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失败的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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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生员的惨叫响彻游泳馆，顿时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杨柯急忙对周旋道：“你在这里休息，我过去看看。”
“等等，不要把我一个人留下！”
周旋回想起那个红衣女子后，联系现在游泳馆的情况，越想越是觉得惊悚。
他不敢一个人呆着，哪怕双腿发软，也要强行跟着杨柯。
两人走到泳池边，但因为排水口的位置和他们在同一侧，所以根本看不到排水口里面的情况，只能听到里面的人声音越来越弱。
杨柯不敢轻易靠近排水口，他跑到泳池的另一侧，希望能从旁边看清里面。
虚弱的周旋刚停下小喘了一口气，见杨柯又跑开了，只能拖着身子继续跟上。
“我说小杨，你能不能慢点，我快喘不过气了。”周旋再次艰难的跟了上来，结果发现杨柯脸色铁青，像是受到了惊吓。
周旋随后看向排水口，结果看到一团怪异的东西，正攀附在排水口内部，而且不停的蠕动着。
这是一团由血水和碎肉组成的怪状肉团，刚才求救的救生员，此时被怪状肉团死死包裹着。
他脸部的皮肤已经部分脱落，一条手臂断成三节出现在了腿部的位置。
他的表情惊恐，不停的向外面的人拼命求救，但是他的喉咙已经变得粉碎，所以发不出一点声音。
而且这种诡异的场景，根本没人敢随便靠近。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怪、怪物？”哪怕周旋已经和恐怖打了十几年交道，看到现实中出现这样的场景，依然觉得难以置信。
杨柯道：“我猜它可能就是你说的那根面筋。”
排水口出现的血肉团，让杨柯想到了之前在噩梦中出现的双头怪物。
同样都是血与肉的混合体，只不过双头怪物融合的是黑血，而这个血肉团融合的是血水，以及一个救生员。
“你不会是想说，游泳馆出现的血水，其实是一场特殊的献祭？”类似的场景经常会被用在恐怖当中，周旋只要稍微思考就能产生联想。
只是像这样大白天的献祭，而且是在较为繁华的地带，实在让人难以理解。
稍微调取一下监控，对方不就直接暴露了么？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前提是如果你昏迷前没有看花眼的话。”
周旋疑惑的看了杨柯一眼：“你怎么这么冷静？难道你以前也经历过类似的事？”
“怎么可能，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再大喊大叫根本没有任何意义，还不如赶紧想办法解决。”
周旋非常赞同的点了点头：“你的性格，我喜欢。那你想到办法了？”
“想到了。”
“什么办法？”
“报警。”
“……。”周旋想到自己前天连续报了两次警，今天好不容易出来团建结果又来一次，真是蛋疼。
杨柯拿出手机，刚准备报警，一旁的一个救生员一把抢了过去道：“你想干什么？”
“报警。”
“报警？你凭什么报警？这里又没发生什么犯罪案件，有医生救人不就已经足够了，你还想报警？你还嫌这里不够麻烦么？你是不是想害的我们所有人都丢了饭碗，你才开心？”
这个救生员的语气非常激动，看他布满血丝的眼睛，似乎恨不得把杨柯生吞活剥。
杨柯能够理解救生员的立场，如果有人想要让他失去工作，他肯定也会这么激动，不过他并不支持：“今天游泳馆发生这种事情，就算不报警，以后也没人再敢来了，因为他们害怕这种事情会再次发生。”
“但如果让警察把这件事彻底调查清楚，给所有人一个交代，说不定游泳馆还有挽回的余地，不是么？把手机给我，或者你自己来报警。”
杨柯伸出手示意对方把手机交给自己。
救生员被他的话说的有些打动，他慢慢伸出手，在快要把手机放回杨柯手里时，又突然缩了回去。
“不行不行，我得先向李经理请示，才能决定要不要把手机还你。”
WTF？
杨柯气的想打人。
“李经理已经死了好吧。”
“死了？你胡说，李经理明明就在那边的办公室里！”
“他死没死，你自己去看不就知道了。”
杨柯已经懒得和这个人废话，他等对方去办公室经过他身边的时候，突然出手把他按在地上，然后一把夺回自己的手机。
真是，对付不了人狼，还对付不了一个普通人？
被按在地上的救生员突然浑身抽搐了起来，杨柯还以为他羊癫疯发作了，急忙掰开他的嘴，防止他咬到自己的舌头。
好在游泳馆里就有急救医生，杨柯抬头想叫一个医生过来帮忙，结果却发现整个游泳馆里，除了他们这边的七八个人外，竟是空无一人。
奇怪，人都去哪了？
救生员抖的越来越厉害，杨柯不得不先专心解决他的问题。
只是救生员的状态与其说是羊癫疯，倒不如说是发狂来的更贴切一些。
他双腿乱蹬，口中不断发出吼声，甚至企图闭合牙齿咬住杨柯的双手。
杨柯感觉自己快要控制不住他了，急忙对周旋道：“快来帮把手，这个人疯了！”
“我可能帮不了你了。”
“你有手有脚的帮个忙能死啊！”
“小杨你先别生气，我真的帮不了你，你抬头看就知道了。”周旋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
杨柯这才意识到，这个救生员发疯到这种程度，其他人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也太奇怪了。
他注意到自己前面围着三双脚，而且他们的脚趾在很频繁的动来动去。
虽然有些搞笑，但绝不正常。
就在这时，被杨柯按着的救生员突然停了下来，他开始拼命把自己的头扭向杨柯方向。
即使他的脖子上的骨头发出咔咔的响声，他也依然没有停下。
眼看救生员的脑袋旋转要超过九十度，杨柯急忙松开双手，不敢再继续按着。
但是救生员依然在转他的脑袋，直到他生生的把脑袋旋转到一百八十度，这才停下，然后用眼睛直直地盯着他看。
杨柯被这诡异的一幕弄得浑身发毛。
他抬头看向其他救生员，发现他们也和地上的救生员一样，脖子扭曲，眼神发直，盯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