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7章 公主的男人

  妾自潇洒,第087章公主的男人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阮梦欢不解的望着罗绮,从最开始的几面之缘,到后来借他之手除掉的秦殷二家,然而现在她真有些迷惘,到底是她利用了他,还是他利用了她。舒悫鹉琻
  罗绮紧紧握着她的手腕,拽着她走出了护卫的包围圈,“安心!本公子从不曾亏待功臣!”
  “你想怎样?”阮梦欢揉着发疼的腕部,为了得到自由,她可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呢!现如今,他们两个各有各的道理,究竟谁才是真的?换句话来说,谁是真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燕奉书被围了一圈的护卫用刀剑抵着,进退不得,这令她不得不忧心,不得不着急。
  罗绮轻笑,“不想怎样!不过就是让一些碍眼的东西消失罢了!”
  他看着阮梦欢的时候,就像看着情人一般,那样的神情,令阮梦欢非常的不舒服。她后退了几步,又突兀的站定,冷声说:“天欲其亡,必令其狂!”
  “来人,拿下!”罗绮丝毫不把阮梦欢的话放在心上,这就下令拿人。
  “住手!”阮梦欢大叫,质问:“罗绮,你一个人是死是活、要死要活,都与人无尤,但是你想过罗老夫人吗?你现在做的这大逆不道的事,将会给她带来什么,你想过吗?”
  罗绮顿了顿,视线在阮梦欢与燕奉书两人身上打转,突然笑道:“果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
  他又对着燕奉书,轻蔑的笑道:“燕公子,看在我家霜霜对你如此情深的份上,我就给你们一个告别的机会!”他大手一挥,护卫们让了一条小道出来。
  说什么?又有什么好说?阮梦欢依旧那么站着,没有往前走一步,也没有再后退,更没有要靠近燕奉书的打算。
  “双双,别为我担心,好好的活下去!”燕奉书这么说着,深情的凝视着她的侧颜,在他的认知里,现在就是永别。
  阮梦欢只听到他在叫她,至于说了什么,她完全没有听到,她几步跑到了他的跟前,抱住了他。她什么也没说,就这么抱着,直到腰身上感觉到了他手臂的力度,眼角温热,泪水滑过。
  “最深情的告白是什么?”
  “此时,此刻,你在我身边,拥抱着我!”
  当初说过的话,如今想起来,依旧悦耳。阮梦欢松开了他,笑着转身,然后重新一步步往罗绮那里走去。期间,她始终一句话都没有说。
  “霜霜,过来,到我这里来!”罗绮把手递了过去,望着她含泪的眼角,以及唇边的笑容。蓦然想起那些日子以来,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是霜霜,还是双双,又有什么重要?现在,她正笑着走向他。
  阮梦欢微微笑着走了过去,站在了罗绮的旁边,宽大的衣袖下,匕首的手柄处渗出了微微的汗湿。
  任由罗绮拉她在怀里,阮梦欢唇边的笑意始终未曾淡去。
  罗绮大笑着,示威似的,冲着燕奉书道:“她最终是我的!你们只是一夜夫妻,我们确实一辈子的夫妻!”
  而此刻的燕奉书却是想起了另一件事情,他冷冷的,却又带着几分的浑不在意,问:“你若是跟旁人做了夫妻,灵君又该如何?”
  提及灵君,罗绮的神色恍惚,他一下子推开了怀里的人,发疯似的冲向燕奉书,“都是你!如果不是你,灵君又怎么会嫁给别人;如果不是你,灵君就不会死!”
  被一推,差点摔倒,好在阮梦欢把匕首攥得紧紧的,才不至于落在地上。而听燕奉书的意思,罗绮心中的那个人是灵君公主才是,那为何还要利用她阮梦欢,为何还会有个与她如此相似的霜霜存在?
  “杀死灵君的是你!”容蘅的话伴随着离弦的箭,以迅雷之势裁掉了罗绮头上的发冠。
  容蘅带的一大队人马,顷刻间就把玉落山庄的护卫统统包围了起来。他们穿的都是官府的制服,护卫们自然不敢乱来,加上眼见罗绮此刻魂不守舍,后面又有人用剑逼着,其中一个丢下了兵器,其他的也都跟着三三两两的丢盔卸甲。
  “说,你把公主藏在哪里了!”容蘅一脚踹在了罗绮的身上,发疯似的吼叫着。
  罗绮唇边带着血,却丝毫不露怯,表情狰狞,“你找不到她的,你永远别想找到她!”
