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牧家禁地——断剑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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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长老回到家中，依然怒气难消，他做的这一切不都是为了牧家，一个毛头小子拿着族长戒竟然来冲撞自己，一点都不敬畏长辈，下人程来一杯茶，他看一眼，犹豫着要不要喝，他对着下人喊道：“叫牧远珏来见老夫！”
牧远珏，远字辈，是大长老牧古的亲孙女，也是家族百年难得一遇到的天才，十四岁便达到淬体九重，下等五品天赋，十五岁突破聚灵境，如今十七岁已经到达二阶聚灵境巅峰。
一个人天赋的判定是看他在何时年龄到达淬体九重，十岁之前的，则是九品天赋，随后依次每一年退一品天赋。
她五品的天赋，虽然逊色于其他三大家族中的后辈精英，不过后天刻苦修炼的她，进阶速度丝毫不亚于那些天才。
聚灵境分为五个阶段，感灵、引灵、聚灵、聚魂、聚体，每一个阶段又分前中后与以及巅峰四期，同一阶段的每一期都要着较大的差别，境界越往上，差距越大。
剩余的三位长老也紧张着筹备着，他们的后辈也有出众之人，这次的会武他们的目光全部聚齐在牧远珏上，她是合符次会武条件中修为最高的人，其他的长老都视她为最大的对手。
整个夜晚在平静与不平静之中渐渐流逝，牧清的疼痛消失之后，他快速回到家中，免得牧灵担心。
依然小声心的推门，突然他被一双明亮的眼睛吓住了，在月光的映射下，格外的雪亮。
牧清缓缓过神绪，说：“小灵，吓死我了。”
牧灵坐在晚上，说：“哥，你又去看爹娘了。”
牧清尴尬地笑了笑，“快点睡觉吧！哥只是出去方便了一下而已。”他摸着自己的下巴说道。
“哦。”
牧灵像是没事地躺了回去，牧清以为满得了一切，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第一次回来之前，她一直等着牧清，牧清回来时，她就装睡着。
牧灵侧着脸，面对月光，心里默念道：“哥，牧灵已经长大了，牧灵明白哥的苦楚。”
竖日。
牧清便早早起床，独自前往牧家后山，他经过武场时，看到许多的家族子弟正在异常地努力修炼着，牧清知道这些人都是为了自己的族长位置的人。
他回头继续前进，突然一个身材魁梧的青年男子，挡在他面前，此人面目狰狞，眼神猥琐而自傲，身穿粗糙的黄色衣布，腰间束着黑色衣带。
他就是二长老的孙子牧远山，年仅十九岁，四品天赋，土系武者，前不久刚刚突破到二阶聚灵境前期。
他大笑道：“这不是我们的族长吗？这是要去哪啊！”
“滚！”牧清冷冷地说道。
牧清现在非常苦恼，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两个月后的镇族武会，现在牧远山又来烦他，牧清彻底地生气了。
“你！”
牧远山惊讶着，平时总是示弱的牧清今天是怎么了，竟然这样跟自己说话。
“牧清老弟！”牧远山挥着长刀指在牧清脸上，“好好珍惜的剩下下的两个月吧！两个月的武场上定叫你生不如死！”
牧清冷冷地回应道：“滚开！你挡了老子的路！”
说罢便推开牧远山，继续走，牧远长气得面红耳赤，但是牧清是族长，他不能出手。
牧清渐渐来到后山，这里的草树众多，还有些高大的石块错落在其中，这时看到一块石碑，上面写着“禁地”二字，与其石碑前面有一坐门，门边由族中两位高手坐镇。
他们看起来四五十岁的样子，眼神坚韧，手握重枪，看到牧清到来，他们没有行礼也没有说话。
牧清说：“二位叔叔，世侄要进禁地！请二位叔叔放行。”
其中一位禁地守护者说：“可否带族长戒！”
这两人其实知道牧清的身份，但是不认可，他们认可的只有族长戒。
牧清亮出族长戒，这才过了那扇门，再继续往前，可以看到一条从山角处幽静地流淌而出的小溪，溪水幽静地像静止的湖面。
牧清走到小溪旁，感觉到一阵阵冷气袭来，而它的来源，正是禁地渗透出水，似乎带着凶涌的灵气，不过牧清现在无法感知灵气。
来到山地，眼前便出现一片由石砖铺成的空地，石砖上晦暗，而且上面有很多的裂缝，灵草从那里生出。
牧清走上去看到一扇巨大的石门，石门上有一个缺口，形状是一枚戒指的模样，牧清思索了一下，把族长戒放上去。
刚开始没有任何反应，一会之后，石门发出巨大的声音，随后缓缓分开，退进山体里。
露出黑暗的洞穴，一股寒冷刺骨的气体袭来，牧清全身打哆嗦，莫名的恐惧感油然而生。
