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又是你
凤凰一族在山主的带领之下几乎全都聚集在前山山脚下。
凤神陵建在天凰山后山边上,凤泣偷偷摸摸从凤神陵跑了出来。
发现平时都有人把守的凤神陵此时竟空无一人。
不是她要跑出来,她就是出来找些东西吃啦。
凤泣给自己找着借口,然后慢悠悠往栖梧阁飞去。
她之前从宝库偷出来的法宝全部被山主大人收回去啦!
心痛!
眼看着栖梧阁就在眼前,凤泣眼前突然身上一紧,一条捆仙锁缠在了她身上。
一道熟悉的带着兴奋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小凤凰,我们又见面啦。”
突然一个瘦弱少年跳至眼前,他的额间一缕黑发落下,遮住大半眉眼。
还不等凤泣惊吓出声,少年手中拿着一个大布袋一下就将被捆成粽子的她套了进去。
少年将布袋变小收进怀里,而后小心谨慎摸下山。
他的任务已经完成,报酬也亲自来取了,剩下的事就不是他能参与得了的了。
搭着神仙的顺风车还是好办事。
天凰山前山脚下,仙、神两界最厉害的人物全部聚集在此。
青鸾面色冷峻,不让须眉,对着千米之外的众神仙怒斥道:“我天凰山独立于六界之外,与世无争,尔等为何屡次来犯,难道一千年前的教训你们这么快就忘了吗?”
一千年前发生的事让神界陨落不少神尊,导致神界实力不如仙界,现在两界之中,仙界的话语权更大。
此时仙界之中一头戴金冠,脚踩赤练的男子飞身上前。
“哼,山主吓唬谁呢?你天凰山没了凤神就没了倚仗,现在既然被我等找到了,最好还是乖乖就范,将你们凤凰一族的宝贝都交出来。”
此人是仙界排名第三的霄云仙尊,素来没什么耐性。
“呵~”青鸾一声冷笑,却是半分不让,手中一对佩环已经扔出。
“我天凰山上宝物是很多,不如阁下先来领教一下!”
扔出去的佩环是一对自爆法器,霄云尊者没有防备,当场被炸得一身漆黑,哪里还有之前的仙风道骨。
“哈哈哈。”山上凤族的人一片哄笑。
霄云仙尊大怒,嘴里念念有词,依然是准备动手。
青鸾面色不变,手中已经祭出另外一件法宝,神识偷偷问留在栖梧阁里的人,“雨燕,护山大阵怎么还没启动?”
叫雨燕的女子将最后一颗混沌石放入一个沙盘阵法之中,开心的回道:“山主,已经好了!”
当凤泣的视线再次明亮时,眼睛惊恐地睁大,她怎么又到这个鬼地方了!
幽暗阴森的密室,被屋顶的夜明珠照得惨白,四周环绕着她的五根暗红色大柱子,就像五根尖刺扎在她心头。
黑发少年蹲在她面前爱怜地抚摸着她的头发,那眼神就像在看着什么稀世珍宝。
不要碰她!
凤泣恼怒地偏过头,但她被捆仙锁捆着毫无反抗之力,愤恨地瞪了黑发少年一眼,“你这次又要做什么!”
黑发少年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你放…”凤泣刚破口大骂,嘴里立马多了一颗丹药,熟悉的化形丹的味道。
丹药一入口就自动滑进肚里。
“你奶奶个腿的!”凤泣骂了一句,意识到不对劲,焦急的问:“你怎么可能找得到我!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黑发少年的举动简直判若两人,他说话的语气十分温柔,“呵呵,别这么暴躁,记住我的名字,司徒圣。”
身上的不适让凤泣越发的暴躁,“呸!谁要记住你的名字!”
“真是学不乖呢~”司徒圣无奈地耸肩,又出手塞了凤泣一颗药丸。
“你给我吃的什么……啊啊啊!”
“啊啊啊!”
煎熬的过程十分漫长,凤泣嗓子都快叫哑了,最后神形虚脱放出真身。
巨大的火凤凰扇动着翅膀,却无法逃脱,被捆仙锁牢牢定在原地。
司徒圣站在一边欣赏了半晌,才走到一根柱子前,边转动柱子上的机关,边嘴里念念有词:“抽筋…剥皮…削骨…呀!找到了,拔毛。”
凤泣一双血色赤瞳紧紧盯着司徒圣的一举一动。
一颗心随着司徒圣嘴里每吐出的一个词就颤抖一下。
听到最后的拔毛两个字,凤泣终于害怕了。
凤凰最爱惜自己一身羽毛,不说每一根羽毛都连着血肉,光是听着要拔她的毛就够让她心痛的了!
这古怪的五根柱子竟然是做这种用处的!
凤泣惊恐地看着五根柱子被司徒圣一一激活,一个巨大的五芒星图案在她身下显现,然后一层层往上激活,直至将她整只全部笼罩。
“啊!”
光芒漫过她的羽毛,她能感受到自己羽毛被一根根拔了下来。
五根柱子不断发出“咔咔”的运转声音,光牢之中凤泣不断哀叫着,好看的羽毛一根根掉落。
司徒圣站在一旁看得一脸陶醉,眼睛里全是兴奋的光芒。
拔毛的过程十分漫长,每拔一根羽毛就会停顿一会。
凤泣挣扎时,余光看到司徒圣享受的样子,顿时咬紧牙关,再也不肯发出半点声响,就连脸上的肌肉也被她绷得紧紧的。
就是死也不能让他如意!
当一共拔了她372根羽毛之后,五根柱子停止了运转,五芒星图案消失,凤泣紧绷的神经一松,剧烈的疼痛感袭来,瞬间晕厥了过去。
昏迷前凤泣最后一刻的想法竟然是:还好还好,没有把她拔光。
司徒圣看着倒在地上的凤凰,眼里全是小孩子得到心爱的玩具般的欢喜。
他开开心心地上前将拔下来的羽毛收集起来,又喂了凤泣一颗丹药,便转身离开。
过了许久,凤凰依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子突然出现在密室里,他手里拿着一把折扇,肩膀上趴着一只瑟瑟发抖的雪貂。
竟然是一只凤凰…
凤凰身上血迹斑斑,羽毛有些稀疏,看上去刚刚遭受过一场痛苦的折磨。
男子目光一闪,接着身形从密室里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他从来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