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十日悲情重演 单相聚各执一词
双十日悲情重演单相聚各执一词
细雨还在肆意的飘着,凌峰脸上湿痕很浓,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颗飘零的心。
偷心的女孩就在眼前,伸手欲拉却被拦。凌峰擎伞站在雨中,李阿姨站在不远处执意相陪。已婚女士经常愿意问老公“我跟你妈掉水里,你先救谁。”弄得傻老爷门儿一脸的无措。凌峰头脑中出现一幕场景:珂雯从教学楼中走出来,看见了雨中的凌峰和母亲,她会怎样做呢?是会陪着凌峰向左走向美好的未来,还是会陪着母亲向右回到那温馨的家庭。珂雯如果选择后者,凌峰会心喜也会心伤,重亲情的女子值得去爱。珂雯如果选择前者,凌峰心中不忍也会惶恐,一个置亲情于不顾的女子会伴你几何?
凌峰忍着心痛向育林书苑回转,李阿姨爱女至深毋庸置疑,但她对自己呢?早就知道自己是谁而不说,今日一见更是既不邀家小坐,也不虚寒问暖,对那最后的哀求心肠依旧如铁。
回到育林书苑,凌峰像换了个人,给学生们盛饭屡屡犯错。
“老公,你怎么了?”中午吃饭的学生走了,寻梦关切地问。
“今天是几号?”凌峰目光呆滞。
“今天十号。”寻梦机械的回答。
十月十日,怎么又是这个日子?这个令人伤感的日子,上一次虐心虐得还不够吗?
下午的阴雨还如同上午一般,凌峰下午的境遇也跟上午差不多。凌峰刚到齐齐哈尔大学,李阿姨就出现了。凌峰欲走近李阿姨再做些努力,李阿姨见凌峰走来转身便走。凌峰远离,李阿姨又跟了过来。渐渐地凌峰发现,只要自己没离开齐齐哈尔大学区域,那么李阿姨便会如影随行,始终与凌峰保持一定的距离。
没办法,李阿姨领悟了游击战的精髓,凌峰根本不是对手。同时,凌峰的心伤,旧痕未好又添新创。
“是谁老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来着,我这个准女婿是不入你这个准丈母娘的法眼呢?还是你根本就没把我当准女婿。”
凌峰状态差到了极点,提前回了育林书苑。傍晚的小学生课后辅导,凌峰已成费人,全凭寻梦一人周旋。晚十点的高中生自习陪护,寻梦怕有事,也留了下来,直至半夜十二点,自习学生离去,寻梦才挽着凌峰回家。
开门进屋,关门的那一刻,凌峰情感的闸门开启,所有的委曲与凄苦像脱缰的野马,一古脑的奔腾而出。凌峰一把抱住寻梦痛哭起来,寻梦拍着凌峰后背抚慰着,试图挣脱凌峰的双臂已是不能。
“老公,你抱我了,罚款十块,我可给你记下了。”
凌峰像没听见似的,不理不睬。
“老公,我觉得我吃亏了,十块钱让你抱一宿,我岂不是亏大了,从现在开始,一小时一结算,你有钱你就抱着吧!”
凌峰仍是不理,双手没有松开的意思。
“老公,商量个事儿呗,让我把外衣脱了你再抱,行吗?”
凌峰哭意渐小,但仍没有松手。
“老公,这都半夜了,你不睡我可睡了,从我那真老公死了以后还没有哪个男人进过我的房间,更没人上过我的床,你可想好了,那可不是罚十块二十块那样简单了。”
凌峰不为所动,仍是牢牢的抱着寻梦。
“老公,我知道了,你就是想占我便宜对不对?谁怕谁啊!有本事你就别放手,我这就进屋上床睡觉。”
寻梦用尽各种办法始终没能挣脱凌峰的怀抱,而凌峰则像失去心智,疯魔一般死抱着寻梦,那情形仿若一松手就会失去心爱之物一般。
第二天一早,凌峰感到脸上一阵阵的热气袭来,一睁眼看见寻梦正嘟嘟着嘴向自已脸上吹气。
“老公,我求你了,松开手吧,我要上厕所,快憋不住了。”寻梦一脸的哀求。
凌峰赶紧放手,寻梦则像突脱牢笼的野兔跑掉了。凌峰看看窗外,听不到雨声但天还是阴阴的。寻梦的床比自己那屋的床要柔软很多,但身体的不适却阵阵传来,胳膊酸疼,腿也麻了,抱着个女人睡觉原来这么辛苦。
“吱嘎”卫生间的门响了一声,屋门又开,闪进了双手叉腰的寻梦。
“好你个色老公,这天都亮了,还赖在我床上干嘛,赶紧的麻溜离开,我要脱衣服再补一觉。”寻梦有些气势汹汹。
“让我再躺两分钟,我的腿麻了。”凌峰活动着双腿。
“还装是吧,我咋就没事呢,赶紧的,我这平白无故让你抱了一宿,等我晚上再跟你算帐。”寻梦依然凶巴巴的。
凌峰总算下了床,活动着双腿慢慢的往方厅挪。身后寻梦掸着床铺道:“睡人家的床还不脱衣服,弄脏了赶情不用你洗是吧?”