牧清鼓起勇气，攥着拳头向黑暗里走，踩进去，牧清看到洞穴里有残破的石梯，洞穴上寒冷的冰水一滴滴滴落下来。
洞穴方向朝着更深的黑暗，看着那里，仿佛看到一张地狱之门。
牧清站在原地许久，他不知道自己来寻找什么，更不知道这禁地有什么作用，这里没有看到任何东西，除了恐怖的洞穴。
牧清说：“只能进入更深处。”
对于禁地的描述，家书并没有记载，而且每一位进去过的族长，都没有讲述对族人禁地的情况，唯一的消息就是石门与洞穴。
“为了牧灵！”牧清吼道。
说罢，他踏着破损的石梯向洞穴深处冲去。
过了一会儿。
牧清发现自己跑到了一个广阔的空间，突然咻的一声，周围燃起了火光。
牧清终于可以看清这洞穴深处的全貌，这里四壁不像刚进来时一样无规则，而是方方正正石壁，更准确地说是石墙。
整个空间向一普通房间大小，四根石柱支撑着上部石墙，柱子上刻着精美的图文。
放眼望去，在石宫的正前方有一层高地，高地上摆放着一个黑色的棺材，而整个石宫里，除了棺材，什么都没有。
牧清艰难地咽下口水，最终的秘密应该就是这个棺材，他必须去打开。
他小心翼翼地一步步靠近棺材，突然棺材动了，发出嗞嚓的声音，牧清被吓了一跳。
这时棺材缓缓打开，牧清睁大眼睛，心跳加速，所有的神经都被提了上来。
突然棺材不动了，只开到了一半。
牧清警觉地看着，这时一身浑厚的声音从棺材里传出。
“那个小子，来帮老夫推一下，棺材卡住了。”
牧清目瞪口呆地看着，这自己会开的棺材，里面还传出声音，这一定是一个亡魂。
可是让牧清去帮它开棺材就有点奇怪了，牧清愣在原地。
那声音继续说：“快点！不然我就不帮你了。”
牧清恭敬地拱手，“是！前辈。”
牧清走到棺材旁，使劲推开棺材，随后向棺材里看，里面并没有牧清想象的有一堆人骨。
而是一把断剑！
这断剑躺在棺材里，它大概有半臂长，没有剑柄，晦暗的剑身，上面刻着精致的图纹，而剑的剑口看起来非常的钝。
牧清看着这把断剑愣着了，这到底是什么，它能够帮助自己吗？
那把断剑突然从棺材中飞出，悬停在空中。
一个浑厚的男声传出。
“小毛孩？牧家已经衰落到这地步了吗？”
牧清问道：“请问前辈你是？”
断剑的剑魂说：“我是你祖宗。”
牧清听到这句话，立马下跪。
“先祖在上，请受牧清一拜！”
突然那断剑笑了起来。
“哈哈！这招屡试不爽啊！”
牧清疑惑着，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先祖，我有一事相求！请教我以淬体九重实力战胜聚灵境的武者，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
断剑悬停在空中，久久没有回复。
过一会儿，浑厚而带有磁性的声音说：“魂缺之体！不行！不行！”
“先祖求你帮帮我！”牧清磕头道。
牧清没有说出原因，他害怕祖先知道自己为了救牧灵还破坏家族利益，那么他绝对不会同意，可是为什么自己魂缺之体又不行呢？
“小子，别磕了，我不是你祖宗。”
牧清瞬间无语，但是他依然在磕。
“天生的魂缺之体！”剑魂说。
断剑释放出白色的灵气，灵气落入牧清的体内，牧清感觉到一刺痛之后，全身麻痹，眼睛翻白，失去所有意识。
等牧清恢复意识之时，只听到一阵狂笑。
“哈哈！”剑魂大笑道，“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
牧清静静地等待着，不管什么代价，他都愿意。
“小子，别磕了，都快把我磕死了，快点起来。”剑魂激动地说。
牧清起身，整个大脑一片空白。
“小子，你的愿望我可以实现！不过……”
“不过什么？”
“你要出卖你所有的灵魂！唉，简单说就是夺舍了。”
牧清疑惑着，自己的魂缺之体竟然还有人要。
“你和我是这天地间最神奇的缘分，天地生灵九九八十一，每一个灵魂都有无穷无尽的变化，但是我们灵魂竟然刚才互补。”
“也就是说，我可以成为武者了。”牧清激动地说。
“算是吧！不过不是你，而是我！”
“什么意思。”
“我不是要补全你的灵魂，而是吞噬。”
“吞噬灵魂？”
“你可知道，牧家的几任族长来我这里寻求进阶之法，而代价就是灵魂，我以灵魂为食，才不会在世间消散。”
牧清恍然大悟，怪不得进入过禁地的族长，出去之后，五年之内必死，原来是灵魂被“吃”了。
但是此时牧清产生了更大的疑惑，既然灵魂被吞噬了，那那些族长是怎么进阶的，不是灵魂完整才能修炼吗？
剑魂缓缓道：“我吞噬了你的灵魂之后，不炼化而是融合即可形成完整的灵魂，一个灵魂只能有一个意识，所以你的意识将会被抹去。”
牧清淡淡地说道：“也就是……死。”
“是的，灵魂融合过程需要你自愿，而且只有一半的成功率说，成功之后我会获取的你记忆，会继续做好你，会帮你处理好一切的恩怨，可否愿意！”