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宠若惊
慕容烟的意识始终混混沌沌,周围似乎来来往往了很多人,好几次她都想睁开眼睛看看,却根本撑不起眼皮子,她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一直到颈部隐约多了些冰冰凉的触感,很舒服,她绷紧的神经才稍稍缓和。舒睍莼璩
轻柔的手指将冰凉的膏药细致地涂在她的伤口上,原本火辣的疼痛消去不少。上好了药,那双手又小心翼翼地将她的衣服整理好。
慕容烟意识渐渐清晰起来,想着会这样用心照顾她的也只有院长了,鼻头便阵阵发酸,她以为,她再也见不到院长了。
慢慢睁开眼,四周漆黑一片。
院长怎么不点灯?正要开口叫,一个清冷的声音毫无预兆地闯进耳中,惊得她瞳孔瞬间放大了几倍。
“她的伤,如何了?”
“主子,青姑娘这次伤得很重,她毕竟没了内力,先前的伤也没好利索,若是再不能好好调理,怕是……”一阵柔柔的女声,透着浓浓的担忧。
话才说了一半,声音忽然低了下去,香消玉殒四个字她无论如何是不敢再说出口了。虽是低着头,看不见主子的神情,可她清楚地感受到了,主子生气了,而且很生气。
“主子,属下已给青姑娘用了冰玉膏,青姑娘会舒服些。”她不知道主子为何生气,但她多少明白,定是跟青姑娘脱不了关系。这样说,主子应该能消消气吧。
娇小的身子战战兢兢承受着头顶那道冷得足以冻伤人的目光,心里不停祷告,师傅保佑雪儿,一定要保佑雪儿啊。
终于,那人的视线越过她看向她的身后,“退下吧。”
“是。”雪儿暗暗松了口气,拼命忍下拔腿就跑的冲动,却是一步不敢停地向屋外退去。
慕容烟感觉到一道目光向她射来,连忙紧闭上眼。
随着从容不迫的脚步声,那人一点点逼近,慕容烟眼睫不觉轻轻颤动,被窝里的手早已悄然握紧。
“既然醒了,为何还要装做昏睡?”清冷的声音顿了顿,才又问,“你不想见我?”
慕容烟心中本就有气,他不问还好,问了便把她所有的怨气都勾了出来,猛地睁开眼,狠狠怒视他。
他依然带着面具,只露出一双淡漠的眼,坦然接受她所有的怒火。
“是,我一点都不想见你!”慕容烟怒极反笑,“不过,一颗弃卒还要劳您屈尊问候,我可真是受宠若惊呢。”
“你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误会?”慕容烟慢慢了坐起来,神情激动,“我昨天告诉你幻音楼的事,今天就被风沅宸严刑逼供,你说是误会?你明知他根本还在怀疑我,你就那么等不及?”
他按住她不安分的举动,眉头紧蹙,这人怎么一点不知道爱惜自己,也不想想,这样乱动伤口必定要裂开的。
沉思了片刻,组织着解释的话语,显然他还不习惯这种事。“你猜得不错,幻音楼的暗室确实是风沅宸与拥戴他的大臣议事的地方,只是,风燕尉一早便收到消息,却始终按兵不动等待时机,他密谋已久,这一仗,他赢得很漂亮。”
“风燕尉?二王爷?”慕容烟皱眉,心里还有些怀疑。
“你知道?你不是都忘了?”
“打听这个还不简单?我听府里的嬷嬷说的,就是不知您哪位爷?”
“你想知道?”他说着将面具摘下,明眸闪过一丝异样的流光。
“不是很想,随口问问而已,况且,你的事已经与我无关。”慕容烟嘴角挂着讥讽,推开他还扣着自己肩膀的一只手,划清界限。
他没想到,慕容烟会这样说,她望向自己疏离陌生的眼神,莫名叫他心慌不已。握紧了空空的手心,直到指甲掐进肉中,他才森然道,“那你的命,与我究竟是有关还是无关?”
“无关!”慕容烟斩钉截铁,“可你若想要这可笑至极的命,就拿去,我无所谓。否则,今后我做什么都与你无关。”
“我来时,听到伺候你的丫鬟叫你,王妃,明明就快要成功了,你却选择放弃?”
“……来时?你之前竟不知?”慕容烟不免愕然,他不该是收到风声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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