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亲情弱女执着 俸爱意痴男无怨

  (四十五)
  侍亲情弱女执着俸爱意痴男无怨
  凌峰傍晚五点回到公园小屋,艺璇已等得坐立不安,在往站点行走的过程中不住地埋怨:“我的峰哥呀,你就不能早点回来吗?”
  凌峰看到艺璇满脸的焦急神情,也没出声。在百货大楼站点,上了6路公交车,直行左转再直行,用时二十多分钟停在了江坝下,凌峰随艺璇下了公交车,一起向江坝走去。
  凌峰看了一眼传呼机,传呼机上显示17:50的字样,随口说了句:“你看,赶趟吧。”
  艺璇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有些歉意的说:“峰哥,我刚才不是有意的而是有些着急。”
  “没事。”凌峰随口答应,眼睛向四处张望。
  此时凌峰和艺璇正处于江坝坝顶,一条柏油路直通坝下江边的一大片院落,高大的院门上方“明月岛风景区”几个大字特别显眼。走进大院发现进门道路只撕开了院落的一角,横向另一处角落还有一条土路穿出院落,在土路与江边之间靠江边铁栅栏位置建有一座二层的白色二层小楼。白楼侧前方是一趟两间的售票处和食杂店,售票处前方院落中有一圆形花坛,正中耸立刻有“明月岛”三个大字的山石。
  凌峰与艺璇走到江堤院落的铁栅栏前向江水中张望,混黄的嫩江水缓缓地流淌着。岸边的一条渡轮上工作人员正在打扫着卫生,候船平台上已空无一人。而江面上,几艘快艇正来回游弋,接送着游客。
  “峰哥,你看那边。那边就是明月岛。”艺璇指着嫩江上游方向。
  凌峰极目远眺,发现了远处江心位置岛屿上彩旗飘飘,同时也看见几艘快艇正向轮渡码头开来。
  快艇越来越近,艇上的人影已能看清楚面目,身旁的艺璇蹦跳起来,“是爸爸他们,是爸爸他们。”
  凌峰也已看清楚一艘快艇上的老张,就见老张正冲着码头方向挥动着手臂,嘴一张一合好像在跟艇上其他人说着什么。
  快艇停在了二层小楼下的岸边,老张走下小艇与刚才艇上几人说笑着往码头方向走来。艺璇则高兴的奔向码头出入口,准备迎接父亲。凌峰也往前走了几步,站在艺璇身后不远的地方。
  老张从码头出入口进到江堤院落,艺璇高兴地搂着老张说笑着。凌峰走过去跟老张打了声招呼,老张把同艇几人介绍给了凌峰,一时之间凌峰也没太记清楚,只知道他们都是公司服务队的。
  凌峰跟在老张几人身后出了江堤院落,上了江坝。此时江坝上停了几辆出租车正在揽客,出租车司机们一定知道在此时间段有明月岛工作人员出入江堤码头。
  老张不知道跟艺璇说了什么,引起艺璇的老大不高兴。不远处工友在出租车旁招唤着老张,老张转过身来对凌峰说:“今天明月岛开园第一天,公司经理给了服务队一百块钱红包,弟兄们张罗去喝酒,还得麻烦你把小璇送回家。”
  凌峰看了一眼心急的老张,又看了一眼撅着嘴的艺璇,点了点头,“放心吧张哥,我一定把艺璇送到家。”
  与老张挥手告别后,凌峰看了一眼仍在撅嘴的艺璇,有意想活跃一下气氛,“走吧,大侄女,我送你回家。”
  艺璇瞪了一眼凌峰,“你管我叫什么?”
  凌峰一脸的认真,“我管你叫大侄女啊。”
  艺璇一听,装作很生气的样子,顺大坝往嫩江下游方向走去。凌峰一看,赶紧跑过去拽住艺璇,“我说大小姐,你往哪儿走呀?咱来的时候不是走的大坝下的柏油路吗?”
  艺璇挣脱凌峰,继续往前走,嘴里自言自语:“谁让你喊我大侄女的。”
  凌峰跟住艺璇,一板一眼的论起来:“你看啊,你管你爸叫爸,我管你爸叫哥,你是不是得管我叫叔,那我可不就得管你叫大侄女吗。”
  艺璇一听,根本就不想论这个理,双手捂住耳朵,嘴里反复嘟囔:“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凌峰一时之间也拿艺璇没办法,但一想也不能任由她瞎走啊。于是,凌峰将计就计,趁艺璇捂着耳朵,听力受阻的良机,跑进大坝宽阔处的小树林里藏了起来。
  艺璇捂着耳朵走了一会儿,感觉身后没动静了,回头一望,哪还有凌峰的身影。艺璇长这么大,心灵受到过伤害,最害怕孤独,看凌峰没有了,竟急得掉下了眼泪。远处小树林里偷瞄的凌峰一看艺璇在抹眼泪,连忙跑过去哄艺璇:“我跟你闹着玩呢,你怎么还掉眼泪了?”
  凌峰一劝不要紧,艺璇反而“哇”的一声哭出声来。凌峰顿时不知所措起来,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大坝上来回溜弯的人纷纷投来疑惑的目光,好尴尬啊!