凌峰出了寻梦房间,双腿的麻劲已过,活动一下手臂,酸疼的感觉已轻了不少。刷牙、洗脸、上厕所,一切处理完,时间还是很早。凌峰出门直奔龙沙公园门前的早市,给寻梦买早餐,这是目前唯一能表示些许歉意的方法。
到了早市,凌峰直接奔向龙沙公园1号门,那里有凌峰要寻找的油条摊位。离油条摊位越来越近时,凌峰看到了冷风中飘舞的花白乱发。
“是李阿姨,她怎么在这儿?”凌峰站住了脚。
通过观察,凌峰知道了,李阿姨是在此帮零工,那炸油条的店主因李阿姨手脚不够麻利经常会呵斥李阿姨。
不知怎么的,凌峰的鼻子又是酸酸的,因为李阿姨那忙碌的身影像极了自己的母亲。不,李阿姨的境遇还不如自己的母亲,自己的母亲无论以前在家门口卖冰棍还是现在遛市场卖松紧带,那都是自己的营生,赚多赚少不必看别人的脸色。而李阿姨呢,出着力,被小辈说着,有什么心酸也得忍着,再说这炸油条的摊位,本身就是个早起的营生。李阿姨,那肯定过花甲之龄的年龄,忍着老伴离去的孤独,每天要早起打零工,白天还要盯防自己这个不省心的……
凌峰换了一家油条摊床买了早餐,想着心事默默的往家走去。凌峰已想好,要从李阿姨的视线中消失,具体的做法是去齐齐哈尔大学改变搜寻的对象,换珂雯为李阿姨,远远的跟,偷偷的瞄,改被动为主动,就不信看不见珂雯。
“凌峰、寻梦,明天休息来童心源涮羊肉。”夏校长特意来育林书苑告知消息。
“夏校长,有什么好事儿不妨透露一下,也让我们高兴高兴。”寻梦追着问。
“凌峰,你明天早点到,这天一天天冷了,你看你,穿得还这么单薄,也没个人照顾,我离了婚的那位有些棉衣没拿走,你去试一下,看能不能穿。”夏校长没有理寻梦的茬。
待夏校长走了,寻梦显得异常尴尬地走到凌峰身前。
“老公,夏校长那话是不是说给我听的,怪我没给你买棉衣呀?”寻梦吞吞吐吐的问。
“不会的,你想多了,夏校长那人直来直去的,她不会旁敲侧击的,你对我的照顾够多的了,你没有为我买棉衣的义务,况且我不是也没给你买吗?”凌峰安慰着寻梦。
“看来光停留在嘴上老公老公的叫,放不到心里是没用的。”寻梦自言自语走到一边琢磨夫妻之道去了。
第二天,凌峰和寻梦准时到了童心源,陈老师也是前脚刚进屋。
“凌峰,你去大教室挑一下衣服,那桌上的包袱里都是。”夏校长指点着。
凌峰进了大教室,看中了一条棉裤和一件羽绒服。
凌峰正在大教室试衣服,就听得方厅里有一男子说话的声音。
“这说话声怎么这么熟悉呢?”凌峰听着赶紧向外走。
出了大教室,凌峰看见了拎着两大方便袋羊肉卷的建军。
“建军大哥,我听着动静就像你,你怎么来了?”凌峰惊讶道。
“你看你们明显的阴盛阳衰,我是来陪我兄弟的。”建军开着玩笑。
“别费话,我这儿都摆好了,就差你的羊肉了。”夏校长催促着。
“好勒,马上好。”建军答应着进了厨房。
不一刻,建军端着两大盘肉返回了客厅。
“大家把酒都满上,我正式介绍一下,建军同志,我同学,从今天开始正式加入咱们教师行列,主要负责采买和后勤,大家欢迎。”夏校长隆重介绍。
鼓过掌、喝完酒,大家开始发难。
“夏校长,他是你什么同学呀?小学、初中、高中、大学是哪一个呀?”陈老师首先问。
“我和你们夏校长是幼儿园同学。”建军开着玩笑。
“建军大哥,我看你也就三十多岁,会是夏校长同学?”凌峰疑问。
“凌峰老师,是不是我刚才喝酒没跟你碰杯?听你这话的意思是我长得老呗?”夏校长又端起一杯酒。”
“夏校长,我说错话了,我罚两杯。”凌峰端起一杯酒与夏校长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我陪我兄弟一杯。”建军端起了酒杯。
凌峰又跟建军干了第二杯,刚放下酒杯就觉得脚被谁踢了一下。
“媳妇儿,踢我干吗?”凌峰随口问了一句。
凌峰话音刚落,酒桌上热闹了,陈老师抢先来了句:“寻梦好手段,什么时候摆酒呀?”
