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现场绘画作诗
现在她的处境比较尴尬,原本她的分数就与莺歌相差不太大,后又被评委追加几分,弄得她也有点儿紧张和担心。
被全场人盯着看的公孙玉一点也不畏惧,直接把那五朵月季亲自送给云裳。“我觉得云裳姑娘的琴艺十分了得。”
青菜萝卜,各有所爱,总不能逼着他把票投给别人吧,打成平手怕什么,还非得分出什么第一名第二名。
“第一关弹唱赛已出结果!莺歌姑娘和梨落姑娘同是131分打成平手,两人位列第一名!”兰月请示了钟离华森的意见才宣布最终结果,对于这个结果她也是比较满意,毕竟莺歌是她的门生。
第二关是绘画作诗,这一关不用投票评分,以前的花魁大赛就只有三关弹唱、绘画作诗和舞蹈,投票只有在舞蹈关结束后全体投一次就出结果。
现在则是增加了自由才艺表演和现场与观众互动玩成语接龙游戏,而弹唱、舞蹈和自由才艺表演这三关投三次票,得出一个三局两胜又分数最高的人就是花魁。
在舞台后面休息了五分钟的安婧语,被言欢一边安慰一边补妆。他总是像前世人们所说的小暖男,且只对她一人暖一人好。
舞台新布置了五张桌子,摆放着文房四宝。这一关虽不用投票,可她也挺紧张的,前世她虽喜欢诗词歌赋,但她只小学时写过几次毛笔字,来到这个国度也只练了半个月,文笔比不得其他几个从小拿毛笔写字,可她也算是饱读诗书,随便也能背出三四百首诗词。
“这一关现场绘画作诗,有哪位公子愿意站出来给我们姑娘出题。”兰月拿着旷音器大声主持,又有一些观众在闹哄哄,纷纷站起身想去舞台。
红莲拿着旷音器大声说:“只要三位公子出三个关键词即可,不要争不要抢,绣球抛到谁手上就请他上台。”
三个绣球抛到观众席,有人争抢起哄,抢到绣球的三个男子快速跑上舞台。
“我出春风细雨。”
“那我便出日月星辰。”
“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
说简单又有点难度,说难也不是很难。让安婧语想起那首《车遥遥篇》,车遥遥,马憧憧。君游东山东复东,安得奋飞逐西风。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月暂晦,星常明。留明待月复,三五共盈盈。
虽然是抄袭宋朝诗人范成大的诗词,但她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因为她在之前就研究了十来天这个国家的诗词歌赋,发现只有唐代以前的历史和文化,没有前世存在过的宋代。
只有两柱香时间,也就是半个小时。
安婧语坐在书桌前没有急着动笔,她还要构思一下绘画,水墨画她不在行,画点前世的卡通Q版画还是可以的。不经意瞄到评委席看到萧翊,两人目光在空中相撞,没有暧昧只有尴尬。
他想起刚才因为自己没有把票投给她,害她错过第一名位置,心里发虚又慌张地低下头,害怕她发现自己一直在盯着她看。
真是魔障了,干嘛偏要找个评委当当,刚才又发神经把票投给别人,现在好了,弄得他好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子。
萧翊低着头神情冷酷,假装很淡定地喝茶,实则上心里慌的一匹,害怕她会记仇。
安婧语觉得某个姓萧的很莫名其妙,就算要装作不认识她也不要反应那么夸张啊,难道是因为刚才没有投票给她的原因吗?还是她太自恋?人家想把票给谁就给谁,他们连朋友都不算,人家凭什么要投票只给你?
抛掉困扰,安婧语拿起毛笔开始在宣纸上作画,轻轻几笔勾画出被白灰色云层遮掩光芒的皓月,而守在一侧的是耀眼的星辰,月下是遥遥相望的红色身影和蓝色身影,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不过几笔便勾勒出诗词中的意境,画风简单又奇特。
最后题上这首《车遥遥篇》,再落上她的艺名“梨落”,每一个字她都小心翼翼地写,力求完美。
两柱香最终燃尽,五位选手都纷纷停下笔交卷。各自的小厮拿着自家小主的作品站在舞台边缘,展示给靠上来的观众欣赏。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好诗好诗!”
“梨落姑娘的画风好奇特,不过勾勒寥寥几笔就把这诗的意境表现得淋漓尽致。”
“妙啊!妙啊!”
……
安婧语站在举着画卷的言欢身旁,她面前站满了人,差不多有两百人,人潮汹涌,有些人与她交流时还偷偷动手动脚,眼看就要把她拉下去。
“小心——”突然一个墨绿色的身影冲过来,撞开前面的三两个男子,扶住正要从台上掉下来的安婧语。
“姑娘……梨落姑娘,没事了。”
沈历风被安婧语目不转睛看着,有些害羞和紧张。
他双手托住她肩膀,保持双脚就在台上,上半身倾斜悬空,两人差点脸贴着脸,就差一指的距离,两双眼睛互相看着,对方的模样印入彼此的瞳孔里,连鼻间都可嗅到对方的气息。
他第一次发现这世上原来还有体香如此好闻的女子,让他不再排斥女性,厌恶女性。
她睁大眼睛无辜地眨眼两下,被他稍微用力送上台,站直了身体。
“谢谢将军大人。”缓过神来的安婧语微笑着行了一个万福礼,这才发现是那个戴银质面具的男子,也就是沈历风大将军。
他刚才一直站在不远处看她的作品,中间隔着好多人,没想到他的反应如此之快,她掉下去他若没选择接住,也会有些好色之徒抱住她,但她还是感谢他,就凭他接住她时的动作很温柔很绅士,并没有趁机占便宜。
“不……不用谢……梨落姑娘没事就好,我……沈某觉得姑娘画作非常好,这么多人在欣赏就能证明姑娘的实力了得……花魁非姑娘莫属。”
沈历风紧张地说话都结巴了,仔细看他小麦肤色的脸就能看到害羞的红润。说完他就不等安婧语反应过来就走开了,让她开口挽留都来不及。
临走时还觉得自己的表现很差劲,梨落姑娘一定觉得他白痴无聊。
一个身高一米九的铮铮铁汉竟然也会害羞?
站在不远处一直看戏的尉迟澈摸着下巴歪着脑袋,觉得自己这个老朋友可能要进入第二春了,虽然可怜见的第一春从没开过花。
看来他要想办法撮合一下他这个老朋友尽快得到美人,好快点结束老处男的耻辱。
(作者跳出来贼笑:尉迟某人不是也是老处男一枚吗?都二十有一了,连老婆孩子都没一个。尉迟某人阴着脸冷笑:要你管!你他马的给我发老婆发孩子吗?没有就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