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庶子景昌

  相比苏锦言,江姨娘则是十分的不安,她前一秒这才说了十五公子生病,这下一秒既然真的就生病了,江姨娘心中惶恐,她多少知道一点吴姨娘的手段,此时心里面反倒是有些害怕了,害怕吴姨娘会因此而报复她。
  “恐怕怎样,伺候十五公子的人怎么回事,怎么没有通报一声呢,请大夫了没有·······”谢氏心中也惊讶,而谢氏想的更多,她是五房的当家主母,这家中庶子生病了,这没有请大夫,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那她也脱不了干系。
  当然谢氏也联想到之前自己二女儿那般强烈的反应,此时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莫非吴姨娘母子三人不能参加今日的丧礼,这当中有自己二女儿的手脚吗?
  否管她有没有,眼下还是让这件事情揭过,谢氏看着自己身边的李妈妈,此时说的话,看似是对李妈妈说的,其实何尝不是对在场的众多下人说的,十五公子苏景昌虽然只是五房的一个庶子,但是也是主子,主子生病了,既然没人;来禀报她这个当家主母,这是怎么伺候的。
  “回少夫人,十五公子的奶娘已经让人去府外请了大夫,如今正在为十五公子医治······”作为谢氏的奶娘,李妈妈也知道此时自家夫人话里的意思,此时便将之前她在十五公子哪里的见闻告知了谢氏。
  当然今日是个大日子,李妈妈也是有分寸的,回复谢氏的,是挑选着回答的,并没有说是原模原样,其实李妈妈去到十五公子苏景昌的屋子的时候,当时苏景昌的奶娘说话可是很不客气的,李妈妈作为一个下人当时都被气得不行,更别说谢氏了。
  因为想到今日是大日子,加上之前,谢氏已经“晕”过去好几次,所以此时李妈妈为了谢氏的身体考虑,捡了一些好话说。
  “虽然已经请了大夫,但是作为嫡母,本少夫人还是有必要关心一下的,周婆子,你去库房挑选两颗百年人参送过去给十五公子补身体,顺便告诉十五公子好生的养着身体。”看着自己从小到大的奶娘此时欲言又止的表情,谢氏哪里不明白怎么回事。
  然而就算知道李妈妈在苏景昌那边可能受了气,或者听到什么不好听的话,谢氏作为五房的正妻,照顾庶子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此时谢氏吩咐身边另外一个婆子去她的小库房里面给苏景昌挑两颗人参补身体。
  百年人参,也算是贵重的,谢氏这般做,也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表示自己并没有亏待庶子,两颗百年人参,按照外面的市价,价钱在四百两到一千两之间,谢氏一出手就是一千两,不愧是出自富商谢家。
  谢氏这么大手笔,五房的妾室庶女们都已经习以为常,谢氏当年的嫁妆可是真正的十里红妆,当年谢家嫡女嫁入平国公府,可是让人津津乐道很久,谢氏虽然对生意不怎么精通,不善打理,但是她死去的亲娘和亲爹给她留下了不少忠实的仆人,如今谢氏显然是整个平国公府最富有的女人,就是国公夫人杜氏,大房大少夫人宋氏,四房四少夫人北王府北平郡主也是不能和谢氏相比的。
  而就是因为当年谢氏出嫁到平国公府带了很多东西做嫁妆,进而导致如今的谢家当家人,谢氏的庶兄对谢氏这个嫡妹很是不满,几乎上没有什么往来·······
  苏锦言此时见着母亲大手笔的对一个庶子,恍然大悟,原来前世她们母女四人,在父亲过世之后,求助外祖家不成,反而谢家那边和吴氏达成了什么不知名的约定,如今想想,前世所达成的约定无非就是和母亲手上的那些产业有关,只是不知道前世吴氏许了多少给谢家,让谢家对嫡出的小姐不闻不问。
  不过是区区两颗千年人参,苏锦言不曾看在眼中,她的睡梦空间之中多得是珍惜药材,多的是银子,这九牛一毛,她并没有放在心上,然而对于吴姨娘的儿子苏景昌,苏锦言却是十分的不乐意,苏锦言的想法便是,这两株百年人参,她宁愿施舍给路边的乞丐,也好比给了吴氏母子这白眼狼好。
  前世的时候,吴氏母子最终谋夺了母亲的正室之位,还让母亲为此丧了性命,自己姐妹三人一个没有好下场,但凡有点良心的,拿了母亲留下的银钱和庄子铺子,都不会对自己姐妹三人赶尽杀绝,自己姐妹三人不过是弱女子,胳膊拧不过大腿········
  当然苏锦言也不能此时站出来,说谢氏给了两株百年人参不妥,苏景昌毕竟是五房的庶长子,虽然不是嫡子,但是却是五房眼下继承家业最大的希望,这若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谢氏作为嫡母脱不了干系,然后也不好向祖父和嫡祖母她们交代。
  于祖父苏耀而言,无论是嫡出还是庶出,都是他的孙子孙女,只要不是眼高于顶,奢想不属于自己东西的,他都是一视同仁的,前世她们姐妹出嫁的时候,祖父健在,都是一样的给她们添了嫁妆的,所以苏锦言没有阻止母亲谢氏,就暂且让苏景昌拿了她们的东西逍遥几天,日后她定然让她一点一点的还回来。
  苏景昌这边,苏景昌在大夫的诊治之下,已经开始悠悠的转醒过来,苏景昌因为从小在其母吴姨娘跟前长大,所以学的十分的精明,加上苏景昌自己也是个有主见的,知道今日父亲的丧礼,他若是不出现,那么就会被人诟病。
  挣扎着想要起身前去五房西风院,然而却是没有任何力气,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苏景昌想让下人将自己抬着去西风院,去到父亲的灵柩之前,可是他刚提出来,就被他身边,从小将他奶大的奶娘阻止了,任凭苏景昌怎么说,这奶娘就是不同意,最后苏景昌只能干瞪眼,十分的无奈。
  苏景昌的奶娘,从小将苏景昌奶大,显然是将苏景昌当成了她的亲儿子看待,所谓爱之深则责之切,此时无论苏景昌怎么说,就是没能得到奶娘的应准,而他屋子里的下人则是听奶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