  当初灵君公主在大婚前来过青阳城,却没能回京。而从小就疼爱她到骨子里的帝后却不闻不问,这其中的秘密,怕是只有罗绮以及那位罗老夫人才能说得清楚。
  阮梦欢大致已经猜测到了当初发生了些什么,因为燕奉书,灵君要嫁给容蘅,而罗绮从中阻挠,甚至把人强行留在了青阳城。灵君公主在期间发生了意外,而罗绮一味的把悲剧按在了燕奉书的身上;所以最开始罗绮时打算用她来迷惑甚至可以说是除掉燕奉书的!又怕她阮梦欢不听话,这才找来了霜霜。
  原来这就是他们相遇的缘由吗?汗湿的手柄,尖利的刀锋,阮梦欢沉默的望着罗绮,企图从他那里得到证实,证实她的猜测正确是正确的。
  护卫没有一个敢动,容蘅冷笑着,大声道:“罗绮涉嫌谋害灵君公主一事,如今证据确凿,你等若现在投降,本官便既往不咎!”
  护卫一个个早已经丢下了兵器,现在听了他的话,各个跪地讨饶。
  场面虽然有些混乱,但是好在容蘅还没完全丧失理智,很快就让人收拾妥当了。
  在只剩下燕奉书、阮梦欢、容蘅和罗绮的时候,容蘅沉声问:“罗绮,公主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害死她?”
  “我没有!是你,还有你!是你们害了公主!你们该死!”罗绮指着容蘅与燕奉书叫骂着,“公主待你不够好吗?你要她嫁给这个男人,你有没有想过她到底想要什么?”
  “公主她根本不爱你,她爱的只有我!”罗绮狂笑着,掀翻了桌子。
  阮梦欢只觉得自己忽然被一股力气拽着,天旋地转间,眼前已是一片黑暗。
  “是谁?”前面有个人拽着她的手腕,不住的往前走着,这是一条只能容得下一个人走的甬道,阮梦欢问了一句,留心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黑暗中,只有一声轻哼,那是罗绮。阮梦欢可以肯定,她有些不明白,他自己逃走就罢了,为何还要带上她?利用她来达到目的的计划,已经失败了,不是吗?
  “罗三公子,我已是无用的棋子,带着我只会影响你逃亡的速度!”阮梦欢说着大实话,言辞间是若有似无的嘲讽,她嘲讽的是她自己。
  罗绮的脚步慢了些,“闭嘴!”
  “为何?”阮梦欢不停说话的理由很简单,制造声音,然后尽可能让外界的人听到。
  眼前一片漆黑,罗绮却能在这狭窄又漆黑的细道里走得这样迅速,没有半点的差错。要么是他经常走,要么是他的视觉比常人要厉害。
  “我觉得……”阮梦欢忽然愣住了,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她,这个地方她来过。
  没错,就是假山后的“洞房”。
  “这地方怎么这么冷?”的确,这是上次来时没有的感觉,阮梦欢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腕上套了一样东西,柔软的丝绸打着结,绕在了她和罗绮的手腕上。
  罗绮自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她盯着那绸布结,笑说:“这种结,应该用在你跟灵君公主身上才对,用在我这儿算什么事儿嘛!”
  在青阳城的风俗里,新婚夫妻洞房夜,手腕上会由当地最德高望重的老人给他们系上绸结,期盼从此再无忧愁,永不分离。
  “过来!”
  阮梦欢走过去,只见里面是一张床,床上摆放着红色床褥。虽然知道这里不可能是他们的洞房夜,但是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掀开床铺!”
  阮梦欢应声,反正当初借了他的手,这次就听他一次。
  “霜霜!”阮梦欢吓了一跳,掀开床铺,她才发现这床并非床,而是冰做的匣子,亦或者说是冰棺。
  棺内有一名美人熟睡,亦或者已死去。
  阮梦欢大惊,她明明把霜霜移到了新房的床底下,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罗绮唇角勾着笑,双眼带着前所未有的期盼,“你,睡上去!”
  “何解?”阮梦欢高度警惕,生怕再来个天旋地转,躺在冰棺里的人是自己。
  “如此,你这一生也就圆满了!”罗绮说罢,将刀尖逼向了阮梦欢的脖子,“快点,我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里!”
  阮梦欢手里依然捏着匕首,可是此时此地,她不敢妄动,便跟着他的匕首,缓缓的躺在了冰棺上。
  “别紧张,你不会死!”罗绮用他那特有的嗓音,轻飘飘的说道:“非但不会死,你还会因此而青春永存,脱离衰老,还有生老病死的痛苦!”
  身体冰凉,虽然令人厌恶,值得庆幸的是这份寒冷能够让她保持清醒。
  阮梦欢听着容蘅的每一句话,她甚至能感受到力气在一点一点的消失,眼皮在一点一点的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