  艺璇哭了一会儿止住了悲声,抽泣着说:“峰哥,对不起,我刚才想起了难过的事。”
  艺璇不哭了,凌峰舒了一口气,可是发现艺璇还往嫩江下游方向走,忍不住问了一句:“这么走,能到家吗?”
  艺璇还有些哽咽,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点了点头。凌峰听说不是乱走也便放下心来,开始欣赏起江景。凌峰发现所走的这段江坝还是很原生态的,就是沙石堆起的大坝,不见一丝水泥。大坝下的嫩江,河道不是很宽,但却有不知名的水鸟盘旋、觅食、栖息,与牡丹江景致大是不同。
  走了很远,艺璇已完全回归自我,就见她一扯凌峰衣袖,略带肯求的说:“峰哥,以后能不能每天都是你陪我来呀?”
  凌峰没弄明白艺璇的意图,不解的问:“不是说好了是我和鸿皓谁有时间谁陪你来吗?”
  艺璇一听有点急了,“咱们可是拉过勾的,你答应过我假装我男朋友的,不能不算数,再说了,跟我爸一起过江回来的还有一些叔叔们,我来回换人也不是那么回事呀?”
  凌峰听完艺璇的长篇大论,心说你还敢提拉勾这茬,上次问你为什么有孟部长家的钥匙,被你蒙混过去,这次一定不能再叫你得逞。
  “你只需告诉我为什么天天来接你爸的原因,我就答应你。
  艺璇沉默了,大概是在权衡利弊。过了一会儿,极不情愿地说:“我爸妈离婚了,我跟我妈住,一天不来接我爸就一天看不着我爸。”
  凌峰高中同学炎涛就是在单亲家庭里长大的,凌峰多少了解一些单亲孩子的心理,因此对艺璇深表同情,“对不起,又让你难过了。”
  “没事,只要能天天见到我爸,就不难过。”艺璇又像活泼的小女孩蹦跳起来。
  再往前走,到了一个满是抗战教育题材的广场,艺璇告诉凌峰说这个广场叫和平广场,是齐齐哈尔最重要的一个广场,市**就在广场的边上。凌峰跟随艺璇一走一过,算是逛完了又一个旅游景点。在和平广场边缘,凌峰与艺璇搭乘公交车,先把艺璇送回家,凌峰又改乘101路公交车返回了龙沙公园。
  凌峰返回岛上小屋,鸿皓正等着凌峰吃晚饭。于是,二人一同走出小屋,踏上九曲桥。
  “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不是看到张哥就完成任务了吗?”鸿皓边走边问。
  凌峰就把明月岛开园、老张去喝酒、自己又送艺璇回家的事说了一遍。说完一下想起上午遇见清功师徒三人的事,故意问鸿皓:“你今天去博学书房看书有什么收获?”
  “没什么收获,《中华天元清功》和功法师徒一个都没看到。”
  “猜你就看不到,因为长发女孩和她师傅和师姐去逛街了。”
  “怎么回事,你讲清楚点。”
  凌峰又把上午的所见所闻一字不漏地告诉了鸿皓,鸿皓听完果然魂不守舍起来。直到凌峰答应晚饭后一起去探碧水庵时,鸿皓才算心态平稳下来。
  晚饭后,凌峰与鸿皓走进龙沙公园向碧水庵走去,夜晚的龙沙公园因节日而显得明亮起来。灯光装饰的天远阁、望江楼在高处光彩奕奕,为游人指引着方向,碧水阁、半圆拱桥也灯火通明在水中摆弄身姿,为游客带去梦幻美景。凌峰与鸿皓于摩肩接踵中来回闪躲穿棱,以便步行得稍快些。
  到了碧水庵门前,凌峰与鸿皓也陷入了黑暗之中,廊桥上居然一盏灯都没有,再看岛上方向也是黑黢黢的一片。无功而返的途中,凌峰和鸿皓的传呼先后响了起来,两人一对比均是21:00。
  凌峰和鸿皓赶回小屋,躺到床上等待,第一次接夜间工作心里还真有点忐忑。晚上九点,有人敲门,凌峰打开门,一张蓄满黑胡的脸出现在眼前。
  “孙道长?”凌峰失声惊呼。
  孙道长一反白天客气礼让作派,默不作声地丢到床上两件黑色衣物,然后一招手,转身就走。凌峰与鸿皓起身跟随,来到岛中小湖,发现船桨已在船中。孙道长示意二人上船,解缆绳、上船、起航,小船出小岛来到湖面上。晩上九点的湖面因节日还有零星小船,孙道长划船直行穿桥洞绕岛而行,凌峰认得是去往碧水庵方向水路。
  孙道长一路默不作声,船到碧水庵水边小门处调头又原路划了回来,到岛中小湖下船时突然说了一句:“记住路线。”
  孙道长将小船缆绳绑在岸边矮木桩上,将船桨拔下递给凌峰转身离去。
  凌峰与鸿皓走回小屋翻看两件衣物,原来是雨衣。这算什么,是工作前的最后彩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