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章 怎么死
“啪——”手中的瓷杯一下子扔在地上,男人的愤怒让它变成一地碎片,水也溅湿了地上的地毯,桐琴,屏风,秦墨再看一眼,竟然发现这屋子貌似是哪个有钱人家的内室。
等等,不会就是面前这男人的吧。
秦墨抬头,有气无力看向面前那张对她来说阴沉非常的脸,那脸色甚是骇人。
“咳咳咳。!”
秦墨见他摔了杯子,只想着既然他发了这么大脾气,接下来不知道会想出什么办法来折磨自己,反正折磨就折磨吧,她也早就受够了,都是要死的人了,但是耳边再不听闻,而接下来好久都不见其他动作。
面前的板凳有挪动的声音,秦墨半闭着眼,她现在的力气就是连眼睛都睁不开。
所以也看不见前面的人如何。
似乎这人是出去干什么了。
不多时,耳边又听见有沙沙的进来的脚步声。
秦墨再次抬起无力的眼眸,视线模糊,只是看见一双黑色的鞋靴走进。
“你给我喝。你给我喝…!”
牙齿突然抵到了什么东西,硬硬的,后脑勺被人强行掐着,然后,被硬物磕牙齿,秦墨痛的自觉就张开嘴。
然后一股清凉进去口腔。
“给我喝,你给我喝。”
耳边是急促的气息,手掌上是粗暴的动作,秦墨被人从后面紧紧的掐住脖子,整个头抬上,然后一杯的凉水硬生生的灌进来。
灌进来,因为灌的太猛,水一部分进入食道另一部分进入鼻腔,秦墨被呛得泪水迷蒙。
“咳咳…。!”
她猛的一阵咳。
但是,源源不断的凉水从牙缝中灌进来。
耳边是那低喃的,重复着的“给我喝,你给我喝…!”
那慕容庄就跟整个人发了狂一样。
秦墨也怕,但是她四肢被束,根本反抗不了…
喝,不停的灌,秦墨已经喝的很多水了,但是那人的手一点都没有停下来。
用力的摆头,摆头,但是那人是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都没有。
“渴么,还喝么。!”
男人喘着粗气,那话语字字冰冷,嗜血。
最终,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
秦墨刚才以为自己就要被灌死了,没法呼吸,肚子也高高的怂了起来,里面全是水。
秦墨觉得,这是这辈子加上上上辈子,她都没有想到会遇见的劫。
“怎么了,还喝么——!”
他继续问。
虽然刚才被他灌水灌的是很难受,可是到底秦墨喝了水,精神也好了很多,至少比之前状态好,所以,没有食物可以撑七天,而没有水,最多撑三天,对人来说,绝境中,水比食物更管用。
“你就如此的恨我?!”
虽然狼狈,虽然一塌糊涂,溃败不堪。
秦墨的脑门上,头发上全是水,加上这么多天的没有梳洗,头发黏答答的贴在脸上,别说多难受了,但是秦墨还是抬起头,半睁开眼,气息孱弱的问。
“恨你——?!”浓浓的气息直直喷洒在秦墨脸上,男人跳过来,张牙舞瓜的举动。
“我岂止是恨你,我恨不得把你撕碎了,我说过等我再遇见你就是你死期,你是不是都忘了。!”
秦墨沉默,她没忘,只是讨厌他而已。
“你妹妹那个原本就是她不对,既然是皇亲,就应该更加替皇上的声誉着想,为黎民苍生着想,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个道理怎么能不懂,她为了自己私欲,残忍驱走那些难民,而你,抱歉,当时我有悔意的——!”
她半睁着眼解释,解释完自己也闭眼了。
身体有些无力,她知道这些解释也无力,但是她只能尽力去想要用什么办法才能将伤害降到最低。
“妹妹?!”只是片刻沉寂,突然耳边男人低沉的一声冷笑“我根本就没把她的事儿算进内,我只算你是欠了我多少。我根本没有一条一条的列出来,怕我一个忍不住你连受漫长折磨的机会都没有了——!”
