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3章:事情真相(二)
姚红盯着雅君和墨彤半晌,重重的点了头:“对,是假的,他根本就没有怀孕,我舍妹就是被赫连熙的人掳走的,从而威胁母亲,若是母亲敢告诉陛下就会立刻杀了舍妹,赫连家族的地位在夜国是何等的崇高?势力又是何等的强大?我们姚家哪里惹得起?母亲担心就算禀告陛下实情,陛下也不会轻易去给赫连家判罪,到时候定会弄巧成拙,别说舍妹,甚至连我们整个姚家的日子都会不好过,所以我的母亲就在赫连熙的威逼之下,屈服了。”
“他还真敢!”雅君怒拍桌子,她当初在御书房和母皇说这些话时,也只是挑拨离间,并未真的确定赫连熙敢做出这等欺君之罪。
姚红冷冷一笑:“有何不敢的?这只是开始,自那后赫连熙怀孕之间的所有事都是我母亲出面的,终于熬了十个月后,赫连熙“生了”,母亲怕赫连熙会翻脸灭口,直接向陛下请辞退隐,陛下也同意了,就在我们姚家搬迁的路上遇到了黑衣谋面人,那些人不用猜也知道是赫连熙派来的,我们姚家几十人口在一夜间无一幸免,全部死在野外,就连收尸的人也没有,而我命大在侥幸中逃脱了,黑衣人四处追杀我,我逃了整整几年,那几年过的猪狗不如,赫连熙逼得实在是太紧了,我被逼的没办法,只能剑走偏锋,逃回了京都,乔装成乞丐在街头乞讨,这一晃就是二十几年,我一直忍辱负重,就是为了今日!”说到这姚红忽然疯狂的大笑起来,“哈哈哈,赫连熙那个蛇蝎男人肯定不会想到我还活着吧!不止活着还在他眼皮下活了二十几年了!”
这劲爆的消息震得雅君和墨彤愣在那,原来这就是当年的真相啊!不过雅君二人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姚红说的话虽然很具有真实性,但毕竟没有证据。
墨彤打断姚红的笑声,问道:“既然如此,那可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当年的事?虽然你是证人但没有证据,也不能轻易给赫连熙定罪,赫连家的人定会反驳的。”
“证据当然有!”姚红冷冷一笑,她从怀中掏出一个细小的竹筒,递到雅君面前,“这就是证据,被我埋藏在地上二十几年,昨夜才将它挖出来的。”
雅君接过竹筒打开,里面装着一块白布,白布泛黄,确实可以看出有些年岁了,上面还写着字迹,打开看了看,看完后眼底满是欣喜,可面上还是故作镇定的望着姚红,问道:“既然已有二十几年,那这字迹怎么还没淡化?”
“我加了特制药水浸泡,自然没掉。”姚红回答。
“既然你有如此证据,为何不直接交给陛下,反而交给本殿下呢?”雅君继续问道,她心中虽然已经相信了姚红说的话,但是依然不能掉以轻心。
姚红自是明白雅君的疑惑,如实回答道:“在家族被灭后,我也有这样想过把这个直接交给陛下,如果陛下看后不能让赫连家付出应有的代价,我们姚家也不会受到什么牵连,毕竟人都死绝了,可是我如今只是一个乞丐压根见不到陛下本人,除非我露出真面目,可若是那样,只怕我还没到皇宫面前就被那群黑衣人发现了,我以为这辈子报仇都无望了,谁知道两年前殿下你竟然回归了,当年帝君和赫连熙之间的事,我自然也是知晓的,所以从一年前我就一直暗中关注殿下,了解到墨大人是您的心腹,又转而跟踪墨大人的行踪,我一直在等,等一个机会,直到这个月看到墨大人的行踪和往常不一样,明显在调查什么事,我就决心赌一把,若是赌错了,我姚红死而无憾了。”
这等的隐忍和心智,雅君不禁对姚红刮目相看,当下给出了承诺:“你放心,既然这个东西到了本殿下手中,自然会发出它最大的用处,给赫连熙致命一击,不过还有一个问题,既然赫连熙没有怀孕,那夜卿卿究竟是谁的孩子?”
这个问题只怕只有赫连熙自己清楚了,姚红说不知。
“殿下,请你看看这个。”姚红又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递给雅君。
雅君接过一看是块玉佩,只是这块玉佩的质感和色泽都是上乘的,而且好像还有些熟悉,不由的问道:“这是哪里来的?”
“这是那群黑衣人身上掉下来的,那晚厮杀的时候我趁她们不注意的时候捡起来的。”姚红眼中划过一道阴狠的光芒,赫连家,我一定要让你们为当年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雅君低头拿着玉佩琢磨着,仔细翻看了一番,果然看到里面有字迹,赫然一个“雨”字!心头一沉,难道那群黑衣人赫连雨也在其中?若是这样,那当年的事可就不代表是赫连熙一个搞的鬼了,还有赫连熙,那么其她人呢?赫连秋和师傅知道这件事吗?
雅君吩咐墨彤照顾好姚红后,便匆匆离开了,她本是只想收拾赫连熙那个贱人,但这块赫连雨的玉佩却让她心乱如麻,赫连雨怎会做出如此不耻的事情来,她的父君可是她的大哥啊!强压着心头的怒意来到赫连家,找到她的师傅赫连笑。
正在庭院里喝茶的赫连笑看到出现自家宅院的雅君,以为自己出了幻觉,又眨了眨眼才发现是真的:“徒儿?小孙子?殿下?”
“师傅。”听到这亲切的称呼,雅君恭敬的颔首,“徒儿今日前来有事想问你。”
心想,若当年的事师傅就算没有参与,哪怕是知情者,那就别怪她不念恩师之情!若师傅对当年的事完全不知情,那她明日就送赫连熙和赫连雨下地狱!
“哎呀,我这日理万机的小祖宗,你今儿怎么有时间来看我这个老家伙了?究竟是什么事让你亲自跑一趟呢?”赫连笑放下茶杯,动作欢脱的跑到雅君身边,扶着她坐下。
面对如此热情的师傅,雅君反而有些难以启齿了,酝酿了好半晌情绪,才缓缓开口:“师傅,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