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真正目的
这离妃,虽是眼中钉,可到底没有多少能耐,现在不除,以后也会有用处的。
安妃成了安贵妃,对离妃的威胁就更大了。
慕容澈担心,抬眸凝着太后。
太后倨傲的抬起下巴:“如何?”
慕容澈略微思量后,跪下:“儿臣不敢有意见,只是离妃身子娇弱,若是安贵妃故意找麻烦的话,怕是承受不住,儿臣不希望朕的妃子,平白无故的便死了。”
皇上会提此时,太后早已想到。
当即她便允诺道:“安贵妃从此不找离妃的麻烦,若非本宫在场,证据确凿。”
如此,他的心便是放下了。
慕容澈微微低下头。
“如此,皇上可满意了?”
“儿臣,满意。”
安嫣满脸欣喜的下跪:“儿臣,叩谢母后。”
太后抬了下手,随即起身,离开了。
安嫣跟着。
慕容澈与安淼皆跪着,待二人离开后,才起身。
“没事吧。”慕容澈细细看着安淼,生怕她身上又多出几个伤痕。
安淼摇摇头,又看了眼太后离去的方向,自嘲一笑:“怕是以后,皇上的麻烦又要更多了。”
“本就是更多了。”慕容澈对此不在意,他牵着安淼的手,落座于红木椅上,“母后来这一招,就是为了让朕屈服,提了安嫣的位份。”
安淼隐隐担忧:“是否是朝廷那边……”
“确实。”慕容澈颔首,他头疼的扶额,“其实母后干政这并非是秘密,也不是没有证据,宫中之人,尽是心知肚明,只是最近,朕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个系统,被她的人给毁了,重新建立,尚需时日。那,是朕最在意的一个系统,若是那系统没了,朕与母后的争斗,可就真的要输了。”
所以,绝对不能出现意外。
自然的,今日就必须要屈服。
如此一来,皇上的情况便是更危险了,她身处后宫,不能为皇上分忧也就罢了,还拖了皇上的后退,怎像之前的她?
安淼,你好不行!
“朕在想,要不,再纳一些妃进宫,分了太后的注意力。”
安淼却否决了慕容澈的想法:“除了大牢,都在太后娘娘的掌控之中,您当如何?就比如邢太医,您所能做的,也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然,也绝对不会定在一月后处斩,给了太后娘娘缓和的机会。
“臣妾在想,您若是宠幸安贵妃,臣妾要安全一些,另外,臣妾这妃子,当得实在是无趣,也是没有心思了。”还不如去外面,潇洒自由,也能为皇上办一些事。
出宫?慕容澈立刻断了安淼的想法:“你是朕的妃子,便永远都是,你休想离开皇宫,离开朕!”
安淼却苦笑:“臣妾已成了皇上的拖累。您想一下,若是没有臣妾,这后宫可要安宁许多?您也能专心朝政,或许,就不会发生这一切了。”
说真的,安淼耿耿于怀。
在这后宫,除了能看风景,就是去御花园,弹琴听曲,毫无意义,最重要的是会成为皇上的累赘,为皇上增添不少的烦忧。
“哎。”慕容澈怅然。
他却因儿女情长,被母后困住了。
然,放手就是许久见不了一次面,他又怎么舍得?
原先不懂感情,如今懂了,就成了牵肠挂肚,思念连连,畏首畏尾。
“您前朝还有事吧,且先离去。”安淼主动赶走慕容澈。
慕容澈却一脸幽怨的瞪她:“朕来一趟不容易,你竟要赶走朕?”
安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他确实是有事,她不赶,他也留不下。慕容澈拍了下大腿。
待慕容澈离去,安淼找了季凉音。
季凉音过来后,才发觉这宫中竟无外人,四周都很安静,看来离妃娘娘要同他说得,是很重要的,也是外人绝不能窥探之事。
“可有假死之药?”安淼小声的问。
季凉音不敢妄自回答,只试探询问:“何故有此一问?”
“你回答便是。”安淼不提及原因。
“若是旁人要用,自然是有的,可娘娘要用,那则没有。”季凉音察觉到了安淼的目的。
然,他不能冒险。
皇上那边说不过去,自进了宫,还是小心谨慎为好。
安淼不悦的瞪他:“本宫要此药,自是为了皇上好,为何本宫就无?”
“此假死药一旦用了,世上便再无安淼此人,您先前的种种,也都得抹平,您可得想清楚了。另外,微臣不认为这对皇上有好处。”
假死药了,决不能乱用!
有安淼此人很重要吗?
安淼自嘲一笑,转身看向了旁处:“因是安淼,被封了离妃,困于这冷冰冰的后宫,如断了翅膀的鸟,无法飞翔,还会拖累皇上。若是本宫出去,另一方天地,能做任何事,还能为皇上打探消息,有何不好?至于这安淼的身份,不要也就如此,本宫并不在意。”
季凉音眼珠子转了一圈,思量了这其中的利弊以后,迟疑的看过来:“那娘娘可想好怎么用了?”
“很简单,假死离开,瞒着众人。”
“但如今娘娘对朝局不清楚,就算是出去了,也帮不了皇上的忙,您还是多多思量下吧。”季凉音跪下,磕了个头后,起身欲走。
安淼拉住他:“你走那么快干什么?难道你对于本宫的安排,有意见?”
“娘娘需清楚后宫与朝廷,才能帮皇上。另外,您真以为自己走了,这后宫就能在皇上的掌控之中了?安贵妃可不是善茬,有她在的后宫,就永无宁日,娘娘且多多思考吧。”丢下这话,季凉音躬身,旋身离去。
有她在的后宫,就永无宁日。
这话,像一个魔咒,在安淼的脑海,不断盘旋。
如此,她究竟是该出去,还是不出去?留在后宫,得不到太后的喜爱,更为眼中钉,若想帮皇上,该怎么帮?
安淼无神的抬眸,看着这四四方方,无比奢华的宫殿,心中生出了反感。
另一边,安嫣狗腿的给太后捶着背:“姑姑,您这一招,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