男人语气的轻巧,冷血又傲慢,此刻的秦墨只突觉得从背脊处生生出来的寒意,心内打了个缠。
“你刚才喝了那么多水,想不想尿尿…!”
突然,男人的声线拔高,语气残冷又带着戏谑。
秦墨闭眼,身体的机能其实已经不受她自己控制了,在这里接连被饿了这么多年,器官仿佛自己都感觉不到。
但是,他说的对,她下腹,也是在他突然这样一指点之后,她突然觉得胀的要死…
全是水,他给她灌的,全是水,她现在肚子挺着,里面也全是水。
“想尿么,尿吧…!”
他就在她面前,她坐在高凳子上,而他,坐在一把比她更低的凳子上,就一直看着她脚边。
秦墨咬牙,这男人,是多么卑鄙龌蹉。
他竟然想看一个女子,一个未出嫁的女子在他面前丑态百出的失禁的样子。
秦墨牙齿合的紧,这男人该是多么的让人恶心。
“你尿啊,你之前在柴房又不是没尿过,我只是没亲眼见到,别跟我说你怕羞,记得你当初给我下那药时,我可不见你害羞啊,虽然你看着年龄不大,就一小姑娘,十五六岁,但是你的心,却歹毒的让我没法启齿啊——!”
秦墨剧烈的抽了一下气。
不行,不行,她绝对不会在这男人面前,把自己这么狼狈,颓败的一面给漏出来。她不能输…
“呵,还想逞强是吧!你憋不憋得住…这肚子凸出来不少,都是水吧,我来给你按按肚子——!”
“不——!”秦墨的话音一落,还没完全叫出声,却只觉得肚腹之下,一股力道压下去,那力道突如其来。秦墨根本招架不住,她那地方早就坚持不住了…
哗哗哗…。裙摆湿了,从凳子上流下来的液体,也流到了地板上。
从眼角滚出的泪水,视线迷蒙,秦墨觉得这是这辈子,上上辈子,她从来没有想过会受到的侮辱。
“还是快嘛——!”
等她整个下半身的裙摆都被打湿,整个人一副失去了神经的呆滞模样,男人从她身侧站过来,站到她后面,然后用那手按到她的小腹。
“你这个混蛋,变态,贱男人,滚——!”
这一刻,秦墨已经是忍无可忍,彻底爆发了…
她双腿在凳子上乱蹬,手也想要抽出来,但是那手脚的确是被束缚的太紧,她的力气,根本挣脱不出来…
“贱男人,混蛋。滚——!”
她口中龇牙咧嘴的骂着,脑袋也出了恨,还有一种羞耻感,这些感觉,混合起来仿佛要击垮她…
“叫。叫。你现在还敢乱骂——!”
她的挣扎,抵抗更是惹恼了他,同时,也燃起这男人再折磨她的*。
秦墨混乱的挣扎,使得凳子经受不住,从正放着外倒在地上,而此刻,秦墨再挣扎不动了。
她手腕被紧紧缠住的地方,都磨出了血。
“怎么,想逃,想杀我。!”
她倒在地上,连同凳椅,而男人早从另一个凳子上做起,此刻,蹲在她旁边,看她向他射出的如利刃般的冷箭。
看的出她嗜血的红目,是对他,那么恨,那么讨厌。
“他妈的,在那你的小眼神看我,看我今天不做了你——!”
