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马甲掉了
冷冷的瞥了眼不怀好意的童放,她淡声道:“省了你那份心吧,下次再在我面前耍你的那些小心机,别怪我不给你脸。”
“滚回去。”
童放觉得自己在这位旧主前,真是一点颜面都没有了,一个滚字便将他的身份点的一清二楚。他垂下头,难堪的低声应是。
让童放狼狈离开的越慕言,面无表情的轻哼了一声,这一个好收拾,但是另一个却棘手了。她来鹿城才多久啊,马甲就快被扒光了。
不痛快的她,决定去把名声在外闻先生的马甲,也给扒下来。闻?温?这是根本不怕被揭穿吧,连个姓也那么不走心。
闻子墨再是妙算,也想不到因为俩位如夫人,会突然来到此城,进而提早让他暴露了身份。但越慕言走过来,见到她脸上的表情,便知道事情有所不对。
但是他并不放在心上,而是挑眉淡笑道:“不错,一盏茶不到的功夫,人便回来了,为师很是欣慰。”
“呵呵。”越慕言面无表情的吐出来俩个字,本来她还想着先不揭穿,看看这个闻先生,摸到她身边来到底有什么意图。
不过最后想想还是算了,这货太精明了,她没有信心瞒的过他。
此时她直接开口道:“不知声名在外,素有闻百学之称的先生,为何费心扮成小小文书,改姓来到我这里?还请闻先生解惑。”
闻子墨听了微微一顿,面色不改的道:“为何?当然是来雕琢你这枚璞玉。当年的事我并不后悔,唯可惜你没有得到最好的教导。”
越慕言:“”她该开心对方夸她是璞玉吗?话说她眼光果然好,当初就觉得对方是大佬级别的。现在一看,他可不就是个大佬?
逸臣在一边,满头雾水的听着。先生为什么说当年?先生的当年,恐怕这一位貌似身份不简单的小公子,还没有出生吧。
然后就被自家先生的下一句话,给震的瞪圆了眼。
闻子墨依然悠悠的坐在那里,手上的书还拿着,他执书的手,轻轻的在书案上敲了敲,开口道:“为师心中也有疑惑,望你能解。”
“女公子为何,在得知主上便是生父后,却不打算表出身份认父呢?”
逸臣惊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这位小公子不仅是个女公子,而且还是主上的亲女?难怪了,难怪先生如此礼遇,甚至将照夜白那样的名驹都送了出去。
被对方一把扯下了马甲,越慕言扯了扯嘴角,淡声道:“先生未免管的太多了吧?”
如此桀骜不驯,闻子墨在心中轻叹,他就知道,平日里她表现出来的恭敬,都是假装的。虽然她好像,不想认他这个先生,但是他还是想要这个学生的。
还得再调教。
闻子墨挑眉道:“并非为师管的多,而是如若没有意外,主上此时应该,已经快要回到鹿城了。赶着回来,见你这个挂念多年的亲女。”
眼见俩个月都过去了,主上还没有回来的意思,他担心主上是不想回来,只得修书一封,让亲信送了过去。看到了那封信,主上就算是有事,也会立刻赶回来。
陇越军上下都知,他们曾经有一位主母。但是唯有他和童放知道,主上对越家的那对母女,有多么的看重。几年过去了,依然还抱着人其实还活着的念头。
有那么一瞬间,越慕言真的很想,抄起书案上的那盏茶,泼到闻子墨的脸上,看他还能一脸淡然的坐在那里摆架子。
不过现在,她更加关心,自己接下来将要面对的事。听着那个便宜爹,好像还记着她和娘,但是实际怎么样,谁都不好说。
瞧瞧那俩个小老婆,都追到鹿城来了,要不是腰板子硬,哪里敢做这么出格的事。
心塞的坐了下来,越慕言凉凉的道:“先生猜猜,刚刚求见之人是谁?”
闻子墨连个停顿都没有,直接道:“想来是越家旧奴吧。”除了这人,谁敢捅出他的身份。
越慕言轻哼,又道:“可你却绝对猜不到,本来他是来求见谁的,为的又是什么事。”
“愿闻其详。”闻子墨依然稳坐不乱。
怎样都不能让这个闻先生变脸,越慕言都有些沮丧了。她撇撇嘴,开口道:“你们主上的俩位如夫人,带着你们的小公子,已经追到了此城。”
“嗯,她们还看上了这个园子,要学生让出来呢!”
真是个机灵鬼。
闻子墨听到越慕言改了自称,又称自己为学生了,便知道这位女公子,果然不能以孩童的眼光待之。一听到认父之日,近在眼前,态度就变了回去。
这是怕认父之后,地位不稳,拿他这个先生当筹码呢!谁叫他喝了她奉的茶呢?也只能随她去了。而这些话,显然是让他出面,把事情给解决了。
闻子墨这才放下书册,施施然的站起身,道:“既然你还自认学生,那为师这个先生,便只得为你操劳了。好好住着吧,除非哪一天你不想要这里了,不然这明琅园一直都会是女公子的。”
闻子墨临走前,瞥了眼案几上的笔墨纸砚,丢下一句话:“女公子还是接着未完成的功课吧,回来为师要查验的,若是完不成”
说完,就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
感觉被威胁了的越慕言,愤怒的瞪着闻子墨离开的背影,但是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接着写毛笔字。她当然不是怕对方的威胁,只是为了以后作打算罢了。
这个时候,会有女公子这样的称呼,自然是因为,当世女子的地位,并不像她曾经时空古代女人那样低下。她以后不论是作为陇越王的嫡长女,还是越家的家主,这些东西不说精通,但至少也要会。
不然出外行走,那些眼高于顶的人,根本就不会想和她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