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疯女子到访
以至于安淼身形不稳,药给散了。
扑通一声,碗碎了。
疯婆子低眸看了眼药,生气了,愤恨的咬牙,抬手就要打安淼。
安淼心惊,赶紧往旁边走了一点,躲过了攻击。
“贱人,你居然还敢躲!不要以为你得了皇上的宠爱,就了不得了,我可告诉你,皇上最爱的那个人,是我,只有我。你什么都不是!”疯女人双手成爪,扯住安淼的衣服,用力的撕扯。
“你,你放开我。”安淼用尽全力挣扎,“你认错了,我没有得过皇上的恩宠,我也没有陷害你,让你日子难过。”
“就是你,就是你这个贱人。”疯女人抓得更厉害。
疼,被抓的地方好疼。
安淼见疯女人那狰狞的明白,想着二人力道上的差距,微微咬了嘴唇。
看来,挣扎没有用,现在也只能试一试软办法了。
“额,你不是要喝药吗?我这里还有,你等一等好不好?”安淼强忍着疼,露出一柔和浅笑来,语气中还带着点点哄骗,“你吃了身体就会好,就能得到皇上的宠爱了,到了那时,皇上只专宠你一人,你便是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嗯?”疯女人死死的皱着眉头,警惕的盯着她,似乎是在想她话中的真实度。
这女人,为何要对自己好呢?这份好中是不是有问题?
“可以吗?”安淼努力的让自己再笑。
疯女人还是不语。
安淼的心稍稍放松,幸亏这办法是有用的。不然这夜,她怕是过不下来了。
等待,是煎熬的。
在疯女人的面前,安淼不得不保持笑,以得到她的点点好感。
都笑得她脸僵了,手抖了,腿也不适了,这疯女人竟还未给出答案。
安淼欲哭无泪。
她究竟是要如何,这都多少时辰了,还是没答案?
要不,她催一下吧。
安淼凝着疯女人那几近呆滞的脏脸,试探性的开口:“你,你考虑好了没?”
疯女人撅唇看过来:“想,想什么?”
安淼汗颜,她居然想得忘记了。
“我的意思是,你要不要吃药,得皇上恩宠呢?”她指了指一旁还有些许的药。
能得皇上恩宠?那必定是要的。
疯女人重重的点头。
“那行,过来吧。”安淼带着疯女人过去了。
瓷碗被砸碎了一个,她又去找了个过来,都是她先前清洗过的,这会儿能直接用。
她给疯女人盛了一碗。
明明还烫,疯女人却咕噜噜很快喝完了一碗。
她胡乱的擦了嘴,把碗递过来:“我还要。”
“啊?”安淼正准备给自己盛,这女人就吃完了!
她垂眸去看,解药已经不多了,若是再给她,自己就没了,她还需要这些解毒的。
她有点犹豫。
疯女人不爽的催了她一下:“快给我,我要争宠!”
“哦哦。”安淼咬了咬牙,把她的碗接过来,敷衍的给了点。
随即将剩下的都倒在了自己碗中。
必须得抓紧,否则这些药又不是自己的了。
配置解药倒是不困难,可她中毒已有一会儿,若再不吃解药,就会全身无力,到此下去,自己只能死在这破旧不堪的祥瑞宫中。
她,还想挣扎一下。
母亲的仇,她必定会狠下心报了的。
但是,这药有点烫,安淼才喝了一口就受不了了。
疯女人不满的敲碗:“喂,你这个臭不要脸的疯女人怎么回事!还说要让我喝药,让我得皇上的恩宠,可你居然在偷我的药!”
说着她一巴掌拍过去。
砰地一声,安淼的碗碎了。
她才喝了一口,这不足以解毒的。
疯女人傲娇的浣熊:“这,就是你得罪我的下场!”
安淼凝着她,怒气在胸口翻涌。
她很想,很想一巴掌打过去,狠狠的教训这疯女人一顿。
但,她没力气。
疯女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好似将这里当成了她的家:“现在我是娘娘,我饿了,赶紧弄点膳食,否则,棍棒伺候!”
安淼气结,笑了出来:“感情你还真是娘娘了?”
现在怎么办?打是打不过,又无法将人赶走。
她是有一些吃食,可是,经不住两个人吃啊。
“速度!”疯女人一巴掌打过去。
安淼接住了她的巴掌。
“呵呵。”疯女人冷笑,随即一把将安淼推到,掐住了她的脖子,“做不做!”
呼吸不畅,安淼的俏脸很快就红起来了,她拍着疯女人的手:“你,你放开我!”
“放?怎可能?”疯女人加大了力气。
没一会儿,安淼便翻白眼,彻底没呼吸的胸憋得生疼,难受得很。
“你,做不做!”疯女人切齿威胁,那凌厉低眸装了众多怒气,压得安淼快要没命。
“做,我做。”不得已,安淼只能同意。
这下疯女人才满意的放了安淼。
安淼速速爬起来,闪到一旁,靠着众多灰尘,肮脏不堪的墙壁休息。
“呵呵。”她剧烈的喘息。
疯女人得意的勾唇,双腿盘着,做了个自以为优雅迷人的扶额姿势:“本宫,便是那最美的人!”
肚子持续疼,安淼没办法,捂着肚子咬着牙走过来,捡了下午用过的树枝,摁在肚子上。
须臾,疼痛稍稍缓解。
她出去了。
“喂,你干什么?”疯女人问。
“给您找吃的去。”安淼切齿恭敬道。
疯女人偏向另一边:“哼,这还差不多。”
安淼继续去找草药。
她不能不解毒,只有自己好了,才有力气想办法把那个疯女人给赶出去。
若是这疯女人一直不走,不仅她会没吃的,还有可能死在她手上。
夜深了,冷风一阵一阵的吹,吹得安淼快站不住。
可她真没有办法,只得去找。
她不想死,她后悔了,后悔当初没能狠心一点,直接弄死慕容澈。
只有活着,才有机会再来一次。
此时深夜,安公公因担心安淼,特意来看一看,不曾想去看到了她捂着肚子在冷宫蹒跚的样子。
哎,一女子活得这般凄惨,也是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