男人支出一只手来,直接落到秦墨脸上,掐住她的下颚,其实,秦墨的脸骨骼虽小,却还是很有肉的。
而且,那么一张脸,怎么看怎么还是能挑拨男人的兴趣。
秦墨的手链被从凳子上松开,片刻,她的人被人从地上抬起,只是脚上还是带着的铁链,一路被那男人举着,哐哐当当的响,出了那间房,然后又过了院落,经过一个暗门,然后,又到了一个房间,房门是打开的。
一进去,秦墨便看见那房间中间放着的一个巨大的桶,木桶。
然后“嘭”的一声,秦墨便被人一下子砸进这木桶里。
一时间,水花乱溅,秦墨的整个人在水中浮来荡去。
铁链在哐哐作响,而衣服却浮在了水面上。
秦墨呛了几口水,到底最后脑袋抵在了桶沿上,然后可以喘口气。
“你身上太脏了在这里面给我好生洗洗——!”
男人将她扔进水里,就扔下这句话,然后单手负背,便冷冷离开了…
水是温热的,秦墨再一转眼,才发现桶边放了一些东西,有应该是只有富贵人家才用得起那种的那种类似香皂的东西,旁边小桌上还整整齐齐的放置的,好像是女儿家穿的衣物。
秦墨看了一眼那衣服,心中也纳闷,他不是要杀了自己,折磨自己么,又送这些衣服过来干嘛。
这个男人的心思真是摸不透。
洗,七零八落的洗,秦墨把那香皂都用了一半,头上抹,脖子抹,到处都抹。
天知道她也知道自己这身上又多脏,尤其还有尿液。
闭眼深吸一口气,虽然她是真不愿去回想的。
因为脚上还有脚链,穿起衣服来自然不方便,古人有上衣下裳之说,这衣服穿着是短了点,但是大体还是该遮的部位都遮住的。
“咚咚咚…。”
秦墨才刚把干净的衣服换好,那外面就有人敲门。
秦墨走过去打开,现在她的脚上有脚链,也是跑不了多远的。
便去开门
“姑娘,我们郡王爷吩咐了,姑娘洗好了就带姑娘过去——!”
秦墨惊愕,看这外面的天,乌漆墨黑,一个星星都不见,这么晚了,她家主子还有精力这样折腾。
手撑在门框上
“过哪去——!”
侍女见秦墨这身行头不削的撇撇嘴,“姑娘跟我走就知道了。!”
转身之后,侍女又特意看了看她脚上的脚链。
秦墨无语,她看,自己也低头看了一眼。
清冷的夜晚,霜这么大,路边的树枝都被露水沁湿发出如下雨般滴滴答答的水滴声。
秦墨脚底踩着青石板,抬头看月,这气温,还真有点凉啊。
“就是这里了,姑娘进去吧——!”
秦墨走到一处,亭台楼阁,香苑水榭,门窗朱红,秦墨顿在门口,进去之前,看了看那门房上的匾额,可是夜色太暗,看不清。
“王爷在里面等,姑娘快进去吧——!”
看秦墨脚顿在那儿,旁边的侍女站在门外催促。
秦墨便进去了。
“门关上——!”
冷冷的话语从内里帷幕中发出来,秦墨咋然一听,这声音仿佛是从地狱传出的一样。
秦墨一愣,转身,很听话的,将门关上。
走进里面去,便看见红色的大木圆桌,上面放了桌布,有酒杯,有托盘。
那慕容庄就坐在靠最外面的一个凳子上。
“过来——!”
秦墨听他话再进几步,然后忐忑看他手中捏着的一条几尺的长长的铁链。
秦墨蹙眉,看着那链子发憷,铁链,又是铁链。
她顿脚。
而慕容庄一直在留意她脸上的神情,火光电石间,他来到秦墨的后背,秦墨一愣,而他已经抓起她的手腕,轻松的给她锁上。
“咱们是不是也来做做上次你对我做过的事儿——!”
秦墨听这话,身体一僵,背后凉的发毛。
他的语气,分明带着暧昧。
秦墨怎么就控制不住的身体轻颤了颤。
“郡王爷先生,咱们有话好好说,要不,我教你打麻将吧,那可是我们那里,你们这边从来没有过的——!”
