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战争推演
这次来赵国,首次跟赵王见面,黄庭靖便收获颇丰。
自设立招贤馆后,黄庭靖的二弟子公孙辟离入住在那,赵歇安排他同样住入招贤馆,让他跟弟子们住在一起。
由卢田府邸改造的招贤馆,有许多客房,膳食、卫生、保卫等诸般工作,皆有专人负责。来投人员平常用膳,大多是在客房,偶尔会聚集在大厅。
吏部清吏司带着黄庭靖来到招贤馆,在大厅接应处(相当于现代的前台)登记,凡是入住招贤馆,皆需先登记。
恰巧,吏部某个员外郎陪同着一人办理离馆手续,这人属于儒家,刚被任命为八品官,任职于户部,办理好手续后,员外郎会带着到户部,办好就职手续。
“原来你便是墨家钜子!”
同时在接应处相遇,得知黄庭靖身为,那名儒者先是惊讶,很快转为鄙夷之色。
诸子百家有不同思想主张,学派之间不乏冲突之处,其中以墨家和儒家对立最为严重。
清吏司对黄庭靖道:“黄先生,这位是儒者,刚被朝廷任用。”
黄庭靖冷冷道:“哼!儒家之说,只会误国误民!”
他瞥了一眼儒者,同样没有好眼色。
儒者反驳道:“墨家之说,一派胡言,我王定不会采用!若我儒家精通儒学大才出现,定会对你墨家无稽之说狠狠驳斥!”
两人相互瞪了一眼,便没再说一句话。
黄庭靖的小弟子甘离已先安排在这,他进入客房后,跟两个弟子分享今日赵王讲述出来的知识,再动笔将其记录下来。
《墨经》一书,记载着墨家的各项研究成果,一直流传下来,每代钜子不断将新的研究成果写入《墨经》之中。
赵王可解答许许多多疑问,可让墨家在技艺领域获得大收获,黄庭靖打算编写新的《墨经》,要将之流传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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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军步卒抵达蓟城后,根据李左车的部署,有序地抵达各个郡,收编当地守军,进行有效掌控。从最接近蓟城的上谷郡、渔阳郡开始,再接下来是右北平郡。
平刚城,这里是右北平郡治所。
郡守府邸,郡守公孙说对赵歇、李左车怀恨在心,正在收拾细软准备离开。
他女儿道:“父亲,要为兄长报仇!”
公孙说重重一拍案桌,咬牙切齿道:“赵歇、李左车,你们害死我儿子,我一定会让你们后悔!”
原来,公孙说通过关系,让他儿子在蓟城王宫侍卫中担任军官,才一个月不到,儿子便被赵军杀死。
收拾细软后,公孙说再带上儿子牌位,带上女儿和几个随从,出城往北而去。
两天后,当赵军抵达右北平郡治所时,郡守已经不见踪影,据官吏说,郡守憎恨赵王,两日前已逃往塞北去了。
李左车接到报告后,才得知公孙说儿子之事,觉得有点可惜。估计公孙说有可能投奔东胡去了,区区一人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并未在意。
自从燕王投降后,对燕地的各项工作有条不紊进行着,每到一个郡县,必定要张榜安民,对百姓讲述大赵朝廷政策。
对于原本燕军,大部分要重新整训,原则上是跟赵地士卒混杂,让士卒们多交流,避免军中分出赵兵和燕兵派系。
以后重新整合的各支队伍,要么是原赵将为主、燕将为副,亦有以燕将为主、赵将为副,让燕兵尽快融入赵军体系,尽快认同赵国朝廷。
至于赵国改革后的制度,等先稳定下来之后,再着手实施。
燕国同样有一些贵族,原本燕王韩广,是就是被贵族拥立起来的,必须先有效掌控燕国,才能实施新的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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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军夺取蓟城、逼降燕王的消息,迅速传遍天下,吞并一国速度之快,让全天下为之惊讶。
原西魏国,平阳,汉国大将军府。
大厅里,这里有个太行山一带的大型沙盘模型。这是根据太行山东西两边的实际地形制作,以往韩信在这里时,会时而看着沙盘,时而思索着该如何突破太行山,寻找歼灭赵军主力的机会。
这段时间以来,韩信已数次推演过,假想由自己率领十五万大军东征,以李左车为赵军统帅作为假想敌。他推演出的结果是,要么是类似于秦灭赵国的作战,两军长期僵持不下;要么是以汉军惨胜为结束。
韩信是根据自身能力,再结合对李左车了解以及赵歇改革、赵军有可能的变化作为基准,推演的结果是,平手和惨胜的几率各占一半。
这天,韩信同样一个人待在大厅里,但他脑海中的思绪,不是推演汉赵两国战争,而是近期赵军奇袭蓟城之战。
在探子传送过来的消息中,对作战过程已有大致说明。赵军从襄国出发北征这人尽皆知;赵军二十六日天未明踏过易水河、不久后跟燕军骑兵作战;在赵军兵临蓟城后,二十八日约卯时从西门入城,同样被探子打探清楚。
韩信政治嗅觉不怎么样,军事智慧却很高,很善于思考、善于学习。此次赵军作战方式,前无古人,他为之惊叹着。
根据他的猜想,要么是李左车和赵歇其中一人想出来,要么是两人共同商议出来。
出现强大对手,在韩信眼中是喜忧参半。忧的是增加夺取赵国难度;喜的是,若能打败强大敌人,更能彰显出他的功绩和能力。
这时,一人步入大厅。
大厅外有执戟郎守卫着,能够不经通传便可进来的人只有一个,那便是蒯彻。
他问道:“李左车、赵歇或许会比我们想象中更强大,将军可找到破敌之法?”
韩信回道:“关键之处,在于能否突破太行山。若无法突破,两军只会演变成长期僵持;若能越过太行山,在赵国境内平坦地带决战,我有取胜把握,但需付出很大代价。我现已想到突破之法,只是还需再细细思索,确保无疏漏之处。”
蒯彻问道:“将军就没想过失败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