陈老师刚说完,夏校长又道:“凌峰老师,你终于开窍了,有行动没?”
寻梦忙活开了,一会儿跟这个解释一番,一会儿又跟那个解释一番。
“都赖你,我刚才是想跟你说,我叫你色狼你却不是色狼,我叫你老公你也不是真老公,因此呢夏校长和建军大哥说是同学未必是真同学。”寻梦低声对凌峰说。
“凌峰兄弟,国庆那天就想问你,结果一个岔打过去了,你和你那机智的小女朋友怎么样了?找到没有?”建军问道。
“大哥,人是找到了,可是一言难尽啊!”凌峰叹了一口气。
“兄弟,别着急,还是那句话,有缘就会相见的。”建军安慰着凌峰。
“凌峰老师,人找到就好,我认为两情相悦这种事一定要说清楚,行,咱就好好处,不行,就痛快的别互相耽误。”夏校长表达着自己的观点。
“夏校长、建军大哥,谢谢你们,我会处理好的。”凌峰点了点头。
“哎、哎,我有个建议,咱不如这样,咱们吃着让凌峰好好讲讲他与他要找的那位女孩的故事,怎么样。”寻梦嚷嚷着。
“好,我赞成,说不定还有什么摸胳膊摸腿的故事。”陈老师起着哄。
“我回家给你讲还不行吗?在这儿讲不是明摆着不让我吃吗?”凌峰埋怨着寻梦。
“不行,上次去扎龙回来夏校长问你这茬,就被你蒙混过去了,今天你不讲清楚以后还是我遭罪。”寻梦坚持着。
“兄弟,这样,咱先吃,吃差不多了咱再讲。”建军说着紧往凌峰碗里夹肉。
“咱都吃,吃完了听凌峰讲故事。”夏校长提议。
一顿的猛吃海塞后,凌峰放下了筷子。
“我那位朋友准备考研,我们的感情很好,但最近她妈来了,她妈不让我见她。”凌峰简单描述了一下现在自己的处境。
“那你跟我交待,上次是不是就为这事折腾我一宿的?”寻梦低声问凌峰。
“什么折腾一宿,怎么折腾的?”陈老师问寻梦。
“你什么耳朵呀?现在是他在讲故事,你老八卦我干嘛呀?”寻梦质问着陈老师。
“关键是他那位我也不认识呀,我只认识你。”陈老师回复道。
“陈老师说得对,我感觉凌峰那边够呛,咱自己人可要好好琢磨琢磨呀。”夏校长紧着冲寻梦使眼色。
“兄弟,现在这件事可有点难办,丈母娘不同意,事情棘手啊!”建军连连叹气。
“建军大哥,我是这么想的,现在已经十月中旬了,再有两个月,等她考完试,一切就会OK了。”凌峰憧憬着。
“哎、哎,你上点心好不好?就剩两个月了。”夏校长说着提踢了踢寻梦的脚。
“兄弟,有些时候是需要自私一点的,我认为考试前你见见你那位小朋友,对她是有好处的,但要掌握个度。”建军给凌峰指点着。
“建军大哥,你的建议我记住了,让我好好想一想,我会妥善处理的。“凌峰暗暗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