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归来——虚无神决

  牧清说：“本就是一个人，我到底是谁？”
  剑魂也陷入了沉默，在剑魂之中已经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岁月，断剑也被无数人转手，要问自己是什么，他只记得自己是残魂。
  剑魂说：“剑断了，是谁做的。”
  牧清向晴朗的窗外望去，但在他的眼神里，那里似乎被蒙住了一层厚厚的迷雾，令人窒息，他发现自己在迷雾中寻路，在绝望之中似乎看到一个人，他背对着自己，突然耳边传来了轰隆的声响，参差着无数惨痛的声音，牧清站着的地面在剧烈地颤抖着，模糊之中，一把巨剑在牧清的眼前破碎，形成无数的碎片，碎片化作星光消失，
  牧清的意识回到现实之中，牧清才发现自己并没有看窗外，而是一直盯着那把断剑。
  有一股悲伤涌上牧清的心头，他发现自己似乎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牧清说：“你感受到了吗？”
  “是的。”剑魂说，“悲伤！”
  牧清说：“你还记得多少，有关于我们的过去。”
  “几乎没有一点记忆。”剑魂说：“剑上刻着残次的功法！似乎与我们过去有关。”
  残破的功法？牧清想着，这把剑是以前自己的本命器，那么能刻在上面的功法，应该是自己修炼的功法。
  牧清触摸着断剑，能够感觉到它上面蕴含的汪洋般的灵气，但他仿佛自己隔着一层屏障看着这些灵气。
  剑魂说：“这断剑蕴含着大量的灵气，他我们境界太低，无法使用。”
  牧清看着剑上的花纹，他感觉这不是简单的花纹，而是一种文字，但他一个字都看不懂，根本不是帝国的文字。
  牧清对剑魂说：“你能看懂吗？”
  剑魂说：“还行！我在剑鼎之中看到过这种文字！”
  “剑鼎？”
  “准确说是器鼎，由器师用空间之石一起放入炼制而形成的特殊空间。”
  一听到剑魂的解释，牧清发现自己真的孤陋寡闻！他读过的所有书里，都没有写到过器鼎的存在，关于器师的书也非常少。
  剑魂说：“这本残损的功法名叫，《虚无神决》！”
  “虚无？”牧清疑惑着，“如果我修炼这本残破的功法，会有什么害处吗？”
  “我也不知道！”剑魂说道。
  突破聚灵境的武者，需要服用筑灵丹，生出第一灵系，然后选择一本功法修炼，才能继续进阶，而牧清的情况非常特殊，灵系还没有生成，功法也没有修炼，直接就进阶到了一阶聚灵境中期。
  牧清回想刚才脑海中闪过的画面，他毅然决然地选择修炼这本残损的功法，他感觉到自己“上一世”的恩怨还没有结束，自己的仇人或许还在，而画面中出现的那个身影，深深地印在他最深的记忆之中，永远不会忘却。
  牧清感觉自己似乎还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去做，而这一切的联系就是残损的功法与其断剑。
  而且用一把七品以上的灵器作为自己的本命器，牧清相信自己过去的境界，应该非常高，所以修炼的功法自然也不会差到那里去。
  牧家之中品阶最高的功法《风云决》也才三品，这个功法，只有风系武者才能修炼，是牧道十年前从思月楼的拍卖场重金买来的，现在牧远珏修炼的正是这个功法。
  牧清在决定修炼断剑是残损的功法时，剑魂已经知道了他的想法，随着时间的推移，牧清和剑魂之间的感受越来越清晰。
  剑魂翻译断剑上的文字说道：“虚无神诀，虚无之意，万道之始，虚无之法，万法归虚，虚无万物，万物衍虚无，虚非虚，实非实……”
  牧清仔细听着这些口诀，一字不漏地背下它，经过自己的理解和剑魂的解释，牧清渐渐明白了这个功法的修炼方法。
  《虚无神决》！一切从虚无开始，修炼这个功法，需要自毁灵系，让其归于虚无，虚无再次衍生万物，修炼此功法的人，可以拥有全部灵系，在聚灵境之时，需要服用一阶涅槃丹，来粉碎重塑灵系，灵系其实就是灵魂，要粉碎灵系，就是要粉碎灵魂，进入下一个大境界，也是相同的做法，一次次地粉碎灵魂，还要寻找各种天材地宝来升级每一个灵系。
  其修炼的难度不言而喻，不仅要忍受粉碎灵魂的巨大痛苦，还需要无数的修炼资源。
  牧清看到能够衍生出全部灵系，一下子被这个功法吸引了，全部的灵系，聚灵境的时候就可以拥有全部灵系，而别人每突破一个大境界才会生出一种灵系，而且只在窥天境之前生出，也就是一般的武者只有三种灵系，而自己却拥有全部的九种灵系，其中的优势显而易见。
  你只能使用三种灵系武技，而我却是可以全部使用，当势均力敌的双方交战之时，一丝的差距都是致命的。
  就在牧清仔细琢磨着《虚无神决》的时候，牧灵回来了，他看到牧清一个打坐在那里。
  一直盯着手上的一块黑铁看，还时不时自语自语，牧灵一下子担心了起来，但她没有上去打扰牧清，牧灵明白哥哥的苦楚，她就静静地在旁边坐着，陪着牧清。
  牧清根本没有注意到牧灵的到来，全神贯注地研究自己的功法。
  他在脑海中与剑魂对话道：“修炼这个功法的第一步，就已经让我望尘莫及了。”
  这个功法非常特殊，它上面不仅只有功法本身，还有修炼功法所需丹药的丹方，这似乎在向牧清说明着，涅槃丹世间无人能够炼制出来，需要自己炼。
  自己炼丹已经是一大难题，可是这炼丹所需的材料，更是让牧清直接吐血。
  牧清被这丹方吓得叫了出声，在旁边的牧灵紧张地说道：“哥！你没事吧！”
  牧清这才发现牧灵在旁边，他说：“没事。”
  其实心里却在滴血，一阶涅槃丹中所需的药材有：二品火系魔核两颗，一珠成熟的冰灵草，与一滴愈生露。
  这丹方中的每一个药材都极难获取，不说二品火系魔核多珍贵，其中冰灵草牧家也仅有一颗，是禁地山底生长出来的，唯一的一颗，而愈生露，牧清听到没有听说过，这让牧清陷入了困境。
  但不管多难牧清都要去做，不仅是因为这功法与自己有关，更是因为它是牧清现在最后的希望，镇族武会就在两个月之后，他必须要在这两个月内突飞孟进，功法是决定武者修炼速度的一大因素，而牧远珏修炼着牧家中最强的功法，如果自己选择家族中的功法，根本一点希望战胜她。
  牧远珏已经二阶聚灵境巅峰，无论这么想，牧清都战胜她，但是结果未出来之前，他是不会放弃的。
  剑魂在牧清脑海里告诉他，他可以解决练丹，现在就差材料了。
  二品火系魔核，牧家之中没有，要想得到这些稀有珍品，牧清第一想到了思月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