故的负责人,平生第一次,为了得到一个能把云飞从看守所里捞出来的明路而给人敬酒。
回来几天后,接到电话让我带死者家属的谅解书和几万保证金去看守所接人。
我立马凑钱,然后让阿青开车陪了我去。
我们天还没亮就出发了,为了在别人上班前赶到。看着外面浓浓的夜色,我突然觉得很累。沉默了一会,我开口说:“其实我早就知道云飞在外面有女人,还不止一个。本来打算等他哪天回家了和他谈离婚的事,没想到却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你说我能怎样?我倒是希望自己能够狠下心来不管他,可毕竟那么多年的夫妻,他也是我孩子的爸爸。”
“云飞是太不听话了,他经常把那个女的带在车上玩,我说过他好多次,可是他不听。他是做的太过分了,虽然说我也不听话。”
“象你们在外面诱惑多,我也不指望云飞一点错都不会犯,可是最起码得顾家吧?他经常三四个月不回家,也不打电话问问我们母女在家好不好?这日子过的实在是太没意思了。”
“他经常那么长时间不回家?”阿青很奇怪。
“他说车上没人做事,我知道他是骗我,可是我不想吵架,觉得吵架很累,我只想能过就过,不过了就好聚好散,好歹夫妻一场,也没必要弄得象仇人。”
“你也太好说话了,该吵的时候你得跟他吵,他凭什么要那么对你。”
我茫然地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景物,“我不喜欢吵架。”我有种深深的悲哀,顺风顺水时,他陪着外面的女人开心,出了事,一个都不见了,还要由我这个弃妇来替他收拾烂摊子,是的,就是弃妇,我早就成了一个弃妇了。
从看守所接了云飞出来,我们一起去见了那个负责人,云飞向他表示感谢,警察大哥直接来了句,“你最该感谢的是你的老婆。”
晚上回到家,已经十点多,洗完澡,躺在床上,我们都没说话,中间依旧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空气中都弥漫着陌生的味道。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我们都已经陌生了。
曾经,我试图跟云飞多沟通,随意聊聊,有时我会说我们共同的朋友做了什么,他就拿话怼我:“这是别人家的事,关你什么事了?”
我立马觉得堵的慌,问他,“闲聊不就是随意的说些家长里短的话,难道我天天跟你聊海湾战争聊国际形势?”从此,我再也没了和他说话的欲望,他也从来不会找我说话,偶尔在家也是抱了手机和电脑聊天。
沉默良久,我开口说:“我们聊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