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诡异集会
一个时辰后,俩人就出现在了大冯村的村口。
“汀音,以后你不要再跟那个女鬼说话了。”卫昭对莫汀音跟张三娘总是半夜在一起聊天这件事情很是耿耿于怀,说了一路。
坐在马车上的莫汀音伸了个懒腰,一脸不耐烦的道:“她要跟我说话我怎么办?我又赶不走她!要不然你晚上睡到我的屋子里来?”
她的本意是让卫昭来跟张三娘打交道,没想到卫昭误解了她的意思。
“我已经跟你说了好多次咱们尽快成亲,”卫昭连耳朵都是红的,努力做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道,“现在你突然想要跟我睡在一处怎么来得及?我让我娘尽快准备,咱们下个月成亲如何?”
莫汀音呆了,这个家伙的脑袋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啊?
“咱们进去吧。”莫汀音摆摆手,已经无力跟卫昭说什么了。以前那个英明睿智的卫大人在她的面前,已经有些傻得厉害了。
跟其它开放的村庄不同,大冯村四周全都围着石墙。
石墙年久失修,很是破败,可神奇的是,石墙虽然很破败,却没有一块落下来,想要从外面看到石墙内部,还是很难的。
“这个村子的人还真奇怪,建这些石墙做什么啊?”莫汀音觉得挺纳闷。就算是有些村落周围建墙,也不会建这么高的石墙啊,住在里面的人得多憋屈啊!
卫昭也很是不解,他一手握剑,道:“咱们进去看看吧。”里面有没有古怪,进去了自然知道。
他话音未落,从旁边的杂草丛中突然跑出来一只灰毛大老鼠,那大老鼠足足有一头小猪大小,看着着实吓人。
它像是不怕人一般,站在莫汀音跟卫昭对面立起身子吱吱直叫。
事情反常即为妖,卫昭一句废话没有,拔剑就要去砍这只巨鼠,莫汀音连忙拽住了他。
这只大老鼠,越看越像是张三娘说的那个鼠精。
“你认不认得张三娘?我是她的朋友,你若是她说的那只老鼠精,就化成人形吧。”莫汀音和颜悦色的说道。
那大老鼠的一双晶亮小眼睛里,全是复杂的神色,它深深看了一眼莫汀音跟卫昭,朝着身后惊恐的叫了两声,转身就跑了。
莫汀音看着消失不见的大老鼠,对卫昭道:“卫大哥,你说它这是在做什么?是不是在提醒咱们,大冯村有危险?”
卫昭点头道:“我也是这般觉得的。不过你不用担心,若是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咱们可以以烟花为号,援兵很快就到。”
大冯村的入口极小,需要人侧着身子才能通过。
一进去,看到的都是破败的石房跟杂草,人烟难觅。
莫汀音一边努力搜寻着村民,一边好奇道:“不对啊,不是说这村中还有几十户人家么,怎么这里看着不像是有人在住啊!”
卫昭紧紧牵住莫汀音的手,道:“咱们进一户人家看看。”
挑了一家并不是太破烂的人家推门进去,里面破破烂烂的,看起来像是很久没人居住了。
“这个村子没人住,那些公子哥儿是怎么消失的呢?莫不是那个老鼠精在逗张三娘玩?”莫汀音一边在屋子里溜达,一边推测道。
卫昭眉头紧锁,他想了想,道:“咱们多去几家看看。”
阳光渐渐升高,可大冯村中仍然阴冷的可怕,那阳光仿佛都没了温度。
莫汀音仰头看了看,对卫昭道:“卫大哥,我怎么觉得这个地方比吴成建的那个地宫还阴森呢?”
卫昭握了握她的手,温声道:“放心,有我在。”
想起那块诡异的黑石,莫汀音忍不住胡思乱想:“卫大哥,黑石头有第一块,会不会有第二块啊?”
卫昭摇头失笑:“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巧合?”
一户一户人家走过来,俩人并都没有发现哪间房子有人烟,好像这个村子已经是个空村了。
不仅如此,俩人走了一大圈,也没有发现哪户里面有人。
一直溜达到日上中天,俩人不知不觉间走到了村子中央。
在兴隆镇,人们都喜欢在村子中央留一块大空地,再搭上一个石头平台,村民们在这里商讨事情、聚会。
大冯村也有这样一个空地。
莫汀音跟卫昭已经找了一上午,他们已经要放弃了。
没人报案,只是听一个爱八卦的女鬼的转述,实在是不能作为证据。
无意中走到村子中央的空地,卫昭跟莫汀音都惊呆了。
在空地上,聚集着二三百人。村子并没有变空,只是所有人都没在家里而已。
这么多人聚在一处,居然没有一个人说话,他们都静静站在那里,目视前方,像是没了灵魂的木偶一般。
莫汀音觉得脊背发凉。
她这是什么运气,怎么什么怪事都能遇得到?!
莫汀音跟卫昭很是有默契的躲在了墙后面观察情况。
莫汀音紧紧盯着这些人,想要看看他们到底是怎么了。
这些村民一个个衣衫破烂,面黄肌瘦,神情麻木,仿佛丢了灵魂一般。
在他们中有几个衣着华丽,脸色也比较好的,看来就是鼠精口中的纨绔公子了。
“公子咱们怎么办?”这些人就静静站在这里一动不动,莫汀音和卫昭俩人等了半晌也毫无动静,莫汀音有些不耐烦了。
她现在只想冲到这些人中间去,使劲摇摇他们,让他们清醒清醒。
“再等等。”卫昭紧紧盯着人群,低声道。
不知道等了多久,静止不动的人群终于有人动了。
是一个衣衫破烂的中年妇人,她的怀中抱着一个小孩子,小孩儿不哭不闹,只趴在妈妈的怀里,像是睡着了一般。
她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前方的石台上。
石台搭的并不高,只是几块石头垒成,很是简陋,实在看不出什么特别。
中年妇人走到石台上,先是慢慢将怀中的孩子放到了地上,慢慢脱掉了孩子的衣服。
然后自己也开始慢慢脱衣服,直到将衣服拖得一件不剩、不着寸缕的躺在了孩子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