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197征婚12

  柳一一关注的是秦浩然的衬衫,而秦浩然关注的却是柳一一的眼睛——她眼周的肤色无异,但那里的憔悴以及眼白的点点血丝说明了一切。
  秦浩然看一眼秦南三人,三人立即转身走出去。离开前,柳一一郑重地上楼和秦岳方芸拜别。
  不为别的,她的家教直接关乎父亲的声誉。
  下楼时,只见秦浩然兄妹俩站在巨大的水晶吊灯下沉默对视,听到动静秦皓月立即别过身去,一直默默站在秦皓月身后的秦东,适时递过干净的丝帕。
  柳一一止了步,进退维谷,身后的易江北也跟着皱了眉头撄。
  灯光下的秦浩然越加显得长身玉立,浑身散发着迷人的气息,他向柳一一伸出了手。
  柳一一走下台阶,走到秦浩然身边,手便被温暖的大掌包裹偿。
  易江北看看表哥,又看看眼圈红红的表姐,说:“还是我去送柳小姐吧。”
  秦浩然仿佛没听见,牵着柳一一的手往外走。
  幻影在前路虎在后,刺眼的灯柱刺破了夜幕。
  秦浩然和柳一一坐在幻影后座,他把隔板升起挡住了前面秦南的视线。
  秦浩然扭头看着柳一一。他们相隔了一人的距离,他只能看见她的后脑。一上车她就这个姿势,仿佛被窗外美丽的夜色吸引了似的。而其实,窗外除了无边的夜色什么也看不见,连遥远的灯光都非常稀少。
  秦浩然伸手,把人拽到自己身边,他霸道,也温柔。
  “告诉我,为什么哭了?”
  柳一一愣住,抬起头看秦浩然的眼睛,他笃定的眼神告诉她,她是骗不了他的。可她依然回答:“我没有哭。”
  除了否认,她不知道她还能说什么。
  “是不是我妈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
  柳一一连忙摇头,“不是不是。”
  她不想他们兄弟产生嫌隙,更不愿他们母子伤了情分。
  她不想当祸水。
  可她急于否定一切的反应在秦浩然看来无疑是掩饰,恰恰证实了他的想法。他大概也能猜到她为什么否认。
  她一直那么善良。
  秦浩然叹了口气,没再逼她,也放弃了回去跟母亲求证的想法。
  既然她还无法对他敞开心扉,他无法为她做更多,那么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成全她的心意。
  他伸出双手,捧着她的小脸。她的眉形很漂亮,没有描修的痕迹,她的眼睛略微凹陷,双眼皮的宽度和睫毛的长度都是一般人的2倍,大大的瞳眸像溪间的琥珀——剔透而又灵动。
  他看得心中酸软,忍不住问:“疼吗?”
  不出所料,她在他的掌心里摇着头。
  秦浩然目光缱绻,拇指轻轻按摩着柳一一的眼眶,低缓的嗓音动人心弦。
  “眉如远山,肤若桃花,发似浮云,眸胜星辰……柳一一,你知道你最漂亮的地方是哪里么?”
  四目相对。
  秦浩然迷人地一笑,“你的眼睛。”
  他柔柔地望着她的眼睛,“你的眼睛又大,又亮,又有灵气。”看得他的心都融化了。
  他轻轻啄了啄她的眼睛,温柔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一一,保护好你的眼睛,以后尽量少哭,有什么难过的事都可以告诉我,我愿意倾听你的心事。”
  “一一,我不敢说我能解决所有的问题,但我会努力让你快乐。”
  他的眼中露出坚定和坚毅,仿佛从这一刻起,便肩负起神圣的使命。
  柳一一的一颗心完完全全被酸软浸透,人被推到也忘了挣扎,直到巨大的重量压在身上才反应过来。
  他像饥渴了很久很久,他的动作毫无章法可言,霸道中透着温柔,急切中藏着隐忍。他的手指非常有力,他的舌尖非常柔软,让她的心灵随着身体一起颤栗。
  他炙热的情感和怜惜让她无法视而不见。
  他让她痛,也让她快乐着。
  她喜欢这种感觉。
  可是……
  如果……他不是秦皓月的哥哥该多好。
  如果……他不是易江北的表哥该多好。
  如果……她认识的第一个男人不是朱启明而是他该多好。
  可是……没有如果。
  舌尖毫无阻力地闯了进去,秦浩然惊讶于她今天的温顺乖巧,不由一阵欣喜若狂,动作更加狂狷。
  直到看见两行清泪溢出眼角滑入鬓发间,他便慌了神。
  “我弄疼你了?”她今天很温顺,那只可能是这个原因了。
  柳一一睁开眼睛,看着头顶男人的俊颜,“我……已经没了第一
  次,你……不嫌我脏么?”
  秦浩然皱眉,“我不许你再说这种话。”
  强烈的情慾已经退去,秦浩然起身,把柳一一抱到自己膝上,怜惜地拥在怀里,喃喃地说:“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是他自以为是,是他一念之差。
  “以后,再也不要说这样话了好不好?我们忘掉过去,重新开始。”
  “那……你要了我吧。”
  秦浩然一惊,看着女孩怯怯含羞的眼睛,“一一,这一刻,我梦寐以求。可是……你确定你不是一时冲动?”
  他确定她还没有做好这方面的心理准备。
  他没打算让他们的第一
  次发生在车里,他希望他给她的第一
  次是终生难忘的体验,让她从此离不开他。
  柳一一一脸羞赧,却勇敢地迎上秦浩然的目光,摇头。
  态度坚定。
  “一一……”秦浩然激动得声音都在颤抖,双手激动得都有些不听使唤了,弄了半天也没能把柳一一的真丝长裙给弄下来。
  若不是考虑到前面还有个秦南,后面还有秦西秦北,她家里还有个闺蜜,一气之下,他真的想撕了那碍事的东西。
  此时,他才相信朋友间那些诨说的段子——冷静如他也会猴急到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