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卌七章 偷东西要挑没名气的偷?

  隨著白袍妖怪一聲‘到了’,眼前乍然一亮。景色山明水秀、鳥語花香,簡直像極凡界所形容的世外桃源,誰會想到這裡是妖怪的居所。隨著白袍妖怪進入一處洞府,外面看似平平裏面卻別有洞天。一一分配好房間,妖怪道:“各位仙者請稍事休息,主人不一會兒便回來了。有事喚小的即可。”
  天楓拱手道:“勞煩,还不知閣下名諱?”
  “小者六九。”說完身影便消失了。
  白月卿驚奇地在空中摸摸,什麼都沒摸到。
  眾人進房內,天楓皺眉,“你這朋友到底靠不靠譜。”
  “不靠譜我會帶你們來麼。這都進來了,你才想靠不靠譜。”
  白月卿接過求清遞來的茶杯微抿了口,不禁讚歎,“好茶。”非鹿也喝了杯,點頭贊同。
  日春竹道:“也給我來一杯。”
  見眾人都是一臉輕鬆的樣子天楓眼角抽了抽,“你們就不能有點緊張感麼。”
  喝了一口好茶的日春竹不禁長舒一口氣,道:“是你太緊張了。對吧,月卿。”
  喜滋滋又喝了口茶的白月卿聞言,看看日春竹又看看天楓連忙點頭,“沒錯。”
  天楓額上青筋微凸,“你就沒有想過有人搶先的可能麼。”
  日春竹道:“要真是這樣我們現在趕去也沒用,還不如好好休息一下。你才飛升不久也好好找個時間鞏固一下比較好。”
  白月卿也安慰道:“天楓,就算有人搶先也沒用。法寶上的封印必須要聖女的鮮血才能解開,否則那只是一塊廢鐵而已。”
  聞言天楓立刻坐下,“早說呀,讓我一路上都那麼緊張,準備隨時開殺。也給我來一杯茶。”
  不到下午,洞府的主人、日春竹的好友就回來了。人還未進屋一陣花香就先飄來,隨後一道紫光化作人影。
  “久違了,好友。”
  日春竹道:“確實許久不曾見面了,丹臨。”
  丹臨看向白月卿,“姑娘便是聖女。”
  白月卿微愣,眼前之人並不是長得極漂亮的類型但卻異常奪目,叫人移不開視線。但對於修道者來說,色相不過飄渺,且長時間盯著別人看也不禮貌,所以白月卿看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微欠身,白月卿恭敬道:“是,先生。”
  “喚吾丹臨即可。”丹臨莞爾,看看白月卿的目光微微柔和。白月卿卻猶如重負加身,這種目光,溫柔得讓人喘不出氣的目光……應該是她的錯覺吧。幸好丹臨立刻將目光移開,白月卿暗地裏鬆了口氣。
  日春竹道:“丹臨,此次前來,我是想讓你幫我們尋找北陰山的路觀圖。”
  “北陰山路觀圖?莫非是為了神物?”
  “沒錯。”
  丹臨猶豫了會兒,據實回答,“可北陰山的神物已被人取走。”
  “什麼!”天楓大喊一聲後眾人都看他,發現自己失禮之處天楓微咳一聲,“請繼續。”
  “什麼時候的事?”日春竹問。
  丹臨羽扇輕搖,思付道:“大約四十多萬年前的事。琯夭還為此大鬧了一場,鬧得幾乎妖界無妖不知。”
  天楓問:“知道是誰拿走的嗎?”
  “只知道那人身上帶有獨特的魔氣。”想想又回答,“是個女的。”
  “女的……我好像知道是誰了……”一語驚人,又聽日春竹喃喃,猶如魂不附體,“四十多萬年前……魔氣……女的……”
  天楓似乎也想到了某個人物,額上緩緩落下一滴汗,“不會吧……”
  求清卻肯定道:“就是。”
  非鹿問:“你們說的誰?”
  兩人哆哆嗦嗦吐出兩個字:“變態。”
  ……
  一艘飛船飛速從洞口飛出一路向東南而行。
  天楓問:“你確定是這個方向?”
  “當然。幸好當初暗地裏割了她一縷頭髮,要不然這種時候該上哪兒找人都不知道。”日春竹有些恨恨說。
  白月卿有些害怕地看著兩人周身的黑氣,這個……是不是有點鬧大了?很想問究竟怎麼了,但又沒膽子……
  “不過,你跟來幹嘛?”天楓扭頭看站在白月卿身後氣質優雅的丹臨。
  丹臨燦爛一笑:“你們沒說不可以跟,何況消息是我提供的。放心,有我在你們行事會很方便。”
  非鹿不解問:“天楓大哥,春竹仙者,我們要去找誰?變態是誰?”白月卿在心裏給‘天真’的非鹿舉了個大拇指。
  日春竹揉揉眉心,有些頭痛道:“是一個故人,名為阿瓊。現在神物在她手裡的可能性很高,我們要去見她。”
  求清道:“希望不是我們想的那樣才好。”
  天楓暴跳大喊:“怎麼不是!知道她膽子大,沒想到這麼危險的東西她居然敢下手。”
  白月卿:危險……怎麼被天楓這麼一說他們的行為好像不是在拯救世界而是在作死……
  “也不知道澤然是怎麼告誡她的。你當時不是去看她了,怎麼沒發現她身上拿著這東西麼!”
  日春竹道:“你也知道她那狡猾的性子,怎麼可能讓我發現!”
  非鹿:所以到底是哪樣……
  清蓮道:“從你們的對話來看,若她只拿了這麼一支倒是無事,只怕其他她都染指了。”
  頓時,一陣靜默。
  天楓催促道:“再快點!”
  “已經是最快了。”日春竹同樣著急,但奈何已是極限。
  求清傳音問白月卿:‘除了北陰山神物,還有什麼?’
  白月卿略躊躇後,回道:‘還有……’答完後有些擔憂地看求清,求清沉吟半晌,道:“春竹,能有多快就多快吧。”
  日春竹和天楓在心底狠狠罵了句‘娘’,遠在東南的阿瓊猛然打了個噴嚏,食指蹭蹭鼻尖,“今年想我的人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