突然,左肩就被一道力道下来,秦墨只觉得那么麻了一下,然后身体再不能动弹。
秦墨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惊骇
难道这就是古人说的点穴么
她的身体被人打横抱起。
“我不想听你嘴巴里说那么多,你嘴巴说多了会坏我事儿——!”
秦墨发现自己现在的确是整个身体不能动,嘴巴想说,但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人被放到床榻上,她竟然发现自己眼睛不受控制往下流下来…
“你身体好香啊——!”
热热的气息喷洒在颈侧。
秦墨不反抗,一是反抗不了,二来,她的确对于这次是有些绝望了。
难道,真的,真的,她这次穿越过来,就真的一个坑全栽进去了么…
别。别啊…
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流,她一直以为,她不会到如此绝境的,她一直觉得,自己是有够聪明,觉得自己是任何境况,都是可能脱险的,就是因为如此,有时候却格外的自信导致自己的神经大条。男人这种东西,以后还是少沾染。
“你知道么,我从小在一个小山村里长大,从小无父无母,也没有什么亲人关爱,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找个能疼我爱我的男人,你是对么,今晚我把我最宝贵的东西给你,从明天开始你会对我负责的对么,会好好爱我的对么——!”
她内目空洞,凄凄的说着,澄明的泪水一颗颗从眼角滑下来,让人看了都是一副心痛,心疼的模样…
恰好,她长的还这么的美,可以说是倾城。
“你放心吧,你就是本王的玩物,对你,我绝对不会怜悯,你放心吧,就算今夜你成了我的女人,来日也不过是府上的一个奴隶而已,任我打骂差遣——!”
他在她耳边恶狠狠的,半点不留情的说道…
秦墨半侧了头,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看你长的一副人模人样的,怎么心肠就这么硬呢——!”她有些失望模样,叹气,视线往上,美目依然略带空洞的样子。
慕容庄一愣,他不明白她现在说这些,又是为了什么。
“我。本王我原本心还真没有这么硬的,是你——!”他俯身,轻巧捏住她小巧的下巴,想起那次,他气的要喷火“都是因为你,你你…!”
“啊。!”秦墨尖叫了声。
她痛楚的叫声突然让他心神有些乱。
“求求你。不要,可不可以。!”这次,她是真的软下态度再求他。
“我求你,你不要毁了我,我们交换条件,你府上你母亲的病,我可以治好。!”
他听见这话,立马停下动作,只死死看她,一把捏住她的下巴
“你说什么,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母亲有生病——!”他的气息比之前更喘,王府内的秘密都不外传,手都箍进了她颈脖的皮肉的。
秦墨喘着气,想到刚才,真的是惊出了一声冷汗。
真的,差点,就在刚才,她差点保不住了自己。
看来,她赌了这把,最后是赌对了。
片刻,她吸了一口气,眼眸空洞的看那床顶的蚊帐。
“我知道,我被关在柴房里的时候,几天内都模模糊糊的闻到一股药味,里面有枸杞,红参,我对药材气味敏锐,这是内院,大多都是住着女性,而能吃的起这两味药并且在府中长期吃下去的,算这年岁,所以,这王府里除了令堂,我想不可能是别人。!”
“呵呵。呵呵…!”
上头人不间断的冷笑的笑声,一道一道,那毛悚的感觉直注心间,秦墨只稳住自己心神小口小口的吸气。
她知道,此刻自己并不应该再多话,刺激他什么。
果然,片刻,他笑过了,一副猖狂的狂放的模样“没想到,你还比我想象的要聪明些——!”
秦墨就身体紧紧贴着床褥,抬眼,淡淡的看到那帐顶“不聪明又怎么能在你这种人手里还能完好无损的活到现在——!”
她说出一句话来,不知道是在调侃他,还是在继续刺激他。
突然,他忽而的又攀了上来,气郁的爆出一句粗口
“你他娘的是不是真的是要死在我手里才知道你这张嘴不该乱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