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话:San Check
任何试图接近空洞的观察者都下落不明。
最后传回的信号是。
“眼睛，我看到了好多眼睛啊！啊啊啊！”
惨绝人寰的叫声响彻交流频道。
环境从未变得如此之差。
不管是前些日子的暴雨，或是地震，陨石坠落之类的事故，都没有今天这种糟糕的感觉。
阴翳压抑，令人绝望。
仿佛世界末日就在今天。
狂风没来由地肆虐着，黑夜提前降临了，夜空变成了诡异的颜色，有一种说不出的光怪陆离。
旧日的伟岸，缓慢地复苏着。
末日般的景象再也无法隐藏住圣杯战争的神秘了。
斯卡哈的结界防护下，凡人却依然能感受到外部的恶意。
“小让，是灵祈他们的事情吗？”
牧本樱担忧道。
李萧让安抚着她，轻声说着没事没事，只是强对流天气而已。
云都市素有春城之名，四季如春，就是今年的春天太过于异常了。
“如果是我不能理解的事情，你只管去做就好了，我会等你回来的。”
没有张灵祈，他们肯定走不到一块。
“那我把他们带回来就好。”
李萧让拜托了斯卡哈，关于牧本樱他们安全的事情。
然后给自己开启了一个隔绝外部视线的魔术，李萧让拿出了他的魔杖，生长出羽翼乘风离开。
莫良最后也没能得到足量的魔力供给，只是燃烧了之前困在纸人内的怨灵，大部分都被华维以不知名的方法给抹杀了，残留的怨灵所有的魔力量也不是很足。
“已经足够了，一起上吧。”
莫良带上剩下的三位从者，踏上前往文庙的路途。
前后两次去文庙，心境截然不同。
这就是最后一战了。
文庙还未修缮完好，从内院开始分割成两半。
由于最近云都市的灾害实在太多了，修好了也是白给。
都不用曹操指明方向，一股邪性的恶臭扑面而来。
“那是什么东西？”
夹杂着、剧毒、腐蚀的气息自地底升向了天空，把原本纯净淡蓝的魔力给感染成了令人头晕目眩的颜色。
那不是人类所能理解的颜色，也不是人类所能理解的点构。
那是旧日的伟岸，不可名状的神物。
尽管他还未完全复苏，但所影响的范围已经很深远了。
“你来了么？”
莫良的最终对手，终于露出了他的面目。
两人是第一次相见。
欧鹏对莫良了若指掌，莫良对她却不尽了解。
“你到底是谁？”
他的手上明明没有令咒，为什么？
莫良目光在欧鹏的身上游移着，一个戴着银丝眼镜的斯文男子，他对他没有任何印象。
不对！
这个家伙
莫良看着眼前衣冠楚楚的男人，疯狂在记忆中探寻着。
他明明应该见过这个家伙才对！
一团的肉团紧跟着欧鹏的脚步迎了上来。
恶臭的气息随着那团腐肉与粘液的移动，向四周侵蚀，连古朴的砖质地板都随之夹着了腐化血肉的味道。
“沙耶，还给他吧，死也要让他死得明白。”
他们两个，的确是见过的。
在那个医院的停尸间里。
那天欧鹏带着沙耶外出觅食，沙耶已经很久都没有吃到新鲜的血肉了。
她迫切的需要食物。
人造人那种等级的生命力，根本无法满足。
恰恰巧合的是，莫良也被一位怨灵指引到了那里。
沙耶是不死不灭的，她只害怕一种东西。
低温。
低温能对她造成毁灭性的打击，原本无限复苏的在低温的作用下也会变得异常脆弱。
那天若是莫良带着的从者是王哈桑，而非斯卡哈，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放弃吧，一切都结束了。”
欧鹏的步伐十分扭曲，他的思维已经不能用正常人的行动方式去揣摩了。
王哈桑遁入阴影之中，闪现到了欧鹏的身后。
他只是个普通人，有沙耶的支持才能保证狮心王无限释放咖喱棒以及其余两件宝具。
巨剑对准脆弱的颈椎挥下。
欧鹏无谓生死。
在他的脑海，没有生与死的概念。
要是想死的话，他早就自杀了。
在他的世界里，只有沙耶一个“正常的人类”，其他的“生物”都是不可名状的怪物。
与他人眼中完全相反。
古朴光洁的文庙砖石，在他的视角下，只是一层铺满血肉和器官的肉垫，他生存的世界早就是末日，早就被毁灭了。
“哐当！”
巨剑被阻挡了！
准确的说，是被一团触手给包裹在内了。
与身下坐骑融为一体的无头骑士，从左臂生长出无数触手，裹住了王哈桑的巨剑。
王哈桑能从他的身上感知到熟悉的气息。
狮心王，理查一世。
他现在的状态不能被称之为英灵或是从者。
他完全被沙耶和欧鹏坑害成了古神的仆从，一个完完全全的触手怪物。
“汝即为吾之对手，不应遭受如此侮辱。”
杀掉他，才是最好的解脱。
“曹老板，信长，你们两个快去找灵祈。”
莫良摸出十一黑棺，以一敌二。
欧鹏，和那团肉团。
莫良对克系略知一二，如果真的是这种情况的话，张灵祈就危险了。
宁可不要圣杯，也不能让她死掉啊。
欧鹏扭曲着左臂，变化成了一只触手，凭空生长出一道斧头。
当然不可能是什么正常的斧头。
通体流转着肌肉、粘液、眼睛、血管的斧头。
莫良的意志还是强的，换做其他人早就sn值归零了。
艾风不就已经疯了跑路么。
“沙耶，他的味道一定很不错。”
欧鹏拧动身体，直直地向前走去。
他的速度不快，也没有闪避动作，就这么直直地冲向了一位死灵大师。
换做是其他人，早被骂石乐志。
可欧鹏不一样。
十一黑棺的阳离子炮几乎要把他炸成两半。
他依然和丧尸一样，蹒跚着步伐，向莫良走去。
欧鹏无法被杀死。
无数扭动着的触手从他裂开的伤口中涌出，修复着几近分裂的躯体。
“很奇妙的感觉啊。”
欧鹏那张被撕成两半的脸，逐渐拼合回去，声音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腐坏的肉团，也就是沙耶，不知道什么时候冲到了莫良的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